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恐怖樓梯

在餐廳裏,洛詩敏坐在夏臣對麵,她今天的衣著顯然經過精心打扮,她甚至擦了香水,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衣著靚麗中帶著清新,路過的男生無不側目,看清是洛詩敏之後,眼球掉了一地。

洛詩敏撅著嘴,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對夏臣柔柔的說道,“我有件事求你幫忙,把你的黑本子借給我看一看吧。”

夏臣正含著一口奶茶,聽了洛詩敏的話,一口奶茶噴了出來。洛詩敏連忙掏出紙巾遞給夏臣,夏臣擦擦嘴問道,“我告訴你了,我本子裏記得都是一些非常恐怖的東西,你要看它做什麽?”

洛詩敏幽怨的說道,“為了恐怖之夜!”

夏臣一聽到恐怖二字就瞪大了眼睛,“恐怖之夜?是什麽東西?校園裏又發生了新的詭異案件了嗎?”

洛詩敏幽怨的解釋道,“我們宿舍每個月都有一次恐怖之夜,上次在她們講故事的時候我睡著了,這次她們要讓我講一個非常非常恐怖的故事,要是嚇不到她們,我要打掃一個月的宿舍衛生,你不想我打掃一個月的衛生吧。你的經曆那麽驚心動魄,黑色本子裏記載的東西肯定能嚇到胡蓉蓉和水藍他們。”

夏臣從隨身的背包中把黑色本子拿了出來,黑色的封麵上有四個大字《恐怖檔案》,字體是紅色的,紅的像血一樣妖異,在字體的表麵流動。夏臣認真的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黑色本子交給洛詩敏,“這個本子對我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義,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好了,我替你講一個真實的發生在伊石學院裏的恐怖故事,肯定會嚇到你的室友的。”

“好吧。”洛詩敏有點失望,看來她和夏臣之間還有一定隔閡。夏臣一直不肯對她敞開心扉,她以為一同經曆了兩次恐怖事件之後,這種隔閡已經消失了。

夏臣最後喝了一口奶茶,“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教室吧。”洛詩敏抱怨道,“這節課又在老建築裏上,那總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在你的背後有一隻眼睛在看著你。發生在那棟建築裏的恐怖故事多的數都數不過來,我就想不明白了,學校為什麽不把它拆了重新再建一棟教學樓。”

“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秘密。”夏臣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洛詩敏用手輕輕的環上了夏臣的手臂,這是她第一對一個男生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這同樣是夏臣第一次和一個女生如此親密,兩人紅著臉走出了餐廳。

在兩人走遠之後,身邊的同學才從地上撿起剛下驚掉的眼球。一個男生說道,“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女生是洛詩敏?我是在做夢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

另一個男生說道,“世界太瘋狂了,我要把我剛才看的一幕告訴我認識的所有人,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洛詩敏戀愛了!洛詩敏居然戀愛了!上帝保佑,洛詩敏的哥哥洛邪不會把那個男生砍成一段一段的。”

這些話夏、洛兩人自然沒有聽到,兩人已經走到了老建築門口,在兩人前麵的是三個女生,正是洛詩敏的室友胡蓉蓉、鄭語冰和水藍。三女之中,夏臣隻和胡蓉蓉比較熟,三人一起經曆了兩起恐怖而且匪夷所思的案件。

洛詩敏對她的室友說道,“今晚我們的恐怖之夜改到室外好嘛,找一個恐怖點地方,比在宿舍裏更有氛圍,我們肯定會把膽嚇破的。”

胡蓉蓉與洛詩敏從小一起長大的,十分的了解洛詩敏,笑著說道,“為什麽要在室外,和你今晚要講的恐怖故事有關嗎?”

“呃……蓉蓉,我不擅長講故事,不過我找到人替我講故事了。”洛詩敏把夏臣拉到身前,“他講的故事肯定會十分精彩的。”

胡蓉蓉壞笑道,“如果他講的故事不精彩,你就要打掃一個月的宿舍衛生了,這個事他可幫不了你。”

洛詩敏對夏臣很有信心,“放心好了,他的故事一定會很精彩的。”

在洛詩敏的舍友之中,水藍是一個嬌小的女孩,身高不到一米六,人如其名,總是像水一樣溫柔,就連生氣的樣子也像個可愛的洋娃娃。水藍走在最前麵,在樓梯上正一階一階的往上蹦,“1……2……3……4……5……6……7……8……9……10……11……”還有二階,她就蹦上了樓梯。

