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戲已至此

嘴角輕揚,看見易可心的到來,翼澤二話不說就直接走向了她。

他為了等這死女人,頭一回來觀看著無聊的交換生歡送,也是頭一回,在陰暗處等一個人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這死女人的排場還真是有夠大的。

而另一邊,同樣看見易可心的允浩辰更是興奮。

他真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看見這酷酷的女生。

二話不說,他直接就提腳往可心走去。

“哈哈,可心,你真不虧是我家的。”

看著紛紛讓路出來的人群,可嘉就覺得心情大好。

可心真不虧是她家的,能幹,三兩下出場就雷遍全場。

什麽南校校不校花的,那是壓根就比不過可心。

可心一出場,就知有沒有,瞬間就把她的氣息給打壓下去了。

“你仇人來了。”沒有回答可嘉的問題,易可心隻是嘴角輕輕一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熟悉了翼澤身上的氣息,還沒走到她身旁,她就能清楚的感應到了他正走向著她。

“我仇人?誰啊?”

一臉疑惑,可嘉東張西望著。

她並不記得她跟誰有仇過呀!

她一向都是平靜易人的嘛,怎麽可能會有仇人呢,真不知道可心說的仇人是指誰呢。

“變態?”

一聲驚呼,可嘉望著高校的校門口。

“你說誰變態?”

人未到,聲音先道,隻見夏宇風一臉氣憤的直接奔向了可嘉。

“誰應就說誰咯!”

不以為然的說著,可嘉不屑的努努嘴。

她就說嘛,她可嘉這麽平靜易人怎麽可能會有仇人嘛。

原來可心看到的是這個變態,也難怪可心會說她仇人來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仇人嘛。

“死女人,你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瞥了一眼正在吵架的夏宇風和可嘉,翼澤雙手插在了褲帶上與易可心並肩走著。

“不知。”麵色平靜,易可心淡淡的說道。

她不過也是剛來而已,怎麽可能會知道他在這兒等了多久呢,況且她也不想知道,不屑知道。

一把徹過她的手,翼澤不在乎於易可心的態度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就想拉著她進校門口。

沒有反抗也沒有服從,易可心就這樣,慢悠悠的任由他拉徹著。

嘴角輕輕向上一揚,翼澤因為易可心的態度感到了欣喜。

他以為她會不屑的甩可他的手一臉厭惡看著他,可是她卻沒有。

原來並不是他想錯,這女人對他的態度果然有所不同了。

“Hi,美女,還記得我嗎?”

翼澤滿懷欣喜的牽著易可心的手走著。

剛走沒幾步,就被半路走出來的程咬金給擋住了去路。

隻見允浩辰真一臉微笑痞痞的想著易可心打著招呼。

皺了皺眉頭,翼澤拉著可心的手加重了力道,一臉訊問的看著可心。

這女人跟他認識?

一想到他們可能認識,翼澤的心就覺得怪怪的,不是滋味。

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允浩風,易可心對著翼澤平靜的說道:“不認識。”

見過,她也未必會記得,更別說認識了。

記得她曾說過,她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記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不認識?

聽見易可心這麽一說,翼澤原本皺著的眉頭散開了,拉著易可心的手繞過允浩辰直接走進了學校去。

不認識,他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讓他們有機會認識,倒不如帶著這女人好好的去參觀下他的地盤。

被無時的感覺,真是有夠不爽的。

雙手插在口袋裏,允浩辰故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美女竟然把他給忘記了?

被遺忘的感覺還真是不好,明明就已經告訴過她不準忘記,他們還會再相見的。

沒想到她竟然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再相見以是陌生人?

