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飛揚跋扈
旺角北區。
旺角是一個永遠也沒有黑夜的地方，這裏的夜晚和白天同樣的熱鬧，沒有睡眠的人們都湧到旺角，揮霍著他們或多餘或無聊的或休閑的人生。
此時雖然已是淩晨三點過，但旺角的街道上依然燈火通明，通宵營業的店鋪多不勝數。來往的行人雖說算不上絡繹不絕，但也可以說是成群結隊了。無聊的人們在街道上晃dang，喝高了的人在路旁嗷嗷大吐，晚歸的人們在路邊攤點上一些夜宵，圍在一起吃得稀裏嘩啦。
在旺角北區的一處路邊小麵攤前麵，滿身酒氣的北區堂口老大張揚帶著十多名馬仔走到攤子前麵。那些正在吃麵的食客眼見張揚這般陣勢，一個個丟下筷子落荒而逃，誰也不敢向這些煞星多看去半眼。
“咦，小妹妹，長得tǐng水嫩的吧，今晚陪我玩一玩？”張揚拉住了一個低頭匆匆而過的女孩。
那女孩大概十**歲的年紀，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她白嫩的胳膊猛然間被張揚抓住，一下子就慌了神，“你……你要做什麽？”
張揚看見女孩害怕的模樣，愈加肆無忌憚，他伸手輕佻地在女孩的臉上撫mo著，“嗯……不錯……不錯……滿水嫩的……”
“別碰她！”旁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大聲怒喝道，他的模樣雖然看上去很是憤怒，但是從他的話語中明顯可以聽出他的底氣不足，畢竟麵對這夥凶神惡煞的家夥，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嗬嗬，你女朋友？”張揚問那男孩道。
男孩咬著嘴net，憤怒地看著張揚沒有做聲。
“借我玩玩好不好？”張揚yín褻地笑著問那男孩道。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不等男孩開口，被張揚抓著的女孩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她雖然害怕這夥家夥，但在這燈火輝煌的街頭，她想他們也不敢做什麽的。
“死三八！你***說什麽？”張揚手下的馬仔們紛紛叫嚷起來。
“變態？嗬嗬！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變態！”張揚說著伸手在那女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隨即yín笑道：“哈哈！好豐滿的屁股呀！”
“hún蛋！你別碰她！”男孩的眼睛裏噴出了憤怒的火焰，如果有把刀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地捅進張揚的心窩。男人最大的恥辱，就是別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侮辱自己的女人！
“你們在做什麽？”兩名巡警走了上來，撥開了人群，就看見張揚正抓著那個女孩子。
當然，在旺角區，對於張揚這個人物，這些警察自然不會陌生。張揚在警察局的檔案足有半米多高，幾乎是隔三岔五就要去警察局喝個茶什麽的，可見他有多喜歡惹是生非。
一名巡警瞪了一眼張揚，環顧了一下周圍的馬仔道：“你們在做什麽？”
那名男孩道：“警官，這王八蛋調戲我女朋友！”
男孩話音剛落，那名受到侮辱的女孩已經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
另一名巡警指著張揚道：“你不會這個時候想去警察局喝茶吧？”
張揚嘿嘿一笑，丟開那名女孩的胳膊，聳了聳肩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如果各位阿sire可以給我配備早餐的話，我不妨可以去坐一坐！”
“哈哈哈！”張揚的馬仔們紛紛大笑起來，用一種嘲笑的目光看著這兩名巡警。
身為警務人員，被一幫黑社會成員嘲笑，麵子上自然是掛不住的，那名巡警臉色一變，掏出手銬道：“張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回警局？”
張揚嘲nong地吸了吸鼻子道：“沒問題！不過也要問問我手下的兄弟們同不同意了？”張揚話音剛落，那十數名馬仔統統圍了上來，將那兩名巡警圍在中間。
兩名巡警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怒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想要襲警嗎？”
張揚搖了搖頭，一臉苦相，“不敢！絕對不敢！襲警的罪名可是很大的！上次我不小心打破了一名警察的腦袋，結果關了我整整兩個小時！兩位阿sire，你們不要誤會！我兄弟們的意思是，要請我去警局做客，也該把他們都請上，反正隻要備足早餐就行了，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十數名馬仔齊聲大呼，引得路人紛紛側頭觀看。
兩名巡警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揚這話擺明了是在威脅他們。誰都知道，襲警的罪名是很大的，但是張揚打破了警察的腦袋，僅僅兩個小時就被保釋了出來，可見張揚背後的勢力確實是很大的，自然是這兩名巡警招惹不起的。萬一張揚一個不高興，又把他們給打破腦袋，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兩名巡警也不是笨蛋，事已至此，他們也隻想全身而退。不過場麵話必然是不可缺少的，隻聽其中一名巡警指著張揚說道：“下次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犯事！”說著，和他的同伴使了個眼色，撥開那些馬仔往外人群。
那名男孩跟在巡警身後，不停地質問道：“阿sire，他們調戲我女朋友啊，還mo了她的屁股，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兩名巡警白了那個男孩一眼道：“你所說的，有什麽證據嗎？沒有證據，我們也沒有辦法！”
“都怪你！一點用也沒有！”那個女孩生氣地跺了跺腳，一把推開了那個男孩，哭哭啼啼地遠遠跑掉了。
“唉！別跑呀！等等我！”男孩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身後傳來一陣哄笑。
張揚重重地吐了口唾沫道：“小娘們，手感真不錯，下次最好別讓老子看見！”說著，一屁股坐在一根板凳上，敲打著桌子道：“老板，三兩雜醬麵，外加兩個煎蛋，再來點鹵味！”
那個麵老板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之後，哪裏還敢怠慢，低著頭忙活手裏的事情去了。
“快點！我他媽都快餓死了！”張揚用筷子敲打著桌子道，他這一敲打，下麵的那些馬仔們也跟著敲打起來，嚇得那麵老板心驚膽顫，一個勁地賠禮道歉，“不好意思！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張揚的雜醬麵就端了上來，張揚迫不及待地吸拉著麵條，塞了個煎蛋在嘴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他娘的，還是這裏的雜醬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