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吸血鬼傳說

就在葉成追逐妖孽的時候,在伊石學院的女生宿舍樓,正發生這樣一件事情。

今晚的月色很美,潔白的月光靜靜的流淌。在月光下聳立著一座七層的樓房,是伊石學院的女生宿舍樓。夜已經深了,絕大部分的窗戶都是黑的,隻有少數的幾間還亮著燈,很快也熄滅了。隻有三樓的一扇窗戶散發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像是幽幽的鬼火。不時的還傳出淒慘的叫聲,在樓下棲息的野鳥被她們的叫聲驚醒,拍拍翅膀飛向了夜空。房間裏的人正在經曆一件十分恐懼的事情。

這件房間裏住了四個女孩,分別是洛詩敏、胡蓉蓉、鄭語冰和水藍。四人正圍坐在方桌前,桌子上點了一根蠟燭,還有一個香爐,散發著白色的煙霧,讓房間裏看起來有幾分恐怖氣息。

是的,她們正在經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她們在講鬼故事!

胡蓉蓉清清嗓子,故意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下麵該我講了,我給大家講一個有關吸血鬼的故事,講之前我先告訴大家這個故事並不是虛構,是真實的,就發生在我們的校園裏,是我從住在附近的老奶奶口中聽來的。”

呼呼……

胡蓉蓉還沒有開始講,就被一陣輕微的呼嚕聲打斷。水藍扭頭一看,看到洛詩敏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口水都流出來了。水藍忍不住笑出聲來,刻意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蕩然無存。

“洛詩敏!”憤怒的胡蓉蓉用力一拍桌子,洛詩敏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講完了吧,講完了睡覺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洛詩敏搖搖晃晃的向她的床走去。

“出去!你給我出去!”胡蓉蓉擋在她的麵前,怒氣衝衝的用手指著宿舍門。

洛詩敏揉揉朦朧的睡眼,看到滿臉怒氣的胡蓉蓉,轉一下頭,看到了笑成一團的水藍和鄭語冰,嗬嗬笑道,“原來還沒有講完啊,那我就在聽會。”

胡蓉蓉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了,你給我出去。等我們講完了會叫你回來的。”

洛詩敏求饒道,“蓉蓉,我不敢了,我保證不睡著了。”

“出去!”

洛詩敏乖乖的走出了宿舍。

不要以為洛詩敏是一個容易被欺負的女孩,如果你這麽認為的話,你可能要倒黴了。放眼整個伊石學院,除了胡蓉蓉之外,你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敢對她大呼小叫。事實上隻要她不去欺負別人,別人就要念阿米托佛了。她的父親叫洛三怒,是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她哥叫洛邪,更是一個另人感到恐懼的人物。胡蓉蓉之所以敢對洛詩敏喊叫,因為她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並且洛邪喜歡胡蓉蓉,胡蓉蓉一直沒有表態。

將幹擾物清理出去之後,胡蓉蓉回到方桌旁重新坐下,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用低沉的語調開始講起了恐怖故事。

“大家都知道,我們學院的前身是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由一名叫做德南格爾的瑞士醫生建立的護士學校,那是一個動蕩的年代,那個年代土匪惡霸橫行,政府壓榨百姓,軍閥連年內戰,百姓是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那個年代,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叫做田紫的善良女孩。田紫的父親田青山是家道衰落的小地主,因為上過學堂,在一家洋人開的公司裏做一個小職員。母親是貨商的女兒,貨商死後,母親繼承了小店,生意還算不錯。兩人在亂世裏過著幸福的小日子。田紫來到世上之後,更是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歡樂和幸福。但是小田紫天生與眾不同,經常無緣無故的哭泣。帶她到醫院,卻查不出病因。有一天一個老道士遇到了田紫,吃驚中帶著失望。老道告訴田紫的父母,小田紫天生異瞳,雙眼能看到陰陽兩界,她哭泣是因為看到了身邊的鬼魂,並不是什麽病症。這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要是能拜在他的門下,二十年之後,田紫肯定會在道術界大放異彩。可惜礙於門規,他不能收女徒,連歎可惜。田青山不覺得可惜,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道士。老道臨走之前做了一場法事,封了田紫的異瞳,在她十六歲之前,她再也不會看到鬼魂。果然做完法事之後,小田紫就不再無故大哭了。