夏臣像一道閃電越過了擋在身前的胡蓉蓉和洛詩敏,在水藍落下的一刹那拉住了她,水藍還有一階就蹦上了樓梯,收力不住,倒在了夏臣的懷裏。水藍被夏臣突然的舉動嚇壞了,“你……你……你想幹什麽。”

洛詩敏等人也驚訝的看著夏臣,不明白夏臣在做什麽。

夏臣的臉冷的像是一塊冰,語調冷的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流,“告訴你們一條禁忌,千萬千萬不要數老建築的第一層的這段台階,後果是是十分可怕的,比你們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還要可怕一百倍。”

胡蓉蓉先是一楞,她的確被夏臣嚇到了。接著又笑道,“夏臣,我們的恐怖之夜是在晚上,現在我相信你講的故事肯定會很精彩很恐怖的。”

“我沒有講故事。”夏臣冷酷的說道,“我也沒有開玩笑,在這個台階下發生過恐怖的事情,今晚我就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聽,你們最好把它也告訴給你們的朋友,千萬千萬不要數這台階。在心裏默數也不行。”

洛詩敏第一個表態,“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告訴所有的人,不能數台階。”

夏臣放心了,“大家一定要記住。馬上就上課了,我們去教室吧。”

這節課的老師講的很精彩,可是水藍等人誰也沒有聽進去,心中都在想著夏臣古怪的禁忌,千萬不要數台階!在這禁忌的背後會有怎樣的一個恐怖故事,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期待,希望夜晚快點來臨,這樣就可以聽到夏臣恐怖的故事了。

等待的每一秒都十分的漫長,眾人在期待中渡過了漫長的一天。夜幕終於如約的降臨了,胡蓉蓉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當做晚飯,既然今晚的‘恐怖之夜’要在室外舉行,夏臣要講的恐怖故事又與老建築的樓梯有關,胡蓉蓉索性就將地點定在了老建築的樓梯旁,陰森的建築,身臨其境的感覺,再加上忽明忽暗的燈會,想一想就覺得刺激。胡蓉蓉拿著蠟燭,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老建築。老建築靜靜的佇立在月下,從遠處看,整棟建築像是一塊巨大的墓碑,天知道下麵埋葬著怎樣的恐怖。

胡蓉蓉輕輕的推開了老建築的門,在手接觸到冰冷的金屬門把的一刹那間她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幅血腥的畫麵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就在幾個月前,醫務室的宋護士突然發了瘋,而老建築剛換了玻璃門,她就一頭撞在玻璃門上,破裂的玻璃割斷了她的頸動脈,短短的一分鍾時間,鮮血噴的到處都是,等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宋護士早就死了。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這一幕,當時胡蓉蓉並不在現場,是聽同學告訴她的,她卻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奇怪感覺。

胡蓉蓉自語道,“我怎麽突然想起這件事了?”她用力的晃晃腦袋,把血腥的畫麵從腦海中甩出去。她推開了玻璃門,老建築的樓道內漆黑一團,她仿佛聽到從黑暗中傳出了一聲歎息。

“嗨,有人在嗎?”回答她的隻有漸傳漸遠的回音。

胡蓉蓉故意沒按走廊上的開關,她可不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她的某些經曆換成大男人說不定會嚇瘋掉。她對這種恐怖的感覺十分的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走到樓梯口,把壇子鋪好,把蠟燭點燃,耐心的等待其他人的到來。燭火映紅了她的半邊臉,另一邊隱藏在黑暗之中,讓她看起來猙獰恐怖。火苗在一下一下的跳動,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像是藏著一隻恐怖的怪獸,時刻有可能會跳出來把人撕成碎片。

“蓉蓉……,你在裏麵嗎?”鄭語冰和水藍來了,她們二人可不像胡蓉蓉一樣膽大。老建築裏又發生過不少恐怖事件,就在幾個星期前,一個女生在一樓的畫室裏被人殺死了,並且吸幹了血,第二天就有同學看到被殺死的女生在校園裏遊蕩。警察到現在也沒有破案,學校裏的學生就這一事件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是僵屍幹的,另一派認為是吸血鬼幹的,兩派人爭的不可開交,好幾次差點就打了起來。

胡蓉蓉大聲喊道,“我在樓梯口呢,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吧。”故事還沒開始講,鄭、水二人就嚇的不輕,說話就帶著顫音了。看來洛詩敏要逃過一劫了,那下一個月的宿舍衛生該誰打掃呢?讓鄭、水二人一人打掃一個月?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水藍看到被燭光映的麵目猙獰的胡蓉蓉嚇了一跳,顫抖著問道,“洛詩敏和夏臣還沒有來嗎?我們來早了?”