好,很好,這樣,隻會令他對她更加感興趣。

風,輕吹,葉,輕落。

清爽的風,輕吹揚起。

滿是貴族風情的校園,充滿著無限的春光。

寧靜的有些舒適的校園裏,他們漫步在櫻花樹下。

踩著地下的小草,他嘴角輕揚,她麵無表情。

一步步的行走著,櫻花飄落,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畫麵。

歐式般的教學樓下,易可心被拉著得手,突然抽了回來。

頓了頓,她環顧了四周,麵無表情,一臉打趣的看著走在跟前的翼澤。

手中空蕩蕩的,心裏有些落寞,轉過身,翼澤嘴角的笑容輕輕的收斂了,他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麽?女人?”

不知為何,當手中落空,他的心,像是空蕩蕩似的,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心跳,忘記了呼吸,隻曾記得,手中空空。

嘴輕揚,易可心笑了笑,雙手環抱在了胸前,往充滿歐式般的教學樓看了看,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貴族學院不虧是貴族學校,跟他們北校,還真是有的一拚。

雖然都是貴族學校,但看起來,卻有不一樣的風格,一個是歐美,一個是韓式。

如果說,北校是天堂,那麽高校也差不多。

在這般優等良好的環境下學習,那感覺應該還不錯吧。

“戲已至此。”

望了翼澤一眼,易可心聳了聳肩。

戲已至此,無須再演。

她剛剛不過是看人多,配合著他。

不想令他丟人,純屬好心的配合,竟然現在都已經沒人了,那就,不需要再演了。

“女人,什麽意思?”

似乎聽出了可心的意思,翼澤的聲音,低沉的響起了。

什麽叫做戲已至此?

難道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這女人純屬隻是在玩弄他?

該死的,她怎麽可以這樣。

他以為,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有所改變,卻沒想到一切都隻是逢場作戲。

“你應該感謝我。”

扯動了背包,易可心無時著翼澤的怒火。

如果不是她的配合,她想他現在應該已經丟盡了顏麵吧!

像他這麽一個愛麵子的男生,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人,她想他不抓狂才怪。

所以他應該感謝她,感謝她的配合,感謝她沒有令自己抓狂丟臉。

臉上的怒火,隱約被翼澤壓了回去,雙眼死死盯著易可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在一刻,她寧願他不是在配合自己,而是真的希望她對自己的形象有所改善。

一想起他在她心裏的形象是多麽的不好,他就覺得心情糟糕透了。

他倒願意,拿自己的麵子,去換取她對自己的看法。

丟麵子有什麽可怕?他不早已在這死女人麵前丟盡了麵子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反問,沉著臉色,易可心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心中對他的看法,早已有所改善,隻是不想承認,不願承認吧。

有些事情過眼雲煙,不過是一瞬間擺了,說不定,下一秒,他會令她更厭惡更不屑。

看著她冷笑的表情,翼澤壓抑著怒火,黑著臉,一把扯過她的手:“跟我走。”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前一秒還是沉睡的獅子,後一秒就能成為,蘇醒的獅子。

變臉比翻書還快,快的有點兒讓他不知所措了。

被翼澤這麽一拉,易可心依舊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愛拉就拉,反正正好她對這裏也不熟悉,不認識路,正好可以讓他帶路。

有好處,她易可心,可不會這麽白白的浪費。

“看到了嗎?咱們澤少今天拉著北校校花走呢。”

“哈,早看到了好不,不過說來也是,人家北校校花又酷長的又好看,澤少拉她也是正常的拉。”

“唉,我想我們是沒希望的拉,人家是校花呢。”

高校歐式教學樓,高二A班教室裏。

熱熱鬧鬧,議論聲紛紛響起,同學們各做各的事情,抽煙喝酒打牌樣樣其全,一點兒也不遜色於北校的高二A班。

“砰”一聲清脆響亮的踹門聲,高二A班原本緊閉的門,華麗麗的亮開了。

原本熱鬧無比的教室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一雙雙大大的眼睛輕刷刷的向門口望去。

看著教室裏人群的反應,翼澤勾了勾唇,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女人,進去。”

