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26章

那天車在半路上壞了,車夫說是車軸壞了,收拾了半天也沒收拾好。沒有辦法,隻好就近尋了家客棧,車夫自去修車。

進客棧時顏箴停了停,低聲說了句“這家店前不著村後不著鎮,有點問題。”還沒等我問他就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店裏沒幾個人,本來還有說話聲,我一進門說話聲音就止住了,過了好一會說話聲才又響起。

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麽呀?在討論我是男還是女,可那話讓人聽在耳朵裏總覺得的不是味。

我低下頭,覺得臉上有點發燒。

顏箴讓店夥計給我們找兩間上房。他的話一出口,我聽到那些人又說私奔什麽的,而且認定了我是女子。我開始咬牙,拉著顏箴的手也開始用力。

晚上顏箴回自己屋睡去了,我躺在床上怎麽了睡不著。

自從眼睛失明一直到回到家裏,棣一直陪著我睡。和顏箴一起上路後我一直獨自安眠,心裏害怕得要命,想讓顏箴陪我卻說不出口。每天顏箴走了以後我都睡不著,就想棣要是在就好了。一想到棣,就想到和他玩耍時親吻撫摸的事,心裏就一熱,然後就又想到被娘碰到的事情,又覺得羞愧難當。

天天夜裏被這兩種心情交替著,哪有什麽心思睡覺哪。算了,還是起來打坐吧。

紛亂的心思慢慢地沉靜,緩緩讓氣息運行幾個周天最後回歸丹田,輕輕舒口長氣,沒由來地想起借給棣內力打江德卿的事情,又想起棣讓我為他摸下麵的事情,心裏又熱了。

這屋裏熏地什麽香?這麽膩。讓人聞了一點也不舒服。又是燥熱又是煩躁隻想做點什麽。

摸索著放下帳幔。覺得更加難受。怎麽連舉手地力氣也沒有了。正想到這裏。身子一軟。歪倒在床上。臉重重地砸到床欄上。痛得我眼淚也流了出來。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這樣?這個姿勢好難受。頭歪著。身子窩著。膝蓋幾乎碰到了鼻子。手垂到床下。這個姿勢保持一晚上地話我一定會累死。

張嘴想喊顏箴。可聲音鎖在嗓子裏怎麽也出不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晚上我沒有吃什麽東西啊。怎麽會這樣?

我看不見。動不了。又叫不出來。心時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正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輕地腳步聲。然後是我地門被推開地聲音。

對了,我的門沒有上閂,顏箴走的時候隻是隨手關上。

是誰呢?正好來了幫我重新換個姿勢,這樣子躺一晚,明天早上我骨頭非疼死不可。

來的人不止一個,腳步顯得很小心,躡手躡腳地來到我的床邊。我聽見其中一人輕輕地掀了帳子,然後倒吸一口氣。

我向他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後又無力地垂下去,希望他趕緊把我放平,這個樣子實在難受死了。

這人似乎猜出我的想法,伸手將我放平躺在床上。

我想說聲謝謝,張張嘴聲音還是被鎖在嗓子裏,隻好無力地對那個人笑笑。

那個人突然撲到我身上,臭哄哄的嘴巴伸過來在我臉上亂親亂啃,手也伸到我衣服裏**。

我驚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雖然經常和棣這樣做,可不代表我就能讓別人也這樣對我。我心裏急得要死,可偏偏不能叫不能動,恨不得死掉。

那個人突然又直起來,扒開我的衣服在我胸前一陣**,又撕開我的褲子然後就不動了。

我聽見另外幾個人小聲叫他快點,他們還等著呢。這個人低聲說:“XX的,媽的咱們都看走眼了,這小子是男的。”

我雖然看不見,可也感覺到那幾個人也湊過來瞧,又羞恥又憤怒,眼淚也流了出來。

那幾個人低聲商量一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過了一小會,我聽見其中一個說:“媽的,這小子雖然是個男的,比女的還漂亮。聽說青樓裏現在也有玩小倌的,咱們幹脆也玩玩男的吧。”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直覺地感覺自己處境極其危險,又急又怕,猛然覺到一隻手分開我的腿。

正在這時,顏箴的聲音突然響起:“夜深人靜,幾位不睡覺,跑到我弟弟房中做什麽?”

我心裏一鬆,眼淚洶湧而出。

顏大哥來救我了。

我這時候才知道顏箴也有一身好功夫,那幾個人隻是剛發出一聲悶哼就都動不了了。

一隻手又伸到我身上,這次是把我的衣襟給掩上。我淚水流了一臉,還是說不出話。當了七天的啞巴,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有口難言有多麽難受。

顏箴輕輕拍拍我,然後一口涼水噴到我的臉上和身上。

本來我心裏躁熱又加上氣急害怕,身上早已大汗淋淋,被冷水猛一激,頓時打了個寒顫,不一會,身上漸漸恢複了力氣,漸漸地也能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