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怨重(七)——需要動機

“當然冷了啊,他家裏麵窗戶的窗簾一直拉起來,裏麵一進去就是陰森森的一片,讓人雞皮疙瘩直起。”Alex象征似的抖了抖身體,似乎還留在那裏的感覺。

劉晴一時也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Alex,所以也隻能朝曾曉語搖了搖頭。

“我讓你們查的他喝的酒怎麽說?”曾曉語問道“老大你別看他那窮酸樣,喝的酒還都是挺貴的酒呢!拉菲的,根據它的年份來看的話一瓶都要一萬多,難不成是上次車禍事件程金為了遮醜給的補償,還是我們的受害人從程金那裏收到的好處因為內疚所以給了這個名義上的老公一些花花?”Agatha在一旁分析道,“有沒有留人看著許染?”

“當然有,我讓手底下兩個兄弟跟了!”Alex回答道,電話鈴聲響起,離電話最近的曾曉語接了電話,“重案組曾曉語。”一貫接電話簡潔的話語讓電弧另一頭的韓先皓輕笑出聲,“韓先皓,你覺得有什麽好笑的嗎?”光是聽到笑聲就知道對方是韓先皓的曾曉語皺了皺眉頭,“我想說的是你還真有先見之明,這個女人身上的酒精來源已經找到了,是來自1992年的拉菲紅酒,希望這個消息能彌補之前的由於我這邊的失誤讓你們走的冤枉路的時間!”韓先皓對於之前由於自信造成的損失還是耿耿於懷,“還有我們比對過了這個手指既然不是這個屍體的手指,那麽也就是說你們這次除了要抓到犯人還要把她消失的手指也找到。!”

等到韓先皓把話說完後,曾曉語停頓了一兩秒,確定他沒話說之後直接將電話掛掉。電話那頭的韓先皓也不惱,而是習慣似的也將電話掛掉。

“再去請一次許染吧!既然他不想告訴我們他妻子的事情,那麽就讓我們問問看這個女人的事情吧!”曾曉語對Alex說道,“哇……這個許先生可是三進宮了啊!真是應該給他頒一個什麽獎!”Alex在一旁吹著口哨說道,“相信我,這次肯定是有來無回!”看著從傳真機裏麵傳過來的剛剛才出爐的報告副本的Agatha說道——

“他怎麽了?”曾曉語指著帶著許染回來的Alex問道,出去時還好好的Alex,此時竟然拿著一塊冰塊敷在自己的鼻子上麵。

“許染看到我們來想跑,Alex裏麵上去追,然後許染一個揮拳就造成”Agatha兩手一攤,顯示著她也無能為力的樣子,迎麵而來的Alex一麵陰沉,看來他是覺得被這許染傷的實在是太傷他的自尊了!

“晴你這次告訴那家夥如果要是不招的話,小心老子揍到他招!”Alex惡狠狠的說道,“相信我Alex,如果你要是揍到他招供的話,老大會把你揍的比現在還慘!”劉晴憋著笑說道,“哼!”舉步要走的Alex卻看到韓先皓從電梯裏出來,“聽說你們認為申靜的丈夫是凶手,我來隻是想看看這個讓我犯錯的人到底是長什麽樣!”看出曾曉語一行人的疑問,韓先皓主動說道。

“Alex,側鼻軟骨組織上的鼻骨線性骨折!”看到Alex放下冰塊時注意到他鼻子異樣的韓先皓說道,“韓大醫生你能不能不要說火星文,直接告訴我怎麽辦吧!”

“我是專門解剖屍體,或者給屍體看病的”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打斷韓先皓的附注解釋,Alex現在直接就想讓自己的鼻子恢複原狀。

“好吧!會有些痛!”就當做日行一善的韓先皓友情提醒道,“來吧!”Alex張開雙臂一副我任你蹂躪的樣子。

韓先皓上前左手固定住Alex的下巴右手用盡將鼻子有損部分往相反方向用力一推霎時一陣淒厲的殺豬般的嚎叫在走廊中叫出,“這叫做有點痛?”Alex尖著嗓子叫道。

“我沒有體會,隻是曾經幫你們家組長這個樣子弄過,但是你們家組長隻是眉頭皺了一下!所以我才會說隻是有點痛。”韓先皓看了看旁邊的曾曉語說道。

“她根本就是痛覺有問題,你能拿她當案例嘛!”Alex小聲咕噥道卻在接受到曾曉語犀利的眼神後立馬閉了嘴。

“許先生真是好身手,怎麽前幾次照麵沒看的出來你的身後這麽好,竟然能傷的了我們的隊員!”一進門曾曉語就對許染嘲諷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許染慌亂的解釋著,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想去做什麽卻突然發現我們來了所以就慌亂中出了拳?”曾曉語幫著許染解釋道,“沒有我沒有要做什麽!是你們突然的出現嚇著我了,我是本能反應!”許染嚷嚷著。

好一個本能反應,一個簡單的本能反應竟然能傷的了Alex?曾曉語心裏暗諷著,“好!這件事情我們過會再說,這次請你來我們不是想問你妻子的事情,而是想問問看你認不認識這個人!”曾曉語指著照片上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女人對許染問道,“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我哪知道她是誰?”許染瞄了一眼照片說道。

“哦?可是就是在前天你還確之鑿鑿的告訴我們這個人是你的妻子申靜呢!”劉晴在一旁諷刺道,當時自己還被他哀慟的樣子給感染道,結果卻是這麽一個人麵獸性的人!

“那時候是你們告訴我這個人是我的妻子的,我是相信你們才會這麽說的!”

“所以為了彌補我們的錯誤,我們很認真努力的對這個女的重新調查,竟然發現她僅存的衣服碎片上留有一些物質,為了不再犯相同的錯誤,我們又花了很大的時間去查這個是什麽,你猜怎麽著?”曾曉語滿意的看著已經緊張開始鬆開自己衣襟透氣的許染,“難道許先生不想知道我們查出來是什麽嗎?”看著許染沉默不語的劉晴問道。

“是什麽?”機械式的重複著劉晴的尾話的許染眼神中突然有些渙散,“是出自一瓶1992年的拉菲紅酒,而我們又很巧合的在你家找到相同的一瓶酒”

“這個是巧合!能買得起這瓶酒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許染打斷劉晴的敘述,強裝鎮定的說道。

“是啊!能買的起這瓶酒的人確實不止你一個人。”曾曉語附和道,“但是……自從上次事故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經濟來源的你怎麽會買的起這麽多珍貴的酒呢?”曾曉語拿出許染的經濟往來記錄說道。

“那個女的真的不是我殺的!”許染拿起照片看了許久後突然抱頭說道,“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你又是怎麽發現她的?為什麽她會變成現在這樣?”曾曉語突然變的咄咄逼人,就是為了將此時已經在崩潰邊緣的許染逼的徹底崩潰而招出一切。

然而在曾曉語如此逼問之下的許染卻變得異常冷靜,“我沒殺的!既然沒有我覺得也沒有必要跟你們交代這些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就掌握這點證據的話,你們認為法院會判我有罪嗎?”

許染的反問讓曾曉語有一刻的停頓,曾曉語突然低頭默默的整理著桌上的資料,在打開門的那一刹那突然回頭對許染說道,“最起碼我們手上目前的證據可以將你留在這裏,你既然在這裏的話,那麽我們後麵找的證據就應該都是原始證據,不是嗎?”

不去理會許染青白交錯的臉色,回到辦公室的曾曉語沉默不語的看著手上收集的所有資料,試圖在這裏能再次找到些蛛絲馬跡。因為她確定許染肯定是最終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