胡蓉蓉笑著說道,“他們兩個在餐廳吃晚餐,馬上就來,你們兩個先坐吧。”她不笑還好,笑起來更恐怖,在水藍的眼中,著無異於惡魔的擰笑。水、藍二人緊挨著坐下,就差抱在一起了,兩人都麵朝出口,稍有不對站起來撒腿就跑。

說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絕對是中國史上跑的最快的人物,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都追不上曹操。“我們來了!”洛詩敏笑麵如花拉著夏臣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今天他和夏臣的關係取得了重大進步,夏臣已經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讓洛詩敏開心極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胡蓉蓉急切的想聽到台階的恐怖故事。

夏臣側坐在毯子上,洛詩敏像隻幸福的小貓依偎在她懷裏,夏臣用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講道,“關於我們麵前的台階,有一個非常恐怖的傳聞,當你向上邊走邊數時,是十三階。但是你向下邊走邊數時就會變成十四階,數完之後,就會發生非常恐怖的事情。具體是什麽事情還沒有人知道,傳聞中隻要你向上數過台階就忍不住會向下數,數過台階的人在七日之後會沒有例外的紛紛死去。”

水藍的臉一下變的煞白,今天上午就差一點點,要不是夏臣及時製止了他,他就數完了台階,七日之後她就會不明不白的死掉。

夏臣下麵的一句話讓眾人繃緊的神經又舒展開來,“當然了,我說的這隻是傳說,傳說在人們口耳相傳的過程中會越來越偏離事物的本來麵目,有的加入了傳播人的主觀意識,有的遺漏了重大情節,所以千萬不要相信傳說。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傳聞的本身比傳聞更加的恐怖,事情的真相更加的讓人難以置信。”夏臣一句但是讓大家的神經又繃緊了。

“我要講的故事發生在大概一百年前,我特別要強調的一點是,它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地點就是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夏臣喝了一口水,繼續講道,“一百年前,中國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社會動蕩,民不聊生,中國有一大半的百姓在挨餓。一個叫德南格爾的瑞士醫生來到了中國,到了我們這座城市之後他決定留下來,興建一所護士學校。就是我們伊石學院的前身,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們暫且不談。我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學校興建的過程中。

德南格爾籌集到了大筆的資金,但是他沒有工人。他就把工程交給了一個叫做蒙音的工頭。蒙音是當地的一個惡夢,他派人到附近的村子說洋人要蓋房子,薪酬優厚,每天三頓飯,午飯有白麵饅頭,一個月還有一頓能吃到葷腥。當時附近的村民連玉米麵的窩窩頭都快吃不上了,就衝著一天三頓飯,大批的村民湧入工地,常思就是其中一員。

說到常思就要提一下他的家世,常思的爺爺是本地有名的秀才,常家在當地也算的上是大戶,常思小時候也過過幾天衣食無憂的日子。爺爺去世之後父親當了家,先是染上了賭博的惡心,接著又抽起了福壽膏,沒用幾年的時間把家產敗的一幹二淨,然後瀟灑的一根繩子把自己給解決了,留下了孤兒寡母。十歲的小常思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給人做些雜活,小常思給人放羊,母子兩就這麽在亂世中活了下來。

在常思二十歲的時候,母親耗盡了多年的積蓄,為常思說了一門親事。新媳婦叫做厲依淑,是一個富農家的女兒,心靈手巧,知書達禮,模樣也不錯。唯一有一點毛病就是不會說話,是一個啞巴。不過常思並不介意,能踏實的過日子就行。婚後常思向曆家借了一筆錢,在村裏買了一片薄地,過上了男耕女織的生活。

常思幸福的小日子過了半年,世道無常,***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幹旱,顆粒無收,之後跟著就是饑荒。常思家的存糧在一個月前就吃完了,村子方圓百裏能吃的野草也早就被人挖完了,樹皮都被人扒下來泡水煮著吃了。人惡極了什麽都幹的出來,傳聞在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就在這種情況下厲依淑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常思就快被逼到絕路上了。就在這時,蒙音到村子裏招工人,常思想也沒想就報名參加了。

