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手群毆

讓我們回到比賽場。

135隊對公牛隊的比賽接近尾聲,在公牛隊持續高壓下,135如風中殘葉痛苦難言。

吳瑞澤通過姚明和葉利協助,把一腔怒火全部發泄在135隊籃筐內。

觀眾還沒完全從樂冉風采中擺脫出來,有一部分人已經提前退場,留下的也大部分注意力不集中,不管奶牛如何表現,始終沒有掀起。這種挫折感讓奶牛很不自在。最讓他惱火的是,高秀梅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樂冉消失的地方,仿佛那裏比球賽還要好看。就連剛才他表演的空翻灌藍都沒引起秀梅多大注意。

球場上奶牛的動作越發粗野,開始有明顯犯規動作。他把籃筐看作樂冉的腦袋,每灌藍一次都在心裏哼哼:“灌死你,XXXX和我搶女人,灌死你!”

這時135代表隊的4號運球突破,奶牛張開雙臂防守。4號見突破無望,隊友有全被對方盯死,索性破罐破摔,在三分線外躍起單臂一揮,就要遠投,在球出手的瞬間,4號驚恐的發現繡球居然不可抑製的向自己鼻子上砸來。可是他已經來不及閃躲,球狠狠撞擊在他臉上的最高峰,4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鼻血橫流。

裁判急忙跑過來檢查4號球員傷勢,隻見4號捂著臉口吃含糊不清的呼痛,鼻梁骨扭曲顯然已經折斷,門牙也掉了一顆。剛才奶牛給了他一記結結實實的火鍋。蓋帽無罪,但像奶牛這種傷殘對手的蓋帽絕對不正常。裁判本來對奶牛粗野作風就不滿,此刻看到隊員因他受傷,毫不猶豫的掏出黃牌。

奶牛站在4號麵前一米處,並沒有伸出手拉對方起來的意思。看到裁判居然出示黃牌,一下激起他平時養成的桀驁性格,麵紅耳赤的與裁判爭論起來。裁判沒有收回原判的意思,奶牛的情緒有些失控,爭論中推搡了裁判幾下,裁判轉而向他掏出紅牌,奶牛要被罰下場!

觀眾席噓聲四起,很多都是針對奶牛而發,幸災樂禍是每個人潛意識中的劣根。

偏偏在這個時候,奶牛耳邊傳來很清晰的嘲弄聲:“SB了吧?罰下了吧?”奶牛對這個聲音絕對不陌生,當初從食堂就是這個聲音用渺音術戲弄自己,害得高秀梅和自己翻臉,他不由目露凶光四下掃描。很快的鄭文那張惡心臉就出現在他視野,這小子一反常態,不但沒鑽桌子底下反而雙手輪番向他樹立中指。

吳瑞澤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他氣的渾身亂顫,四下裏踅摸了一下,看到落在地上的繡球,一把抓起來單臂掄圓了砸向鄭文,鄭文不知道是反應不過來還是怎麽的,居然不躲不閃。球帶著一串殘影飛速向鄭文臉上砸去,依稀可以看到鄭文臉上的驚恐。就在這時,一雙長滿黑毛的大手驀的衝出,喬丹懶洋洋的把球沒收。小強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戟指吳瑞澤:“你XXXXX的想打架呀?老子隨時奉陪!”李棟還然不知發生了什麽,怎麽吳瑞澤突然向鄭文發飆了?吳瑞澤向看台上瞄了一眼,高秀梅站立起來觀望著他這邊,依然沒有走過來的意思。奶牛轉回頭向鄭文緩步走逼近,全身怒火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恨不得馬上把鄭文撕成幾片。

本來吳三桂在主席台上正和上京紅衣大主教神侃,看到兒子與別人發生糾紛,匆忙交待了幾句趕到兒子身邊準備調節。楊院長隨後跟了過去。吳三桂喝住奶牛,簡單詢問了一下緣故。奶牛指著鄭文:“這小子罵我,說我是SB!”鄭文臉上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用小綿羊似的聲音反駁:“我敢罵你?誰不知道你父親是吳副院長,給我天大膽子我也不敢罵你啊。再說了,我離你那麽遠怎麽罵你?別人誰能證明?”

奶牛:“你用渺音術罵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學校食堂你就騷擾過我,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呢。”

鄭文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致信:“我?我用渺音術罵你?”然後無辜的攤開雙手麵向人群:“我居然會魔法?嗬嗬,我什麽時候會魔法了?”

吳三桂顯然偏袒兒子,他看向鄭文時候眼光裏充滿厭惡:“你不就是學校裏臭名……的那個鄭文嗎?哼。在我麵前你休想撒謊!把事情經過說一下,否則,哼哼!”

這時,楊超院長從吳三桂後邊悠悠開口:“吳副院長,您不覺得這種口吻對待一個學員有份嗎?畢竟現在誰是誰非還沒有結論,您這樣是有失公正的。鄭文同學,你過來!”

