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黒閻王

譚飛坐著車來到洛杉磯唐人街的一家賓館內,這賓館也是按照中國人的喜好,都是中國風。阿雲帶著譚飛進入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房間,然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譚飛,譚飛接過有些驚訝她一個女孩兒居然隨身帶著這東西。

阿雲給他點燃了煙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事兒不算太長,咱們一邊抽煙一邊說。”阿雲用指尖的香煙指了一下窗外的一座建築說:“這裏就是張老先生給咱們的目標。”譚飛順著她指的方向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那裏是華人街一處比較高大的建築,那建築下麵的門口不大卻站著兩個守衛,有人進去都要被這兩人過一下身。

譚飛看著眼前這一幕儼然想起自己曾經玩過的一個叫《殺手47》的遊戲,頓時結結巴巴地說:“仙人張不是讓咱們去暗殺誰吧?”阿雲饒有意思地看了他一會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譚飛皺了皺眉頭說:“你笑什麽?”阿雲笑道:“你還真跟張老先生說的一樣,膽兒挺小的。”

譚飛歎了口氣:“隨你怎麽說,我膽兒確實不大。”阿雲笑道:“你生氣了?”譚飛說:“我沒那麽多氣可生,我現在就想知道仙人張那老混蛋到底讓咱們去幹什麽。”

阿雲吸了口煙說:“那棟建築是個拍賣行,幕後的人是咱們外八行的人。”譚飛一愣說:“咱們外八行?你也是外八行的?”阿雲點了點頭:“金點、盜門、靠扇兒、倒鬥、走山、采水、領火。咱們外八行這五行三家還剩下一個是什麽?”譚飛撓了撓頭說:“響馬。這個我知道,是劫道的,不過你剛才說那幾個我都碰上過,這響馬我倒在還真沒碰見過幹這行的。”

阿雲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譚飛一愣:“你?”阿雲彈了彈煙灰說:“對,當年解放以後,大陸做山頭買賣的大部分改了行了,也不是沒有,主要是太少了你沒遇上。幹這行的有的去了界外沿海,有的洗手不幹,有一部分就來到這。”

譚飛接口說:“美利堅合眾國。阿妹你看。我覺得咱們中國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國家這麽穩定,你們這行倒真沒必要存在了,美國倒是挺適合你們發展的。”阿雲笑道:“你懂什麽,有些幹我們這行的確實混蛋,糟蹋了我們這行的名聲,算了,不說他們了。當年老掌櫃還在的時候,響馬也立下嚴格的規定,隻取不義之財,不搶貧民百姓,留寶不傷人,殺人必償命。”

譚飛笑道:“你們這響馬倒是做的不錯,屬於溫和派。”阿雲笑道:“別說當初,現在華人街這塊兒我們也是這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傷人,現在也不搶別人東西,主要是輔助維護一下華人街治安,不讓老外欺負咱們。如果有老外惹了咱們,咱們也不能做縮頭烏龜呀。”

譚飛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阿雲接著說:“這拍賣行裏幕後的老大,也是咱們外八行裏以前幹響馬的,當年人稱黒閻王,羅老黑。仙人張說黒閻王知道一些有關少掌櫃的事情。”

譚飛一聽這話頓時一愣:“所以咱們的目的是去這什麽黒閻王那裏打聽消息?”阿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最終目的是這樣,但是需要一個實施過程,黒閻王不是一般人相見就能見的,再說,想讓黒閻王幫他辦事兒得有三個條件。”

譚飛問:“哪三個?”阿雲伸出三個手指一邊一個一個往下掰一邊說:“第一,黒閻王不接待不認識的人。第二,黒閻王不做賠本的買賣。第三,他得心情好、他得樂意。”

譚飛一聽這話頓時啞口無言:“這麽說的話,我好像一條也不占啊。”阿雲搖了搖頭說:“你也太低估自己了,這三條,別人很難占,可是你最少占了兩條。”

譚飛一愣:“姑娘,此話怎講?”阿雲撲哧一聲笑道:“你別逗我,好好說話,第一條,黒閻王當年跟走山柳青雪關係很好,你是走山宗派傳人,你報上名號,黒閻王肯定會接待你。”譚飛頓時恍然大悟為什麽仙人張偏偏讓他來辦這件事,說起來這柳青雪好像跟誰關係都挺不錯。自己倒是沾了他的光了:“那另一條呢?”

