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說實話季凝沒有喝過這樣濃度頗高的酒,隻抿了一口,頭就開始發暈,喉嚨的位置不舒服的被火燃燒著,火勢從口中一路向下蔓延……

沈家平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在手中把玩著,靠在沙發內:“如果不能喝最好別多喝,酒喝多了很容易走火的……”臉上帶著看似溫馨的微笑,骨子裏卻給人一種冰冷無比的感覺,一雙濃眸淺視之下,渾身的霸氣無處躲藏。

季凝揉著頭,想著真是不能喝太多,猛然抬起頭撞入一汪幽深不見底的清潭,那雙眸子是那樣的清亮深邃,讓季凝有一瞬間的迷失。

“季凝,知道那種人是最懦弱的嘛?就是用酒將自己灌醉的人……”沈家平一雙黑漆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季凝粉白的臉,語氣寒冷。

略帶磁性的低沉嗓音在這樣寂寞的深夜莫名的帶著一絲魅惑,也猶如一道毒咒,也許是因為同是經曆過這種傷痛,也許是因為什麽,季凝自己也不清楚。

沈家平微微彎下頭,陣陣的熱氣在季凝的身上流竄著,有些淩亂的氣息圍繞在屋子圍繞在她的身邊,季凝抬起微醉的眸子看進他的眸子中,沈家平原本絲毫不見波瀾的眸子波光流轉,一簇一簇的火花濺起,隱隱跳躍。

有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的手束在頭頂,季凝被壓在沙發上,腦子瞬間呈現著空白。

她和徐偉傑並沒有到這一步,最激情的時候也不過是碰觸臉頰,也許是因為他的定力太好,也許她潛意識裏的抵抗。

沈家平托住她的後腦,他的唇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很涼,撬開她微啟的唇,舌尖**,攻城略地。

她的腦子嗡一聲就炸開了花,心髒的位置儒鼓在敲,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他吻了她……?

等到她恢複意識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軀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不留絲毫的空隙。

粗重淩亂的喘息在彼此間縈繞開來。

沈家平的吻帶著掠奪,帶著強勢,她隻能被動的跟著他。

季早儒彈彈身上的灰塵看著郭律師離開的背影站起身。

“早儒……”老太太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一個態度。這樣的季早儒讓她措手不及,她心裏隻知道現在這個家變天了。

季早儒看著坐在沙發上富態的奶奶,其實他覺得人生挺有趣的,他奶奶什麽時候臉上何曾出現過這樣恐懼的表情?怕什麽?

他看著季芯:“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季芯身體猛烈的一抖,害怕的往老太太的身邊縮了縮。

老太太起身:“早儒你媽媽死了,這誰都不願意的,再說你媽的那個遺囑……”

老太太想說的是,那律師說的是什麽屁話?什麽叫都是季凝的?這個家是她的,是季雲濤的,就算雲冉死了,可錢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麽她就做主給分了?

季早儒唇邊扯開一抹冷笑。

“大華盛世是我外公留給我媽媽的,季雲濤先生這35%的股份從何而來,我想你比我要清楚的多,這個家不就是靠我媽娘家起來的嘛,若是奶奶不服律師不是說過可以去上訴的嘛,還有政府不是有規定的嘛,也許應該讓那些人來查查我父親是怎麽養了一個小老婆在國外的,官員養小老婆應該是個挺有看頭的新聞吧,我記得他掙的並不是很多,奶奶……”他的眸子忘進老太太略顯害怕的眸內:“我媽從來沒有對不起這個家,你自己摸摸良心,這麽多年你有沒有把她瞧在眼裏。”

拎著車鑰匙他走出大門。

季老夫人捂著胸口攤在沙發上,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什麽都沒了。

她壓根沒料到雲冉的心眼會這麽多,竟然早早就立下的遺囑,還竟然讓雲濤簽了字,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了。

季夫人的死在這個圈子裏顯然是掀起了大波浪,關於她的死有很多的版本,不過季家一口咬定,隻是病故。

季早儒攤在酒吧的沙發上,一瓶接著一瓶灌入喉嚨,酒液順著他的口中滑下,他哈哈大笑著,這個世界上誰對誰有情?感情就是個狗屁,等一幹朋友趕來的時候,他掛在地上,滿麵滿臉的淚。

季凝和沈家平的婚禮定在一星期以後,按理來說她母親才過世不該如此急著辦喜事的,可是季早儒要季凝馬上辦。

季凝的婚禮沈家平給足了誠意,季早儒更是砸下大把的銀子,不求更好,隻求最好,最低調的奢華。

婚宴場地用的花束都是從荷蘭空運而來,每一張請柬都是經過季早儒靜心的安排,每一份禮物都是季早儒親自挑選,新娘並沒有選擇婚紗,隻是選了一款白色的旗袍,米白的旗袍,米白的高跟鞋,米白色的珍珠項鏈,頭發用珍珠固定住。

新娘休息室--

“看看,我妹妹多漂亮……”季早儒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起來。

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是容易傷感,看著季凝他的心其實很疼,她妹妹結婚母親都沒有看到一眼,季早儒微微垂下頭,不想季凝看見他的哭泣。

季凝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捂著臉。

季早儒拍拍季凝的肩;“別哭了,季凝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季凝抱住季早儒:“哥……”

季早儒將下巴貼在季凝的發絲上,如果可以,隻要是季凝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哪怕是他的命,他都願意。

沈家平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感人的一幕,他微微退開。

將身子靠在門板上,鬆鬆勒住脖子的領結,漆黑的眸子一閃。

“家平……”

沈家平整理好情緒看向來人,沈讓、許圓圓、茅侃侃三人從一側走過來。

“恭喜,今天不喝到吐血絕不能放過你……”許圓圓笑眯眯地衝著沈家平一眨左眼。

沈家平一拳打在沈讓的胸口上。

“恭喜你。”沈讓和沈家平來了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季凝和沈家平的婚宴辦得很盛大也很低調,席開60桌,請的都是自己人,沈家平平時做人頗得人心,在那個圈子的口碑很好,沈備山竟然一反常態的高調出席,省裏市裏一些人物都很麵子的出席,那些退了休的老幹部更是攜家眷全部出席。

婚禮的門外有層層的防衛,沒有請柬是一律不能入內的,所以裏麵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狀況,大家也隻是個猜想,沒人知道。

沈讓和沈備山擦肩而過,沈讓坐在主席台下方,雙腿交疊著。

許圓圓捅捅他:“喂,不和老爺子說句話……”

沈讓眸子一閃,帶著很漂亮的神色看著許圓圓,許圓圓摸摸鼻子,舉起手:“當我放屁。”

季雲濤是在季凝結婚的第二天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人了,托別人的福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他坐在辦公室內,將藥片送入自己的口中,捂著胸口。

想較於季凝婚禮的低調,季芯的婚禮則是很張揚。

婚禮處處都是奢華,處處是高調,季雲濤季老夫人齊齊到席。

季家這兩位小姐不合,社交場的人幾乎都清楚,今天來著除了是來參加季芯的婚禮之外,剩下的就是等著看熱鬧。

季家大小姐了不得,母親才死,後腳立馬嫁了沈家平,這季二小姐也不幹落後,隨著姐姐的腳步就馬上嫁人了,這大小姐結婚的時候,誰也沒有請,這二小姐結婚卻是大宴四麵八方的來客,頗有些較勁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