第一卷 第六章 有錢人的生活

劉哥身後的那個人上前扶住受疼的保安,給了劉哥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劉哥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忽然就一拳對著孫大名的左眼就打了過去。

孫大名此時正在那兒像那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那樣自吹自擂呢,連那個劉哥的什麽動作都沒有看清,隻感覺一塊陰影對著自己的臉龐帶著風聲就過來了,他剛想躲開,卻忘記剛剛身後有嶽七站在那兒,恰好擋住他的身子,使他退不動了,他倉促之間隻好一側身,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頭。

就在那個劉哥的拳頭就要砸在他臉上時,忽然一隻手從孫大名身後伸出,隻是那麽看似輕巧的一抓,就牢牢的控住了近在咫尺的拳頭。

孫大名這才鬆開報頭的雙手,擦了擦額頭流下的汗,又撫了撫砰砰作響的胸脯:“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嶽七替他擋住了這一拳。

嶽七從孫大名身後站了出來,嘴角叼著一個煙屁股,眼睛斜斜的看著那個劉哥,漫不經心的說:“我說哥們,你下手還真夠黑的。”

劉哥沒有答話,隻是用力的往回抽手,但是卻沒有得逞。

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保安神色慌張的走上前來說:“劉哥……”說著就準備動手。

劉哥左手一擺,製止住他們的動作,隻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嶽七。

雖然站在這個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豪不起眼,但是他出手的速度卻很快,剛剛在抓住自己手腕的時候,自己根本都沒來得及反映,現在為了抽回被抓住的右手都使出全力了,可還是抽不回來,那說明對方比自己高出不止是一點半點,看來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即便是再加上幾個人,看來也不一定討了好,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才揮手製止了後麵那倆保安的動作。

就在劉哥考慮怎麽辦時,嶽七卻緩緩的鬆開了他的手說:“我們進去隻是想消費罷了,也沒有打算給各位找什麽麻煩,你們這是又何必呢?”

劉哥調整了一下氣息,活動了一下隱隱生疼的手腕,這才強笑著說:“那是兄弟我做錯了,歡迎三位光臨飛天休閑會所。”說完對著那兩個自己人使了個讓開的眼色,然後就閃開了身子。

嶽七輕輕的笑了笑:“嗬嗬,”然後轉身對著孫大名兩個人說:“走吧,今晚我請你們不醉不歸,玩個開心。”

說完就從那幾個保安身邊走了過去。

劉哥看著嶽七的背影,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揮了一下手,領著兩個黑衣保安跟進了大廳。

孫大名一走進大廳,身子就隨著音樂自然的扭動了起來,可以看出他以前經常出入這種場合。

倒是張旭雷,因為是來自鄉下,所以顯得稍微有些拘謹,他眼光一掃,就指著角落裏麵的吧台問:“七哥,咱先去那兒喝一杯再說?”

嶽七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想加入人群跳舞的孫大名一下,指了指吧台,當先走過去隨便找了個空桌坐下……

“請問三位先生要點什麽?”幾個人剛剛坐下就有一個女侍應生走過來柔聲問道。

孫大名眼睛盯著女侍應生,嘿嘿一笑:“給我們來一打啤酒吧,要百威的。”

嶽七一看這死胖子毫不客氣,忍不住的笑罵了一句:“靠!你想老子破產啊?還一打百威的。”

孫大名又是嘿嘿一笑,示意侍應生去拿酒。

“好的,請三位先生稍等,馬上就來。”

這種場合裏的女侍應生一般都是各大酒類銷售公司的促銷員,她們的薪水直接和業績掛鉤,所以服務態度好就不用說了,就連拿酒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一會兒的功夫就拿來了一打百威放在桌子上,並給免費啟開。

幾個人也沒有用酒杯,就那麽一人一瓶的直接開吹。

“M國佬的啤酒味道其實也一般般……”孫大名咂了一下嘴巴小聲的嘟囔了聲。

嶽七笑了笑也沒有理他,隻是在喝了一口後就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哎,胖子哥,你看走過來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今天在校門口和那個小丫頭一起的那個?”張旭雷忽然抬手碰了碰孫大名。