阿雲一攤手說:“你是柳青雪的傳人,黒閻王見了你肯定高興,他心情一好,自然是樂意幫你辦事兒。你這不是第一條和第三條都占了麽?”

譚飛一想還真是如此:“那第二條怎麽辦。”

阿雲說:“第二條就是張老先生讓你要搞到手的一樣東西。黒閻王的拍賣行,每一期所拍賣的東西裏隻有一件東西最不值錢,但是卻搶著要的人卻最多,而且抬得價最高。你知道為什麽麽?”譚飛轉了轉眼珠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就說:“難道這就是第二個條件?”

阿雲點了點頭:“咱們的目標就是在下一期的拍賣會上拍下這件最不值錢的東西。”譚飛恍然大悟說:“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那下一期拍賣會什麽時候進行?”

阿雲把手邊的煙蒂摁在煙灰缸裏又掏出了一根煙,打火機卻打不著火,譚飛剛想從口袋摸出來自己的給她遞過去,阿雲卻把煙放在唇上湊到了譚飛的嘴邊,譚飛臉一紅,阿雲已經把唇上的煙貼在了譚飛嘴上還在燃燒的煙頭上:“下周一。”

阿雲吸了一口氣借著譚飛的煙頭引著了火。

譚飛忽然又想起什麽:“我能不能問一下,張老頭兒為什麽要讓我穿這身兒打扮。”

阿雲打量了他一下笑著說:“因為你比較適合穿這身衣服。”

譚飛愣住了,阿雲抿著嘴咯咯笑道:“騙你的!傻樣,黒閻王信道教。到時候你穿這身衣服更容易博得他的好感。”

現在已經是星期五了,再過三天就到了拍賣會的時間。譚飛當天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阿雲已經帶著先前開車的那個小哥在賓館等著他了。

譚飛走下之後,那帶著墨鏡地小哥衝他打了招呼:“飛哥早。”譚飛趕緊點頭說:“哎,小哥別客氣。”阿雲介紹說:“這是我一個兄弟,叫阿龍。”譚飛過去捏著阿龍的手臂佩服著說道:“這龍仔,身體挺結實的,你看這肌肉……李小龍似的。”

阿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裏,哪裏,雲姐,咱們現在就出發吧。”阿雲點了點頭說:“上車!”

一上車譚飛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隻見阿雲一上來就從座位底下依次掏出手雷、輕機槍、子彈夾……把譚飛眼睛都看花了,把他嚇出一頭汗:“不是,雲姐你這是……你這、你這是搶銀行怎麽著?”阿雲組裝好了一挺機槍扔給小龍笑道:“怎麽又成雲姐了,我有那麽老麽?”

譚飛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想問問你們這是要幹嘛去。”說話的功夫阿雲又組好了一挺輕機槍,她一邊抽著煙一邊拉開了槍栓說:“幹什麽?當然是砸場子啊。”

話剛說完,車窗就放了下去,阿雲和阿龍把槍往外一伸,譚飛就聽見啪啪啪啪啪一陣尖銳的槍響,外麵一家公司的大門頓時被他們給打了個稀巴爛。

阿雲歡呼了一聲哈哈大笑轉過頭大聲問譚飛:“爽嗎?”譚飛嚇得褲子都尿濕了:“爽、爽……”阿雲把一個手雷遞給他笑道:“要不要也爽一下啊?”譚飛這下算是尿完了:“別別,我、我就不爽了,你們爽、你們爽。”

阿雲興奮地尖叫一聲:“下一家!”阿龍吹了聲口哨一撥方向盤,汽車一個甩尾衝著另一處目的地疾駛而去。

這一趟下來,阿雲算是砸了有十多家的公司場子,一家公司外的門牌都給她一個手雷炸飛了。好在他們似乎拿捏的很到位,沒有讓一個人受到傷。

一直到了晚上,三個人才回到了中華街的一家飯館準備吃飯,老板一見阿雲就翹起了拇指笑道:“戰果如何?”阿雲眨了眨眼:“戰果豐碩!”

