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與死亡(三十四)——真相(一)

“你既然都說了這麽多了,何不把它說完?”司徒敏恨恨的撫著自己的手腕說道。

“為什麽要我去說完?你為什麽不自己去說?既然敢做為何不敢認?”曾曉語反唇問道。

“敏敏,到底是什麽事情?”司徒和有些震驚有些微怒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畢竟是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

“父親,你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司徒敏抬頭直視著司徒和問道。

“隻要你解釋,我就相信!”司徒和望著司徒敏說道。

司徒敏聞言有些淒楚的勾起了唇角:“說到底您還是不相信我?”

“這麽多的事情發生在一起,我需要的隻是你的解釋,有什麽不能做的嗎?”司徒和看到司徒敏不願意解釋的模樣瞬間蒼老了許多問道。

“沒錯!司徒明是我殺的!”深吸口氣,司徒敏盯著司徒和說道:“不過,其他幾個孩子不是我殺的!”

“混賬!”司徒和聞言一個甩手過去,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愛子竟然被自己的養女給殺了。

被甩了一個耳光的司徒敏沒有去捂著挨打的臉,所以韓先皓和曾曉語可以清晰可見司徒敏臉上的五指印。

“為什麽?我待你不薄你怎麽可以”司徒和已經氣得說不出話,顫抖的手指著司徒敏,慢慢的手掌張開直襲司徒敏的脖子,用力的掐住她。

雖然隻是單手,但是力道絲毫不減,司徒敏的臉立刻由於呼吸不順而變的通紅,但是她沒有掙紮,沒有反抗,眼裏有的隻是解脫。

“司徒會長,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麽悉心養了二十幾年的養女為什麽要殺了自己的幼子嗎?”韓先皓說道。

他們是警察,公正執法是他們的職責,即使這個人是殺人犯,除了法律可以製裁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私殺了她。

被韓先皓這麽一說,司徒和僅存的理智回到了腦袋裏,他就是在憤怒也不能在警察麵前殺人,畢竟他還帶著百餘號的手下過日子,如果這個時候他要是被捕那麽三雲會也就散了,他要對手下負責。

“你說!到底是為什麽!”司徒和將司徒敏狠狠的甩到一旁,櫥櫃上的玻璃因為重物的撞擊立刻碎了一地。

妖豔的血從司徒敏的臉上滑落,而司徒敏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理會臉上的鮮血,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司徒和問道:“父親,您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您可曾當我是女兒養過?”

此時門外的守衛立刻衝了進來,看著大廳內的狀況立刻舉起槍護衛著司徒和警戒著望著韓先皓和曾曉語。

曾曉語立刻老實的舉起雙手對著這些守衛無辜的說道:“這個是你們老大的家事,和我們沒關係!”

司徒和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出去,守衛的人立刻訓練有速的從大廳裏麵消失,對裏麵的狀況沒有一絲的疑惑或者疑問。

“你為何要殺了明明?”司徒和死死的盯著司徒敏問道,沒有理會司徒敏的問題。

“為何??”司徒敏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為了這個三雲會,我犧牲了多少!難道就要讓這個突然莫名其妙出來的奶娃娃給接手嗎?”

眼裏含著不甘,含著怨氣看著司徒和,司徒和被這個眼神給驚駭住,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後才開口說道:“我沒有要把三雲會交給明明的意思你”

“就是因為沒有才不甘!讓我過刀劍上tian血的日子,因為他的出現你要將三雲會漂白,然後讓他接受幹淨的企業,這個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對我不薄嗎?”司徒敏胡亂的摸著臉上的血,但是血非但沒有擦拭幹淨,反而還擴散到臉的各個部位。

非不清是淚水還是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突然寂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怎麽不說話了?難道這個不是你的私心嗎?難道這個不是你沒拿我當做親身女兒看待的證據嗎?”司徒敏一字一句的嘶吼著,像是要喊出心底所有的怨氣般,握起的拳頭不停的敲打著地板,似乎嘶吼已經沒有辦法顯示出她此刻的不甘與憤怒。

“這個樣子也不能使你殺了剛剛幾個月大的明明!”司徒和眼裏閃過一絲內疚隨即被他掩蓋過去,在過了這麽的腥風血雨的生活之後他也隻是希望留著自己的血的孩子能過上平平安安的生活,雖然對司徒敏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也不能讓她殺了明明。

司徒敏聞言眼裏閃過一絲愧疚與不安,隨即撇過頭去說道:“既然恨當然要殺,做事情要麽不去做要做就要做的絕!這個不是你教的嗎?”

“你”被司徒敏如此的態度激的火氣再次往上竄的司徒和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直筆筆的往司徒敏的眉心射去。

“小心!”曾曉語見狀一個翻身將司徒敏推到一旁,刀立刻從曾曉語耳邊射過。

曾曉語額頭冷汗滴落,小心怕怕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沒事吧!”韓先皓本也想出手打掉刀,但是哪曉得曾曉語比他還快,直接推開了司徒敏,用自己來替代司徒敏的位置。

“沒事!”曾曉語緩了幾口氣說道,隨即對一旁的司徒和說道:“司徒社長,我想司徒敏當時應該是失手!”

司徒敏不可置信的望著曾曉語,曾曉語此刻竟然會幫她說話?

“說實話!”司徒和緩了緩後看著司徒敏的眼睛說道:“也許我曾經的舉動讓你感覺到失望與傷心,但是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最起碼作為一個父親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情我都會尊敬你的意見,現在我隻要求你說實話!”

“當時我隻是想去看看他,可是他突然哭鬧了起來,我因為你的決定本來就很他那麽一哭我就一時氣憤拿起枕頭就”司徒敏在司徒和的眼神之下終於說出了實話,哽咽的斷斷續續說著,雖然沒有說完整,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