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殘酷場麵

天成爺孫很快來到了村口前。隻見整個村子火光衝天,沒有一個人的聲音,靜得可怕。以前那個安詳、簡單的村子,現在仿佛是地獄一般,隻有痛苦與悲傷。

“難道是鬼子進村了?”天成在現實中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看過不少抗日戰爭片的他,立刻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和老人快跑了進去。村內大多數房屋都被燒著了,到處都是躺著滿身是血的屍體,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天成的眼前,這些人雖然都沒打過jiao道,不過天成在練習跑步的時候,曾不止一次見過他們,他們那淡淡的友好微笑,一直就印在天成的腦海裏。可現在,以前那些麵帶微笑的淳樸的村民,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啊!為什麽會這樣,這到底是誰幹的?我一定要殺了他!”老人跪在屍體旁邊對著天空大聲喊道。對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老人的寄予感情可比天成多得多,頓時情緒就失去了控製。

天成走到老人身邊大聲安慰道:“爺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有好多受傷的村民等著我們去救他們呢!先救人,再去想其他的。”

“對!先救人。”老人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爺爺,我們兵分兩路,我這還帶了不少可以治療刀傷的yao,先救那些傷勢重點的。”說著天成手上多了幾個大瓶子。這裏麵裝的都是他在試驗之餘做的一些常用yao,由於材料足夠多,*作也很方便,天成幾次下來也做了不少,把他們都儲存在了戒指裏。這一次正好派上了用場。

拿到yao兩人馬上開始了行動。整個村子的居民除了天成那一塊的幾家外,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一起,天成一家一家地搜尋著生存者,大多數人都已經斷氣了,都是被刀劍所砍,偶爾找到的幾個人也是傷勢極其嚴重,天成也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傷者上yao、包紮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這yao的效果不錯,接下來就隻能靠你自己了。”天成對著一個昏mí半死的大叔說了道。放置好傷者,直接走到下一個屋子。

房門是大開的,天成快的衝了進去,隻見地上的躺著絲毫不能動彈、眼睛大開的一個婦女,從她的容貌可以看出,她的年紀也就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看到天成來了,她黯淡的眼睛閃爍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天成趕緊上前說道:“大姐,我馬上給你治傷,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別先別管我,快看看我的孩子,求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婦女指了指後麵房角的那堆木柴,用那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好,我馬上去看,你撐住啊,你的孩子可不能沒有你的。”看著那還在流血的傷口,天成毅然轉頭。他知道,在她得到孩子的消息之前,她是不會接受治療的。扒開那堆木柴,天成看到了一雙嬰兒的小腿,當下一陣興奮,可當他把木柴完全剝開時,熱的心一下就涼了下去,嬰兒的全身早已被血水染透,小小的身體上有多處傷口,每一處都是致命的,胖胖的小臉蛋上一片刷白,生機全無。

天成趕忙換成了一幅笑臉,來到婦女身邊說道:“大姐,孩子他很好,還在睡覺呢!咱們先治傷,一會兒我就把孩子抱過來。”天成從婦女的傷可以看出,如若不是有孩子的希望在支撐著她,恐怕她早就死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好撒了一個美麗的謊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婦女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隨即暈了過去。

天成也馬上開始了治療。一邊包紮一邊想著:“為愛而生,為愛而死,她是如此,我又何嚐不是?人生不就是應該如此嗎?這也許就是生活的意義了。”

處理好婦女的傷勢,天成在離開時也帶走了那個被1uan刀刺死的嬰兒,搖了搖頭歎道:“等到這位母親醒來的那一刻,知道真相時,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天成和老人差不多將所有的傷者進行了包紮。天成也去家裏看了一下,家裏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全被拿走了,到處一片狼藉。和天成有jiao情的幾位鄰居,無一例外,全部身亡。

整個村子近五百人,現在沒斷氣的才五十多人,還不知道有多少能堅持下來,所幸的是中間有一堆大約十歲左右的雙胞胎兄弟隻是暈了過去。死的一部分,大多數都是些老弱婦孺,剩下的便不知了去向。爺孫二人又費了大半夜的時間,將所有的傷者集中在一個相對蔭蔽安全的地方;將所有的屍體也都集中在了一起,一把火都焚燒掉了,這種天氣屍體極易腐爛,到時候再引疾病就隻怕全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待到一切做完時,已是黎明時刻了。看著眼前的一排排傷者,爺孫兩人坐在一條木凳上,久久無語。

“爺爺,到底會是誰?會有這麽狠毒,居然一個不留,難道他們就不怕法律的製裁嗎?”天成最先打破了靜謐。

“我也不知道,這麽多年沒走出去了,現在對這些勢力都不太清楚了。雖然以前聽說過一些這樣的事,可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見過。不過我敢肯定,這夥家夥肯定離這裏不是太遠,而且實力很強,他們不怕所謂的法律。”

“那就是說剩下的那些人都是被他們抓走了,這麽大一個組織不會沒有人知道的。我馬上去鎮子裏調查一下,一定要想辦法把那些村民給救出來。”說著就準備起身往外走。

這時,從外麵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難道還有幸存者?”聽到聲音的爺孫二人趕緊往外跑去。隻見一個身材瘦弱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跪在地上,雙手cha進泥裏,不斷的把頭往下砸,一遍又一遍哭喊道:“父親、母親、鄉親們啊!是我來晚了,兒子不孝啊!”

哭喊聲很大,爺孫二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皆是眼前一亮:“我來晚了”這一句就足以證明他知道這裏究竟生了什麽。

二人趕緊衝上前去,老人率先出手把它扶了起來,“癩三,怎麽是你?”看到了熟悉的麵孔,老人問道。

“你是瑞恩老先生!你還活著!太好了,我還以為全村的人都死光了。”被老人成為癩三的人看到還有兩個同鄉後,顯然沒有那麽痛苦了。

“先別管我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村民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其實我也隻是猜測,畢竟沒有親眼看到”癩三說道這裏,聲音慢慢的壓了下來,直到沒了任何聲音。

老人也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恐懼的味道,當下就抓著他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大聲喝道:“你這個混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怕這怕那的,不管是什麽,都給我說出來。”

“我說!我說!”被老人這麽一喝,癩三全身立刻就軟了起來繼續說道:“昨天下午,我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路上,看到一群凶神惡煞盜賊想要搶劫一條像官兵一樣的隊伍,兩方的領說了幾句話,不過距離太遠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不一會兒,那盜賊團的領臉色很不好的帶著他的手下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方向正是我們村子所在的方向,那時我就感覺會有什麽是生,可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說道這裏,癩三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了這個癩三是敘說,天成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腦子也是在飛運轉著,計劃著該怎樣救出那些被抓走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