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妙處回春天佑醒(二)
閑言少敘,書接上回。上回書咱們說道,王大爺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想法讓蕭明道給王天佑看病,聽了王大爺的話蕭明道溫言細語地安慰了王大爺幾句,就讓王大爺到門口看著點,以免他人打擾自己治療。然後蕭明道心神動念間,從儲物腰帶中招出了一枚毫針和裝有“茯蓮益智丸”的玉瓶。把玉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再把天佑的衣服脫掉,蕭明道右手拇指、中指拈起毫針,注入微量的先天真氣,小心翼翼地依次對諸應用穴位進行了針灸,在針灸的同時用先天真氣對天佑經脈的鬱結之處進行了疏導。隨著蕭明道針起針落,一絲微不可見的淡黑色氣體從天佑的穴位中溢出,隨即消散於空中。此時天佑的白淨的臉色慢慢地透出了些健康的紅潤。
針灸了大約二十分鍾,蕭明道收好針從玉瓶中倒出一粒“茯蓮益智丸”,用溫開水給天佑服下,右掌貼在天佑的前身,用真氣引導藥丸進入他的腹中,並助藥丸化開使天佑快速吸收掉。然後,蕭明道用真氣刺激了一下天佑的百會穴,解除了“亂神音”的影響,這才長出一口氣,收了玉瓶站起身來。實際上,隻用針灸,就已經治好了天佑的精神病,但“茯蓮益智丸”不僅能治療精神病,而且又鎮靜安神益氣,養心醒腦,稍稍提高智力的效果,所以蕭明道才給天佑服用了一顆。
這時,站在門口一會兒往裏看看,一會兒往外看看的王大爺,見到蕭明道站了起來,趕忙關上門走到蕭明道跟前緊張地問道:“小刀,治療結束了吧?天佑這孩子,現在,現在,怎麽樣了?”
蕭明道笑道:“王大爺,天佑已經好了,你老把他叫醒就知道了。”
王大爺一聽趕忙俯下身,在兒子耳朵邊輕輕地呼喚道:“天佑,天佑。”
就見一邊男孩揉著眼,坐直了身體,一邊用半睡半醒的腔調抱怨著:“爸,高考都過去了,現在是暑假,你怎麽還這麽早就叫我起床,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說著男孩睜開了眼,他奇怪地望了望四周,又看看蕭明道,最後一臉的迷惑不解地問自己的父親:“爸,我不是看過高考分數後,就哭著臉著回家了嗎?現在怎麽在這?這裏怎麽看著那麽像上次我發燒時去的醫院?”然後,男孩摸了摸自己的的額頭,又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被單似的住院服,接著用遲疑的語氣向自己的父親問道:“我現在也沒發燒啊?哪,爸,我這是在哪兒呢?”
“天佑,你好了?你的病沒事了?”王大爺緊緊拉住兒子的手,激動得老淚縱橫。
“爸,我也沒病啊,你哭啥?”天佑邊說邊從床上站起來找到鞋子穿上,站在床邊拉著自己父親的手,迷惑不解地詢問著。
“唉呀!天佑你的病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王大爺見到兒子的表現一切都像常人一樣,帶著滿臉的淚水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王大爺才想起自己兒子的病是被蕭明道治好的,趕忙轉身走到蕭明道跟前,緊拉住他的手,激動地說:“小刀啊,大爺我可要好好地謝謝你,你治好了天佑的病就是救了老頭我這條老命啊!大爺我也沒啥東西感謝你,我給你跪下了!”說著,王大爺就要給蕭明道跪下足磕頭。蕭明道哪能讓老人家給自己磕頭,趕忙用雙手攙起王大爺,出言道:“王大爺,你這是幹什麽?憑咱爺倆的關係,天佑還不是像我弟弟一樣?給我自己的弟弟看病,哪還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天佑的病能這麽快就好了,也不是一個人的功勞,好多大夫已經給他治療過,他這兩年也吃了許多藥的,這藥量到了病自然也就也了。我隻是恰好蒙上天佑病好的時候了。”
王大爺被蕭明道一拉也就沒能跪下,但仍是激動得緊拉著蕭明道的手,說道:“小刀,大爺我心裏比誰都明白,你別騙我,這治病哪能說蒙對就蒙對的。要不這幾年,我帶著天佑跑了哪麽多的地方,就沒一個大夫能蒙對?這還是你的醫術高明,將天佑的病治好了。大爺我其它話也不說了,你這個恩大爺我會一輩子記著的。”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員和王大爺的表弟從外麵進來了,大概是聽到了屋裏的動靜,過來瞧瞧怎麽回事。
見到王大爺的表弟進來,在王大爺和蕭明道說話時,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王天佑忽然大聲說:“表叔,你不是在西郊精神病院看破大門嗎?怎麽也在這?”遲疑了好大一會兒,王天佑才萬分驚訝地說道:“難道我這是在西郊精神病院裏?我真的得了精神病?而且還得了幾年?可我明明記得自己剛從學校裏看高考分數回來,因為考得分數低,沒有希望上大學,氣得哭著跑回了家,然後就睡著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就睡了一夜啊?怎麽一下子就過去了好幾年了?爸,表叔,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王大爺的表弟聽到天佑如此流暢地話語,驚喜地大聲說道:“這是真的嗎?天佑,你竟然完全康複了?感謝老天爺啊!真是好人有好報啊!表哥一輩子行善積德,終於得到好報了。”
周圍的醫生護士們也對王天佑能突然康複嘖嘖稱奇,紛紛說出自己的猜測,這時醫院中聞訊趕來的大夫和護士越來越多,擠滿了病房內外。大家都對王天佑的突然康複感到不可思議,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都出現了,大多數都是說王天佑吃了大量的藥物,日積月累之下,才又此效果,當然這其中自己醫院是功不可沒,畢竟近一年來王天佑都是在自己的醫院中接受治療的。在眾人的議論電報中王天佑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已經傻了幾年的事實真象,但仍感到萬分驚訝,不敢相信。
議論了一會兒,其中的一位老大夫,聽剛才與人說話的口氣好像是院長拉住王大爺問道:“剛才我查房出來時,天佑還沒有一點兒起色,怎麽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完全康複了呢?你能給我們講講是怎麽回事嗎?讓我們醫院也好有個備案?”