高校的高二A班與北校的高二A班,其實是沒什麽差別的,都是各校同學們惹不起的人物。

更因為有校草校花的存在,普通班級的同學看見了更是會畏懼幾分。

他真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走到了哪裏,都是那麽無所畏懼。

看了翼澤一眼,似乎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易可心送給了他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二話不說,她直接扯動了下肩上的背包,無視著眾人的目光,直接走了進去。

就算是再多雙眼睛再多的人看著她,她都會選擇無視,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她根本就不必理會。

扯動著雙唇,翼澤看著易可心的舉動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他果然沒看錯,這女人,沒有令他失望。

“你們看,她就是北校的校花。”

“長的挺不賴的,就是表情冷漠了些。”

“嗯嗯嗯,我也覺得,要是稍微笑了笑,那就完美了。”

原本鴉雀無聲的高二A班,因為易可心的進來,更是忍不住強烈的議論了起來。

聽著她們的議論,易可心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依舊是麵無表情,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漠。

扯開凳子,她也不管那位置有沒有人坐,直接就把背包拍的一下塞櫃桶進去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氣,她直接爬在桌子上,準備呼呼大睡了起來。

緊跟在她身後的翼著,看著她一氣和成的動作,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女人…還真是令他無語。

走在可心身旁,他拉開凳子,跟著坐了下去。

冷著臉,他將目光放在了教室同學的身上冷冷的說道:“該幹嘛,都幹嘛去。”

落剛落音,隻見高二A班的同學統統收回了目光,繼續著他們剛剛未完成的事。

老大一發令,誰敢不聽,除非那是找死。

滿意的收回目光,翼澤邪惡一笑。

他的地盤他作主,他的地盤,他就是老大,他的話就是聖旨。

“無聊。”不知道什麽時候,易可心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翼澤得意的表情,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番。

在自己的地盤,誰會不得意,就算是得意也不用掛在臉上吧,他還真是有夠讓人鄙視的。

“女人,乖乖睡覺。”

接到鄙視的眼神,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生氣,他也隻柔措著可心的頭發,微微一笑。

打都被打過了,給她鄙視一番又如何,他隻知道,這女人軟硬不吃,他也隻有吃虧的份。

翻了個白眼,易可心偏過頭任由翼澤柔措著頭發,閉上了雙眼。

困,真的很困,她也懶的跟他計較,愛幹嘛幹嘛,隻要不超過她底線就行。

風,沙沙吹過,校園裏頭,一片寧靜。

太陽升起,陽光照射,似乎時間越晚,太陽所發射出來的陽光也就會越加強烈。

穿過樹葉,透過玻璃,照射在了教室裏頭。

一縷絲光射出,照射在了角落的桌麵上。

爬在桌上,緊閉的雙眼,易可心似乎很享受的這陽光下的沐浴。

陽光不算強烈,隻是隱約的能看到一絲光芒。

照射在身上,並不熱,隻會感覺到似乎非常的溫柔。

享受陽光,享受自然。

易可心喜歡靠邊角落的位置,自然而然的,角落靠窗邊的位置也就成了她的專屬,陽光沐浴,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一種習慣。

難過時,我不需要關心的言語,隻要站在陽光下,就能夠想的看。

不需要太多太多關心的語句,其實說的再說,也未必有用,自己想開了,那是比再多的言語都管用。

她與可嘉,不管是誰難過了,彼此都不會說安慰的語句,有的隻是諷刺,當一切想來回到最初,也就雨過天晴。

鈴鈴鈴……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原本在高二A班化妝抽煙的同學們,瞬間變的老實了起來。

拿開桌上的東西,坐回自己的位置,堆上一堆書本,爬在桌子上,那是一排一排的呼呼大睡。

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上課覺覺,下課鬧鬧。

感覺不到,旁邊人的反應,翼澤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易可心的身上。

他隻是措著她的頭發,輕輕的的笑,時而掐掐臉蛋,時而逗著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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