故事就要從田紫十六歲生日講起。在田紫生日這天,田青山想起了老道的話,擔心女兒過了生日之後,封印失效,又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他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女兒並沒有異常舉動,隨認為異瞳被徹底封死了,殊不知異瞳還有一個名字喚作天神之眼,是多少修道之人蒙昧以求的東西,怎麽可能被徹底封死,它隻是在休眠之中,時機到了自然就會覺醒。

過了十六歲生日之後,田青山為女兒的將來考慮,覺的應該讓女兒學一門手藝,夫妻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田紫送到德南格爾護士學校。這所學校是洋人開辦的,地痞流氓不敢來搗亂,學校裏又全是女孩子,十分的安全。雖然學費比較高,夫妻兩還是咬牙拿出了十幾年的積蓄,把田紫送到了護士學校學習。”

胡蓉蓉正講的開心,水、鄭二人也聽的全神貫注,洛詩敏在門外喊道,“蓉蓉,講完了沒有,我好困啊!”

胡蓉蓉強忍著胸中的怒火沒有理它,繼續講道,“田紫剛到護士學院的時候感到很不適應,雖然是在夏天,一踏進陰暗的教室她就背後發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的身後有隻眼睛在盯著她,可她猛的一轉身,身後又什麽都沒有。問過其他女同學之後得知,原來大家剛來的時候都有這種感覺,時間長了就逐漸的習慣了。

一段時間之後,田紫適應了在護士學校的生活,膽子也大了起來。當她第一次看到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的人體標本時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現在她獨自待在解剖間裏陪著死屍也不會害怕。但是那種感覺依然存在,當她一個獨處的時候,在她的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她曾試圖找出這人是誰,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成功。好在這雙眼睛並沒有惡意,她就在也沒有理會。

田紫在學校裏還結識了一個好朋友,是一個富商家的女兒,名字叫做宣小彤,雖然家裏很有錢,但她不像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整日裏花天酒地,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宣小彤學習認真,對所有人都笑嘻嘻的,她的願望就是學成畢業之後,建立一家醫院,為所有的貧苦人看病。兩個善良的女孩子於是成了好朋友,整日形影不離。

一年之後,國內再次爆發戰爭,很多百姓為了躲避戰火,逃難到了這座城市,靠乞討為生,缺衣少食,病了也沒錢去看,很多人病死街頭。兩個女孩看不下去了,遇到生病的流浪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偷偷的帶回學校,因為校園裏有很多空置的房子,兩個女孩就把流浪者安置在那裏,雖然沒有床鋪,至少有了一個這封避雨的地方。兩個女孩還為流浪漢治病,病好了之後,宣小彤還會想辦法妥善安置他們,大多去了她爸爸的工廠,總算是有了口飯吃。流浪者稱呼兩個女孩為活菩薩。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著,充實而快樂,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做夏洛克?德可拉的外國男醫生闖入了他們的生活。夏洛克?德可拉才來中國不久,但是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同學們都稱他為阿德。阿德同學校裏其他的老教師不同,阿德英俊帥氣,講課幽默風趣,深受同學們喜歡,成了很多同學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許多女孩子偷偷的給阿德寫情書,阿德從沒理會過,同學們紛紛猜測,有的說阿德已經結婚了,有的說阿德看不上中國女孩,還有的說阿德有斷袖之癖他其實喜歡男人,更有人惡毒的說阿德是一個殺人犯,跑到中國是為了躲避通緝,要不他為什麽要到中國來?田紫也喜歡阿德,她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就連宣小彤也不知道。流言傳到她的耳朵裏她都是一笑而過,她相信阿德隻是沒有遇到他心儀的女孩子,阿德喜歡的女孩子一定美若天仙,既溫柔又善良,還要極富才華,這樣才能配得上阿德。

想歸想,田紫從沒想過那個女孩會是自己,她清楚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士,兩人的身份地位太過懸殊,就算是兩人相愛,這樣的感情往往也不會有一個好結果。在這段時間,宣小彤變的有些神秘,經常獨自出去,深夜才回來,時常一個人傻笑。田紫知道她戀愛,也沒有追問,在適當的時機小彤會告訴她的。

沒過多久,有同學看到阿德拉著一個女孩的手在學校裏散步,雖然沒有看清楚女孩的樣貌,但可以肯定,女孩是學院裏的學生。這件事在學校裏掀起了軒然大波,同學們急於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問阿德,阿德笑而不語。田紫有點嫉妒這個女孩子,她也想知道這個女孩是誰,阿德愛上了她哪一點。