孫大名聞言抬頭一看,可不咋的,正是今天和嶽七打架的那個丫頭的同伴。

孫大名故意的咳嗽了一下,先惹起她的注意,然後才挺起胸脯想開口打招呼。

沒想到卻見對方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側了側身子擦著嶽七的後背就走進了後麵。

而嶽七這時仍舊半低著頭,眼神迷離的盯著地板上來回走過來走過去的人們的腳,就像是考慮什麽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擦著自己走過的那個女孩子。

孫大名看那個女孩子根本沒有擺自己,那張胖臉忍不住的紅了紅,但是隨即就恢複了原樣,隻是用色迷迷的目光看著人家走進後麵後,他這才擦了下嘴角的啤酒泡沫傻笑了一下,對著張旭雷神秘兮兮的說:“你猜今晚和七哥打架的那個小丫頭會不會也在這兒?”

張旭雷看了一眼仍舊低頭不知道想什麽的嶽七一眼:“差不多吧,看樣子她們肯定都是些富家子弟,周末來這兒消費尋歡來了,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說著舉起手中的啤酒晃了晃腦袋:“嘖嘖,你說就這麽一瓶破啤酒的價格,就足夠我那小侄女一個月的零花錢了,可我也沒有喝著多麽好喝。”

孫大名誇張的撇了撇嘴角,就像是多有品位的說:“小張啊,你懂什麽?這叫享受,明白嗎?你沒有看見坐在吧台麵前的那妞……就那身毫不起眼的衣服,最起碼也得值個幾萬港幣也說不準……”

他說到這兒忽然停下話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坐在吧台邊的女孩背影,用手碰了碰嶽七的胳膊:“哎,你們看,那個坐在吧台邊喝酒的不就是今晚校門口和你打架的那妞嗎?”

孫大名看見的正是獨自喝飲料的李添秀。

嶽七被孫大名一碰,稍微的一怔,這才從回想中醒過神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吧台的方向,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既然咱們能來,當然這些Lang費糧食的闊家小姐當然也能來了。”

孫大名一看嶽七對自己的發現根本不感興趣,隻得幹笑了一聲:“嘿嘿,我隻是覺得有點湊巧罷了。”說完後剛想扭頭繼續喝酒,但是嘴裏卻又嚷了一句:“哎唷,你們看,那小丫頭弄不好要有麻煩了。”

嶽七頭也沒轉的掏出一顆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懶洋洋的說:“我說胖子,你能不能給老子安份點?別說有人上前和她搭訕,就是非禮了她又關你什麽事情?喝酒喝酒。”

“嗬嗬,也是。那咱咱喝酒,反正她就算是被非禮的話也輪不到咱哥幾個……”孫大名剛想繼續胡說八道,卻看見嶽七眼睛一瞪,他連忙閉嘴。

張旭雷看著孫大名那尷尬樣,忍不住的噗哧一下,一口啤酒正好就竄到了孫大名的臉上。

“哎唷!小張你玩什麽東東呐?這麽貴的啤酒不知道愛惜,就知道Lang費!”。他趕忙伸出手在臉上**劃。

嶽七看到胖子的狼狽樣子哈哈一笑,罵了句:“該。”

孫大名擦幹淨臉上的啤酒,給了張旭雷腦袋一巴掌,裝模作樣的告訴他在這場合該注意什麽。

說了一會兒,他看見張旭雷也不怎麽感興趣,自己也覺得沒味了,隻好咽了口唾沫回身那放在地下的啤酒。

他回身的刹那,眼角卻看見那個李添秀正一腳就把那個雞冠頭踹飛,他這下也不和張旭雷計較了,隻是興奮的大喊:“快看啊,那丫頭和別人打起來了。”

