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新型的示愛方式?

祝英俠帶著鍾厚準備去醫院,她沒有絲毫避嫌,把鍾厚抱在自己的懷裏。享受著那種綿軟,聞著祝英俠的沁人馨香,再聽著她的柔軟話語,鍾厚沉醉了,就是在山野之中常聽到的神仙恐怕也不會有這般滋味這般享受吧。受傷也是有好處的,如果能天天這樣就好了。

車子開得很快很急,但是在紅燈之處卻還是該停就停。祝英俠與鍾厚一樣也是有自己原則的人,雖然她是特權階級,但是卻很少做特權階級的事。人人生而平等,出生不同,接觸的東西不同,但是生命卻是平等的。所以闖紅燈這些事情在她看來,那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不管你怎麽樣,你的事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你這是送我去哪啊?”鍾厚舒服的躺在祝英俠的懷裏,問道。

“生病了就要治病,當然是要去醫院了。我們去第一醫院。”祝英俠柔聲說道,一邊還稍稍搬動了一下鍾厚的頭部,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下,“你要好好養傷啊,我對你這麽好,可完全是為了我爺爺,你好他才能好,你可別胡思亂想。”孫英俠解釋道。

“嗯,我知道。這感覺不錯,我覺得你像一個人。”鍾厚頭頂在祝英俠的柔軟處,快活的說道。

祝英俠帶著幾分笑意,看著鍾厚:“像誰?可不許把人家醜化了。”

“那怎麽可能,我這麽老實。”鍾厚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真的單純極了,“我覺得你像我媽。”

“你媽?”祝英俠嗬嗬一笑,“那我就當你媽好了。”

前麵開車的祝英俠助理,她的親密部下,頓時一腦門黑線,她暗暗思忖,這難道是一種新型的方式麽,改天我也要跟我男朋友試試。

車開了一段時間,離信達診所不遠處,鍾厚建議道:“我覺得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去第一醫院。第一,我的傷好多了,去那完全沒必要,我是醫生,我懂;第二,孫琳琳爺爺的信達診所就在不遠處,我們剛好可以過去,那裏病房條件也不錯。”

想了一下,祝英俠同意了鍾厚的建議,她覺得這樣也不錯,信達診所的名氣還是很大的,而且還是孫琳琳的爺爺,治療方麵也應該是盡心盡力才是。於是車在前麵一轉,車子就直直的向信達診所方麵開去。

祝英俠扶著鍾厚進入信達診所的時候,孫信達恰好在,他看到鍾厚靠在一個漂亮嫵媚的女人身上,眉頭頓時一皺,心裏有些擔心,鍾厚怎麽剛來沒多久,就跟一個女的勾搭上了。再仔細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他認識這個女人,之前她曾經來找自己去給她爺爺治病,當時那個大院給自己的印象很深刻。再看看鍾厚,心裏更吃驚了,麵色蒼白,弱不禁風,手指上血肉模糊,應該是受了不少的苦楚。

孫信達趕緊站起身來,幫忙上前扶了鍾厚一把,一邊關切的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鍾厚憨憨的笑了笑:“沒事,就是有了些小意外,琳琳呢,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孫琳琳就從外麵急急忙忙走了進來,一看到鍾厚,剛露出如花笑靨,立刻就又花容失色:“你這是怎麽了?”鍾厚手上血肉有的都翻卷起來,看上去十分猙獰。

鍾厚嗬嗬一笑,沒說話。有些事情沒必要去講,反正那些人都會受到懲罰,而且是最大的那種。對一個大半輩子都在當官的人來說,丟官比生病更可怕。

鍾厚不說話,孫英俠卻不能不說,她隻好解釋了幾句,未了還有些自責的說:“我還是趕過去遲了一點,不然也不會這樣了。如果我再遲一點,我都怕鍾厚撐不過去。”

“真是豈有此理!”孫琳琳怒目圓睜,然後又上前握住鍾厚的手,聲音低低的柔柔的輕輕的:“疼麽?”

廢話,你被傷成這樣你不疼啊。鍾厚翻了翻白眼,很肯定的說:“疼。”

“活該。”孫琳琳氣哼哼,“誰叫你今天在大街上罵我,罵得那麽狠。”嘴上說活該,孫琳琳手上卻忙著找消毒的東西與紗布,準備給鍾厚包紮時用。

“他罵你了?”孫信達正準備給鍾厚看看傷勢呢,陡然聽到這一句,立刻就插嘴問道:“是怎麽罵得,我倒是想聽聽。”

“沒有的事。”鍾厚一咧嘴,笑得比哭的還難看,“琳琳冰雪聰明,可愛俏皮,我怎麽會罵她,她胡說八道呢。”

孫琳琳瞪了鍾厚一眼,隨即笑了起來:“開個玩笑,爺爺,你趕緊給鍾厚哥哥看看嘛,他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聽八卦。”

孫信達嗬嗬笑了起來:“好,好,這就來看。”

祝英俠坐在邊上,也幫不上什麽忙,她怔怔的看著鍾厚,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孫信達很快就有了診斷結果:“還好,手上的傷勢不是很嚴重,都是皮肉傷,包紮一下,過十幾二十天就差不多好了。身體裏麵很多地方有輕微傷勢,都是大麵積的,好在鍾厚身子骨結識,這個隻能靜養啊。琳琳,反正你也快要放暑假了,照顧鍾厚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孫信達朝祝英俠的方向看了一眼,話語中有幾分提點的意思。

“好吧。”換作以前,孫琳琳肯定是老大不情願,可今天她卻羞答答的答應了下來。孫信達老懷大慰,看來自己的設想還是可能實現的啊,鍾厚這孩子,知根知底,當孫女婿倒是很不錯的人選。

等鍾厚處理的差不多了,祝英俠就準備告辭了,她呆在這裏感覺說不出的難受。就仿佛三個是一家人,雖然他們對自己也說說笑笑,但是總有一點不同,自己無論怎樣都融合不進去,這種感覺很糟糕。

就在祝英俠要走的時候,鍾厚突然叫了一句:“等等。”

“有事嗎?”祝英俠回過頭來,外麵夕陽西下,一片橘紅色的光罩在她的臉上,看上去有幾分朦朧與聖潔,美極了。

鍾厚呆了一呆,才說道:“我這幾天估計不能去給祝老看病了,我開個方子,雖然沒用針灸的效果好,但是也是有效果的,先吃著吧,等我好了,我就過去。”

“嗯。”祝英俠點了點頭,心裏的感覺複雜極了,剛才的那種局外人感覺也消散了不少,他,終究還是關心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