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馬道長傳藝
馬鈺趁我不注意，忽然一招追星趕月襲來，這一下來的不快，卻是很突然，要的就是我的意料之外，因為在意料之外的時候，被偷襲者才能通過最本能的反應來應對對方的攻擊，這種時候所用的武功是最能體現武功的根基和練習狀況的。
很明顯，他這是在試探我的武功。我之前就想到了他有可能會使出這一手，所以一直在提防著，但他還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出招，還是大大出乎於我的意料之外。現在是絕對不能含糊了，使出一招大鵬展翅，“噌”地躍起閃開了他這一招。他隨即又順勢用出一招飛星帶月，我左手擋住他的攻擊，在空中一個麒麟翻身，右手妙手拈花，抓他的太陽穴，，馬鈺用**四相擋住我的同時，順水推舟拍我的兩肋，我們兩個人插招換式，就戰在了一起。
馬鈺的攻擊不快，也沒有使用內力，所以我和他相持的時候還能夠有一些反攻的機會。大約過了三十多個回合，他一招抓我的肩膀，我右臂一擋，在兩人手臂碰觸的一瞬間，手腕忽然外翻，隨即胳膊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上了他的右臂，纏上後右手手腕用力向外撇，使出了太極加分筋錯骨手的力度，纏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往自己的方向一引，製住他半個身子，他右手的空檔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麵前。我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用那種近似於二指禪的指法點他的右肋。
馬鈺對我進行試探，肯定是要先試驗招數的，內裏還不是最關鍵，我完全抓住了他這一點，用近似於無賴的方法將他胳膊製住，而左手這一擊是問招，問問他用不用內力來擋這一點，因為我用的是指而不是掌，他左手還在身後，不能及時來救這邊的空當，無論用什麽動作來擋，都是被我點中。武功招式中指的威脅是相當大的，因為它將用功者發出的力道完全集中於兩個指尖這麽小小的麵積上，從物理的層麵上講，就是增加壓強了。
如果馬鈺不用內力擋我這一招，在招式上已經完全輸了得他就會比較沒麵子了，而如果他用那麽一點點內力的話，就會發現我的內力弱得一塌糊塗，我的這一招就有了作用。相當於在問：“馬道長，知道我武功的弱點了嗎？不錯，就是內力，還往閣下在這方麵給予更多的指教。”
馬鈺果然對我這招沒有什麽辦法，在我的兩指快點到的工夫一提內力，肋叉骨的地方好像一下子鼓了起來，我這一點不但沒有止住他，手指反而被彈了回來，身體還控製不住，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定。我平時練外家功夫練得很勤奮，基礎已經築得非常雄厚了，但是被他這一下彈出來，兩根手指還是難免一陣疼痛。估計馬鈺這一下子還沒有完全用力，要是他用全力的話，受這隻手會不會廢了呢？內力這東西確實是超級玄乎啊！
我讚道：“道長果然功力深厚，晚輩受教了。”
馬鈺隻道這是我的客氣話，也不是很在意，問道：“靖兒，你的外家功夫已經練得非常不錯了，但是內功卻十分薄弱，剛才與我試招時幾乎完全沒有運用出來，甚至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你的幾位師傅個個武藝高強，但是你的內功修為似乎沒有任何進境，不知道這是為何呢？”
我答道：“前輩看得不錯，我以前沒有過任何的內功修煉，幾位師傅的功夫都是以外家為主，隻有大師傅的內功很強，不過大師傅教徒弟的時候是很沒有耐性的，所以……”
馬鈺很明白我是在說大師傅不擅長教徒弟，但是不能太不給自己的師傅留麵子，於是不複再提。而驚訝於我剛才那一招的新奇，馬鈺又問：“靖兒，剛才你的最後出的是什麽招，好像和咱們之前的幾十招中用得不太一樣啊？”
我也沒有和馬鈺隱瞞的必要，答道：“這是我自己想的，就是在和敵手相對的時候，順著他的勁道將他的攻擊拉過來，這樣對方的力度就完全被引到最弱的階段，也就沒有任何發力的餘地。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其實它不僅是勢不能穿魯縞，而且還能夠像拿一支放在桌上的弩箭一樣，可以隨意處置，拿起來行，扔掉也行，而被卸掉力道的人就像是這樣的一支弩箭。晚輩一直在思考一種能夠後發製人的方法，借對方的力度來打擊對方，但隻是剛剛有了一點點眉目而已。”聽了我的話，馬鈺隊這種功夫也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便和我探討了起來，整個一晚上，我們都在說這個，我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是請教他內功的法門。
通過先前的試探，馬鈺已經了解到了的內功幾乎是零，是最需要加強的。接下來的幾晚上，他開始交給我呼吸吐納的基本運氣法門。
“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我按照上麵的方法，打坐讓體內氣息按照線路運行，確實感到了一股熱流從丹田之中湧起。但是我一直感覺這種連發作用極小，究竟是自己相比於傻郭靖將功夫練得比較好，所以吐納之法不是很管事兒，還是自己心態不夠好呢？納悶了很長時間後我也沒能找到答案。這一天打坐了半個多時辰後，我發現吐納所帶來的內力增加效果更加弱了，於是站了起來，望著點點繁星，發出了一聲歎息。
“靖兒，怎麽練不下去嗎？打坐吐納是最基本的內功練習之道，最忌諱的就是心急，如果不能平心靜氣的話，還不如散散心，你可以放鬆一下，然後再去練習，切記不能心浮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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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今天忙活了點兒爛事兒，字數少了點兒。明天的章節中郭靖的武功會有一個小小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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