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出名之後的煩惱

第四十二章出名之後的煩惱“不出名,毋寧死!”這是古龍筆下阿飛的名言。

在阿飛看來,人隻有出了名,才能擁有想要的一切:美女,金錢,地位和尊敬。

隻是,一個人太有名了,是好事嗎?

有的人認為是,也有人認為不是。至少,蕭天鳴認為不是。因為麻煩總會伴隨名聲而來。

陳雨涵講完了她該講的事之後,踏著高跟鞋走出了教室。蕭天鳴坐回了餘基的旁邊。

“有事?”蕭天鳴向餘基問道。餘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瞧得蕭天鳴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事!嘿嘿!”餘基搖了搖頭,朝蕭天鳴傻笑道,“我隻是想恭喜你。你出名了!”

“出名?”蕭天鳴疑惑地看著餘基。“出名”的意思,他當然懂得起。就是因為他懂得起,所以才感到疑惑。他認為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低調的人,而低調往往和出名聯係不起來。

“不信?”餘基朝蕭天鳴猥瑣地笑道,“你看看這個,就會明白你現在有多麽出名。”

餘基從桌子下麵的抽屜裏抽出三堆信紙遞給蕭天鳴。三堆信紙有多有少,很不統一。

“這些都是信?”蕭天鳴指著三堆信紙向餘基問道。

“這些都是,隻是每一堆都不一樣。”餘基指著信紙,向蕭天鳴解釋道,“最高的那一堆是求愛信或者說是自我推薦信。雖然我沒有看過這些信,但我想寫信的都是女生。因為她們寫信給你,隻是想把自己推薦給你,希望做你的女朋友。女朋友通常都是女的。”

蕭天鳴看著這堆少說也有幾十張的信紙,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

餘基從中隨意地挑出了一封紫色的,對蕭天鳴說道:“紫色,高貴的顏色象征著典雅的愛情。這封信看起來似乎很不錯。是我幫你念念,還是你自己拿過去讀?”

一想到信封裏肉麻的語句用餘基**的聲音讀出來,蕭天鳴已經快受不了了。因此,蕭天鳴毫不猶豫地搶過信紙,自己閱讀了起來:

此處省去N個字,各位可以自己幻想!!!

“感覺怎麽樣?”蕭天鳴剛一讀完,餘基掛著猥瑣笑容的臉馬上就湊了過來。

“文采不錯。如果我是閱卷老師,一定給她刷個高分。”蕭天鳴淡淡地說道,隨手將信紙放在了桌上。慕容萱、陳白露、東方怡她們幾個女孩兒已經讓蕭天鳴頭疼不已了,蕭天鳴當然不可能再為自己找麻煩。女人有時就是麻煩。麻煩多了絕不會是好事情。

“除了文采之外,你就沒有讀出點別的什麽?比如說,真正的感情?”餘基問道。

“這倒沒有看出來。如果你有興趣,不妨可以拿來看看。”蕭天鳴沒好氣地白了餘基一眼,指著第二堆信紙向餘基問道,“這堆信寫的又是什麽?”

“第二堆信是學校社團給你發來的邀請信。”餘基對蕭天鳴說道。

“為什麽要給我發邀請信?學校規定的?”蕭天鳴不解地向餘基問道。

“學校怎麽可能規定這個呢?他們給你發邀請信,隻因為你是名人。”餘基解釋道。

蕭天鳴想了想,對餘基說道:“他們把我看作名人,而名人多少會有一些名氣。他們需要這些名氣來為自己打廣告,增加會員,所以就發邀請信邀請我?是不是這樣?”

“意思差不多吧!那不知道你決定參加什麽社團?”餘基向蕭天鳴問道。

“我連有哪些社團都不知道,怎麽知道自己會參加哪些社團呢?”蕭天鳴搖了搖頭,對餘基說道,“我不參加社團的概率也是非常大的。”

“哎!”餘基歎了一口氣,裝作老學究的樣子,對蕭天鳴教育道,“我們為什麽不參加呢?對於一個合格的大學生來說,參加社團是非常有必要的。參加社團可以讓你學到知識,豐富你的見聞,也可以讓你認識更多的人。美女也可能就在這裏麵。錯過了豈不可惜?”

“你說了這麽多,我想隻有最後的一句話才是你的心聲吧?”蕭天鳴衝餘基翻了翻白眼,鄙視地說道,“有些人在說出自己心聲之前,總會先說許多冠冕堂皇的廢話。”

“嘿嘿……”餘基幹笑兩聲,強行為自己辯白道,“食色性也!美女也是一種需求。”

“但願隻是一種需求,而不是你的噩夢吧!”蕭天鳴不想繼續在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上停留,用指頭撚起一張信紙,向餘基問道,“這種信紙就是唯一的一張第三類信?”

