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山人自有妙計生
別看陳清揚在父母跟前打下了包票,聲稱自己將會安排好一切,可當真操辦起來卻又有著十足的難度。二十萬的手術費即便陳懷友當真有能力報銷一半,那剩下的十萬塊卻又該如何是好?
陳清揚並非是一個魯莽的人,相反他有著深沉的心機,按理說是不應該將話說得如此圓滿的,但是每每想到父親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整個人的思維便變得禁錮起來,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著實太過感情用事了!
目前擺在陳清揚跟前的難關不少,他心始終覺得梁靈兒的離去多多少少有些蹊蹺,他很了解那個精靈般的女孩兒。她雖然年幼,但是出落得大方得體,那是一種可以讓男人無限**的嫵媚,她泛著些許弧度的唇角像是盛開的百合,讓人不禁想要上前一親芳澤。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更是有著讓人酥麻的魅力。
陳清揚忘不掉她,也不想忘掉。陳清揚很想去找尋梁靈兒,隻是時機未到,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一貧如洗,想要成為梁富國的乘龍快婿那就要拿出豐碩的資本。這一切,讓陳清揚望塵莫及!
事實上,梁靈兒也將遺憾終生,因為在陳清揚一貧如洗的時候,陪伴他左右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同樣動人心弦,讓人欲罷不能的嬌媚女子。
拋開梁靈兒不說,陳清揚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錢,大把大把的錢,可是這個錢又將從何而來?憑借著前生的記憶,陳清揚很清楚十年後的社會最賺錢、最暴利的行業便是房地產,可惜現在的房產業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要短期牟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並且涉足房地產需要龐大的資金來源,這對於陳清揚來說,無異於異想天開。
買彩票?福彩雖然在八七年已經誕生,九五年已經與國際接軌,但遺憾的是陳清揚前生並未買過任何一張,自然對於十年前的數據也就無法掌握,顯然,這個計劃同樣也要破產了。
其實,從陳清揚剛剛重生www.Freexs.Cc的那一天起心便已經產生了一個念頭,根據前生的記憶,陳家村上的煤礦將會在半年後出現塌陷事故,當年死傷的工人有數百之多。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甚至央一位副總理親自蒞臨指導救援工作。原本,陳清揚想要以此狠狠敲詐梁富國一筆,不過這個願望似乎也顯得太過飄渺了些。
先,陳清揚對於前生的記憶雖然很清晰,畢竟那兩年的時間裏生了太多太多與自己關聯的大事。但是很遺憾,前生與今生所生的一係列事件又有著極大的區別。比如,陳清揚考的時候所考的分數有了十幾分的差異,陳建安前生也未曾生過重病甚至死亡,還有陳清揚前生別說是省城的神秘崔公子以及黃化騰的兒子黃蔚,即便是連派出所指導員方泉也未曾謀麵過。更不用說接連生在陳清揚身上一係列的事件了。
這就說明一點,今生所生的事情與前生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偏差,那煤礦究竟是否會坍塌,究竟何時坍塌這一切也就不得而知,更無需談論如何以此敲詐梁富國。
陳清揚心頭生出一絲無力,自己好歹重生www.Freexs.Cc,老天給了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並且賦予自己獨有的能力,不過自己非但未能揚眉吐氣,相反受到一連串的打擊。這對於陳清揚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夜色依舊淒美,星光氤氳,揮灑在那條潺潺而流的河水之上,河麵不時蕩起一小撮浪花兒,借著月色,不難看到湖麵波光粼粼,無數遊魚歡暢而行,那是一種會令人感到賞心悅目的景象,會讓人心生出一種朦朦朧朧的唯美。仿佛望得久了,就會將這個塵世所有的喧囂與寂寞擱淺。
河水搖曳,層層碧波涓涓而淌,隻見那青光搖曳的深處有一隻小船兒飄蕩而開,碩大的漁搭在船艙的篷台上,確是一幕恬淡的風情。
陳清揚心一動,捕魚,這個念頭談不上好壞,但是著實實用。往年陳建安每逢漲潮的時候,總能在這條河流收獲頗豐。雖然談不得暴利,也總能混個三兩千塊,趕上大閘蟹撕破漁衝入下流的時候,還能多撈一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不過陳清揚若想以捕魚撈得十萬塊大洋,那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山人自有妙計,這就要看陳清揚的手腕了!
