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門附體(上)
李飛狂暴似地練功,同時狂吸一百零八顆星的能量,這樣吸了三天三夜後,不但沒有突破到凝魂階段,反而越練吸收的靈炁越少,到最後完全不能吸收星光了。
靈炁和各處穴道似乎已經灌滿了,再也無法容納星光靈炁了。
他幾乎要抓狂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天夢神功隻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和試驗品,根本沒有整套**,就到此為止了?或者是自己練功的方法出了問題?他不知道,花榮、魯智深他們也不知道,沒有人可以問,沒有例子可以參考,一切無從得知,隻能慢慢去摸索。
這本書本身就是一個謎,或許有多種方法可以破解,他自參自悟,從一滴雞油引出時遷開始,也許不是最正確的方法,可能不是走在大道上,而是走在崎嶇的小路上,而現在小路走成死胡同了。
他更希望隻是遇到了正常的練功瓶頸,也許天夢神功本來就有經曆這樣的過程,也許非凡的神功需要機緣和巧合才能突破。本來就算是再難練,他也有恒心和毅力練下去,可是現在連星光都不能吸收了,還怎麽練?
阿奴見他這幾天坐立不安,暴躁異常,終於忍不住了,過來問:“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李飛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麽是練功遇到問題了?”
“……算是吧,有些停滯不前了。”
“大哥,你練的究竟是哪一派的武功,這麽久我愣是沒看出來。遇到什麽樣的困難說一說,也許可以一起推敲一下……或者找些類似的練功心法參考。”
李飛立即警覺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什麽,也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練功總是有些起伏的。”
阿奴笑了笑:“那就先放一放,出去散散心,或者先練練其它**。”
“我知道了,這陣子我心情不好,你還是讓我靜靜吧。”他說著就把阿奴往外推,略顯粗魯。
阿奴走後,他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哪裏還能靜得下來?外麵隱約傳來聽濤琴院的絲竹聲,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現在他隻想喝酒,更想放縱一下,以發泄心中的鬱悶之情,突然心中一動:有次聽阿奴無意中說起,聽濤琴院是妙意門的生意,而妙意門的門主十有**就是楊國忠。如果不是因為楊國忠,他這時可能已經在鎖雲城與薛可兒結婚了,甚至連兒子都生下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楊國忠,他也不會落到無影門的手裏,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混蛋而起。
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就算不能去找楊國忠報仇,也得先讓他不痛快一下,算是取回一點利息!
望海城是守王法的地方,不能亂來,無影門與妙意門關係曖昧,所以也不能對妙意門用強,否則將會觸怒無影門主。那麽該如何才能讓聽濤琴院吃點虧,卻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最好的辦法就是憑著“合法”的途徑鬧得聽濤琴院灰頭土臉!可惜李飛想了很久卻沒招,他以前算是個好學生,黃賭毒都不沾,來到這個世界後,不是練功就是打架,風月場所的大門都沒進過,哪裏有辦法以黑吃黑?
要是能召出一個擅長這方麵的好漢來就好了,現在他能召的隻有花榮、魯智深、武鬆、時遷,這四個都是粗魯漢子,肯定智商不行。梁山好漢中誰最擅長搗鼓這方麵的把戲?李飛拿出書來,一頁頁往下翻,一個個都是擅長殺人放火、劫財劫法場的主,除了燕青有點這方麵的經驗,其他人都不行。
“燕青兄弟,你出來吧!”李飛對著書,象求菩薩顯靈一樣祈禱著,默念了一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信手往後翻去,見到宋徽宗、李師師,不由眼前一亮,這兩個可是風月場中的高手,要是能出來就好了。
李飛集中意念,默念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不由有些喪氣,正要放棄時,突然一道白光閃出,化為一個高大英挺的人兒站在麵前。
這人頭戴罩紗雙翅冠,身穿絳紅邊白衫,手捏一把折扇,身高約一米八,體形偉岸,儀表堂堂,好一副英俊瀟灑皮囊的公子哥兒,隻是眼神帶著邪氣,嘴唇偏薄了一些,笑臉顯得有些流裏流氣和刻薄。
李飛自然早已在書中見過這人,不由脫口而出:“西門慶!”
西門慶“唰”地一收扇子,喝了個喏:“正是小弟,兄弟要去生事,叫我去最好!”
李飛有點意外:“你去?你除了泡妞還會做什麽?”
西門慶笑道:“小弟在清河縣專為人把攬說事、放刁把濫、排陷官吏,若要栽贓嫁禍,無理取鬧,無事生非,我稱第二清河縣誰敢稱第一?至於妓院之內,更是比我家大院還要熟悉,打架滋事最是拿手。”
李飛大喜:“我以為你隻會泡妞,原來還是惹事生非的魔王,不過我也不是要打架生事,隻要能出口惡氣就好。”
“一切包在小弟身上!”