工地上的工作很辛苦,起初幾天正如蒙音說的,一天三頓飯,早晚是稀飯和玉米麵的窩窩頭,午飯是兩個白麵饅頭。常思舍不得吃,每頓隻吃一點點,下了工之後,帶著省下的食物走十幾裏的路,送回家給媳婦和母親吃。常思就坐在一邊看著母親和媳婦吃,這時他會覺得特別的幸福。母親吃的也不多,她們把大部分食物都給了厲依淑,,每次厲依淑都會讓常思也吃一點,常思都回絕了,隻有真的餓的受不了的時候他才會吃一小口。

過了一段日子之後,蒙音開始克扣工人的夥食,大家心有怨言,可是為了填飽肚子,隻能忍著了,一旦失去這份工作,全家人都可能在大饑荒中餓死。

幾天後發生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常思的一生。那是一個下著傾盆大雨的下午,電閃雷鳴,常思的母親被山坡上滾落的一塊大石砸中背部,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氣若遊絲了,嘴裏一直念叨著常思,想見他最後一麵。厲依淑挺著大肚子,打著一把破油紙傘,走出了村子去工地上找她的丈夫,土路被雨水一泡,異常的泥濘難行。好幾次險些摔倒,還沒走到工地就變成了一個泥人。

此時蒙音正在屋子裏發脾氣,“該死的鬼天氣,要不是幾個月不下雨,下起來又沒完沒了,洋鬼子整天催我們快點,聽到他的鳥語我頭就大了,你說這種天氣我怎麽快。那群泥腿子該開心了,今天什麽也不幹還有東西吃,告訴食堂,所有人的夥食減半。”一個小嘍囉應了一聲傳話去了。

另一個小嘍囉媚笑著說道,“蒙爺,工程進度慢不怪我們,我之前在工地上幹過,稍懂一點,洋鬼子蓋的這房子有貓膩,有密室,有暗道,還有一些什麽東西我也說不清楚,我看這洋鬼子也不像是好人,我們應該把圖紙偷過來,找個明白人問問,說不定能從洋鬼子那多弄點錢呢。”

蒙音扇了小嘍囉一記耳光,“他媽的,你怎麽不早說,耽誤老子賺錢。”小嘍囉捂著臉還笑道,“蒙爺說的對,小的該打。”為了討好蒙音,小嘍囉又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怎麽才能把圖紙偷到手呢,洋鬼子可是看的很緊,我們又不知道他把圖紙放在哪?”蒙音走到門口,在大雨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還是一個女人,蒙音把小嘍囉招到身前,“我怎麽看到工地上有人,不會是小偷吧。”

小嘍囉望了兩眼說道,“是個女人,我還見過,是常思那小子的老婆,模樣還不錯,可惜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這麽大的雨來找常思,肯定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蒙音雙眼冒火淫笑著說道,“老子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好幾個月了,都快不知道女人是什麽滋味了,想不到今天還有送上門來的。”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就不用細說了,蒙音一夥人強奸了常音的老婆,為了滅口,蒙音將常音的老婆掐死,趁著大雨,扔進了即將完工的地基裏,並將洞口封死了。這個故事稍有不同的是常音的老婆並沒有死,隻是被掐的暈了過去,厲依淑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發現身處黑暗之中,冰冷和恐懼圍繞著她,她張開嘴奮力的呼喊,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挖出一條出路,手指在水泥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最後她和肚子裏還未出世的孩子滿腔怨恨的死了,一屍兩命。常思的母親最終也沒能等到常音,帶著遺憾閉上了眼睛。

雨過天晴之後,工地繼續開工了,常思總覺得心神不寧,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呼喚他,而他無法確定聲音來自何處。直到三天後村上的人來工地找到他,他才知道家中出了大事。他瘋了一樣跑回家,哭著掩埋了母親,四處尋找她的老婆,沒有結果。到了第五天,一個還有點良知的小嘍囉把當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常思,常思瘋了似的的去找蒙音算賬。他一個莊稼漢子怎麽能是蒙音的對手,被打了個半死扔了出來。常思自知報仇無望,打他是打不過常音,報官也沒用,常音的背後有洋人。當晚回家後在家****而亡。趕來救火的村民看到常音在火中仍然大聲詛咒蒙音,致死方休。

