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對策
吳放歌溜回偵察營營部,躡手躡腳地爬回到自己的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無論如何,被人撞破了J情,無論這人是什麽來頭,也不可能泰然處之,完全不為之所動的。
剛才那個敲門人的背影,吳放歌認出了七七八八,應該是薑道富。現在且不去想薑道富為什麽會到衛豔的宿舍去監視他,因為他為什麽要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去了,看到了,還提出了警告,那麽下一步他會做什麽呢?
一般人遇到男女J情,無非是兩種選擇,一種是義憤填膺地立刻衝進來捉J,另一種就是偷看幾眼,然後惡作劇似地笑著走開。而薑道富選擇了敲門後逃走,這麽做無非是為了傳遞一個信息:我知道你們的事了。
看來薑道富不會就此罷手,一定還會有後續動作,自重生以來,薑道富的命比吳放歌還苦,吳放歌雖說也是不順,但是磕磕絆絆的總的來說還是處於上升趨勢,先撈了一個二等功不說,在全軍備戰的情況下,人人都覺得他受了委屈,所以即便知道他已經是鐵定了的不用參加危險的軍事行動,也沒人嫉妒他。可薑道富就不同了,現實親信周錫卿因為誤傷偵察兵被調查,可這一查就把周錫卿入伍前那點事業查出來了,非但自己給弄進了禁閉室,就連自己的軍校同學也受連累的背了個處分,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由吳放歌而起的。可偏偏自己出了事,連長的職位也丟了,吳放歌最近卻一路順風順水,奈何他不得,現在好了,他居然犯了‘生活作風’問題,終於逮住機會,說不定還能扳回一局呢。
雖然此時已經是八十年代末期,可生活作風問題依舊還有很大的殺傷力,這是個可大可小的問題,小的時候人們不過是一笑了之,可一旦大起來,也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前途。最近小前指花花事兒不斷,弄得許司令員也很頭疼,先是花匠許克搞大了珍珍的肚子,後來又有瘋子偷窺女浴室,如果加上眼前這一樁,恐怕就已經到了他道德承受的極限了,說不定真的會有嚴重的後果呢,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遭殃倒也罷了,可這絕對不是一個人扛的下來的事兒,無論願不願意,都會牽連上衛豔。衛豔……這可是重生以來第一個與自己又親密關係的女人呐,說是親人也不為過,而且她名聲一向很好,要是真的為了和自己這件事……
吳放歌想到這兒,心裏一驚,像做了噩夢一樣,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行。得找薑道富談談!”
這麽想著,可才穿上一隻鞋,吳放歌又停了下來。
“不行!我如果立刻去找他談,就證明我心虛了,這樣一來,就落下風了,當務之急就是先要和衛豔溝通,讓她別慌。”
主意打定,又穿上鞋,摸著黑要去衛豔的宿舍,可偏偏這時,起床號吹響了,到了早操的時間,這下就不方便去了。原本打算出操後在抽時間去找衛豔,可也不知怎麽高的,從早操到晚點名之前,忙不完的事,事實都有人再喊:“放歌,你來一下。”溜溜的一整天,硬是連十分鍾也抽不出來,好容易熬到了晚上息了燈,吳放歌估摸著同房間的文書等人都睡著了,才悄悄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一路小跑地來到衛豔的宿舍門口,一推,門是反鎖的,不像平時似的留著門,於是壯著膽子敲了幾下門。在寂靜的夜裏,這幾下敲門聲居然格外的清晰。吳放歌警覺地四周看了看,心想如果此時驚醒了鄰居的話,我就說我肚子忽然疼的厲害,來找衛姐找些藥吃……其實這個借口並不高明,營裏又不是沒有軍醫,真要是肚子疼也用不著舍近求遠。所以鄰居們好像都已經睡著,用不著吳放歌使用這種拙劣的謊言了。
“誰!”屋內傳來了衛豔略帶顫抖的聲音。
“姐,是我,你開門。”吳放歌輕聲說。
屋內寂靜了一會兒,傳來了穿鞋下地的聲音,然後門開了。
原打算衛豔一開門,就立刻告訴她自己想的對策,可意見朦朧光線中的衛豔那楚楚可憐的臉,立刻一股憐愛湧上心頭,他禁不住捉住她的雙臂,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冷。
“門。”她說。
吳放歌轉身關好門,衛豔幽幽地說:“你膽子真大,還敢來。”
吳放歌說:“如果我隻是玩你的,自然不敢來,不過既然你是我這一生要陪伴一輩子的人,又有什麽不敢來的?”