李飛有些好奇地盯著他:“西門兄弟的大名如雷貫耳,你是怎麽樣把那麽多女人勾搭上的?”
西門慶傲然道:“這有何難?按我秘訣,天下沒有不服服帖帖的婦人!”
“什麽秘訣,願聞其詳!”
西門慶yin笑道:“嘿嘿,第一件,要有潘安的貌;第二件,要有驢兒大的行貨;第三件,要似鄧通有錢;第四件,就要棉裏針的耐性;第五件,要閑工夫。這喚做‘潘、驢、鄧、小、閑’,具此五件,天下沒有不對你死心塌地的婦人。”
李飛狂汗,果然是天下第一yin棍,整出來的泡妞經都與眾不同,眼光落在他兩腿之間,有些不信地問:“這五件你都有麽?”
西門慶挺了挺腰杆:“我小時也曾養得好大龜,麵皮雖不如潘安,卻也湊合,家裏也頗有幾十萬貫錢財,其它兩件更是不在話下。”
李飛大笑,一笑竟然笑得天都黑了,定一定神,原來是靠在太師椅上打了個盹,書還拿在手上,書頁上正是西門慶,召喚西門慶的法訣也有了。
李飛嘖嘖稱奇:真是活見鬼了,我根本沒想召西門慶,怎麽他反倒跑出來了?難道我想惹事生非的心態與他相近?
阿奴推門進來:“在笑什麽?天黑了也不點燈。”
李飛又一陣大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一朋友說‘小時也曾養得好大龜’,真是笑死我了。”
阿奴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這有什麽好笑的,很多人都養過龜。不過隻要你心情好了就行。”
“不好笑,是不好笑,不過這隻龜是長在他身上的。”
阿奴又愣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刹時臉紅到了脖子根,以為李飛是在開她玩笑,“呸”了一聲來打他,李飛雙手成抓,對準她的胸部迎去,嚇得她驚叫一聲跑了。
李飛暗掐法訣,喝了一聲“西門慶”,西門慶果然應聲而出,再一問,他完全不知什麽天夢神功,但卻可以與李飛附體,象其他人附體一樣給李飛帶來知識和經驗。
李飛大喜,聊了幾句就把他收回去了。吃過晚飯,換了一身好衣服,帶了五十兩金子和一大把碎銀子,以及其他可能要用到的東西,乘阿奴不備偷偷溜了出去,逛妓院去也!
到了聽濤琴院門口,暗中召出西門慶附到身上,頭腦中立即多了許多西門慶的資料。
被公認為天下第一yin棍的西門大官人,其實不僅僅是擅長這一方麵,他的心計、口才、學問都是不差的,至少他還是個很成功的商人、律師、地方官史。
就說西門大官人的“賺錢”經驗吧,家裏經營著生藥輔是穩定收入。買通縣官,利用官府的錢拿去放高利貸,吃其中的利息;幫人家打官司,隻要給錢死人都能說得活過來;給人家當仲裁和事佬,收取費用等,這是額外收入。當然,賺得最快的莫過於把大富翁的女兒、遺孀之類的搞到手,一夜暴富,這才是最快的致富之道!要不是靠這些手段,他怎能在接手他老爹小小的店麵後沒幾年,就成為清河縣的頭麵人物?
西門大官人是個非常精明、長於算計的商人,有了錢才能泡妞,泡了富婆才能更有錢。這小子頭腦中齷齪卑鄙無恥下流的詭計多如牛毛,與女性之間的經驗也是豐富得讓李飛覺得臉紅,實在不敢一一說出來。
李飛成竹在胸,搖著折扇踱著方步,雖然衣著不是很華貴,也沒有太多飾物,卻自有一股老槍的威風,豪客的氣派。
“這位大爺看來有些眼生,莫非是第一次來本院?”迎客的兩個門奴和兩個姑娘見他過來,急忙上前客氣地迎著。
李飛暗笑,我就住在隔壁你居然說眼生,真是瞎了你的龜眼。不過不認識最好,免得左鄰右舍的不好撕破臉。
他將一塊碎銀子拋了出去:“囉嗦什麽,先說說有什麽好玩好吃的,最紅的姑娘叫什麽?”
一個瓜子臉粉紅衣的姑娘帶著一股香風貼了過來,纏住他的手臂往裏走:“一看客官就是個識貨的爺,我們聽濤琴院是望海城最有名的樂館,設有賭場、戲場、舞廳、琴院、包廂以及各檔次房間,酒是醉仙坊十年以上的陳釀,廚子是從帝都請來的,天下美味,人間絕色,物超所值,包你滿意。”
“你這張嘴倒是不錯嘛。”
“奴家小桃紅,若是爺看得上眼……”鴇母愛鈔,姐兒愛俏,小桃紅見他又年輕又強壯,身體都酥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