常思死了之後蒙音更加無所顧忌,沒過多久,就將這件事望到了腦後。幾個月之後,工程到了尾期。蒙音帶著小嘍囉們去工地視察。從埋著常思老婆的台階上樓,他數了一下,是13階台階。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他感覺多了一階,數了一下,果然,台階變成了14階。一連數了幾邊俱是如此,上樓是13階,下樓就會變成14階。

眾人大奇,一個小嘍囉想起了什麽,嚇的當場尿了褲子。蒙音咒罵道,“你個沒用的蠢貨,膽子怎麽比個娘們還小,太他媽的給我丟人了。”

小嘍囉哆嗦著說道,“蒙……蒙……蒙……爺,您……忘記了………這下麵埋………埋……埋著……常音的老婆。”

眾人開始覺的脖子後麵冒冷氣,特別是當晚在場的嘍囉,嚇的雙腿發軟,就快站不住了。蒙音一拍腦門,淫邪的笑道,“哈哈……我怎麽把這個啞巴娘們給忘了,她可真帶勁,現在我有的後悔當初不該把他弄死,應該多玩幾次再把她弄死。”

小嘍囉接著說道,“蒙爺,我聽一個洋人的傳教士說過,13這個數字在他們的國家是特別的不吉利的。而14這個數字裏的1在有些地方讀做‘幺’,連起來毒就成了‘要死’,同樣也很不吉利。並且這層台階是我負責監造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俺洋人的要求建的是15階台階。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另一個小嘍囉說道,“蒙爺,我聽街上算命的周瞎子說起過,帶有身孕而冤死的女人是很凶的,比紅衣女鬼還厲害,我們是不是該想點辦法。”

蒙音聽到小嘍囉的話,臉一下就變綠了,心中也有了幾分害怕,帶著一群小嘍囉屁股尿流的逃走了,當夜找來一群道士在台階前做了一場驅魔法事,但似乎並沒有效果,天亮之後,再也沒有人見到蒙音和他手下的小嘍囉,隻在台階上發現了大灘的血跡和眾人的衣服。隻有幾個新加入又沒有數過台階的嘍囉留了下來。

本市惡霸蒙音連同眾嘍囉神秘失蹤,這在當時可是一個大案,但是很快就被壓下來了,德南格爾為了不延誤工期,讓勞工自己選出了一個工頭,還給勞工加了薪水,蒙音很快就被人們遺忘了。台階成了工地上的禁忌話題,沒有必要的話,勞工寧肯多走幾步路,繞的遠一點,也不去走那階血淋淋的台階。建築在眾勞工的的努力下如期完成了,勞工們返鄉之後,恐怖台階的傳說在周圍開始流傳。逐漸在本市形成了一個風俗,上樓梯的時候不能數樓梯,父母會一再告誡自己的孩子,如果一不小心犯了,輕則是一頓痛罵,重則就是一頓暴打。時至今日,這個習俗依然存在。

故事講到這裏似乎是完了,實際上沒有。幾年之後,本市發生一場小地震,建築內的台階在地震中出現了很多裂痕,一個小護士無意中在台階中發現了一段人骨,德南格爾下令拆毀了台階,從中取出了十二具完整的屍骨,在樓梯下的地基裏取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骨,小的還沒有成型。人們相信這是蒙音和他的小嘍囉還有常音老婆的屍骨。校方燒毀了這些骷髏,重新修葺了一段新的台階。沒過多久,一個恐怖的傳說開始在學院裏悄悄的流傳,常音的老婆戾氣太重,滿腔怨氣。上這段台階的時候切記,千萬不能數,一旦你數了,常音老婆的冤魂就會從台階裏怕出來,把你拖進台階裏。這個傳說流傳了不到一星期,就有一個膽大又好奇的護士神秘的在校園裏消失了,人們最後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棟建築裏,所有人都相信她數了台階,被冤魂拖走了。

十幾年之後,戰爭爆發了,瑞士是一個中立國家,德南格爾逃回國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他苦心建造的護士學院在戰亂中煙消雲散了,隻留下這些陰森的老建築和一個又一個的恐怖傳說。其中數台階是最恐怖之一。

“好了。”夏臣拍拍手,“我的故事講完了。”

在夏臣話音一落的瞬間,眾人仿佛都聽到了來自身前冰冷台階中的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