嶽七對著李添秀的那邊看了一眼,對兩人說:“這個小丫頭今晚得吃虧,自以為在警校學了幾手就敢跑這種場合來賣弄。”

孫大名一聽說李添秀要吃虧,不放心的說:“要不要我們去幫她啊?最起碼她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啊。”

嶽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警官學校的高材生用得著咱們去幫嗎?她就算是吃虧的話也是活該,誰讓這些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小屁孩來這種場合了?看來就得讓她吃點苦頭,那樣她就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她們轉的了。”

孫大名看嶽七這樣說,雖然沒有反對,但是臉上還是掛著一些擔心的表情。

就在嶽七想拿過第二瓶啤酒的時候,孫大名剛剛剛想坐下的身子騰的一下又站立起來:“啊……要壞事,那個人動刀子了!”

嶽七雖然說對這種飛揚跋扈的千金小姐根本沒有一點好感,並且還特別討厭,但一看她現在正被人用刀逼著,隨時都會有危險,心中也是為她擔心,當即放下手中酒,站起身走了過去。

他擠過圍觀的人群,正好看見那個黑熊拿著刀子在威脅眾人,李添秀麵色慘白的倚在吧台上。

嶽七回頭對著跟過來的孫大名嗬嗬一笑:“嗬嗬,惡人自有惡人磨,今晚這孫子可總算是替老子教訓這不知好歹的丫頭了。”

孫大名滿臉緊張的看著渾身發抖的李添秀,此時正幻想自己是一個超級賽亞人,隨時準備著上去來個英雄救美,哪還能聽得見嶽七對他說的話?

嶽七一看剛剛對著孫大名說的話算是白說了,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碰了碰滿臉緊張的胖子:“胖子,你是不是準備想來個英雄救美啊?”

孫大名這才聽見嶽七在和他說話,他訕笑了一下:“嘿嘿,我倒是想,可沒有那本事啊……”

話剛剛說到這兒,就聽見旁邊有**聲驚叫。

兩個人同時看去,此時黑熊手中的砍刀恰好劃過李添秀的胸前,順勢挑開了她的衣服。

孫大名不由得往前邁了一大步,嘴裏嗬嗬的喘著粗氣,緊張的自言自語:“呀,現在該怎麽辦?不行,我得去救她……”

嶽七一把拉住想上前的孫大名,輕聲說:“讓我來。”說完就擠出人群走了出去。他知道要是這個混混不拿刀的話,孫大名不一定就打不過他,可現在混混有刀在手,他還真不放心孫大名去。

此時黑熊看見李添秀害怕的樣子,更加激發出了他的征服。

要說黑熊也不敢在這麽多人麵前敢下殺手,他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做給李添秀和看熱鬧的人看的,那意思就是看熱鬧的都別來多管閑事,而對李添秀則是嚇唬而已,讓她對自己屈服罷了。

黑熊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添秀跟前,嘴角帶著一股戲弄的獰笑,右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李添秀看著黑熊舉起了手中閃著寒光的砍刀,嚇得倆眼一閉,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頭。

“嘿嘿……”黑熊獰笑出聲,手中刀作勢就要劈下去。

就在黑熊考慮這一刀要砍在吧台什麽位置,得到的效果才更好時,忽然覺得右手就像是被一把鋼鉗緊緊的抓住,再也動不了一點,黑熊一愣神,下意識的轉回頭……

他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張掛著懶洋洋笑容的臉,自己握刀的手正被這張臉的主人抓在手中。

黑熊用力的掙紮了一下,對方卻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可那隻手卻絲毫不能有半點鬆動。

“……朋友是誰?是哪條道上的?也許我們是朋友。”黑熊臉上的表情換了好幾換,這才客客氣氣的問。

都說光棍眼裏揉不進沙子,這話一點也不假,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可黑熊心裏明白自己多大的手勁,眼見掙不開對方的手,連忙套關係。

隻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個年輕人根本沒有理他。

他隻是對著半倚在吧台上的那個女孩子說:“喂,破妞,還能不能自己站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