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驚魂尖叫
“什麽？”楊震的話像一顆炮彈般當即在一眾警察中炸了窩，其中一個抬擔架的警察當即高叫道，“不可能，張法醫剛剛斷定這個女人已經在十五分鍾前就咽了氣。”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察冷冷地望著楊震：“你是什麽人？你沒有檢查過屍體，怎麽知道她有沒有死透？”
楊震絲毫沒有被這個法醫的話嚇到，反倒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淡淡道：“雖然她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但卻還在顫抖著，足見生機未斷絕，嗯，冷隊長，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若是你也認為這個女人死了，那我就不準備救活她了。”楊震轉首又望向冷清寒，根本不再理會這個法醫。
“你……”這個法醫顯然被氣得不行，怒喝道，“什麽心髒顫抖，純屬胡說八道，冷隊長，這個人是什麽人，竟然在這裏大放厥詞地搗亂，我希望你能把他轟出去。”
冷清寒剛才就準備嗬斥楊震，但是看到他的麵容一直很鎮定，心下也不由有些懷疑，這段時間來，單是一個搶包案就讓她焦頭爛額，沒法對上級交代，何況其中還有一件強奸少女案，今天又多了一件奸殺案，尤其是今天的案子最難破，連證人都沒有。冷清寒想了想，依然是冷冰冰地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冷隊長，難道你的腦子也進水了嗎？”這個法醫沒想到冷清寒會來上這麽一句，不由又驚又怒。
“閉嘴。”冷清寒顯然不給這個法醫好臉色，臉色一沉，嚇得那個法醫倒也不敢再吭聲，隻是一臉的不甘和恨恨之色。
楊震權當沒看到這個法醫恨怒的眼神，打了個哈哈道：“現在有七成把握，如果再過兩分鍾，隻有三成，如果再過兩分鍾，這個女人就死透了。”
冷清寒稍稍一思索，點了點頭道：“好，我相信你，如何施救？”
楊震看了看那個救護車，說道：“讓他們兩個將她抬到救護車上去，順利的話，大概隻需要五分鍾的時間。”
冷清寒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得在場。”
楊震淡淡道：“隨意。”
很快，隻是十幾秒的時間，擔架就被抬到了救護車上，冷清寒與楊震自然也先後上了車，就在眾人奇怪的時候，楊震上車後竟然將門也關了起來。冷清寒一驚，本能地摸向腰間的手槍，但是看到楊震的眼中並無絲毫邪惡，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戒心仍未解除。
楊震緩緩將白布揭開，讚道：“好漂亮的女孩子，若是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可惜。”
冷清寒本以為楊震會說怎麽救這個女人呢，誰料到他竟然扔出這麽一句，差點氣暈過去，正要開口嗬斥他，卻聽楊震忽然低聲說了一句：“在我對她施救的時候，千萬不要打擾我，不然的話，不但救不活她，連我也會沒命。”
說罷，楊震將白布再向下掀開，然後楊震便開始專心致誌地對這個女子施救，心無旁篤。
“這……”冷清寒又一次驚訝了，剛才事發的時候，這個女子是**的，楊震此舉分明是故意占便宜，接著就裝作一番努力過的神情宣告失敗。看著楊震的背影，冷清寒心中突然產生一股濃濃的厭煩，有心掏出手槍將他砸暈，但是忍了忍，終是沒那麽做，倒不是說冷清寒會那麽算了，而是她在等，等楊震說出無法救活的話來，便以褻瀆罪名將這個混蛋男人抓起來。
五分鍾的時間，冷清寒覺得仿佛過了五個小時，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冷清寒沒有將中午的飯吐出來已經不錯了。心情好，時間就過得快，心情不好，時間就會像蝸牛一樣，任你怎麽心急，就是走不快。
終於，楊震抬起頭開，然後一把將白布完全掀開，不等冷清寒發火，便喃喃自語道：“奇怪，既然凶手將她脫了衣服，為何不對她施暴呢？難道凶手是個變態狂嗎？可也不對啊，除了脖子上之外，這個女人身上並無任何傷痕啊。”
冷清寒聞言一愣，莫名地看了看楊震，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遭到強暴？”
楊震想也不想就答道：“剛才我對她施救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還是清白之身，所以我才會想不明白，因為一般人行凶，隻有兩種途徑，一個是先奸後殺，一個是先殺後奸，哪有像這樣脫光衣服卻又殺了不奸的。”
