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聖祭祀的病情
雷克薩的大手拍了拍傑夫的肩膀笑道：“放心，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對了，如果抵抗不住的話就趕緊逃跑，至少你還有這個實力吧？別顧及什麽獸人的尊嚴，人都死了尊嚴有個屁用！”
雷克薩說的簡直太對了，更準確的說是太符合傑夫的想法了，在他眼裏生命是第一位的，所以要讓他去送死基本是不可能。事實上當初老獅子就說的時候他就這樣想好了，不過現在從雷恩帝國的大將軍嘴裏說出來，實在是太夠勁兒了。
傑夫拱手道：“那就多謝大將軍了，對了，隻要我製造出了新的聖器，肯定會首先供給大將軍的部隊的。”
雷克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過幾天我就要去西海岸了，最近海族一直很不安分，可能很快就要有戰爭了。如果你的領地受到攻擊，記得去鴻鵠城搬救兵，我會提前告訴我兒子一聲的。”
兩人又互相交代了幾句，傑夫見沒什麽事情了，所以就告辭了。
傑夫出了行館，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往中央神廟趕去。自從和聖祭祀談話後，他就一直對傳說中本該是聖祭祀接班人的老卡丹很感興趣。老實說，傑夫雖然現在也算是福克斯家的人了，不過他對自己的家族了解的還是太少，尤其是丹妮的叔叔和父親是怎樣戰死，老卡丹是為何這麽消沉，這些問題的答案他都想知道。
好不容易擺脫了丹妮的糾纏，傑夫重整了下心情，然後如約到了老卡丹的房間。
爺孫兩人就同時站在窗前，看著路上來往的行人，誰也沒有開口。
傑夫本來想直接開口問，猶豫了很久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口。不是不想問，而是不願問，實在是不想再刺傷老卡丹的心。對於戰爭祭祀他也現在了解很多了，戰爭祭司們的心誌是很堅強的，甚至連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麵前犧牲都絕不會耽誤戰情。而老卡丹原來應該是聖祭祀的接班人，那他的心誌的堅強程度絕對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可是老卡丹還是被刺激的離開了戰場，甚至放棄了聖祭祀這樣的高位。
“傑夫，看看下麵這些行人，你想到了什麽。”終於老卡丹還是開口了。
“他們都是平凡的人，幹著平凡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就這樣平凡下去。他們當中估計大部分人都沒有想象到戰爭，可是，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有可能就要麵對戰爭了。這群可愛又可憐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過我知道他們的內心都很堅強。隻要還有一個獸人或者，雷恩帝國就不會垮掉！”傑夫說的有點激動，但是現在的傑夫，完全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評價獸人的。
“嗬嗬，我想的遠沒有那麽多。我隻知道他們都是平常人，他們都想過得幸福，但是他們卻得不到幸福，整日為生活奔波。他們並不能保障自己，所以有能力的人就應該自動來保障他們的幸福生活。以前，我犯了一次錯誤，但是之後不會再犯錯誤了，如果再發生戰爭，我是一定會上戰場的。”老卡丹說的很平淡，不過卻全無往日的消沉，整個身上散發出真正屬於強者的氣息。
傑夫的真氣也被這氣息刺激自動運轉起來，看來老卡丹果然不是簡單角色，這一身功力絕對要比現在的傑夫要強。
“爺爺，您果然如聖祭祀說的一般強大，至少要比我要強多了。”傑夫用尊敬的語氣說道。這絕對不是吹捧，因為傑夫心中確實是這樣想的。
老卡丹轉過身來，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後示意傑夫也一起坐下。
“聖祭祀讓你來問我為什麽會放棄聖祭祀之位而甘願隱居了吧？難為你了，居然能忍這麽久。“老卡丹看來確實已經走出陰影了，現在也肯提起從前的事情了。
傑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爺爺，聖祭祀冕下確實讓我問您了。他隻告訴過我您的消沉和丹妮的父親和叔叔的去世有關，不過我想這後麵肯定還有其他隱情。畢竟當初那些事情讓您傷透了心，所以我實在不忍心提出來。““難得你還有這份孝心，知道心疼我這老頭子。其實現在說起來，我的心還在疼呢，但是我還是不應該丟下聖祭祀一人，讓他獨自扛起整個雷恩帝國。老鹿可以說是曆屆最強的聖祭祀之一，不過因為我的離開，他在戰鬥中受了傷，到現在還沒有痊愈。“說這些話的時候，老卡丹的神色有些黯然，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死去的兩位孩子，還是因為聖祭祀的命不久矣。