譚飛這時候下來車後倆腿都是軟的,心說這群人全他媽神經病吧,那混蛋仙人張明明跟自己說沒什麽危險的,這他媽危險至極了好不好!

譚飛綠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捧著一碗麵說:“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怎麽覺著自己在玩聖安地列斯……哈哈哈哈……一定是我當初遊戲玩多了,現在是幻覺吧。”

阿雲拍了拍譚飛的肩膀說:“譚道長你還是嫩啊。”接著就解釋給他說,馬上就要到下周拍賣會開啟的時間了,到時候肯定附近有不少的企業大亨、公司老板、當地的黑社會為了結交黒閻王前去競拍。為了減少競拍對手,這是每次拍賣會前必備的砸場子。這種做法,很顯然附近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譚飛哭笑道:“你們下次去砸場子,我能不能申請一下不同去。”阿雲說:“我這也是順便練練你膽子,到時候別一見那些黑幫、老板什麽的就犯慫。”譚飛說:“你就不怕我膽子沒練出來,你先讓我把膽子給嚇裂了?”

阿雲咯咯笑道:“不會的。”譚飛奇道:“你怎麽知道不會。”阿雲想了想說:“膽嚇裂了據說會吐出來綠色的膽汁。你看,你這不是好好的嘛!”譚飛:“……”

又過了一天,阿雲一早踹開了譚飛的房門,拖著殺豬一樣嚎叫的譚飛帶他繼續去砸場子……

終於到了星期一,譚飛一臉陰沉地下了樓,阿雲一見到他就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嗨,譚道長!早上好。”譚飛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好個屁,我已經被你玩壞了好不好?”阿雲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譚道長!你實在太好玩啦!”譚飛被她拍的哎喲一聲,有氣無力地掃了她一眼:“嗬嗬。你也是。”

兩人吃過了早飯之後,阿雲陪著他進入了拍賣行,拍賣會如期開始,雖然阿雲這幾日頻繁砸場子恐嚇對手,但現場依然是還有不少人前來競拍。

會場之內譚飛還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小常,唉,怎麽是你。”譚飛仔細一看,正是常俊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端坐在前排。常俊鬆看見他也顯得極為詫異:“譚道長,你也來了。難道你也是……”譚飛撓了撓頭說:“我是來競拍的,看起來你的目的也差不多。這樣咱們估計要成對手了……”

常俊鬆眯著眼睛笑道:“譚道長,到時候還請手下留情啊。”譚飛苦笑道:“我倒是要請你手下留情啊。”阿雲小聲道:“怕什麽,他要趕跟咱們搶,我明天就去打爆他們公司的大門。”譚飛白了她一眼說:“我覺得你還是打爆我,讓我更痛快一些。“

正在這時,一個花白胡子、帶著圓邊眼鏡的拍賣師帶著幾件拍賣品走上了台,譚飛心想著怎麽找了這麽老一個拍賣師……

一開始那些什麽戰國墨玉棕、虎紋青石橫、漢代琉璃盞……也算是稀世珍品,但來這裏競拍的似乎都不是奔著它們去的,一個個都等著最不值錢的那件東西。

終於,拍賣師帶著一幅畫走上了台,拍賣師把這幅畫剛一展開,譚飛頓時差點笑出聲來,好在他生生給憋回了肚子裏。這幅畫簡直堪比小學生塗鴉作品,畫上歪歪斜斜的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橫道,叫做什麽《寒春樹歲圖》,左下角還有落款——羅老黑,居然還有印章。

