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西對決(上)

“**師救我,你當初的保證呢,我真要死了……”李飛向齊娜大喊求援。

齊娜心中不忍,問哈伯:“老師,我們要幫助他麽?”

哈伯卻慢條斯理地分析著:“我們不插手他們景國人的恩怨,不過也不能讓那小子被人殺了,那樣我們的承諾就成了空話……於是……所以……似乎……”就是不提出手救人。

克拉克忍不住大喝一聲:“我不能容許不公平的戰鬥!”已經像炮彈似的向李飛那邊衝去,以金盾擋住一個人的鋼鞭,巨劍白光閃爍砍向對方。

這邊薛可兒和幾個門客頂住一個高手,卻節節敗退,從齊娜身邊退過,那人以為抓住齊娜也是大功一件,可以證明薛元龍與黑遼國勾結,竟然順手一把向齊娜抓去。

可是這朵紅玫瑰是帶刺的,齊娜法杖瞬即向他的手迎去,同時口中快速喝了幾個古怪音節,法杖上的紅寶石突然紅光刺目,一道尺許粗的火柱噴出。

這下那人的手等於是向火柱迎去,從手掌到整條手臂都被火焰包住,衣服立即著火。他驚叫一聲,急忙向後退去,同時運功一振,將手臂上的護甲、衣服和火焰全震散開去,不過手臂上已有不少地方被燒成焦黑狀,滿布水泡。

齊娜手上的法杖是件魔法物品,可以施放“阿迦納薩噴火術”和“火球術”,並且比自己發動要快得多,這一道火柱就是阿迦納薩噴火術。

哈伯也生氣了:“魯莽的年輕人,你已經侵犯了光明秩序會的神聖法師,你們要受到懲罰!”說著雙手在胸前快速比劃了一個手勢,再往外甩去,九個足球大小的紅色光球排成一串,一齊向那個家將打去。

那人急忙揮舞寶劍去擋格,卻隻來得及擋住兩個,其他全打在他身上,全身劇震著後退七八米,身體一陣僵硬,薛家虎衛一擁而上,把他給殺了。

齊娜笑道:“師父果然是神州大陸上最厲害的**師,連最低級的魔法飛彈都沒人能擋得住。”

“那是當然,我是全係的法師,你一輩子都學不完。看我的冰風暴!”哈伯快速念起咒語來,向著李飛身邊的一個人指去,一股狂風突然出現,夾著無數冰錐冰屑向他卷去。

那人急忙後退時,四麵八方都起了冰風卷,已經無處可逃,霎時全身都是白霜,僵硬得腳都邁不動了。薛可兒這時已騰出手來,一箭射去,正中他臉上,當場斃命。

克拉克大發神威,劍盾並用,高呼酣戰,把一個敵人打得滿地找牙。他憑的不僅是強橫的武藝,還有靠信仰得來的神力,可以與武技結合在一起使用。

楊國忠在城頭臉色大變,高聲命令撤退,幾個家將心慌,想要逃走時,李飛已在這時暴發,碎雪刀法施展開來,瞬間攻出十六刀,刀中夾腿把其中一個家夥踢倒,一刀結果了性命。

被克拉克打倒的那個被眾人一擁而上剁成了肉泥,隻有兩人逃了出去,李飛一箭射去,又殺了一個,隻有一個人逃到城下,沿著城牆遠遠逃了開去。

白臉道士大聲怒喝,幽魂身上陰氣大盛,噴出大股腐臭戾氣,雙手也虛化成黑氣再向李飛包圍過去。

李飛剛才全憑巧合把幽魂驚退,還沒完全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不敢再拿身體去做試驗,隻是將雙刀狂舞,靠著層層刀氣勁風將戾氣擋住。

那股戾氣其黑如墨,惡臭令人張口欲嘔,雖然還沒近身,卻已令人心慌意亂,難受無比。四麵團團壓來,李飛已難以擋住,可是薛家眾人看不到,無法幫他。

克拉克見狀大吼一聲:“邪惡的力量必須被消滅!偉大的光明之神無所不在,賜我神力吧,啊——嘰裏咕嚕伊裏哇啦……”(李飛完全聽不懂,全身石化中)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聖潔光柱,無聲無息擊了下來,幽魂大驚,托起團團戾氣向上升起,但一遇白光便消融無形。它急想逃逸時,白光已經把它罩住。隻見一股黑煙散開,就這麽在白光中消融了,連渣都沒有留下。

“聖光……聖騎士!”白臉道士不知是因為幽魂被毀受了傷,還是驚懼和激動,蒼白的臉突然變成了青黑色,全身亂抖。

聖騎士是光明神的戰士,是正義和光明的代表,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獻給正義事業。他們無比虔誠的信仰獲得了神的恩典,能夠使用神恩治療、神力附體、防護邪惡、聖光擊等,高級的聖騎士還會使用一些牧師係的神術,他們是所有黑暗與邪惡勢力的克星。

楊國忠大怒:“兀那夷族法師,你為何要插手我大景國的事?竟敢傷了幽玄宗的人,是要挑起修真者之間的大戰麽?”

