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遇鳳絹(5)

金旗笑著點點頭。

“什麽價?開吧,兄弟別客氣。”

“帥哥認為三點五公斤明料值多少?”

“三百五十萬,行嗎?我知道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三百五十萬少了。可是……”

話沒說完就被金旗攔住了:“就三百五十萬元。不過有個條件,由我提供要成為秘密。如果遵守這個條件以後貴店的原材料我可以保證提供。”

“太好了太好了,能辦到能辦到,嗬嗬,太感謝太感謝。”說了一大串含糊的詞表達了極度滿意的心情,由於激動老練的張帥話都說不清了。接下來他說了句話引得金旗一陣大笑,他說:“我覺得蘇邦菜還是挺好吃的。”

說完,兩人都大笑,笑得眼淚都擠了出來。

銀行辦理轉賬,買了一個皮包。當天張帥就轉道上海回北京了。他滿腔喜悅直到從北京再次打給金旗電話時還聽得出來。

少了一塊翡翠,多了三百五十力。現在金旗卡裏有一千七百多萬,作為賭資足夠去陽州豪賭一場了。想想賣給張喚之每塊才一百萬,心中覺得有點好笑,此一時彼一時,說真的同樣的翠料若公開拍賣八百萬到一千萬穩穩當當,不過開辟一條長期商道應該說其中的價值同樣可觀。想到天釋戒中還有三塊類似的石頭,心中湧起一陣熱意。

很想去鳳娟的金店看看,卻沒有理由,買了晚報隨便翻著,一條醒目的標題奔入眼簾。“昨天淩晨一男子慘遭車禍”副標題是:死者是身價百萬的珠寶商人李風,經查死前曾大量飲酒。標題下配著幾張照片,李風仰臥路中央,滿身血跡。一輛紅色卡車停在前方,許多路人正在圍觀。

金旗第一個念頭是:李風決不是死於車禍,是謀殺。死因一定是由於“妖睛”。可是證據呢?他把報紙收好,心中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要為李風報仇。遠程企業祝宇文是凶手之一,這是無疑的。其次塔幫也脫不了幹係。想到塔幫他立即撥通了宋詩的電話,宋詩的聲音傳來冷冷的。

金旗把參加宴會競拍翡翠佛雕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著重描敘了所謂“妖睛”的事,最後說:“散會時李風先生特意跑來關照我千萬別露出知道妖睛的事,自己卻防不勝防。他在說到妖睛下落時提到了塔幫,並且說明了妖睛己經落到塔幫手中。看來幫仍然伏在暗處,你千萬要警惕,加強防衛,有事盡快通知我。”

電話那頭的宋詩原來一肚子冤氣,惱金旗的冷淡,惱自己忙於事務無法和金旗常在一起的無奈。現在聽到對方一番話什麽氣惱全消了,好歹金旗還牽掛著自己。更讓她警惕的事是塔幫仍在河市,並且為了什麽妖睛不惜殺人,這妖睛究竟是什麽,讓她心中不免忐忑。她說:“你自己千萬小心,弄些化妝的東西,萬一出頭記住千萬遮去本來麵目。你的身份我至今未對第二個人說過。關於幫和妖睛的事我立即向師門匯報,你等我消息。”

“好,你自己也小心。”

“旗,今晚你有空嗎?”

“你有事?”

“我……”還是說不出口。不管平時指揮千人、管理百家,完全女強人麵孔,一旦真心愛上一個人,女人立即回到女人的位置。若要開口哀求到底放不下生來就有的矝持。

輕輕對著電話說:“先親我一下。”

真拿他沒辦法,宋詩啵了一聲,說:“我燒些菜等你。”說完就合了手機。

金旗提了三萬元現金到中醫院,毒蛇也在。喜鵲一見,立即撲過來歡叫:“旗哥你終於來了,喜鵲真的好想你。”柔軟、輕盈的身子一個勁在懷裏扭,真不叫人活了!

坐下後把錢交給了毒蛇,問:“毒龍,腿好些了嗎?”

一直花金旗的錢,毒龍都不好意思了,嘟噥半天才說:“能下地走動了,我想幹脆回老家去養一段時間,就是喜鵲怎麽辦?”

“最近我承包了堯峰山半邊山坡,還請人在蓋房。喜鵲以後就留在堯峰山莊做些管理工作,毒蛇他們幾個都去,可以安排保安工作,或者做做生意什麽的。將來我公司成立後就需要自己人幫忙呢。”三言兩語說得旁邊三人都眼紅紅的,喜鵲忍不住又撲到金旗懷中,抽泣著說:“旗哥,你對我們真好。”

離開醫院金旗又給煙兒的主持醫生張醫生打了電話,結果毫無進展。對於煙兒金旗總覺得內疚,多好的女孩嗬!此仇必報!邊想邊行,突然身邊一輛轎車擦身駛過,氣流竟把金旗推出了幾步。“誰?如此野蠻!”金旗暗忖,神目如電一掃而過,車中駕駛座上是個女人,付座上坐著的人認識,是遠程企業老板祝宇文!