拍賣師拿起話筒臉不紅心不跳地就說:“這是當代著名書畫家羅先生近期所創作的一幅畫《寒春樹歲圖》,把超現實主義的繪畫技巧完美地融入了中國的水墨畫中,展現了羅先生不凡的繪畫技巧,和堅實的繪畫功底,有著極為收重要藏價值,相信各位喜歡羅先生作品的大家,絕對不會放過這件藏品。來,底價是十萬美元,現在請大家起拍。”

譚飛實在是憋不住笑了隻能捶胸頓足死死忍住,阿雲小聲說:“你千萬要忍住,黒閻王說不定就在這附近看著,你一笑惹怒了他,別說這次咱們把事情搞砸了,到時候打你個半死不活的出去還算是好的。”

譚飛憋得眼淚都飛了出來連連點頭:“你放心,我肯定忍住。”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場下已經有人拍出一百萬美元的價格。譚飛緩過了神問阿雲道:“張老先生交給你多少錢?”阿雲壓低了聲音說:“一千萬美元。”譚飛聽到這個數字心裏是砰砰直跳就對阿雲說:“這破畫值這麽多錢?”阿雲朝著台下怒了努嘴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又過了不到十分鍾,那幅超現實主義的水墨畫已經被拍到了五百萬美元,譚飛這才顯得有些焦急起來,照這個情況來看,說不定一千萬還不夠用。

此時一個叼著雪茄的黑幫老大坐在台下又舉起了手中的牌子,拍賣師一看頓時喊道:“布朗特先生出價七百萬美元,七百萬美元,還有沒有人給出更高的價格?七百萬美元,七百萬美元,一次,七百萬美元,兩次。”

這時前排一隻手舉起來牌子,拍賣師一看頓時笑道:“是常總裁,常總裁出價八百萬美元,八百萬美元,有沒有人給出更高價格了?”那咬著雪茄的布朗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在次舉牌。

“八百五十萬美元,布朗特先生出價八百五十萬美元。”拍賣師話音未落,常俊鬆再次抬手,已然把那破畫拍到了九百萬美元,這下所有人幾乎都已經放棄了。那布朗特一怒之下把雪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起來也是要準備放棄了。

譚飛心說這樣不行,我要是出一千萬,常俊鬆這小子不缺錢,十有是對這破畫誌在必得,我肯定是幹不過他。得想個法子,當下就寫了一張紙條偷偷傳給了常俊鬆,常俊鬆一看那紙條臉上有些狐疑地看著譚飛,譚飛擺出一副自信的樣子衝他點了點頭,常俊鬆隻好苦笑一下跟著也點了點頭。

這時候拍賣師已經把九百萬美元喊了兩次,譚飛猛然出手拍九百五十萬。常俊鬆沒有再加價,拍賣師喊了幾聲之後,譚飛帶著激動地心情以九百五十萬元價格拿下這幅超現實主義的水墨畫。

拍賣師一錘定音,譚飛笑哈哈地走上前去,常俊鬆站起身來衝譚飛笑道:“祝賀你,獲得了這幅極具收藏價值的畫,你說的事兒可別忘了。”譚飛拍了拍胸脯說:“包在我身上。”

阿雲把一張銀行卡交給了拍賣師,拍賣師確定之後,把那幅畫交到譚飛手中接著低聲說:“這位道長請隨我來。”譚飛點了點頭知道肯定是要見羅老黑,當下就跟著拍賣師進入了拍賣會的內部。

在這位拍賣師的帶領下,譚飛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間密碼門前,拍賣師把臉在攝像頭上對了一下,然後拔下手套在那指紋解鎖處摁了一下,這扇門頓時打開,譚飛帶著畫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之下譚飛楞在了原地,這房間之內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那羅老黑到底在搞什麽鬼,這時身後那拍賣師笑了一下說:“道長,你既然舍得高價做這生意。我也隻好見你一麵。”譚飛回過頭看著這拍賣師驚異不已:“你……你是羅老先生?”