“不不不!”哈伯大胡子亂搖,“第一,這個年輕人在我們的監護之下,我們不能允許他被人殺了;第二,是你們先動手打我的女弟子,冒犯了我們,不是我們先動手打你們;第三,我們沒有殺任何人,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隻打人沒殺人,我們打完之後這人的死活就與我們無關了,總不能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會被別人殺死吧……”

李飛不由暴汗,原來全世界最不講理的人是哈伯!

楊國忠氣得臉都綠了,獰笑道:“薛元龍,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勾結黑遼國的人,鐵證如山,現在還有何話說?來人,給我把薛府的老少抓來,在城頭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薛元龍早已疲累之極,再受了斷腿穿腹重傷,這時又氣又怒,再也堅持不住,怒喝一聲暈倒過去。

薛可兒頓時六神無主,別說他們是殘兵敗將,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就算有攻城武器,一萬生力軍都沒辦法攻克這北方第一堅城。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薛可兒幾乎哭了起來,薛家的直係弟子也全亂了陣腳,他們的親人都在城內。

李飛也沒有辦法,首先城裏肯定還有高手,他一個人起不了多大作用;其次哈伯還在死盯著他,隻要一召好漢肯定會被他抓走。他一跺腳,拉住薛可兒的手說:“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離開這兒,否則等到黑遼國的人逼近,城裏的人再殺出來,我們就要全部完蛋了。”

“可是,可是我的親人,所有東西都在城裏啊!”

“我們現在已經救不了他們了,先離開這兒,楊國忠未必會殺他們,我們不走,他真的會把你的親人一個一個在城頭殺掉。”

話雖如此,可畢竟是他們的親人,這兒是他們的家園,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何能夠舍棄?痛哭之聲、咒罵之聲四起,可是他們也隻能動動嘴而己,曾經給他們帶來安全感的高牆,現在冰冷冷地隔斷了他們的回程和希望。

李飛無奈,走到哈伯身邊:“老法師,你把我們全部送進城去吧,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哈伯大搖其頭:“這是不行的,無論什麽條件我都不能答應你!”

“你是不是怕大景國的修行者,你是不是鬥不過他們?”

“老哈伯已經活了快兩百歲了,不會吃激將法。”

“……”

薛可兒咬了咬牙,臉上現出決絕之色:“撤退,全體撤退!”

眾人強壓悲痛,後隊變前隊向後撤,並且通知後麵的大部隊改變行軍方向。

哈伯突然驚呼了一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大風卷起,伴隨著一片刺眼的亮光,旋風和亮光一閃而過,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擠在一起的人,大多數是老人和小孩、婦女。

站在眾人前麵的是一個高額頭濃眉毛,一臉淒苦相的老和尚,一雙眼睛卻亮得有如明月,射出有若實質的光芒。

“晦明大師!”李飛不顧眼睛被灼傷的危險,瞪大了雙眼。

“娘!”“爹!“大哥!”“妹妹!”……

亂哄哄的聲音響起,充滿了驚喜。原來,這些人都是薛氏家族的親屬,特別是薛可兒家中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裏了,晦明以大神通把他們“搬運”出來了!

大悲之事瞬間成了大喜,許多人狂叫,許多**哭,還有許多人說不出話來。

城頭上的楊國忠也是屬於說不出話來的人之一,他做夢都想不到薛府內一個毫不起眼的和尚,居然是位絕頂高手,把他抓起來的人質全偷走了!

哈伯哈哈大笑,上前拍著晦明的肩頭:“老禿驢,原來你還沒死啊,我本來以為沒機會再見你的麵了。”

晦明眼中的神光收斂下去,合什道:“阿彌陀佛,老瘋子還沒有被地獄惡魔給吃掉啊。”

“哈哈哈,像我這麽善良的人隻會上天堂,不會下地獄的……走,我們喝一杯朗姆酒去。”

“不不,老和尚欠了薛家一個大恩惠,得護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才行。你又是怎麽會到這兒來的?”

“都是這個不講禮貌、不講規矩的年輕人,居然用高級召喚術對付普通軍隊,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必須證明他會高級召喚術,然後懲罰他。”哈伯舉起法杖朝李飛一指,嚇得李飛趕緊跳了開去。

晦明先是微笑,接著又轉為苦笑,要是說他在李飛手裏吃了虧,哈伯一定一百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