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宴會

豪華的別墅,精致的會場,五光十色的燈光一閃一閃。

寬敞的會場,擺著一張又一張大大的圓桌。

桌子上擺設著各式各樣的甜品,紅酒。

精致的會場上,一個個著裝著禮服,羽衣服。

他們有說有笑,看起來似乎很談得來。

可是,隻有她們本身才知道,他們不過是虛偽的笑著應付著眼前的人。

她們炫耀著自己,抬高著自己。

他們陰沉著臉,可是卻依舊得笑以待人。

他們如此虛偽全因要麵對這虛偽的人。

在會場的主席台上麵,一名男生靠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坐手中拿著酒杯搖晃著,那樣子被提多享受。

他一身黑色的羽衣服,紫色的頭發顯然有些淩亂,他緊閉著雙眼,像是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隻是他,在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裏。

“澤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坐在主席台上的那名男生睜開了雙眼,勉強的站了起來,表情稍微有些不情願。

“爺爺!”對著那蒼老的聲音,那男生懶懶散散的叫了句。

“嗬嗬,乖!”被稱之為爺爺的那名老頭滿臉堆滿的笑容,拉過那男生的手,把他硬是扯了過來。

嗬嗬笑的對著周圍的賓客說道:“這就是我的孫子,翼澤!”

像是覺得非常的自豪,翼老頭的胡子都要翹了起來。

他眉開眼笑的對著那群賓客,聽著他們對自己孫子的讚賞,他的心裏,就樂的開花。

“哎呀,這翼家的少爺長的可真帥氣啊!”

“就是說啊!要是哪家的姑娘跟上了翼少爺,那還真是她的福氣啊!”

“嗬嗬……是啊是啊!”

耳邊嗡嗡的響著,翼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這邊虛偽的家夥不過是看在他是翼家大少爺的身份上想要巴結他麽?

要不是看在爺爺的份上,他才不要來參加這什麽垃圾宴會呢。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翼澤對著笑眯眯的翼老頭說道:“爺爺,我去那邊。”

“好好好……你去。”

早已被讚的樂開花的翼老頭二話不說的忙點頭答應。

他這孫子啊,可真是他的驕傲,沒少給他爭回麵子。

那易老頭想跟他鬥?還差的遠呢!哈哈……

得到翼老頭的允許,翼澤連看都沒看圍著他爺爺轉的人,他雙手擦在褲帶酷酷的直接就走人了。

臨走的時候,他貌似好聽到了這麽一句“讚許”的話

“你們瞧瞧,這翼家大少爺多有個性多酷啊!”

豪華的宴會,豪華的車輛。

別墅的大門駛進了一輛又一輛的車,車子停落,人走出。

駛在角落一輛藍色的寶馬,一名女生,身穿禮服,長長的卷發淡淡的妝扮,麵無表情的從車上走了出來。

在她腳底落地時,她左手邊的車門被打開了,一位老頭滿臉笑意,笑眯眯的走向了她。

她麵無表情的臉蛋瞬間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對著那名走向她的老頭吼道:“你能不能快點?”

被她怎麽一吼,那名老頭也不在意,拿起手中的拐杖敲了她那麽一下:“死丫頭,淑女。”

敲完之後,那名老頭還不忘向周圍看看,確認周圍沒人,他才安心的瞪了那女生一眼。

他老是在被人麵前誇張她孫女多淑女多乖巧,而這死丫頭卻一點兒都不淑女。

要是被那翼老頭看到,肯定又要笑話他了。

他肯定會笑著捧著肚子:“哈哈……這就是你那淑女孫女?還真是名不虛傳。!”

“靠。”低罵一聲,那名女生怒瞪了那名老頭一眼,不爽的情緒從她的臉蛋呈現了出來。

“死老頭,你有完沒完。”

這名女生就是易可心,此時的她心裏充滿著熊熊烈火。

要不是這死老頭用零花錢威脅她,她是打死都不會來的。

來了給給她挑三揀四的?什麽淑女不淑女,她本來就不是淑女的料好不。

“你要不給我淑女點,我還就跟你沒完沒了了。”

那名老頭翹高鼻子,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易可心從嘴角扯出了一點笑容,那樣子子看起來比哭還難看,對著那名老頭輕聲細語的說道:“死老頭,走吧。”

為了她的零花錢,她忍。

嘴角雖然擠出了笑容,可是在她的眼裏卻還是能看到熊熊的烈火。

“哼,這還差不多。”冷哼一聲,老頭率先的走進了會場。

嘿嘿一笑,易可心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殊不知,易可心早在心裏罵了他八百遍。

宴會的現場,人們依舊是在噓寒問暖,虛情假意的交流著。

易可心挽著易老頭的手,一身高貴,麵帶笑容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的嘴角因為揚起笑容而有些抽搐,雙眼眯成一條線。

在外人看來,她現在那樣子看起來比麵無表情的時候還要恐怖,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笑容是裝的多麽的辛苦。

而裝完這個笑容的背後,也就是打一把一大把的零花錢等著她。

滿意的看著易可心嘴角的笑容,易老頭笑眯眯的向著會場上跟他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

一個看起來跟易老頭關係不錯的年輕人,拿著一杯紅酒走向了她們,站定腳他看了易可心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世伯,這位是?”