“爺爺，聖祭祀到底是怎麽受的傷啊？難道按照他的能力還不能醫治好自己麽？“傑夫很疑惑，因為戰爭祭祀必然也是最好的生命祭祀，最強大的生命祭祀甚至可以直接從空氣中吸取生命元素來治愈創傷。如果真的是這樣都不能治愈的話，那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傷害，不過傑夫在和聖祭祀交談的時候確實沒看出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老卡丹苦笑道：“如果真的能看出來，那也不過是上的傷害，不用說聖祭祀，恐怕連我都可以治療。曆代教皇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殊技能，而這代教皇聖保羅用有的則是命為惡魔牢籠的技能，這可能是有記載的最惡毒的技能了，和黑暗法師都有的一拚了。你看不出聖祭祀的異樣，是因為他受到的傷害不是傷害，而是靈魂受傷。當時聖祭祀已經失去了所有氣息，渾身都是死氣，如果不是他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力量，可能現在靈魂仍然被囚禁在教皇在他體內製造的惡魔牢籠裏麵呢。“黑暗法師之所以稱為黑暗，最主要就是因為他們精通詛咒等邪惡的法術，可以直接攻擊人們的靈魂。而教皇聖保羅的技能，雖然是用光明法則施展出來的，不過和黑暗法術卻有一定的共通性。“賊喊抓賊“，這就是傑夫現在的想法。
“爺爺，靈魂不也是可以被治療的麽？至少我就從老普丹那聽說過精靈族的生命聖水就可以治療靈魂，甚至可以讓靈魂痊愈，可是為什麽聖祭祀卻沒有想辦法找到這種藥劑呢？“傑夫疑惑的問道。
至於老普丹的身份，傑夫隻說是精靈藥劑師，畢竟他的偽裝不可能瞞得過聖祭祀，所以幹脆就沒用。不過出於對他安全的考慮，還是沒有公布他的真正身份，畢竟雷恩城人多口雜，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教廷安插的奸細。
老卡丹歎了口氣說道：“並不是他不想找，實際上這些年來雷恩帝國一直在到處尋找生命聖水，甚至在傭兵工會也發布了S級任務。不過自從精靈王國被滅之後，生命聖水就越來越少了，現在估計世上也就還有個幾滴，都是那些大家族才能擁有的。而且所有的聖水都在人類帝國，他們是不可能違背光明教的命令給我們生命聖水的。即使得到了幾滴也隻是緩和下聖祭祀的傷勢，起不到根本的作用，要想徹底治愈聖祭祀，至少要得到10滴，所以隻好不甘心的放棄了。”
其實傑夫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就他身上那一小瓶生命聖水，隻要拿出一滴恐怕其價值就能抵得上一座城池。如果傑夫真的把這些聖水都拿出來，不說成為西大陸首富，至少可以進入前十。
“爺爺，您應該聽聖祭祀說過他命不久矣了吧？不過您確定這是真的麽？”
傑夫對聖祭祀的話突然有些不相信了，因為他身上就有生命聖水，足夠治愈聖祭祀好多次的生命聖水。而且現在他就打算拿出來給聖祭祀實用，那麽聖祭祀就會痊愈，他的預言也就不會實現了。
“老實說，聖祭祀看到的未來卻實是自己命不久矣，而且丹妮會是下一任繼任者。不過自從兩年多前開始，他看到的未來就很模糊了，而且每次看到的未來都會不同，這實在太奇怪了。”老卡丹邊說邊搖頭，顯然對這件事情也很不解。
“蝴蝶效應”傑夫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名詞，顯然自己的出現就是蝴蝶煽動的翅膀，而自己的一舉一動也時刻改變著未來的走向。傑夫突然有種救世主的感覺，雖然現在自己隻是救一個人，不過那種感覺還是讓他有點飄飄然。
老卡丹顯然不理解現在傑夫臉上可以稱得上“**”的笑容，隻好搖頭苦笑，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啊，確實和我們年輕時不一樣了，居然連這麽嚴肅的事情也笑得出來。
傑夫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他還不想把自己擁有生命聖水的事情告訴老卡丹。畢竟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是自己的家史，如果再扯上這事情，還不知道得拖到什麽時候呢。
傑夫臉上表情開始變嚴肅起來：“爺爺，告訴我那段過去的往事吧，我想要為丹妮和您報仇！”
PS：蝴蝶效應（TheButterfly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係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係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是一種混沌現象。蝴蝶在熱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遙遠的國家就可能造成一場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