有一天,宣小彤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走到了田紫的麵前,在那一刻,田紫的心如刀絞,宣小彤的男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她暗戀已經的阿德。兩人親密的動作深深的刺痛了田紫。她隻跟阿德說了幾句話就借口申通不適離開了。在熱戀中的宣小彤並沒有注意到她好朋友的反常。

田紫離開之後,心亂如麻,漫無目的亂走,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荒郊野地,等她察覺時已經晚了,她置身於一片野地,光線點暗淡陰鬱,周圍是一些不高不低的山丘,顯得有些荒蕪,長滿了雜草。不遠處有一棵古怪的大樹,很粗,看起來也陰沉沉的,像一個凜牙裂嘴張牙舞爪的怪物。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臭味,田紫用手緊緊的捂住鼻子,臭味還是順著她手指間的縫隙鑽進了她的鼻子裏。她轉身想跑,因為這種味道她和熟悉,是人體腐爛所發出的屍臭。

邁出一步之後,田紫停了下來,她有種古怪的感覺,這種古怪的感覺,是他以前從來都不曾感受到的,就在那棵粗壯的怪樹下有某種東西在呼喚她。這種感覺就好象某些人在死亡之前會有奇怪的預兆一樣,田紫感到怪樹之下有個中年婦女在向她招手,可那樹下明明什麽也沒有。

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步步的走向怪樹。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但她還是看不到樹下有什麽東西。

啊……啊……

突然從樹下的草叢中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田紫轉身就想跑,可是已經晚了,身體居然不受她的控製了。她驚恐的盯著草叢,想象著下一刻從草叢中會冒出怎樣一個怪物要了她的性命,是僵屍還是惡鬼?她不知道。草叢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田紫嚇的閉上了眼睛,她甚至有點後悔,要是就這麽死了太不值得了,屍體在一點一點的腐爛,即使有人發現了也不會知道她是誰,父母肯定會傷透了,想到這,田紫的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五分鍾過去了,什麽也沒有發生,有東西在拉他的褲腳。

田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低下頭,她看到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嬰孩,還不會走路。順著嬰孩爬過的痕跡,田紫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中年婦女。衣著雖然又髒又爛但樣式和衣料考究,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在不遠處還有一具腐爛的男屍,屍臭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田紫不害怕了,她抱著兩個嬰孩走了過去,檢查後發現,女人似乎是得了某種瘟疫,正在發燒。在她右手腕上有一個傷口,像是什麽東西咬的,血跡已經幹了。她放下兩個嬰孩,撕下了袖子,小心的給女人包紮著傷口,不經意她看到了兩個嬰孩嘴邊的血跡。她突然明白了這個傷口是女人自己咬的。霎那間她被女人偉大的母愛感動了,淚水決堤而出。田紫的哭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傳的很遠很遠。似乎是田紫的哭聲感動了上蒼,女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幹裂的嘴唇艱難的動了幾下,才吐出幾個字,“……孩……子……”

“孩子在我這,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也會沒事的,我是一名護士,我會治好你的。”

“……不……是……孩子……”話還沒說完,女人又暈了過去。

田紫擦幹眼淚,挖了一個坑把男人埋了,搬來一塊石頭做記號,她不想等孩子長大了找不到父親的墳。幹完這一切之後,她用瘦弱的身體背起昏迷的女人,又抱著兩個嬰孩,艱難的一步步往學校走去,隻有回到學校女人才有可能活下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田紫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緊咬牙關就是不肯放棄,一步步的挪回了學校。

說來也奇怪,兩個孩子一路上不哭也不鬧,瞪著大眼睛看著田紫。田紫一人親了一口,兩個小孩咯咯的笑出聲來。

回到學校已經是夜晚,田紫將女人和孩子安置在空房裏,從藥房偷了一些消炎藥和維生素給女人吃下。也許是女人命不該絕,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女人奇跡般的腿燒了,兩個孩子也安靜的睡著了。田紫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宿舍了。”

洛詩敏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蓉蓉,你講完了沒有,已經很晚了,再不睡覺要耽誤明天上課了。”

胡蓉蓉這次忍不住了,走道門口大喊,“洛詩敏,你再敢打斷我講故事,我真的生氣了,再也不理你了。”

洛詩敏用腳一下一下的踢著牆,“那我能進去聽會嗎?我不會再睡著的。”

“不能,你就在外麵等到我講完再進來。”

水、鄭二人完全被故事迷住了,催促道,“蓉蓉,快點繼續講吧,我們等著呢。”

胡蓉蓉坐回來接著道,“田紫回到宿舍,輕輕的推開房門,黑暗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的舍友正在熟睡之中。田紫輕輕的走到床邊。黑暗中傳來詢問聲,“田紫是你嗎?”原來宣小彤擔心她出事,一直在等她回來。

田紫有些感動,輕聲答道,“是我,你還沒睡呀。”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你幹什麽去了?”