被吳三桂**裸威脅的鄭文雙目失神來到楊超身前,看著楊超的眼睛,嘴唇哆嗦著想說些什麽卻害怕的無法開口。楊魔導士雙手掐決念誦一個高階魔法——平靜之光,漫天亮晶晶的光雨紛紛撒落,魔法籠罩了周圍幾十米方圓,光點落在眾人身上,一陣清涼的感覺,讓人肺葉鼓著芬芳,心情怡然自得。平靜之光果然好功效。

鄭文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楊超,楊超微微點頭示意他說下去。鄭文歎了口氣:“我父母生養了我,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是我一輩子感激的人。您培養了我,給我出人頭地的機會,我下輩子也感激您。可是,我自己不爭氣,這兩年在玄武院我什麽都沒學會。兩年了阿,始終還是魔法學徒身份。往事不堪回首……出人頭地的念頭一直占據著我心靈,可我選擇了錯誤的路,每天沉迷在玄幻小說中不能自拔,忽略了魔法才是我的主業。兩年,對於魔法師一生來說並不算很長,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荒廢了太多,至今我甚至不會任何一個哪怕是入門級別的魔法,我愧對您啊,尊敬的楊院長。”鄭文說著就哽咽了。他雙手向楊超遞上破爛的法師袍:“對不起楊院長,為了不再給您老丟人,我申請退學。”。

楊超一時還摸不清鄭文在搞什麽鬼,畢竟鄭文憑時所作所為他是有耳聞的,略一思量,他問周圍:“都誰和鄭文同學同一宿舍?”

李棟急忙上前:“回楊院長,我。還有張曦,還有臨時住在我們宿舍的俄**武士——小強!”

楊超點頭,道:“我問你句話,一定要按實回答,否則開除學籍,知道了嗎?”

李棟嚇得一哆嗦趕忙道:“知道了,學生不敢隱瞞。”

楊超:“鄭文同學說,至今他還未掌握任何魔法,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們平時有沒有看他施展過魔法?包括在課堂?”

李棟是什麽人,雖然大腦中脂肪含量略微高了點,但本質也是個壞坯子,鄭文的目的和楊超之所以如此詢問,他早就心中有數了。於是李棟換上一幅誠懇的模樣:“鄭文家境貧寒,飽受同學們鄙視,入學兩三個月後就不見他去教室上課了。平時也沒見過他放魔法。我以前對鄭文也曾……懇請院長責罰……”

楊超聽罷,良久不曾開口,兩道利劍似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包括吳三桂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對視。最後楊超鎖定在小強身上,他微微一笑:“你就是俄**騎士小強吧?”

小強也低著頭。這個楊老頭貌不驚人,卻總給他一種特沉重的威壓感,和他在一起,這個大塊頭居然感到自己很渺小。聽到楊超問話,小強一激靈,馬上回答:“是,俺是小強。”

楊超微微一笑:“很好,俄**人才輩出阿。我問你,你和鄭文同學相處多長時間了?”

“兩三個月了吧,我記不清時間。”

“嗯。這期間他有沒有當你麵顯露過魔法?”

“他呀,還魔法呢,天天躲被窩裏節食。我寧願相信我會魔法也不相信他會,沒見過他這麽窩囊的魔法師,嗬嗬。”小強是實話實說。

至此楊超算是真地相信了鄭文的話。因為俄**武士出名的直腸子,從不撒謊。楊超麵向吳瑞澤:“眾人都能證實鄭文同學不會魔法,你,還有什麽話說?”

吳三桂心中暗罵楊超:“他內內的,這不是當眾落老子麵子嗎?好你個楊痔瘡,這麽點小事也弄得大張旗鼓,明擺著針對老子來的,看下一任院長選舉老子不把你折騰下來!”心中雖罵,臉上卻不顯露,依然和顏悅色地對吳瑞澤道:“瑞澤阿,仔細想想事情經過,咱不能冤枉好人,也決不能放過惡意誹謗的,楊院長眼睛裏揉不得沙子,是是非非他清楚得很。把你證據說出來,讓楊院長給你做主!”

奶牛得到父親鼓勵,底氣足了很多:“剛才,當我聽到有人罵我,我四周一看,就這小子嘴唇在動,他還衝我這樣這樣!”說著,奶牛向眾人重複鄭文對他做過的手勢,兩手中指交替著向上一聳一聳。

“夠了!”楊超語氣很不友善:“眾所周知,渺音術完全靠激蕩空氣發出,根本無需用嘴,如果他真地用渺音術侮辱你怎麽會讓嘴唇翕動?你當我是三歲癡兒嗎?”剛才吳瑞澤做手勢的時候眼睛一直望著他,楊超感覺這些手勢似乎是奶牛在借題發揮辱罵自己。這些年吳三桂為了爭奪院長的位置總在暗地裏和楊超爭鬥,讓楊超很不爽。

在旁邊半天沒有說話的鄭文此刻走上前,向吳瑞澤一揖,後者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鄭文思慮再三,開口道:“吳瑞澤同學,對不起。其實,我並沒有泄漏你的秘密。”

奶牛鄙夷的說:“算了吧,你能知道我什麽秘密,少從這裏蠱惑,大家眼睛都是亮的!”

