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學論(四)

PART1.

“記憶的移植將讓意識從一個同種類生命體的記憶轉移到另一個同類生命體的身上,以這種轉移完成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輪回過程,但是這卻並不是唯一的途徑,並且這種途徑在目前也僅僅停留在研究與實驗的階段。我們無法以此來解釋幾千年來的幽靈現象。

也許你會提出那些所謂的幽靈現象都是虛構的,這就是為什麽我在之前花費了大量篇幅去論述物質與意識之間的關係,真相與假相之間的關係的原因。一切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最古老的幽靈說究竟是基於何種自然現象而來,這才是我最終要講述的問題。

幻覺的產生來源於神經係統的失常,視覺神經、聽覺神經,一切感官神經在受到一定程度的外部或者內部的刺激及影響的時候,就會產生幻覺。致幻藥物往往通過對感官神經的破壞讓人產生各種奇怪的幻覺,而神經係統病變也同樣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大腦在接受外界事物形象的同時產生腦電波和磁場,一切有形和無形的物質都會產生磁場,磁場之間必然相互作用,就如同牛頓的萬由引力一樣,我們一直都生活在各種磁場之間。

當磁場之間的作用達到某一臨界點時,即會發生強大的作用,吸引、排斥、甚至會引起一些質變,扭曲時間空間,破壞細胞結構,引起電磁輻射性疾病。手機輻射的危害就是最好的例證。

而磁場對於大腦電波的幹擾,也是幻覺產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人的意識在運行的過程中,同樣會發出電磁波,對於特異功能的研究的初步發現表明,這些常人所不具備的超自然力量往往形成於特意功能者所製造的強大的電磁幹擾,例如儀表的瘋狂旋轉,雷達的錯誤顯示,甚至移動和破壞物品。

而人在死亡的時候,體內的磁場隨著肌體功能的消亡而不再被束縛,因而從身體內向外界溢出,凝固於固定的空間之內,亦或是被其他磁場所牽引或者破壞。

這些飄逸在空間中的磁場在特定的條件下會影響正常人的感官,甚至能夠凝結空氣中的塵埃形成某一特殊的有形形體,那些常被人們描述為飄逸著的、模糊的影子狀的幽靈,大多是這樣形成。

另外,在地磁作用下,當磁場達到一定的強度時,會將人的影響或者聲音保留下來,並在一定的條件下再度釋放出來,以上兩種方式就是幽靈現象的根本來源。

當然,還有一種更為神秘也是最為可怕的方式,那就是人為造成的強大磁場,一些本身就具備著特異功能的人在非正常死亡的那一瞬間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是驚人的,加上與環境的精妙結合,往往會給人們帶來很大的危害,這類磁場通常具有主動攻擊性,更容易被人體磁場所接收。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怨恨將怨念集結在某一物體上,而凡是接觸過這類物體的人均會被怨靈所殺。

其實這些靈魂早已沒有了意識,對活著的人們的影響完全是一種自然的、無意識的,而由於我們缺乏對其的認知,因此以為是鬼魂作祟。

當這些磁場能夠完全重新依附於人體的時候,那麽轉身就在同時完成了,不過目前而言,還無法做到完整的自然轉生,因為在自然狀態下,無法保留一個人意識所形成的所有的磁場。

對於這方麵的研究,依然十分有限,但是至少不可否認,幽靈其實就存在於你我周圍。隻是更多的靈魂在雷電、通訊電波等磁場中被擊碎消失了。”

看完了這篇文章,但是我卻依然一頭霧水,不明白“九命貓”到底想通過它告訴我什麽?

“我看完了,對於你的這些解釋,我無法苟同。”

“這本就是個很深奧的問題,我自己也不能完全地敘述清楚,畢竟我對這類事物的研究依然很有限,這也是我為什麽沒有把最後這個部分貼出去的原因。”

“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呢?就是我們在開棺的那晚遇到了死者的‘磁場’幹擾?”

“是的,也就是所謂的幽靈。那天晚上下著雨,而鬆林中的環境非常符合磁場的吸收與釋放的條件,你們看到的和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這不可能,那麽被掉包的棺材如何解釋?我已經找到了那副被掉包的棺材。這和你之前與我說的完全不一樣,很矛盾。”

“在磁場釋放的時候,有可能會造成時空的扭曲,你看到的與麵前的未必是同一個事物,換句話說,你挖開墓穴後看到的棺材並不是墓穴中的棺材,而是你後來找到的那副棺材。”

“荒謬,雖然對於時空扭曲的事我也略有所聞,但不可能如此容易發生。而且那片鬆林並不是從前就有的,完全是人工造就的,沒多長時間,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威力能夠吸收磁場。”

“我想對此你不會明白了。但是事實應該就是這樣,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晚你看到的可怕的詐屍,其實對象就是你那個受傷的同事,而他很有可能是被你所傷。”

“行了,你的解釋太荒謬了。”我簡直無法接受這隻“貓”的言語,甚至想將他立刻抓捕起來,我還沒有懷疑他,他卻竟然就先將莫輝的受傷指在我的頭上!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想我一定會馬上去質疑他。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事實會讓你相信我的,等你的那同事蘇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得到解答。到那個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說完,他的QQ又一次變成了灰色,顯然人已經離線了。

我關上了辦公桌前的那台電腦,靠在椅子上,拚命地抽起煙來。“九命貓”臨下線時的那番話讓我的心中泛起一陣莫名其妙的不安起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竟然會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言語感到憂慮。

“我得把這隻‘貓’給找出來。”然後我開始努力的思考我是否有對計算機網絡精通的朋友。

不過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李默然打來的電話。

“陳警官嗎?我是李默然。”

“李教授,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麽新的進展了?”

“不錯,如果方便的話,你最好馬上來我的實驗室一下。”

“好,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