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怨重(二十四)——韓小語的決定

韓先皓看著躺在病床上一直很不安的曾曉語,無奈的歎了口氣,聽著她的嘴裏一直喊著叔就知道她應該是又想起了那夜吧!

其實兩人一開始沒有見過麵,但是從她代替父親寄給他的信中,他就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的性格,強硬、倔強,還有柔軟,“曉語,曉語……”韓先皓看了看時間,已經兩天了,整整兩天曾曉語一直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於是開口準備喚醒她,因為還有事情等著她去做。

昏睡中的曾曉語一直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那人是誰?曾曉語聽到這麽熟悉的聲音,但是一時想不起,隻能一個人茫然的聽著,尋找著,可是她又不想醒!在這裏多好,沒有那麽另人傷心的事情,沒有那麽多讓人無法決斷的事情……

“曉語,你要是再這樣逃避現實的話,那Agatha怎麽辦?她現在需要你!”韓先皓漫不經心的在曾曉語耳邊說著,但是眼神卻緊盯著曾曉語,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Agatha?曾曉語在聽到這個聲音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一痛,睜開了眼,看著眼前還是麵無表情的韓先皓,曾曉語無法隱藏的淒楚的笑了出來,她就知道,如果不是因為Agatha的話,或許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病房裏孤零零的躺著呢!

“我睡了多久?”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曾曉語已經沒有了剛睜眼的淒楚,而是一片冷淡,“兩天!”韓先皓從一旁端了一杯水來遞給了她,“程金呢?”慢慢憶起事情的發展的曾曉語推開了韓先皓遞過的水杯,問道,“和許染用同樣的方法自殺了!”韓先皓抿了抿唇,似有不甘的說道,同樣的方法?聽到這個形容,像是衝擊波一樣,再一次衝擊了曾曉語的腦袋,“不過他有留下一盤錄音!是自首的錄音!在支援到達現場之後,他當著許多人的麵將他和許染的自供放了出來,然後才……”韓先皓對曾曉語說著當時的情況,眼神還是在仔細觀察著曾曉語現在的狀態。

聽到這樣情況的曾曉語一把拔掉手上的輸液管,掀開被子往衣櫃走去,這裏是他們T市的特別病房,類似於VIP病房一樣,除了特有的單獨衛生間,電視衣櫃之外,還有一台專門鏈接T市警察部的電話以及電腦和一些特有的電子設備,“你要幹什麽?”避開曾曉語手上針孔部位,韓先皓抓住曾曉語的手臂問道,“回去!”曾曉語冷靜的回答,“以你現在這個狀態更本不可能回到崗位上!”韓先皓對於曾曉語如此的不愛惜身體已經有了些怒意,“你是站在這裏看我換衣服,還是出去?”曾曉語沒有理會韓先皓的話,她掙脫韓先皓的手,直接走到衣櫃前,作勢欲接下病服上的衣扣,“你……”看著這樣的曾曉語,韓先皓怒瞪一會才轉而出去,韓先皓剛出去,曾曉語就無法自製的依靠到衣櫃上,剛起來的她還是有點虛弱的,拿起一旁電話,撥出熟悉的號碼,“你好!重案組!”

“怪才,把那段錄音發給我!”曾曉語不廢話,直接要東西!

“好的,組長,我蠻把錄音發到你手機上!可是你的身體怎麽樣了?”電話另一頭怪才還是關心的問道,“沒事!”聽到這麽問的曾曉語心裏有股暖流劃過,平時對於人際以及情感方麵不太關注的怪才,突然提出的關心讓曾曉語露出了醒來的第一個微笑,“其他人怎麽樣了?”

“晴在做案件總結……”

“現在就做案件總結?”曾曉語打斷怪才還未說完的話心急的問道,做了總結的話,有些事情再去調查就沒那麽容易了。

“恩!我們接到的通知是這樣的,而且這次牽扯到一個部長,上麵的意思是要是在這樣下去對政府影響不好,所以……”怪才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曾曉語卻聽出來了,官官相護!上麵那些人沒有哪個是幹淨的,再這麽查下去將會牽扯出來一大堆不幹不淨的人,這個就是政治!曾曉語諷刺的勾起的唇角,“其他人呢?”曾曉語問向另頭的怪才,卻發現電話另頭一片靜默,“怪才?”

“Agatha,因為現場受了刺激,精神有點恍惚,不知為什麽上麵突然嚴查這件事情,準備明天將她帶到……精神病院進行隔離!Alex哥四處碰壁之後,隻能守著她!”

怪才斷斷續續的說著,卻讓曾曉語渾身感到冰冷無比,這是什麽?Agatha的離去後麵必然跟著Alex,而少了他們兩人,剩下的劉晴肯定會因為家庭關係被內務部調查,而怪才肯定也會因為子虛烏有的條件被調離,重案組就不再是重案組了。

她終於知道韓先皓為什麽要如此焦急的將她喊醒了,看來這次她應該真的是在不經意間觸到了程金口中的組織的核心部分了,否則他們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找理由解算重案組。

“讓晴停下手中的工作十分鍾之後來接我,然後你去進入國家係統將晴前幾年的檔案全部調出來。”曾曉語邊換衣服邊對著怪才說道,“全部?”怪才不是很肯定的問道,“恩!包括機密檔案,隻要是關於她的都調出來!你隻有十分鍾,讓晴一起帶來給我!黑了係統都可以!”曾曉語冷然的吩咐,既然那些人這麽急著跳腳的話,那麽她就讓他們跳個夠。

“好的!”電話那頭傳來怪才有些興奮的聲音,看樣子這小子是早就想黑了係統了!

掛了電話之後,曾曉語將電話卡取出,將手腕上表內的另一個電話卡拿出,撥通了其中的一個號碼,“喂!你好!請幫我接副理事!”在電話接通後,曾曉語禮貌的說道,“錢守國!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老者的聲音。

“您好,我是曾曉語!”韓小雨禮貌的問候,“哦!是曉語啊!什麽事情?”老者笑嗬嗬的問道,錢守國對外是國家的二把手,對內是專門訓練一些國家的暗隊,專門負責的是一些諜報工作,說的難聽點就是訓練國家的敢死隊,他訓練出來的人隻有在訓練時期才會聚在一起,平時都是在全國各地。而這個老者是為國家而生為國家而亡的人,正所謂他的名字——守國!

曾曉語在十二歲那年韓宇農帶到錢守國的麵前,原因很簡單,就是曾曉語在電視上看到錢守國的腰間的配槍是一把進行改裝過的槍,曾曉語在看到之後對韓宇農一語提出了改裝之後的配槍的缺陷,而韓宇農正是錢守國手把手帶出的弟子,看到如此有天分的曾曉語,便將曾曉語帶了去。

而曾曉語還不知道的是,在她接受訓練的同時,韓先皓也在接受訓練,隻不過比她早了一兩年而已。

“是這樣的,我要黑係統大概十分鍾!希望您能幫幫忙!”曾曉語臉不紅氣不喘的提出要求,好似她隻是在借個電腦看看而已。

“哦?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裏的IT的人都是擺設?”錢守國在電話那頭玩味的說道,他並沒有明確的拒絕曾曉語,因為他知道曾曉語不可能胡亂的提出任性的要求,再說韓先皓剛剛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說這丫頭又要開始大鬧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