鄭文道:“前些日子你在馮副院長家旁邊的梨樹林溜達,被我碰到的那件事,我真的沒有告訴別人,真的。你威脅我的那些話我一直都感到很害怕,我怕你真的把我驅逐出學校。我知道你現在是找借口趕我走,可是我的確沒對別人說阿,真的!我憑良心起誓!”末了他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嘀咕:“如果我還有良心。”

鄭文話音剛落,一個黑影炮彈一樣從天空帶著呼嘯落在地麵,馮君副院長麵目猙獰一把卡住鄭文脖子:“你說什麽??誰從我們家旁邊溜達了?說!”

鄭文被馮君捏的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用手指指了指奶牛。

馮君問:“當時場景怎樣,敢有一個字隱瞞,我殺了你!”

楊超拍打著馮君後背:“冷靜,冷靜,你這樣子,他想說也無法開口!”

馮君鬆開手,眼睛依然直視鄭文。看樣子隨時有可能再撲上來。鄭文幹咳了幾下總算沒憋死。在馮君逼問下他戰戰兢兢:“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梨花開了,我想偷偷采幾朵放在宿舍裏。自從小強來了,宿舍的味道一直不……不怎麽樣。當我偷偷潛入梨園,突然發現吳瑞澤也在。我就上前打招呼,我說:你幹啥來了?當時他鬼鬼祟祟的,我出現把他嚇了一跳。然後他說他口渴,想要摘幾個梨吃。後來他就威脅我,不讓我說出去,否則他會讓他爸爸開除我,就這樣了……”

馮君聞言轉向奶牛:“你去偷梨?嗯?冬天剛過去多久,你就偷梨?說,你到底幹什麽去了?我的狗丟失是不是和你有關?”

奶牛被鄭文氣瘋了,麵對馮君責問,他已經忽略對副院長應有的尊重,冷笑回答:“我會去偷梨嗎?笑話,堂堂吳公子會去偷梨?”

馮君:“沒錯,你根本不是偷梨,你是偷我的狗!我和你拚了!”說罷衝上前雙手揪住吳瑞澤頭發,右腳向對方肚子上猛踹。吳瑞澤也真的糊塗了,兩隻手化作厲爪狂撓馮君的臉,馮君被吳瑞澤撓的睜不開眼睛,胡亂的一口咬住吳瑞澤鼻子,眼見吳瑞澤就要破相,吳三桂再也無法忍耐,衝上前握住馮君耳朵連擰帶拽,還不停用胳膊肘打擊馮君肋下軟肉。楊超眼見亂成一鍋粥,心下大喜,以勸解為名從後邊摟住吳三桂,兩隻手狠命捏吳三桂**,捏的吳三桂嗷嗷慘叫,楊超一邊說:誤會誤會,一邊繼續捏個不停,看到這一幕,觀眾們徹底暈菜菜……

***與此同時禮堂下方某處樂冉學長靜靜趴在下水道裏耷拉著舌頭喘息,神情疲憊不堪,好在那隻老鼠比他更慘,蜷縮在角落裏抽筋,看樣子之前的搏鬥樂冉學長取得壓倒性勝利。

他盤算了一下時間,驚喜地發現亂轉移的冷卻時間已經過去,終於可以脫離這個人間地獄了!

樂冉撅起嘴唇,向老鼠做的一個KISS動作,然後默念咒語,魔法啟動,他的身影漸漸模糊,刷的一下消失不見,留下老鼠自己悵然若失。

當魔法施放完成後,我們尊敬的學長喜滋滋睜開眼睛,他一下緊張起來:這裏是哪裏啊?怎麽黑咕隆咚的?周圍都是水,還散發出陣陣惡臭?他用手在周圍觸摸,粘粘的,濕濕的,手感很不好。這時傳來一陣抽水馬桶衝水的嘩啦聲,一股水流從頭頂淌下來,中間還包含一些半硬固體。樂冉不敢相信自己運氣如此之差,才離汙水口,又入廁所坑。

然後禍不單行,正在他悲歎自己命運的時候,七八個小小的亮點逐漸向他接近,仿佛是動物的眼睛,在距離他不到半米處停下,一個虛弱的聲音說:“踏破鐵鞋無覓處阿,哇哈哈哈,就是他,剛才從汙水口就是他把我吹成肺氣腫,兄弟們,過會再送我去醫院,先給我扁他!”

樂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