田紫就把她的經曆告訴了宣小彤,宣小彤聽說她救了兩個可愛的嬰兒,很想看看,兩人約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看孩子。田紫累極了,很快就睡著了。她做了一個怪夢,在夢裏一個陌生的男子不停的揮舞著雙手,衝著她喊“快跑,離開這裏,快跑!”

第二天一早,田紫被宿舍裏的姐妹吵醒,她望向宣小彤的床鋪,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床上,而宣小彤不見了。

小彤肯定是去孩子了。田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跑出了宿舍樓。

還沒走進門,田紫就聽到了孩子天真的笑聲,她推開門,看到宣小彤正在逗兩個孩子,阿德也在,他正用奇怪的目光審視著兩個孩子,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仿佛他看的不是兩個孩子,而是一件稀世珍寶。

看到田紫,宣小彤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太想看孩子了,看你睡的正熟就沒有叫醒你,我把阿德一起找來讓他看看女人得了什麽病,他會替我們保密的。”

田紫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沒關係的,女人的病怎麽樣了?”

阿德說道,“我檢查過了,這個女人沒什麽問題,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倒是這兩個孩子很奇怪。”

聽到孩子有問題,田紫忙問道,“孩子怎麽了?”

阿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奇怪,說不出來。”

宣小彤說道,“對了,我在女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塊絲巾,上麵繡著一個人的名字,可能是孩子父親的名字。”

田紫接過絲巾,看到上麵繡著段幹祥真四個字。阿德奇道,“孩子的父親是一個日本人嗎?”

宣小彤笑道,“什麽日本人,這叫複姓,像東郭啦、東方啦、歐陽啦都是複姓。兩個孩子的爸爸姓段幹名祥真,這可是一個非常少見的名字。”田紫看著昏迷中的女人,從她的衣著再到這塊絲巾上名字,都顯示這個女人的背景很不簡單。

宣小彤提議,“我們給兩個孩子起名字吧。”田紫同意了,她和宣小彤一人起了一個名字,稍微胖一點的孩子叫段幹炫邦,田紫給起的,另一個叫做段幹炫邦,宣小彤起的。兩個小孩也很開心,似乎是為了有名字歡呼。

當天下午,女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金發碧眼的阿德嚇了一跳,在宣小彤和田紫的安慰聲中逐漸安靜下來,不知是什麽原因,女人不會說話了,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成了啞巴。阿德檢查了女人的聲帶,並沒有損傷,女人就是不會說話了。她無處可去,又帶著兩個孩子,就在空房子裏住了下來。田紫一有時間就來看望女人和兩個小孩,阿德和宣小彤也經常來,阿德每次來還會帶一些奶粉之類的營養品,這在當時可是很不容易搞到的。

逐漸的田紫發現問題了,兩個孩子似乎非常害怕阿德,這兩個很少哭鬧,可每次見到阿德就打哭不止,並且有幾天兩個孩子無精打采氣色非常的不好。問孩子她媽,她又咿咿呀呀的說不清楚。終於有一天,田紫在房間裏放了一個破舊的衣櫃,她就藏在衣櫃裏準備一探究竟。

一天過去了,什麽也沒有發生,就在田紫準備放棄的時候,宣小彤和阿德出現。啞巴娘在吃了兩人帶來的食物之後很快就睡著了。兩個小孩開始大哭,阿德從衣服兜裏拿出一根粗大的針管,紮在炫邦的脖子上,抽了滿滿一管鮮血。接著他拿出另一根針管紮在小晟的脖子上,同樣抽了一管鮮血。宣小彤就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在針管紮進孩子白嫩皮膚的那一刻,田紫差點叫出聲來,她用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猛然想起曾經聽到過的一個傳說,德克拉是一個邪惡的姓氏。它的祖先德克拉伯爵是歐洲曆史上臭名昭著的吸血鬼。難道阿德是吸血鬼?

