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為棋子
當上官博看到女郎掏出了探測棒，開始仔細地掃描時，心裏頓時明白了一切，尷尬地看著女郎，為剛剛的激情放肆而感到一陣羞愧，摸著手背上的芯片，哼了一聲。
女郎做了個手勢，示意上官博下車，她要對車裏掃描一遍，上官博無奈地下車，點上煙，思緒五味雜陳，剛剛還是好久不見的粉紅知已，熱擁濕吻的情人，此刻才知道，原來兩人共為一個組織工作。
看來此女也是組織上派來的一枚棋子，回想兩年前跟此女的初遇，拍拖，一起遊玩，一起纏綿，上官博拍著腦袋，悔恨當時怎麽沒看出來啊，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女郎探測完車內，又下車把車外掃描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之類的儀器後，手持探測棒緩緩走向上官博。
上官博此時不願意直麵女郎調戲的眼神，隻是順從地雙手抱頭，兩腿分開，女郎見上官博的姿勢，上前摸了一把上官博的腰，捂嘴笑出聲來：“阿博，這麽心急啊，等我準備一下。”
上官博愈加尷尬，抬起頭擺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靜等著女郎掃描自己身上。
女郎仔細地檢查起來，當探測棒移動到上衣口袋位置時，頂端的小紅燈突然亮起，兩人都緊張地一愣，上官博馬上伸進手去，小心翼翼地掏出口袋中的物品，擺在手中，女郎將探測棒靠近每一件物品檢測，最後在琳卡的女式手表前停下，因為紅燈的亮光最明顯。
兩人四目相對，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女郎一把奪過手表仔細的掃描著，上官博把琳卡的戒指也遞了過去，讓女郎掃描一下，但沒有發現戒指有什麽異常。
女郎把戒指退給上官博，將手表放在車子的副駕駛座位上，又繼續檢測上官博身體。
直到把上官博全身仔細掃描兩遍，確認再無其它異物後，女郎走到車邊，拿起手表，反複地檢查著，隨後拿過自己的坤包，在包上按下幾個鍵，將手表丟了進去，然後探身把車子音響打開，調大音量，將坤包放至極靠近音箱的位置，關緊車門，拉著上官博向遠處更暗的地方走去。
上官博不時回頭看著車子，心裏暗暗咒罵：“琳卡這個死洋婆子，好大的手筆啊，竟然用手表跟蹤器這樣的高級貨來陰我，還演繹得理所當然，自己一點都沒有查覺，還好這幾天局裏大警力排查那個槍手，他也許沒機會再出手，要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女郎拉著上官博躲進暗處，向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皺著眉頭，語氣平靜地更換了對上官博的稱呼：“聖騎，這段時間為什麽不主動跟組織聯係，這麽不小心，”接著女郎婉爾一笑，語氣車了180度，露出真切得關心：“手表是跟蹤監聽功能一體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別再拈花惹草了，特別是你的那些小情人送東西，一定要檢查仔細嘍！”
“別氣我了，是那個女殺手琳卡的，你怎麽回事啊？”
女郎婉爾一笑：“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身份嗎？嘻嘻，跟你一樣，隻是棋子。”
“哦……這麽說來，一開始我們兩人接觸，組織上就知道了？今晚是組織派你來的？戲演得過了吧！”上官博深深為沒有摘到這朵豔花而懊惱，話語中都帶上了怒意。
“組織派我接近你是為了保護你，我們每一個進組織的人都會被派人保護，慣例而已，隻是因為你沒有保護過別人，所以你不知道，今晚如果不演場好戲，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你不是暴露了嗎？”
上官博輕挑地問道：“那你保護過幾個了？我肯定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吧。”
“這個不是你該問的。”女郎有點慍怒了。
上官博罵著組織裏的幾位大佬：“說得好聽，派來保護，應該是派來監視的吧，那幫老頭子……假如我的行為跟組織的規矩有悖，你也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清理門戶吧，”
“都防備到自己人頭上了，明擺著不信任，萬幸我還算中規中矩地執行組織命令，今晚還要去服務哪位大人物啊？當初還以為你是聖女呢，原來也是公共汽車啊。”
女郎並沒有反感上官博的譏諷，語氣很平靜地回答：“你說的對，每一個新人被組織派出，都要接受組織的調查，監護，我的工作就是利用美色接近目標人，從而起到保護，監視，暗查情報的目的。”
上官博瞪大了眼睛，抓住女郎的手臂：“每一個——新人？”
女郎並沒有掙脫，抬手做禁聲狀：“小聲點，我隻能跟你聊一會。”
“那在你之前組織派了幾個監護人前來‘保護’我？”
“具體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已經是第五個了。”
上官博一陣頭暈目眩，雖然自己向來以多情種自居，但實際發生過關係的也就那麽六七個女人，也就是說，自己剛入幫派開始，組織上就已經派人來監視了。
想想那些迷人的麵孔，誘人的身段，鸞駕之上的顛狂，竟然都是組織上早已安排好訓練的花瓶。
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樣，對其中幾位還曾深情投入過，傷心過，原來天底下最大的蠢蛋就是自己啊。