王大爺聽後,指著蕭明道說:“王院長,剛才就是小刀在這給天佑做了一二十分鍾的針灸,然後天佑就醒了過來。”
王院長難以置信地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二十四五歲上下,相貌普通,但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的感覺,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了。王院長用狐疑地語氣問道:“年輕人,剛才是你用針灸治好了天佑的精神病?看你這麽年輕就懂得針灸這種傳統醫術,你家中應該是中醫世家吧?”
蕭明道聽了王院長滿是懷疑的問話,笑了笑說道:“剛才我給天佑做了會針灸不錯,但天佑的病可不能說是我治好的。您也知道,精神病這種病症在整個世界都屬於難以攻克的頑症,憑我這三腳貓的針灸功夫,哪能治愈精神病啊。這完全是天佑這幾年來吃得藥量多了,厚積薄發,再加上貴院這一年多來對天佑精心治療護理的結果。”
王院長一聽,開心地笑道:“小夥子,是個實在人啊。年紀輕輕就懂得中國古老的針灸術,難得身懷絕技為人又謙虛謹慎,將來一定前途無量啊。好後,王院長讓房間裏的眾人安靜下來,才站在病床前,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大聲地說道:“各位,今天,天佑小侄身患幾年的精神病,完全康複,這既是王老哥和天佑父子倆的大喜事,也是我院的一件大喜事。在我院一年多來精心治療護理下,再加上這位小刀同誌的針灸之下,天佑的病才能如此快地康複。這件事是我們全院同仁長期以來堅持學習衛生部有關醫德醫風建設的理論,時刻遵守治病救人為本的高尚醫德的最有力的體現。我們可以把此事作為學習典型,向即將前來檢查工作的市區兩級領導重點匯報。同時這件事更要載入我院史冊,作為後來者學習的榜樣。”眾人都興高采烈地大力鼓掌。
王院長講完話後,又拉著蕭明道的手親切地說道:“小刀同誌,要不今天就別回去了,呆會我和院裏的幾位醫生陪你吃頓飯。到明天市區兩級領導來了,你和我們把這事共同匯報一下。”
對於王院長的這種禮賢下士和親切熱情,蕭明道是一陣的惡心反胃,趕忙客氣地答道:“王院長,您太客氣了,剛才忙著來看天佑,一著急就忘了上午公司裏還有個會要開,我得趕快回去,要不然又要被老總罵了。等哪天有空咱們再一塊吃飯。”
說完,蕭明道跟王大爺打了招呼,說上午要開會,自己需要趕快回去。王大爺拉著蕭明道手說:“小刀啊,大爺這兩年沒種菜了,我這也沒啥謝你的。趕明個兒,大爺我走街串巷多給你收幾本古書吧。”
對於老人的樸實,蕭明道十分感動,笑著回答了說:“哪,王大爺,我可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了。天佑剛好,您老要讓他多休息,這孩子聰明,隻要調節好心理狀態,明年一定能考上個好大學。到時要是家裏有困難,您就給我就聲,我盡力幫您。”
王大爺感激地拉緊了蕭明道:“好,好,大爺記下了。這天佑的病一好啊,我這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勁。從今往後,我一邊收廢品,一邊在家種菜,爭取攢夠天佑明年上大學的錢,要是真正不夠了,大爺肯定去找你。”
蕭明道又對王大爺囑咐了幾句保重身體之類的話,才和仍在遲疑發愣的王天佑招呼了聲,然後順便向屋裏的眾人道了聲別,出了西郊精神病院。西郊精神病院雖是偏僻的郊區,但相鄰的有幾家電子廠,工人們來來往往,人流不斷,還算得上繁華。所以蕭明道到了門外很容易地就找了輛出租車,打車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