先前家那條破船已經被陳建安重新修整了一番,漁經過縫補已然能用,陳清揚想到做到,當下一撐手長蒿,那船兒便朝著上遊緩緩而行了。
陳清揚此時所擁有的波能已經嶄露頭角,波能的作用決然不局限於隔空取物那麽簡單,雖然陳清揚尚未開放出或者說是對自己這種特殊的能力有著全局性的認知,但在醫院成功清除陳建安的癌細胞就說明,這個特異功能絕對不是眼下這麽簡單。
陳清揚此時將波能釋放而出,波能呈現螺旋狀,並且是隱形的,之所以陳清揚能將其觀察個清清楚楚,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一種感知。實際上,肉眼是難以觀察到的。那一連串的波能擊打著湖麵,頓時船兒像是裝載了大馬力的馬達,如若飛箭一般急前進。陳清揚心頭一喜,原來波能還能有這番妙用。
不到三五分鍾的時間,船兒便行駛到上次與梁靈兒共同到過的河央。因為這裏地勢分布呈現階梯狀,又有大片空地供漁船停泊,因此多數人都喜歡在此處捕魚。
蘆葦蕩依舊高聳,風颼颼而過,肆意雜亂地搖擺,像是低頭哈腰,隻可惜陳清揚並未身居高位,對於這種意識形態壓根就不曾理解半分。這就好比和一個風塵女子談論詩書禮儀、三從四德一般,壓根就是扯淡。在她們的眼,永遠隻有兩樣東西,白花花的胸脯,紅殷殷的票子,僅此而已!
陳清揚無暇去回味當時明月,並非是不敢,而是不想。梁靈兒的離去這是事實,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已經走錯了一步,對此陳清揚不必去懺悔。那像是無病呻吟一般,純屬怨婦的無聊之舉。
用一股波能將船兒與蘆葦蕩栓在一處,隨後陳清揚靜下心神,將腦海強大的波能釋放而出,隻見那波能浩浩湯湯地沿著河麵遊蕩而開,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竟然生了詭異之極的場景。隻見無數條遊魚搖著尾巴從四麵八方朝著陳清揚遊弋而來,其不乏上斤重量的大閘蟹,甚至還有向來名不見經傳的斑鱖。所謂斑鱖頭部黝黑,泛著青光,通體有花型斑紋纏繞。此魚多繁殖於長江下遊,不過實際上也隻是那麽幾條河流能見到它的身影。
頭二十年的時候陳清揚倒是聽聞太子河盛產斑鱖,不過他前前後後見到的次數也就三五次,由此不難見斑鱖的珍貴性。斑鱖因為極大的藥性從而名貴,有清熱解毒之功效,現在市場價已經炒到上百元一斤,並且還是有價無市。
陳清揚所釋放出的波能顯然有著招蜂引蝶的妙用,成千上萬隻遊魚遊蕩而開,倒是讓陳清揚目瞪口呆。這魚兒太多顯然也不是好事,畢竟船兒太小,麵對眼前這金山銀山,陳清揚卻又無法搬運,心很是低落。陳清揚無法,隻得將波能釋放出一小部分,那些略小並且尋常可見的草魚草蝦之類的玩意便搖著尾巴,姍姍而去了。
船兒吃水甚重,那滿滿一船的大閘蟹和斑鱖,想必能賣個好價錢,趕明兒天一亮就去城裏。想到明天會有上千元進賬,陳清揚心甚是甜美,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在這個夏夜顯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