被這麽一問,易老頭顯然有些高興了,翹起胡子,他得意的握著可心的說道:“這是我孫女。”

丫丫的呸,他等了那麽久,也就是為了等著別人來問他這麽一句話,好讓他威風威風,翹翹胡子。

現在問了,他心裏早已高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被易老頭這麽一說,易可心出於禮貌的向那名年輕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心裏卻憋屈的很,她一向都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這死老頭是知道的。

為了他自己那麽一點兒麵子,連孫女都能賣,這死老頭還是真缺德!

“哦?原來是易家大小姐啊?難怪剛剛一進來我就得氣質非凡了。”

“嗬嗬,是啊是啊,易世伯真是好福氣啊!”

“我們都久仰易小姐的大名已久啦。”

聽到易可心是易家大小姐,周圍的人都一窩蜂的都往他們哪兒圍去,麵帶笑容,嘴裏都是那些虛情假意的讚賞。

商界裏的人誰不知道。翼家和易家同樣的商界上大家惹不起的主,隻要巴結上了他們,後半輩子,你是不用做都能勾安享晚年了。

現在有這麽個大好機會能夠巴結易家大小姐,誰不去,那就是白癡!

被一大群人這麽讚許,易老頭的臉上是滿麵出風,而跟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易可心的臉色。

隻見她臉色陰沉的厲害,嘴角上沒有了剛剛抽搐的微笑,有的隻是麵無表情。

她翻了個白眼,看著眼前的人群,嘴角掛著意思冷笑道:“怎麽個久仰我大名了?”

隻見她原本挽著易老頭的手放開了,嘴角依舊是掛著冷笑,繞著那群虛情假意的人轉了一圈,看了一眼:“可否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個久仰我的大名法?是在路邊看見我搶小朋友的糖吃久仰我?還是看見我爆打帥哥成豬頭久仰我?”

被易可心這麽一問,原本虛情假意的讚賞她的人臉色尷尬的厲害,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努努嘴,易可心滿意的看著他們麵色尷尬的表情。

她從小到至今,做過的光榮事件也就隻有把帥哥爆打成豬頭而已。

這群虛情假意的人見連沒見過她就說久仰了她大名?久仰她哪裏了?她看是久仰她家的錢吧?

一看到這樣的人,她就局的反胃,不爽!

真TMD虛偽。

“哈哈,好……好!”

易可心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會場被一聲爽朗的笑聲給打破了。

隻見翼老頭一臉笑意,心情似乎還不錯的走向了易可心他們道:“易老頭,這是你孫女?哈哈,真不錯,我喜歡,喜歡。”

他雖然喜歡被人讚許,但那讚許也要是出於真心他才喜歡,而那些虛情假意的讚許聽了知會讓他覺得厭煩,雖然厭煩,但那也隻能表示在心裏,臉上依舊是得笑容滿麵。

商場上有商場上的交流,有些事情卻是生不由己。

翹著胡子,易老頭一副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女。”

她家這死丫頭,就是性格直爽,有什麽說什麽,也不管說出來後事情的後果。

不過正是因為這死丫頭的性格直爽,他才會以她為傲。

比起那些虛偽的人,他家的丫頭強多了。

看著來人是一個與爺爺年紀差不多大的老頭,易可心隻是禮貌的點點頭道:“您好!”

商場上的交流,她不懂,也不想懂,她隻做他自己。

看誰順眼就跟你打聲招呼,看誰不爽,你就可以直接滾蛋。

“哈哈,丫頭,你性格夠直爽,我喜歡。”

拍了拍易可心的肩膀,翼老頭愛不釋手的說著。

他要是也有一個像可心這樣的孫女,那他也就滿足啦。

澤雖好,但怎麽好,也沒孫女來的貼心啊。

“易老頭,你搞清楚,這是我孫女。”不爽的努努嘴,易老頭把可心拉回到了他身邊。

他家死丫頭幾時輪到這死老頭來喜歡了?

要喜歡,也隻能他一個人喜歡。

“你孫女又怎麽樣!我就喜歡她了。”翹著鼻子,翼老頭對著一旁的可心說道:“丫頭,有意當我孫女麽?別理這死老頭。”

他就喜歡跟這死老頭唱反調,看著他生氣的樣子,他就覺得爽呆了。

“死老頭?你說我死老頭?你才死老頭呢,她是我孫女,才不願當你孫女。”

他家就這麽一個寶貝,哪容的別人來搶,他開始有些後悔,今天把死丫頭給威脅到這裏來了。

“你就易死老頭,別不承認,你去問問丫頭,看她願意不願意。”

當他翼家的孫女,可是比當你易家的孫女強。

“不用問,她不願意。”

“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怎麽,你不爽嗎?死老頭?”