也巧,邊上剛停下一輛的士下客,金旗沒有考慮就上了車,指出前麵銀灰色的淩誌說:“師傅,請跟著前車。”

淩誌很瘋狂,一路超車朝西,出了古城區駛上環城高架。半小時後在通安出口下高架,拐入樹山方向。又開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樹山度假山莊停車場。一路跟來的士距離淩誌總要相隔一百多米,之所以能夠沒跟丟當然由於金旗的指揮。付了百元車資的士司機高興離去。此時暮色已濃,殘陽正徐徐沉入樹山脊線,像描了一條宛延彎曲的金線使整個山廓無比壯麗。

樹山是河市城西北側的自然生態示範區,有名的龍泉宛葉茶、翠冠香水梨、紅寶楊梅就產自樹山方圓五公裏的山坡上。現在山村劃歸風景遊覽區,四處都在造房修路。樹山度假山莊正是新落成的景區配套建設。度假村占地五十餘畝,樹林間一幢幢灰瓦粉牆的別墅掩映其中,外觀很漂亮。大門裏是一片停車場,度假村裏通道全是卵石小道不能開車,這大概也算生態措施吧。

是進去還是在外邊守候金旗猶豫了好久,遠遠地望見接連不斷的轎車駛入度假村,他才恍然大悟裏麵不僅是住宿還有餐飲服務。但是自己步行進入行嗎?他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宋詩,宋詩也很為難。青衣幫主要人物塔幫都熟悉,弄不好反而暴露金旗;再說金旗真實身份青衣幫無人知道,她也不想讓幫眾知道,這不僅為金旗,同樣也為青衣幫。現在青衣幫總認為有一個隱身高手撐腰,士氣大振。要是說穿是毫無武功,偶爾激發潛能嚇嚇人的,對幫眾信心打擊豈不太大?所以派兩人一車協助是件很容易辦的事,現在卻犯難了。兩人電話裏商量再三,最後決定還是別進度假村了。因為度假村若是幫潛伏的據點,防備一定很嚴,相比其他金旗的安全才是第一重要的。

收了電話金旗覺得很憋氣,既然來了總想探個究竟。他打量著山影下的度假村,心裏驀地一亮,大門不能進難道後牆也不能進?不再遲疑一路繞道登上樹山。

樹山不高,頂峰也就二百多米。山坡上滿是古老、高大的楊梅樹,樹冠巨大遮光蔽日,夏天正是個好去處。現在對金旗的隱蔽行動也大有幫助,他在樹後靈敏地閃動很快就找到理想入侵點。度假村靠北後牆距離一棵足足有四、五米高的楊梅樹僅七米不到,雖然牆上裝著紅外線探頭,但是居高臨下,從樹冠飛躍牆內探頭根本不起作用。他曾飛躍過三十米的空間,眼下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主意打定也不著急,靠在樹後從天釋戒中移來點心和水,慢慢享用起來。

一小時後夜幕深垂,金旗換了一身黑色衣褲,臉上套了一截絲襪,僅僅露出兩隻眼睛。衣褲、絲襪都是他早就預備好的,當然他並不知道今天會用到,反正天釋戒空間夠大,專辟一間存放各式生活用品、食品以及工具等等以備不時之需,今天剛好用上。現在若有熟人看見,一定認為是個鬼鬼祟祟的賊。

攀上五米高的樹冠,瞄準牆裏一棵細細的石榴樹雙腳一點,身子猶如劃過的一道黑線,無聲無息地掠過十幾米空間輕如羽毛似的恰好落在石榴樹上,一個人的重量壓得細枝大弧度彎下,金旗很容易地落到實地,細枝猛地彈回在空中顫了好一陣。整個過程僅僅幾秒就結束了,一切仿佛沒發生似的。隻有蹲在黑暗中的家夥一直在偷笑,他太佩服自己的神技了,小說中常描繪的“浮光掠影”、“快若閃電”不就是如此麽?他覺得自己還大有餘地,應該試試從一幢高摟到另一幢高樓間的飛躍,像蜘蛛俠哪樣。嘿嘿!

