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眼看無法蒙混過關,秋水隻好後悔自己的口風不緊,露出了端倪,現在不抖點料出來恐怕不行。

他把昨天夜裏的怪事大致描述了一遍,隱去了參與者的真名,也沒提到他與郭芙的豔遇。

朗淡平臉色有些難看,雙手捧著酒杯忘記喝。

意誌不怎麽堅定的程靈素捂著嘴衝出酒吧,蹲到台階上哇哇狂吐一通。

隻有阿牛若無其事,微笑著專心聆聽,不時拋出一個問題,比如第二個爬到女屍上麵的人換過幾次姿勢還是始終如一?或者問男屍的器官尺寸,女屍的三圍,如此等等。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辭職,另換一個工作。”秋水沮喪地說。

“幹嘛要換,應該堅持下去,這麽刺激的事太難得了,每星期看幾次對身心健康肯定大有好處。”阿牛樂嗬嗬地說。

“我倆換換工作,你去當救護車司機,我來開黑車好不好?”秋水說。

“你以為開黑車就不會撞邪嗎?”阿牛冷笑。

“此前沒聽你說過,還以為一直太平無事呢。”秋水說。

“那是因為我不喜歡敘述充滿英雄氣概的自己,怕你們肅然起敬,弄得氣氛不自然。我遇到的事或許沒你昨天的經曆那樣惡心,可是絕對更刺激,並且不止一次,而是幾乎每個月都有發生。”阿牛得意洋洋地喝了半杯啤酒。

“說來聽聽。”程靈素抹著嘴坐回椅子裏,把一條胳膊搭到朗淡平的肩膀上。

“你吐幹淨了沒有?我擔心你待會要再吐一次。”阿牛說。

“你真是沒心沒肺,盡說風涼話,切。”程靈素朝阿牛豎中指。

“阿牛經常在夜裏載客,工作到淩晨四點是常有的事,俗話說多行夜路必見鬼,這事很正常,一點不奇怪,如果老是什麽怪東西都沒看到才是不可思議。”秋水慢吞吞地說。

“我要開講了,你們做好思想準備了嗎?”阿牛露齒一笑。

“說吧,大不了再吐一次。”程靈素無精打采點燃一隻煙。

秋水覺得很奇怪,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周圍熟悉的人當中抽煙的女子比男性更多。

“你們三個最好擠到一起,以免待會嚇得叫出聲來,讓外人看扁咱們。”阿牛說。

“哪這麽多廢話,你到底有沒有故事可講?”朗淡平有些不耐煩。

阿牛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就像大人物在萬人大會上正式發言之前的習慣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