“這倒也是。”冷清寒辦案多年，破獲的案件大大小小足有二百件，經驗自然豐富，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脫光了美女衣服，隻殺不奸的，冷清寒見這個女屍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一臉懷疑地看著楊震，冷冷問道，“不要跟我說你施救失敗了。”
楊震微微一笑道：“沒有啊，施救很成功。”
“那她怎麽還不醒過來？”冷清寒已經無法相信楊震的話，迅速從腰間將手槍掏出來，指著楊震的頭，冷冷道，“楊震，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罪名有兩個，一個是褻瀆女屍，另外一個是妨礙警務人員辦公。”
“褻瀆女屍？”楊震微微一笑道，“好像法律條款中沒有這一條吧？”
冷清寒道：“有沒有這一條，不是你說的算，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不然的話，隻要我扣動扳機，你就是拒捕的罪名。”說著，冷清寒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副手銬，快速地將楊震的雙手銬上。
楊震歎了口氣道：“冷隊長，我真夠背的，救人還能被抓，看來我隻能祈禱這個女人趕緊醒過來了。”
冷清寒“哼”了一聲道：“不錯，不過你是要到監獄裏麵祈禱。”
“唉，運氣真背。”楊震搖了搖頭，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女屍，心下奇怪，暗道，怎麽還沒有動靜呢，按說該醒了。想著，楊震將手伸向女屍的脖頸處，準備探一探她的脈搏跳動，卻被冷清寒一把推開，“滾，這個時候還是色心不改，快下車。”說著，冷清寒一把拉過那張白布，將女屍再次遮住。
雖然隻是五分鍾的時間，車外的民警也好像等了很長時間，畢竟對女屍施救他們也都是第一次遇到，雖然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很荒謬，但剛才看楊震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說謊。尤其是端木青青，心下不知為何擔心得厲害，因為她知道一旦楊震失敗，冷清寒絕對不會放過他。
當車門打開，楊震與冷清寒先後走下車來，端木青青不由驚呼一聲，因為她已經清晰地看到楊震手上亮晶晶的手銬了。
這樣的結果，原本就在大家的意料之中，那個法醫更是趁機落井下石道：“嘿嘿，冷隊長，我懷疑這個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他跟那個凶手有些關聯。”法醫得意洋洋之下，說起話來開始有些肆無忌憚了。
冷清寒冷冷道：“既然如此，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來辦吧。”
那法醫幾乎要“嗯”一聲答應，隨即覺得不對味，急忙笑道：“冷隊長，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這個男子很值得懷疑。”
冷清寒“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她，對著其中兩個女警道，“月華，青藍，你們兩個到車上去，看好屍體，其他人收隊，回局裏。”
“是，隊長。”兩個容貌也姣好的女警應了一聲，快速來到救護車後，打開車門走了上去，其餘的警察則是各回各地警車，楊震與端木青青依然還是回到冷清寒的警車內，隻是這一次與剛才不同，抓了搶包賊的英雄竟然變成了嫌疑犯。
“兄弟，你這是怎麽回事？這麽快警察就翻臉不認人了？”那個搶包賊見楊震竟然也帶著手銬上了車，大為吃驚，剛才他一直在車裏，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唉，走背運啊。”楊震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隻是心中仍是奇怪，難道剛才的施救真的失敗了嗎，可自己明明感覺到那個女人的心跳已經完全正常了，為什麽還不醒呢？
“哼”了一聲，冷清寒不去理會他們兩個，掏出鑰匙發動汽車，但是，就在冷清寒剛剛掛上一檔，左腳還沒有完全抬起的時候，忽然從前麵的救護車裏傳來兩個女人的尖叫聲：“啊……”、“啊……”，聲音之強，直透雲端。
“砰”的一下，汽車熄火了，冷清寒迅速將安全帶解開，打開車門，一個箭步飛出車外，迅速向救護車奔去。可能是聽到這兩聲尖叫，救護車司機也停了車，是以冷清寒兩三步就來到了救護車後麵，用力一拉，竟然拉不動。
“月華，青藍，發生什麽事情了？快把門打開。”冷清寒第一次感到緊張，整個刑警隊中，隻有她們三個是女人，是以三人的感情很好，猶如姐妹一樣，冷清寒的擔心也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