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發（四十三）——馬曉慧臣服
馬成死了，看樣子死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麽痛苦。趁著韓先皓打電話給上級匯報的時候，曾曉語上前去簡單的看了看，皮膚上的針孔和手上少許掙紮的痕跡，應該是在死前注射安定劑的時候掙紮留下的，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從指甲裏查到一些皮學。
“怎麽樣？”掛掉電話的韓先皓走到曾曉語身旁問道，“我真是懷戀你當法醫的時候啊！”曾曉語突然歎然道。以前都是她來問韓先皓有什麽發現，結果現在輪到韓先皓來問她有什麽發現，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如果你要是心裏還是有芥蒂的話我可以”韓先皓抿了抿唇說道，他不希望曾曉語對他因為這件事情心裏有芥蒂，誰來帶隊都是一樣的。
“我隻是隨意的說下，你能不能別多想！”曾曉語有些垮下肩無語道，她隻是小小的感歎一下怎麽又讓韓先皓想到其他的東西了？
韓先皓抿唇沉默，周圍的氣壓有些壓抑，最後還是曾曉語受不了的開了口：“我說，你當隊長我沒意見，又不是外人，再說我本來就不想擔那麽重的擔子！有人擔了不是很好？”
而這句話到了韓先皓的耳朵裏就開始自動忽略了其他的字句，他隻聽到其中的一句就是：又不是外人。於是又有些恢複以往的淡然再次開口問道：“那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曾曉語白了韓先皓一眼，這個男人情緒實在是轉變的真快！“應該是模仿犯罪！雖然也是被手術刀一刀斃命的！但是脖子上出現的多次劃痕顯示了這個人的猶豫不覺，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犯罪！可是從他注射的手法來看應該挺熟練的”
“爸”就在曾曉語分析時身後傳來一個悲慟的叫喚聲，意識到是馬曉慧的聲音的曾曉語立刻轉身擋住馬曉慧的實現，她可以在屍體麵前沒什麽感覺，甚至是毫無顧忌的說話然後去理性分析，那是因為她經曆了太多的這些場麵，馬曉慧不同，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他怎麽了？”馬曉慧的大眼中充滿了無助和茫然還有空洞，似乎她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讓人有些於心不忍告訴她事情。
“死了！謀殺！”曾曉語淡然的告訴她。臉上毫無表情也無哀傷之意似乎激怒了馬曉慧。
“什麽叫死了？什麽叫謀殺？”馬曉慧上前一把抓住曾曉語的衣領吼道，“你怎麽可以這麽漠然，這麽樣的你怎麽能這樣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告訴我他死了！怎麽可以！！！你是不是冷血！！！”說到最後馬曉慧已經哽咽的無法言語，手上的力氣也逐漸的消失，豆大的淚珠順著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往下滑落，暈染到衣服上形成一層又一層的水漬。
曾曉語蹲下，單首挑起已經癱坐到地上的馬曉慧，看著那張此刻我見猶憐布滿淚痕的小臉，冷哼了聲後隨即捏緊馬曉慧的下巴冷然說道：“漠然？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是真的漠然的話現在就不會還待在這！還有這麽明顯的事實難道還要我當著你的麵告訴你他沒死？這樣你就覺得好受些了嗎？你想要的是這種自欺欺人嗎？”
曾曉語一連串的話語讓馬曉慧有些瑟縮，看到馬曉慧這瑟縮的模樣之後曾曉語更加逼近她說道：“還是說你是在後悔，後悔之前用那種態度對他？所以在這裏無理取鬧？我告訴你，我曾曉語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也不是什麽心理治療師，不會在這裏憐惜人，也不會對人敦敦教育！如果你要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這關的話，那麽你也不必待在這了！還是回自己的溫室裏麵天天穿穿裙子化化妝，和別人玩過家家去！”
“我們走！”站起來的曾曉語對著其餘幾人說道。剛準備踏出腳步，卻發現褲腳被抓住，低頭看去，是馬曉慧的手，小手緊緊的抓住褲腳，用力到瘦弱的手上都可以看到青筋。
“怎麽？還有什麽無理取鬧的模樣要表揚？”曾曉語勾起唇角諷刺的說道。
“請你”馬曉慧抬起頭，用另一隻空閑的手胡亂的抹掉臉上的眼淚說：“請你幫我抓住凶手！”稚嫩的臉上出現了堅定的神情，眸子裏恢複了光彩，但是那是一種名叫複仇的光彩。
曾曉語聞言將馬曉慧拽起擦拭了她臉上殘餘的淚痕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做的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你看的順眼還是不順眼的你都不能發問和提出意見並且還要順從我們的要求！你可以保證嗎？”
馬曉慧點頭，曾曉語很滿意隨後說道：“現在你和Agatha出去，她會問你一些問題！”朝Agatha遞個眼神，Agatha隨即領會將馬曉慧帶走。
“你剛剛對她是不是太仁慈了？”韓先皓在馬曉慧走後站在曾曉語問道，“仁慈？我以為你會說我對她太狠了！”曾曉語淡然的反問，眼神卻不住的在病房裏麵打轉。
“狠？有你對自己狠？”韓先皓因為回憶眼裏閃過一絲傷痛說道。知道韓先皓指的是什麽，曾曉語抿唇不語。病房內霎時有一種哀傷的氣氛在他們的周圍圍繞。
“你第一次見到馬曉慧是什麽時候？”韓先皓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回憶中的哀傷。
“在休假回來的第一天”知道韓先皓想換個氣氛，曾曉語也隨即將回來那天的情景告訴他。
家屬休息區“Agatha，為什麽曾老大在麵對屍體會那麽的”顫顫巍巍的接過Agatha遞過的水，腦海裏麵一直都是父親滿臉是血的場麵，馬曉慧隨便找了一個問題，想打亂腦裏麵的畫麵。
知道馬曉慧的想法的Agatha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老大其實是一個孤兒，隨即被人領養！這個人是韓隊的父親，但是那時候韓隊的母親和父親離婚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大家隻知道韓隊的父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韓隊和老大在驗屍的時候從頭看到尾，最後完成工作都是他們兩人完成的！”
馬曉慧愣住了，原來不是他們兩個人沒有悲傷，而是因為經曆過所以將悲傷的這詞語埋在心底的最深處。
“故事說完了嗎？”曾曉語一出來就發現馬曉慧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裏麵有崇敬、憐憫、敬佩和臣服！再看Agatha閃躲的眼神就知道Agatha說了什麽。
“老大，我”馬曉慧站起來喚著曾曉語，卻被曾曉語抬手打斷，“既然故事說完了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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