衛豔淡然一笑說:“你這張嘴,以後不知道會害死多少女人呢。”
吳放歌說:“害多少也沒用了,以後就隻有你了。哎,對了,我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我昨晚認出那個人是誰了,你別擔心,我會找他談一下,我來對付他,你不要擔心。”
“你先過來。”衛豔拉著吳放歌,坐到床上說:“放歌,我很高興,真的,因為你剛才說你要保護我。”
吳放歌笑道:“保護說不上,不過我是男人,要是真出什麽問題的話,我總要擋在前麵的。”
衛豔搖搖頭說:“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你隻管好好當你的兵,安安心心的等退伍,問題由我來解決。”
吳放歌捏著衛豔的手說:“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的,我可是你的男人。”
“對呀,你是我的小男人。”衛豔柔聲說:“你就讓我來解決這個問題吧,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我可隻是在你麵前才顯得這樣柔弱無力的,在別人麵前我可是很強悍的。”
吳放歌說:“我相信……可……”
衛豔說:“相信就好了。行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今晚查哨嗎?”
吳放歌搖頭說:“不……昨晚就是查哨後來的。”
衛豔說:“那就好,你今晚就別走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別來了,我們拉開一點距離好嗎?也好方便我處理這件事。”
吳放歌點頭說:“行,隻要是你希望的,我就做。”
衛豔說:“這可不是我希望發生的事,離開你我會很痛苦,可是現在我們必須這麽做,不然這件事就不好圓滿解決了。”
吳放歌說:“嗯嗯,我全聽你的,不過有需要我出頭的時候,水裏火力,為了你,我不會猶豫的。”
衛豔笑著說:“雖然聽著你的甜言蜜語總是覺得不太踏實,可是真的聽起來很舒心,行了,晚了,睡吧,明早起床號前你還要回去呢。”說著,衛豔開始脫衣服。
吳放歌看看掛著窗簾的關的嚴嚴實實的窗戶,想放鬆一下氣氛,就說:“今晚不會再有人敲窗子了吧。”
這個玩笑開的拙劣,衛豔既沒有笑,也沒有怕,反而很平靜說:“今晚絕對不會有人來敲門了,你放心吧。”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相互捏著手,雖然彼此感受著**的軀體散發出的體溫,卻突然沒了,過了良久衛豔才幽幽地說:“放歌,我記得你曾說過,我總是像條沒骨頭的死魚,沒一點功夫,你是不是知道很多男女間的事情吧。”
吳放歌回答說:“知道一點兒,你幹嘛?興師問罪啊,你放心吧,那都是以前,以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而且我也說了,這些經驗,都是前一世,或者說是夢裏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在你麵前實在沒什麽秘密的。”
“我沒那個意思。”衛豔說著,頓了頓,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說“我的意思是,我想做個能讓男人滿意的女人,你能不能……教我?”
“豔姐……”吳放歌喚著,把她的手拿到嘴邊輕吻,說:“不行,對於你來說,那些東西太變態了,你會不習慣的。”
衛豔說:“我行的,隻要為了你,我的小男人,我什麽都可以做的。”
吳放歌說:“不能是為了我,ML是兩個人事,我不能隻為了自己讓你委屈自己。”
衛豔說:“你就教我吧,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說著她翻身爬了上來,開始吻吳放歌的唇,臉頰,脖子和胸部,然後仰頭說:“你快教我啊,後麵的我不會了。”
“我的親……”吳放歌喚道,拉過衛豔的手,把她的一隻手指含進嘴裏……
一夜風迎雨露,數不盡的溫情愛意,待天明前吳放歌離開時,隻覺得兩腳輕飄飄的,比踩著棉花走路還舒服,而衛豔更是骨軟酥麻,臨別前抱著吳放歌說:“你每次都能讓我成為一個嶄新的女人,我永遠都是你的人了。”
吳放歌笑道:“那今晚……”
衛豔堅定地搖頭說:“不行,說好的,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能來了。你剛才答應了的。”
吳放歌掛了一下衛豔的鼻子說:“你放心吧,我是男人,知道信守承諾的。”
吳放歌果然信守承諾,以後幾天都沒有再去找衛豔,也沒去找薑道富,雖說大家都在小前指,低頭不見抬頭見,可也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並沒有逾越半步。直到一周之後,周錫卿忽然被調到小前指機關,頂了許克花匠的位子,吳放歌才發現事有蹊蹺,情況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