想到這裏，頓時對於自己吸引女人的能力打上了大大的紅叉，不過想想也對，組織嚴格培訓的女花瓶，怎麽能讓自己輕易地發現呢？
“我來是告訴你一些槍手的情況，你注意聽。”
女郎並不理采上官博的沮喪：“因為我監護你的時間最長，你應該印象最深，所以讓我來跟你聯係！”
上官博並沒有放棄追問：“我再問你，現在我身邊還有監護人嗎？”
“無可奉告，”
“現在你仔細聽我說槍手的情況，”
“槍手是克莫拉組織排名第四的殺手，代號貓妖，”
“他的資料非常不完整，隻有進入克莫拉以後，才有資料存檔，之前的資料一片空白，”
“琳卡曾跟他有過接觸，所以，琳卡接觸你也應該是為了給貓妖打前站，這個貓妖是個變態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要小心，特別是他的狙擊水平，世界上排名都非常靠前……”
“等等……看樣子，他是衝我來的？”
上官博邊說邊遙指車子：“琳卡的手表扔給自己，其實是給貓妖提供線索的？”
“那他為什麽不直接射殺我？那次的槍戰，他完全有機會將我一槍斃命啊？”
“這個，就無從得知了，或許他還有別的目的，認為你有利用的價值，或許，嘿嘿，他看上你了？”
“別開玩笑，他看上我？”
女郎止住笑意：“嘻嘻，我得提醒你，這個貓妖，是個……同性戀者，真說不定，看上你了。”
“什麽？”上官博瞪圓了眼睛，嘴巴大大張著，半天合不起來：“克莫拉怎麽會收留這樣的變態？惡心不惡心啊？”
“殺手組織向來隻看重殺人手法和逃脫的技術，至於殺手本人的性格或者愛好，殺手組織不會著重要求的，”
“貓妖，貓妖，從名字來看，他也許真的把你當成了他的小老鼠玩具，要把玩戲弄夠了才最後殺死，至於怎麽玩，嘿嘿，那就看他心情嘍？”
女郎的調侃並沒有讓上官博高興起來，反而在心裏顯現出一個粗壯的肌肉男，將自己的衣服脫光，兩腿大大的分開，四肢結實地捆在一張大大的鐵床上。
肌肉男一邊拙劣地扭動腰肢，手掐蘭花指，一邊將長長的指甲劃過自己的胸膛，眼神嫵媚地親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並最終將身體貼上自己的惡心畫麵。
女郎看到上官博惡心地直咧嘴，千嬌百媚地笑了起來。
上官博越想越氣，看到女郎的嬌笑，更像是自己受到羞辱般，甩開女郎的手臂，質問道：“槍手盯上我，組織上準備怎麽辦？”
女郎溫柔地回道：“阿博，組織上已經調查清楚槍手武器的來源，肯·塔利原先的手下接了班，一個綽號叫獨腳鬼的阿富汗瘸子，他身在境外，我們沒法控製，組織上並不打算截留武器，以免打草驚蛇，”
“至於貓妖那邊，組織上已經在你周圍布下監控網，等貓妖現身，將盡全力捉拿。”
“那麽說，我要繼續帶著那塊手表嘍？組織組織，純粹放屁，他用狙擊槍，一槍就結果了我，你們逮住他有什麽用，我人早死了，”
“12.7MM的子彈，避彈衣都能對穿，誰有本事硬抗，甭管落我身上哪裏，我下半輩子都殘廢了！”
女郎無奈地攤開雙手：“這是組織上的安排，我無權過問，以我個人角度來說，阿博，隻能盼你福大命大，一切各安天命吧！”
上官博一聽，組織上安排自己當了誘餌，心裏極度不平衡起來：“給我聯係斷刀，我直接問他，太不拿我當人了。”
女郎不理上官博的牢，抬手看了看表，開始往車子方向走去：“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上官博疑惑地問道：“什麽時間到了？”
“跟你在一起打滾的時間啊，嘿嘿。”女郎調皮的眨著一隻眼睛。
上官博恍然大悟，原來女郎為了不讓竊聽的人懷疑，假設的此時場景是跟上官博正共度良宵。
上官博氣憤道至極道：“哦，你是說以前我們那個的時間？擦，我有那麽不行嗎？”
上官博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個男人最怕別人說……不行，氣急敗壞之下向女郎的背影伸出了右手中指。
女郎轉頭一笑，並不在乎上官博的手勢，向他拋了個飛吻：“阿博，說真的，我很懷念跟你在一起度過的日子，88，後會有期吧，保重！”
上官博內心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畢竟，到嘴的肥肉就這樣溜掉了，語氣也帶了一絲不甘：“君柔，咱倆還有機會嗎？”
女郎再次停住了腳步，轉身向上官博走去，上前抓住上官博的手，兩眼爆發出迷人的亮光，隨即送上深情一吻，緩緩地說道：“也許吧，別抱太大希望，組織上的規矩你應該懂！”說完退後一步，繼續道：“我的代號叫夜來香，再見啦，珍重。”
上官博目送夜來香跑到車邊，將手表取出，拎出坤包，優雅地走出了胡同口，攔了一輛出租離開了。
上官博心裏空落落，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嘴裏念叨著：“華君柔……華君柔……怪不得叫夜來香啊，夜夜來花香，能把人迷倒，也能把人害了啊，唉，可憐今晚我無處尋歡了，幻想破滅呀。”
上官博點上煙吸了幾口，閉起眼睛，盡情回憶著過去那些陪伴自己的紅顏們，試想著把組織派來的所有花瓶都分辨出來，不過回想最多的還是在那張寬寬地意大利水床上，激情燃燒，全力放縱的場景。
正回想得甜蜜時，腦子裏畫麵一閃，自己被肌肉男綁住蹂躪的場景突然蹦了出來。
上官博猛地睜開眼睛，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深深地打了個寒戰，趕快拿出手機撥通了鐵五的電話：“老五，查查天安市的男同性戀，好好查查他們聚集的場所，我等你的消息，要快，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