神功施展,很快就發現前麵第三幢別墅裏情況不同尋常。別墅是二層加地下室,地下室中放著床、桌、椅等等用具,桌上堆滿煙酒食品,床上歪著一個男人,一臉憔悴正吸著悶煙。地下室門外坐著一個光頭年輕人,手裏握著一隻酒瓶小口抿著。看得出一個是囚犯,一個是看守。上麵一層坐著幾個男女,正襟危坐不發一點聲息,一看就是受過訓練之人,其中好幾個金旗認識,正是塔幫的三號、五號、七號。一看到七號金旗立即收縮氣息,更加小心地往裏繼續窺探。

二樓客廳坐著四人其中幫幫主柏夏坐在右側,一臉病容看得出內傷並沒痊愈。他對麵坐著祝宇文和開車的女人,哪女人長得很媚很妖準是個****抽髓的尤物。正麵沙發裏端坐的是金旗見過的老者,應該是柏夏的師叔柏長青。他正緊盯著茶幾上玻璃盤裏一尊綠焰閃爍的翡翠彌勒佛像,僅僅2公分直徑的布袋上那片豔麗之綠照射出的綠芒映得老者的臉龐綠森森的,像個活鬼。

“妖睛!”金旗差點脫口驚呼。太美麗了!輝映得滿室綠豔燦燦的翡翠佛像中正藏著被稱為翡翠四絕之一的“妖睛”,看久了心中真會感到恍恍惚惚,身子猶如騰雲駕霧不能自已。金旗趕忙收攝心情,隔三十多米還能受它影響,難怪室內四人都眼睜睜,一動不動地傻坐著。可見“妖睛”之妖魅!

許久,老者首先返過神來,隨手抓過一隻軟靠壓在綠佛之上遮去了惑人心神的綠光。輕咳一聲其他三人才恍然驚醒。柏夏抬腕看了一下表,驚喊:“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就看一眼就被它迷了兩個多小時。妖!實在妖!”

老者歎息道:“功夫不到呀,別說你們連老夫都很難抗拒,難怪長老說必須盛入黑匣之內才能安全收回,否則功夫超凡之人一定能感受到它的靈息,而使歸途不安。宇文,相關之人處理了嗎?”

祝宇文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一切處理妥當,老爺子請放心。隻是樓下那個司機究竟怎麽辦?是殺是留老爺子就聽您吩咐。”

“明天弄到山上去埋了,盡管他並不清楚妖睛之事,但是姓李的事是他幹的,恐怕遲早會出事,不如早辦了幹淨。夏兒,明天你和三號把妖睛送回北京,聽憑你父親處理。我的意見是幹脆交給師門。這次回北京開車走,帶上方媚也有個替手。另外青衣幫請來的高手調查清楚沒有,請師門給個答複。”

柏夏點頭答應,招呼那個女人:“方媚扶我一下,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被稱為方媚的妖嬈女子趕緊扶著柏夏出門而去。

方媚雙手解開男人的皮帶,雪白的小手直接伸了進去。突然她驚呼起來:“夏哥,今天怎麽鐵般?吃藥了?”

事到這裏金旗很容易想到這麽辦。他打了個電話給宋詩,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你找個公用電話,換種聲音報案,注意直接報市局防止有人放水。告訴他們故意製造交通事故,害死李風的凶手正在樹山度假村五號別墅地下室裏,其他同夥也在。請他們攜帶武器,因為凶手們全有刀劍。就這樣說,我在這裏守著看結果,再見。”直接關了手機,怕有人打進來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

靜靜地蹲著,注意力回到一樓。三、五、七號和祝宇文正在喝酒,時不時罵幾句。二樓北房肉搏正如火如荼,正房精瘦的老者一臉綠氣,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右手正在用力,像是想鬆開五指卻不能如意。完全是在掙紮,脖子上粗筋都爆了出來,左手伸過來幫忙,很奇怪就是掰不開緊握的右拳。老者急得拚命了,左手握右拳狠狠地朝茶幾上砸去,沒幾下鮮血就濺了滿地。沒有用,右拳中的綠氣更濃,不同的是老者身上的綠色在消退,像落潮的海水迅疾地湧向右拳下的佛像。砸拳的聲音驚動了一樓的幾人,七號問:“樓上正房有動靜?”

祝宇文擺擺手,說:“老爺子在修煉,他說過不喊別驚擾,還是喝我們的酒吧。”說著給七號倒滿,自己也滿杯,一仰脖灌了下去。看樣子他很不高興,為什麽不用猜就知道。

金旗太滿意“目識境”神功了,隔了三十多米每個動作、每句話都能看清聽明,真是“看,不能看之看;聞,不能聞之聞”。正得意,一陣發動機低低的轟鳴,十幾輛警車已經圍了上來。也就眨眼之間許多槍口都對準了五號別墅,一聲口令所有的燈光打開,照得五號別墅恍若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