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誰哭了3
第35章誰哭了3
紀典優轟的一下站了起來,右手不知不覺的握緊,眼睛裏麵全是震驚,看著沈日初:“懷孕了?”
好像是不相信,所以又問了一遍,直到沈日初點了點頭,他的情緒才慢慢的恢複:“她還在程瀟那裏?”
沈日初點頭:“因不光盤曝光的原因讓她的父親再度中風,搶救無藥當場死亡,她的母親目前還在醫院救診,而且,據說,她的哥哥李傾國在訃告上聲明說與她脫離關係。這下可好,當初她義無反顧要救的親哥哥,如今讓她麵臨著眾叛親離。”
紀典優覺得沈日初的話是那麽的尖銳,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樣,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割開了他的血肉之軀。他不顧得接下來要處理些什麽事情,隻想奔出去,見見那個被所有的人都放棄的女孩。他跑得快,有風聲在他的耳畔作響,但是他什麽也聽不到,他甚至忘了坐電梯,就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一步幾個台階下的飛快,這種下衝的速度讓他覺得是那麽的迫切。他不知道該怎麽樣讓思緒停下來,讓身體停下來,他的腦子裏麵一團混亂,從未有過的混亂,她怎麽樣了?她怎麽樣了?在這樣的時刻裏,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在停車場找到車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氣喘籲籲,來不及順氣就急馳著奔了出去。他在車上打電話給程瀟:“我要見她。”
“正好,她也想見你。”程瀟放下電話,看著坐在窗前的李傾城,她剛剛醒來不久,抱著一杯熱熱的麥茶,眼睛沒有任何焦炬的看著窗外。
紀典優來的很迅速,程瀟的司機出了別墅引開了記者朋友們之後,他的車子才從後門駛了進去。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李傾城,隻是一個星期未見,她憔悴的厲害,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些靈氣,死氣沉沉中有一抹濃濃的絕望。
他的心猛烈的一疼,讓他有些立不住的疼,整個身子都有些踉蹌的往前一步:“傾城。”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想叫叫她的名字,確定她還好。
李傾城淡淡的一笑,笑容是那麽的淒美又悲慟,看著紀典優:“你開心了嗎?”她一步步的走向他,慢慢的走,慢慢的說:“你與程瀟之間的戰爭,拉上了一個莫明其妙的人,看到她走入今天的境地,開心嗎?如果說這就是你們互相打擊對方而得到的快樂,那麽,我恭喜你們,你們成功的讓一個個炮灰徹底的顛覆了他們的人生。紀典優,我與你無怨無仇,我隻是想求你放我哥哥一條生路,你一次次的趕盡殺絕,讓我走到今天,你得到了快樂嗎?”
“傾城……”他語塞,因為她的話。
李傾城仰起頭,眼淚滑落,溫熱的淚水從臉龐上滑落的觸感讓她覺得是那麽的冰涼,她咬緊自己的唇,看著紀典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假如時光可以重頭來過,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自己不要遇見你。隻要不遇見你,我還是那個李傾城,有爸爸,有媽媽,有坐牢的哥哥,有理想,有舞台,有目標,有追求……”
他的心髒像是有一把手握住了,不停的翻攪。他覺得是那麽的痛,那麽的痛,她的眼淚他不是沒有見過,她曾經在他的身下那樣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過,也沒有讓他有過這樣痛,這樣痛的感覺。可是,這樣痛的感覺讓他是這麽的陌生,又是這麽的熟悉。
對,熟悉,當年的葉千帆在生命的倒計時裏,也是這樣的痛讓他無法自拔,無可奈何。那種讓他束手無措的感覺又重新的襲來,讓他覺得期待,又害怕。
紀典優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裏麵卻是一團灰暗,他喃喃著:“聽說,你懷孕了?”
李傾城淚流滿麵的笑,笑得那麽的美,那麽的令人心疼:“怎麽?赫赫有名的紀家會在乎這個孽種子嗎?”
“不許你這麽說我的孩子!”他突然間吼了出來,看著李傾城笑得近乎縹緲,孽種二字成功的激將他。腦子裏閃過的是她在台上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大腦迅速的做出反應,一手拽起了她的手臂:“你不是嚷著喊著要嫁給我嗎?你不是說要報複我嗎?我曾經那麽傷害地你,你不恨我了嗎?”
“當然恨!”李傾城尖叫著吼出來,瞬間噙滿了眼淚:“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這個惡魔,我恨你,我恨你!”她衝上去就對著他一陣捶打,可憐力氣終究太小,對於紀典優來說就像按摩一樣,不反不抗任她發泄。直到她自己都累的捶不動了,才開口:“走!”
“去哪?”
“拉斯維加斯!”
“去就去,誰怕誰!”李傾城脫口而出,跟著他走出去,越過程瀟的時候,卻被她扣住了手腕:“傾城,婚姻不是兒戲。”
她淡淡的笑,笑容近乎空靈,語氣裏還有大哭過後的淒婉,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涸,一雙紅腫的大眼睛裏麵全是哀傷:“你說的對,程瀟,可是,這麽痛的人生,當然得有他陪著一起痛。何況,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麵。你別忘了,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想他是冠上私生子的頭銜。”
沈日初在機場兩到從拉斯維加斯注冊回來的兩人,因為害怕媒體的無孔不入,分道而行。司機載著李傾城回半山別墅,她跟在紀典優一起離開。兩個人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日初,找點噱頭蓋過李傾城的醜聞。”
沈日初點頭,想要讓眾從不再談及此事,必須要讓所有的人都轉移話題,而這個話題要比上一個更有衝擊力以及震懾。
於是,在美國舊金山的海棠又變成了一場炮灰。接下來的周刊報道的全是圖文加故事,一線女星海棠的吸毒照及豔照都被登了出來,成功的將李傾城的醜聞掩蓋下去。
而國外的海棠被困,情急之下才打了電話給紀典優:“四少,你一定要幫我啊……”電話裏麵哭得聲聲俱下,紀典優才慢條斯理的回答:“想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互惠互利呀。”
“是,四少爺,你有事盡管吩咐,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義不容辭。”海棠在電話另一頭頻頻點頭。
“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誰主使你把光盤泄露出去的就可以了。”紀典優輕聲的說著,語氣裏麵有著淡淡的不容置疑,電話那邊的海棠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仿佛是在考慮,在猶豫,良久過後才開口:“四少爺,你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想讓我幫你確認一下而己,是吧?!”
“我沒有想到我會走到今天,四少,我告訴你一切,可是你一定要幫我啊!是沈日初,是她在洗手間裏找到我,她說隻要我幫她做這件事情,她就讓我擊垮了李傾城,她會給我更多的演出機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毒癮,我需要錢……她還威脅我,如果我不幫她做這一切就把我的秘密告訴媒體。如果我幫了她,她就安排我來美國,讓我戒毒,重新開始。我卻沒想到她這麽狠,她把我送出國來,卻又斷了我所有的後路,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我的錢都花光了,美國政府也在找我……四少,你一定要救我啊,這個女人太狠了,太毒了……”
紀典優淺笑,掛斷了電話。他站起身來,看著腳下的樓宇,這一片繁華的世界,有著一張張怎樣的事實與真相?他掏出一支煙來,動作優雅的為自己點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