那白胡子拍賣師笑道:“不錯,正是老朽。”譚飛是萬萬沒想到,那尋常人都見不著的麵的羅老黑,居然是這個在台上一直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拍賣師。

羅老黑哈哈一笑道:“怎麽,沒想到吧。”譚飛點了點頭說:“這……確實是難以想象。”羅老黑笑道:“道長出了高價,不放劃出道來,讓老夫看看這生意做不做得。”

譚飛吸了口氣張口說道:“青青一樹傷心色,曾入幾人離恨中。為近都門多送別,長條折盡減春風……”羅老黑一聽這幾句頓時老眼含淚:“你這首詩,什麽意思?你是柳青雪什麽人!”

譚飛躬身行禮道:“在下走山派宗派傳人,柳青雪前輩的弟子譚飛。”羅老黑一聽此話忽然仰天長歎老淚縱橫:“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到了這半年歲,竟然還能見到老友的弟子……”羅老黑平複了一下心情擦了擦眼眶笑道:“你是柳青雪的徒弟,自然是我的師侄,真是讓你見笑了,我方才是喜極而泣。青雪他,現今如何了?”

譚飛不想讓他難過,若是說出柳青雪被人暗害,隻怕這老頭兒心情不好,當即說道:“師傅他隱居於雪山之內,我出山之後他便不許我在上山相見。不過年前我還曾收到過他老人家一封書信,想來現在也是身體安好。”

譚飛心想,年前留畢竟柳青雪還沒死,我這麽說將來他得知柳青雪的消息也好圓謊。

羅老黑撫須笑道:“那柳木疙瘩……脾氣古怪,不讓你上山見他似乎也附和他那脾氣。”譚飛心說你這算是說的對,隻有那樣的倔老頭才教出來那個怪脾氣的筠蕪。

羅老黑接著問:“你此番不遠千裏前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忙麽?”

譚飛點了點頭說:“實不相瞞,我有兩件事,希望得到羅老先生的幫助。”羅老黑笑道:“你說。我能幫上的肯定幫你。”

譚飛一見有戲便說:“第一件事兒是,我這有個朋友在洛杉磯開了公司,叫常俊鬆,希望羅老先生念在都是華人同族的份上,給上幾分照顧。”

羅老黑一口答應道:“這件事兒不在話下,我答應你。”譚飛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是有關如今外八行中的少掌櫃,如果羅老先生知道一些事情,希望能夠告訴小侄。”

羅老黑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顯得陰晴不定,似乎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決斷,他思索了片刻之後歎了口氣說:“師侄,實不相瞞,這件事我並非有意瞞著你,主要還是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我不能全然相告,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線索。”

譚飛喜道:“一點線索也行。”羅老黑來回踱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這少掌櫃,與當年走肉山的瓢把子譚狐狸,有些關係。”

譚飛一聽這話頓時如聞晴天霹靂,少掌櫃竟然跟自己太爺爺有些關係!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羅老黑見他忽然默不作聲,就搖著頭說:“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師侄勿怪啊。”

譚飛慢慢回過神朝著羅老黑躬身道:“哪裏哪裏,羅老先生能給出這個線索,小侄已然知足。”

兩人接著就又聊了幾句,羅老黑知他是老友傳人,對他甚是親昵,甚至要留他在這裏多住幾天。譚飛此時心中雜亂,就推脫了過去,說是將來有機會還會再來看望羅老,現在有事要趕回國商議,不便在這裏久留。

羅老黑見挽留不住,隻好是為他擺了一席盛宴,譚飛把阿雲和常俊鬆也叫了過來,眾人在一起相互溝通認識,羅老黑也是豪爽的興趣,這頓飯吃的是歡暢淋漓。

吃完了飯,譚飛作別了羅老黑,開始去往回國的機場,阿雲、阿龍和常俊鬆前來為他送行。譚飛是一一謝過,趕往機場內的一瞬間,阿雲忽然朝他喊道:“膽小鬼!你什麽時候再回來,我們再一起去砸場子!”

譚飛一聽這話頓時打了個哆嗦撒開腳丫消失在了來往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