餘基點了點頭,對蕭天鳴說道:“隻有一張,但也可能是你最感興趣的一張和最不可能拒絕的一張。這張信紙是一個男的給你的挑戰書。具體的內容,你還是自己看吧!”

聽聞閣下的軍體拳出神入化,歎為觀止,想必閣下的其他拳術亦是精甚。我雖不才,願領教閣下高招。明日下午五點,我在學校武館恭候閣下大駕。若是男人,不見不散!

歐陽雄“好信,好信!不但把文言文和現代文雜糅得‘神出鬼沒’,而且在包括標點在內的78個字中居然還有一個錯別字。這封信寫得真是絕啊!”蕭天鳴看完信之後,大笑不已。

“哪個字錯了?”餘基看著信,對蕭天鳴問道。

“那個字讀‘甚’,加個‘氵’才是‘精湛’的‘湛’。真不知道他是小學語文沒學好,還是口渴難耐,直接把‘水’喝了。”蕭天鳴嘲諷道。

餘基擦了擦冷汗,向蕭天鳴問道:“挑戰書收到了,你準備怎麽樣?參不參加?”

蕭天鳴搖了搖頭:“當然不了!我本來就對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不感興趣。何況,我連歐陽雄是誰都不知道,怎麽會參加呢?萬一,這個歐陽雄是個王八,難道我也跟他打一架嗎?”

“你他媽的才是王八,歐陽雄是我哥!”一聲怒氣十足的吼聲仿佛一個晴天霹靂,不僅將蕭天鳴嚇了一大跳,也把講課的教授和聽課的其他同學唬住了。目光瞬間集中了過來。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哥。”歐陽芷似乎沒有感應到其他人的目光,對著蕭天鳴大聲地咆哮道,“我對你已經很不爽了。你竟然還敢說我哥是……”

蕭天鳴的腦袋短路了一秒鍾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聽著歐陽芷剛才的話,蕭天鳴再看看其他人臉上那佩服、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角止不住猛烈地抽搐:“這個女人真是剽悍!”

講課的教授著實被歐陽芷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張白刷刷的臉瞬間變得比血還要紅,眉頭因為生氣而竟然卷了起來。剛準備對著肇事者大罵,但當看見肇事者竟然是“小公主”,教授的火氣頓時沒了,罵人的話不情願地咽了下去,對著歐陽芷好言相勸道:“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麻煩你坐到座位上去,不要影響大家聽課。謝謝你的配合!”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你繼續!”歐陽芷聽見教授的話,也意識自己不對,就著台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仿佛沒事地打開書,認真地盯著黑板做筆記。

“我們繼續!剛才隻是一段插曲,大家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我這裏來。”教授重新上課。

蕭天鳴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小聲地對餘基問道:“她怎麽會坐在我的前麵?我記得那個位子是陳白露的啊!陳白露她人呢?”

“她為什麽坐在那裏,我怎麽知道?大學的位子都是自由坐的。誰愛坐那裏,誰就坐那裏唄。”餘基猥瑣地望著蕭天鳴,賊笑道,“至於露姐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今天沒有上課,我倒想問你,你把露姐怎麽了?”

“問我?問我什麽?”蕭天鳴疑惑地反問道。

“昨天,你請露姐去吃飯。今天,露姐卻沒有來上學。你說,我該不該問你?”餘基越想越猥瑣,腦海裏已經開始幻想昨天晚上該是多麽香豔的一幅畫麵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我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問你?”蕭天鳴辯白道。

“你那是欲蓋彌彰!不過,這一招對我無效。”餘基不肯放過蕭天鳴,繼續追問道。

“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聊和惡心。”蕭天鳴爭辯道。他知道自己和陳白露真沒有什麽。

“但你比我想的還要無聊和惡心。”餘基指了指歐陽芷,對蕭天鳴小聲地說道,“你連她都沒有放過,怎麽可能放過露姐呢?”

蕭天鳴不說話了。不是默認而是無奈,沉默是無奈的抗爭。他突然發現一個雞婆的男人比一個長舌婦還要難對付。餘基無疑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餘基高興地笑了,因為他讓蕭天鳴無語了。因為在他看來,讓一個人無語也是一種本事。

這個時候,坐在餘基前麵的朱蘭心把頭轉了過來,紅著臉對蕭天鳴說道:“露姐讓我告訴你,她去調試鋼琴,今天不來上課了。放學的時候,你和歐陽班長直接去學校的鋼琴室。她在那裏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