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夕

風雲湧夕

“……?魅兒那個人你認識嗎?”耿天見魅兒現在還一直注視著相劍師消失的地方,好久好久沒有回過神來。

“魅兒?”

“……啊?!”魅兒搖了搖頭:“不……不認識…我隻是覺得那個相劍師說的話有些捉摸不透,仙劍縱淚,逆天狂扼……呃!沒什麽啦!”

“仙劍縱淚逆天狂扼…什麽意思啊?”耿天撓撓頭。魅兒見耿天仍有疑問,便笑了笑,歎了口氣:

“笑遺幽路寰宇樓,仙劍縱淚泛星洲,魔念神緣一時恨,逆天狂扼千百仇。——這首詩所說的乃是這世間兩柄奇劍罷了…”

“兩柄奇劍?……哪兩柄?”

“呃……”魅兒眼神黯淡,看了看耿天好奇的眼神,緩緩開口:“那兩柄奇劍,是一紅劍一白劍,紅劍名叫‘逆天’,白劍名叫‘仙’。”

“逆逆天……仙……”

“這是好久好久之前的神話了,太古年間女媧與伏羲大帝從天界下凡造福人間,那時六界還是連接的,沒有結界阻攔,這仙劍和逆天就是女媧伏羲用人界至陽至邪之物與至柔至陰之物鍛煉而成,更結合著人間特有的一種力量淬煉成劍,這仙劍和逆天發揮的靈力無比巨大,若是使用者調和能力不穩極有可能反噬其身,而這種力量集合起來毀滅整個六界都不成問題……”

“…這麽可怕?!”耿天不禁一驚,什麽法寶神劍一己之力可毀滅天地?!

“……就是這樣子啊……所以女媧娘娘和伏羲最終雖然可以抵抗六界分裂的力量,但是二人終究不能敵得過仙劍逆天所侵蝕的靈力,最終隻不過是自掘墳墓,最大的贏家還是那天帝而已……”

“………所以……六界便分裂了,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耿天仰觀蒼天,這人間的天地美麗的奇了。

“其實六界分離不分離都無所謂啦——我現在才想明白,六界成什麽樣子其實不管我們的事情,隻要我們相互依靠的人在一起…怎麽樣都可以。”

“???相互依靠的人在一起…怎麽樣都可以?”耿天默默地念,將這句話記在心裏。

“好…好啦……我都滿足了你這麽多好奇心,你該不該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啊?…我能有什麽故事?”耿天沒想到魅兒會對自己的事情感興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好。

“呃…就是耿天你這麽多年有沒有愛過那些女子?或者是一些好玩的事情?”

“…呃…我這十幾年都是在雲崖山靜修穀度過的,從沒有看到過外麵的景象,更是不懂外麵世界的所有東西,所以沒什麽……沒什麽有趣的事情。”

“那……你有什麽喜歡的人了嗎?”

“啊?!……我…好像……”

“小焉姐姐大概算是一個了吧?”

“小焉?……小焉我很喜歡啊,我…其實一直將她當我的一個妹妹看待…”

“妹妹?……她比你大耶!”

“嗬嗬……是啊,雖然我們平常都稱呼師弟呀師姐呀,但是小焉很聽我的話,而且委屈的時候都是找我哭,嘿嘿嘿……她一直把我當哥哥,所以我就把她當妹妹了唄!”

“喔……”魅兒笑了笑:“真羨慕你們的感情…….哪像那個走在前麵開道的小師兄……整天跟個猴子似的一點兒都不正經,整天哇啦哇啦個沒完……”

“噗哧——!”耿天笑了:“震雷他從小就是這樣,和猴精似的……對了,你們不是要去中陽城辦一件大事嗎?什麽大事啊?”

“確實是一件大事。”魅兒道:“我們預感邛火魔頭就要現身,如果讓他蘇醒的話整個人界就要受到大災難了……所以我們去中陽城要向風夕師伯詢問一件法寶的去處……”

“嘩——!我聽說中陽城是皇帝住的地方,沒想到你那個風什麽大師伯也跟皇帝住在一起啊!”

“嘻嘻——差不多啦~~~不過太興皇帝那臭小子真的是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改天去找他玩玩兒也好…”

“皇帝你也認識?”耿天驚奇了:“魅兒你真厲害。”

“嗬~這還厲害?”魅兒暗想如果她說她見了皇帝一次就打一次的話那耿天這個隱居劍仙估計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喂!~後麵的兩個快點了!拐過這個山口就到中陽城了!”

“呀~——這就到了啊?”魅兒笑得更媚了,不經意間輕輕執住耿天的手,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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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情——————

——秋華冷劍笑年少,——

——紅塵共渡朱顏俏。——

——香謝紅落花語褪,——

——你我攜手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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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陽城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天下第一繁華大城自然是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的華麗街道,花紅璀璨的格式商鋪,這裏整天都在聯歡都在慶祝,這一切都是太興皇帝的功勞——太興皇帝,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皇帝,在這個禍亂的年代顯示出了他應有的本色,年紀雖小卻有勇有謀,也是蒼天可憐這個破碎的國度……

“爹說得那個師伯是一個書院的教書前輩,我想那個叫什麽天夕書院的一定不遠了。”魅兒耿天震雷三人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周圍的人群無論男女看到魅兒的絕色驚容不禁連連止步,魅兒臉不紅心不跳,任憑那些不老實的目光在她身上亂掃一氣,這美麗的女子,從骨子中就透出無限妖媚。

走了一陣,回頭看城南的地方已被後麵的人群蓋住了,而現在人確實少了很多,再向前走,人就幾乎沒有了。

“咦?人少了”魅兒停住步子,對後麵兩個四處張望的男人道:“城南城北竟是兩處不同的地方。”

周圍卻是不同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能看到幾個伶仃的路人朝熱鬧的地方去,從這裏向西望,還能看到一片威嚴的瓊樓玉宇,隔著薄薄的霧汽,一種皇家的威嚴透露出來。

“看到了吧,那裏就是當今聖上的皇宮。”魅兒手指戳了戳耿天,向遠處張望,自語道:“太興皇帝那臭小子改天一定去找他麻煩給他點顏色瞧瞧。”

此時這裏除了三人,可就又沒有別的人了,人少樹卻明顯見多,尤其是竹子,倒映在兩旁…一片綠蔭,風吹來同樣的沙沙作響,就像人在絕望中撕裂的流淚,讓人想起林府的深處,不也是有一片濃鬱嗎?

魅兒似乎也意識到了,在那裏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

眼下,綠蔭一片。

耿天從竹林深處的石凳上見一老人,手邊放這一拐杖,胡須長的得有一些年歲,人老的須發皆白了,但耿天看這老人雙眼中要透出什麽東西來。

三人止步,魅兒走上前去,就在此時低低的語音響起,連我都沒有聽見。

“老人家,請問天夕書院如何走?我們要找一個叫風夕的…”

那老人一怔,目光向魅兒身上一移

“老頭兒我正是風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