“你自己不也是死老頭一個麽,怎麽?還把自己給少算了?”

易可心有些頭疼的看著前方吵架的兩個老頭。

她至今還搞不清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說著說著,就演變成了吵架的狀況?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那死老頭爺爺還有這等愛好,喜歡跟人開戰?

不過嘛!吵架還好,至少那死老頭現在沒空威脅她,讓她去麵對那些虛情假意的人。

圍繞著會場看了一圈,易可心再次瞥了一眼正在激戰中的兩個老頭,她悄然無息的離開了。

宴會進行時,交響的音樂響起,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在會場舞動著。

舞動著身體,蔓延著腳步,他們在會場上,散發著光芒。

角落裏,易可心手中拿著紅酒,靠在牆邊,閉著雙眼,享受著這優美的音樂。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敲響著牆角。

人生猶如一場戲,它上演著悲劇或喜劇。

心情不好時,她總是喜歡喝著紅酒聽著音樂。

每當音樂響起,她心中的不快樂也便會消散而去。

心情愉快時,聽著這優美的音樂,更是會讓她覺得樂上加樂。

睜開雙眼,易可心向會場的主席台望去,嘴角不禁掛著一絲無奈的笑。

她家那死老頭,現在還在更別人開戰的。

看著他那因被氣到而漲紅的臉,她便覺得好氣又好笑。

為什麽她以前就沒有發覺她家死老頭是這麽的幼稚可愛?

為了一點小事也能夠吵上半天。

“死女人,你很開心?”

原本無奈笑著的易可心,聽到這股聲音,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她麵無表情,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聲音的主人。

隻見翼澤一頭插在褲袋裏,一受拿著酒杯,斜靠在牆邊笑咪咪的看著易可心。

他真沒有想到今晚在宴會上竟然會看到他。

起初他在遠處看著她時,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在聽到她的聲音時,他能百分百的確定,他沒看錯,她真的是那死女人。

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是易家大小姐,怪不得那天他說要她做他女人,他會給她花不完的錢會被她打成豬頭。

原來是她根本就不屑於那一點錢,自己家都已經夠有錢了,還要那點兒破錢來幹嘛?

“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淡淡的說著,易可心舉著手中的酒杯,與翼澤幹杯著。

聽著易可心的話,翼澤輕聲一笑,搖晃著手中的被子道:“自然是西北風。”

他不過是剛好肚子餓了,想來找點兒吃的,卻沒想到會看見這個死女人。

看見這死女人,他連吃東西的意都沒有了,直接就想她飛奔而來了。

你說不是西北風把他給吹來了又是什麽呢?

噗——

輕聲一笑,易可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

他倒是還學會開玩笑了呢。

“女人?”

看著她笑,翼澤的心情總是會忍不住跟著好起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嗯?”

看著他,易可心疑惑的應了一聲。

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翼澤的有些微紅了起來:“我可以不可以重新泡你?”

畢竟那天他要她當他女人時,他那態度是如此的“好”。

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有些後悔,他怎麽會錢來侮辱了自己,跟毀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淡淡一笑,易可心的臉色沒什麽變化:“可以。”

前提是,你不怕被打成豬頭就好。

她一向都沒有聲明,不能夠來泡她,隻要你不要做出太過過的事就好。

“真的?”臉上有些欣喜,翼澤情緒有些激動的問答。

他從來都不知道,當聽到這個女人說願意給他泡時,他會這般欣喜。

“是,來者不拒。”

“你說什麽?”

聽到她怎麽說,翼澤原本欣喜的臉色有些微沉了起來。

這死女人什麽意思?來者不拒?就是說隻要是男人,泡她她都不會拒絕嗎?

該死的,她怎麽可以這樣?

心裏憋屈的很,難受。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無所謂的聳聳肩,易可心倒是沒多大反應。

不是說,被人泡,一向都不是件吃虧的事嗎?反而還有賺呢。

有賺,她為什麽不給泡?

雖說有賺,她願被泡,可是泡他的男生沒有一個不成為豬頭的,誰讓她骨子裏頭,就一厭惡這樣以貌取人的男生。

“不知道。”有些賭氣的偏過頭,翼澤的口氣隱約有些怒火。

他這可是考慮了很久再做出了這麽一個決定,誰讓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

可是就是沒有想到,當她真心的想要泡她時,卻聽到了她如此的回答。

心裏難免有些不爽,她怎麽就可以拿他跟其他男人一齊並排呢?

“傻。”鄙視的眼神,從易可心的眼裏露出。

那樣子好像再說全世界都知道,就你這白癡不知道。

“死女人。”

“幹嘛!”

“我……”想說什麽,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撥了撥劉海,翼澤一手插著褲帶表情無奈而又氣憤。

“記得,明晚。”

俯下身,在易可心的耳邊說道,他酷酷的離開了。

看都沒看翼澤一眼,易可心依舊是靠在牆壁上,手中拿著紅酒品嚐著,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

是否,愛,已降臨到了我們的麵前,隻是我們從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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