抽完血後,兩人給孩子喂了一點奶粉衝的奶,孩子就睡著了。宣小彤和阿德手拉手的離開了房間。

田紫小心的從衣櫃裏出來,確定孩子和啞娘沒有事後,她跟了出去,想看看兩人到底再幹什麽勾當。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教學樓,田紫走進去卻發現兩人不見了,她找遍了教學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兩人的蹤影。

正當田紫為宣小彤擔心時兩人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跟蹤了幾次之後田紫發現了一間暗室。趁兩人不在的時候,田紫闖進了暗室,看到了很多邪惡的東西,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阿德是吸血鬼,宣小彤一定是被他用魔法迷惑了,不能再讓宣小彤和阿德在一起了,這樣下去有一天小彤也會變成吸血鬼的。

田紫很想把她的發現告訴宣小彤,可每當麵對她的時候,看到她幸福的樣子,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有件大事要發生了。

一天下午沒有課,田紫獨自一個人在宿舍裏,她感到莫名的不安,有事要發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讓她坐立難安。她走到窗邊望向窗邊,入眼烏沉沉的雲,這樣的天氣是田紫最討厭的,這預示著最近一段會有一場大雨,下雨免不了要打雷閃電。田紫害怕打雷閃電,說不出是為什麽。

天微黑的時候,果然開始下起了雨,比田紫預想的還要大,狂風卷著豆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響。不遠處的幾棵楊樹在風雨中左右搖擺,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被狂風折斷。一道閃電劃破黑色的天幕,田紫嚇的捂住了耳朵,幾秒鍾後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

這樣惡劣的天氣什麽也幹不了,宿舍裏的其他女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唯獨宣小彤沒有回來。她在宿舍裏不停的走來走去,同學們以為她在為宣小彤擔心,殊不知她擔心的是啞娘進而兩個孩子。田紫突然停下了腳步,狂風驟雨中她聽到了啞娘的慘叫聲。她拉開門衝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豆大的雨滴砸的她睜不開眼睛,狂風吹的她左右搖擺,田紫還是堅定不移的向啞娘住的房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田紫走了半個小時。她站在窗邊向裏望去,房子裏漆黑一團,什麽也看不見。

田紫輕輕的拉開了房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肯定出事了!猶豫了半分鍾,田紫繼續向房間裏走去。

房間裏靜極了,靜的田紫能聽到她逐漸加快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喘息聲。靠著往日的感覺,她走到了房子的中央,停下了腳步。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帶來短暫的光明,就在這幾秒種的時間裏,田紫看到了一幕像一記重錘砸在她的胸上,砸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啞娘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有兩個圓洞還在往出流著血。阿德爬在啞娘的屍體上,雙目赤紅,麵目猙獰,身上沾滿了血跡。段幹炫邦倒在不遠處,腦子中間有一個恐怖的大洞,白色的腦漿流的滿地都是。宣小彤麵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她的懷裏抱著段幹小晟,不知死活。

啊……田紫嚇驚聲尖叫。阿德轉過身來,撲向了田紫。

在生死攸關之際,田紫的異瞳覺醒了,放出一道金光之後,田紫暈倒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意識到昨晚發生的恐怖事件,她嚇的不敢睜開眼睛。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她睜開了眼睛。宣小彤、阿德、啞娘、兩個孩子都不見了,地上的血跡也沒有了。田紫以為她做了一個噩夢,可是從那天行起宣小彤和阿德失蹤了,宣小彤的父親關閉了他的工廠離開了這座城市。田紫則得了一個怪病,每逢陰天下雨打雷,她就怕的要死。過了每多久,田紫也失蹤了。從那時起學校裏就開始鬧吸血鬼,每當下雨打雷時隻要你還留在老建築裏,吸血鬼就會找到你,殺死你,喝光你的血!”

胡蓉蓉的故事成功的嚇到了水藍和鄭語冰,兩人緊緊的抱住對房,身體還在瑟瑟發抖。胡蓉蓉笑著說道,“看你們兩個嚇的,不過是一個故事麽?”

水藍有點氣憤的說道,“不是你在開始一直強調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胡蓉蓉用手一點水藍的腦袋,“是給我講故事的老奶奶反複強調這個故事是真的,你們不會真的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吧。”

鄭語冰想到起了洛詩敏,“我們的故事講完了,該讓她回來睡覺了吧。”

“我差點就把她給忘了。”胡蓉蓉站在門口喊道,“洛詩敏,可以回來睡覺了。”

門外沒有動靜。

水藍擔心的說道,“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胡蓉蓉拉開門衝了出去,看到洛詩敏倒在門外的地上。尖叫一聲撲了上去,“詩敏,你怎麽了?”

洛詩敏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夏臣,你好帥啊,我好喜歡。”

胡蓉蓉的臉有點抽筋,這家夥在坐在地上就睡著了,做夢還發花癡,想起夏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