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秘小樓 (1)
這個商務中心的條件不錯，收費應該也很高。
每層樓的格局是下電梯後左右各十二間寫字間，唐施芳的公司把右邊的寫字間都包下了，自己安了玻璃屏蔽門。
後來我發現基本上坐莊的公司都會包下相鄰的一片房間，想來應該是為了坐莊過程中安全保密的需要。
一個自稱叫李麗的女秘書接待的我們，胖胖的圓臉，小矮個，很憨厚的樣子。她直接把我們領進公司裏邊的一個大會議室，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圓桌的盡頭，很清秀的麵容，正用冷冷的眼神注視著我們，看著她這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了。
“你們向唐總自我介紹一下吧，每人兩分鍾時間。”李麗在旁邊小聲說。
胖子打頭，緊接著大家依次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兩分鍾其實說不了什麽，隻能是姓名、年齡、工作經驗這些。我估計這個唐總手裏應該是有我們資料的，這麽搞一把也就是給我們這些人來個下馬威，殺殺我們身上的銳氣。
“先都住到宿舍吧，明天上午考試，之後再分配工作。”唐總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似乎我們的介紹沒引起她的興趣。
李麗這時招呼我們填寫公司員工基本情況表格，告訴我們明天上午九點開始麵試。
一時間，大家都無語了，我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考試？考什麽啊？我會什麽啊？要是考股票的東西，他們幾個應該都沒有問題？我呢？我怎麽辦？不會再買張機票把我打發回M市吧？那臉可就丟大了！
員工宿舍就在商務中心旁邊的一個居民小區裏，都是三室一廳的格局，室內設施齊全，條件還不錯。
我們四個男的商量了一下，小桂睡在客廳，其他人一人一個房間。那邊沙蘭和胡娜聽說是和公司的一個會計住在一起，大家簡單地安頓下來了。
“明天考試能考什麽啊？”我心裏實在是沒底，一直都在惦記著考試這道關怎麽過，就向胖子打聽。
“他媽的！鬼才知道！咱們都大老遠跑來了，還考什麽試？真要是整過分了胖爺就走人，不伺候了！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了，讓她這麽欺負！”胖子看來火氣更大。
想想也是，他在這行已經有一定名氣了，結果居然要先考試再確定工作，很是侮辱人，當初張總找他過去時，也就是和他談談話就OK了。
“也就是走走形式吧，我不信她還真敢讓咱們走人，那和張總她也不好交代啊？”肖利滿不在乎地說。
“也難說，張總現在可是自身難保啊，估計也顧不上咱們了，這個唐總也未必會給張總什麽麵子。”小桂的語氣很傷感，也很沒自信。
“不用管那麽多，怕什麽！以後怎麽樣我不管，她明天要是敢讓咱們這六個人中誰走人，我肯定不幹！張總讓我照顧你們，結果剛來了一天就讓人開除了，我以後怎麽再和張總見麵啊！”胖子的話讓大家安心不少，尤其是我。
既然沒什麽事可做，大家這一路上也累了，就先大睡了一場。
到了晚上，沙蘭和胡娜過來找我們出去吃飯。
公司根本就沒有人過來招呼我們，看來是讓我們自己解決了。想想我們就像是一群來討飯的叫花子一樣，主人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
一直就聽說西安的羊肉泡饃很有名，胖子主動提議這回由他來做東，讓大家好好品嚐一下。
出了小區，我們就找了附近一家叫泡饃居的，要了個包房。
想不到泡饃是要自己用手掰碎的，大家趕緊去排隊洗手，費了半天勁，才掰完饃放到碗裏。經過大廚處理後再一看，整碗泡饃上麵漂浮著一層嫩綠的蔥花和香菜，之後是已經煮成深紅色的羊肉和牛肉，旁邊夾雜著金黃色的金針菜和潔白的粉絲。雖然經過一番辛苦，不過真吃起來時，肉爛湯濃，味道香醇，入口後黏綿韌滑，香味四溢。味道的確不錯，那叫一個香啊！如果有興致，還可以再食用桌上小碟子裏裝的糖蒜來佐味。
大家都吃得一臉大汗，痛快！胖子來了三大碗，平時飯量最小的沙蘭都吃了一大碗。
對明天的考試沙蘭和胡娜也心裏沒數，最後還是胖子又大包大攬地表示，他會保證所有人都能過關。
吃到一半時，不知誰起的頭，大家討論起了這個唐總。
“其實唐總人很漂亮的，大高個，身材苗條，臉蛋也那麽招人稀罕，多秀氣啊，可惜就是太冷了。”胖子可能是有點喝高了，色眯眯地說。
“要不怎麽別人叫她冷妮子呢，胖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我幫你介紹一下去啊。”胡娜基本沒怎麽喝酒，看見胖子有點喝多了，就笑嘻嘻地問胖子。
“娜娜公主！你可饒了我吧！這樣的誰敢娶回家啊！隻能當個大理石雕像擺在屋子裏欣賞，估計夏天倒是能有降溫的作用，看一眼心裏就哇涼哇涼的，哈哈！”胖子的嘴已經沒把門的了，說得無所顧忌。
“你別那麽刻薄好不好！咱們換個角度想一想，她一個女人，在坐莊這麽冷酷的行業裏拚搏，她容易嗎？不知道有多少辛酸苦辣呢！她現在這樣，可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沙蘭聽不下去了，生氣地反駁道。
“好，好，我不說了。來，來，大家喝酒吃菜，這羊肉泡饃的湯也很香的，你們喝一下試試。”胖子的酒有點醒了，可能自己也覺出有點過分了。
吃完飯已經晚上八點多，大家回去休息，準備明天的考試。
第二天我們幾個人早早來到公司，李麗把我們安排在門口的801室，門上寫著來客接待室。之後大家就等著她點名，單獨去會議室參加麵試。
第一個是胖子，過了十分鍾，沒見胖子回來，沙蘭又被叫過去了，再過了一會是胡娜過去了。我們三個猜測應該是麵試結束後直接安排工作，所以去的人都沒回來。緊接著肖利和小桂也先後過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等在屋裏，不禁有點沮喪，看來自己是最不被重視的，也是最沒能力的，所以安排在最後。對沒能耐的人來說，打擊無處不在啊！真是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有能力的人才不需要等待！
我這邊正愣神呢，李麗在門口叫我過去。我趕緊調整一下情緒，也來到會議室，敲了下門，聽見裏邊有人答應了一聲，就推門進去了。
我非常意外地發現，麵試的人不是昨天那個唐總，是另外一個女人，中等個子，麵容姣好，很和善地對我笑著。
“您好，我是來麵試的。”我帶著討好的笑容點了點頭。
“請坐吧，看過你的資料了，我姓江，負責技術工作的，以後你就叫我江總。唐總交代了你的事情，我們考慮了一下，決定安排你在唐總身邊工作，負責她的日常事務處理。唐總現在已經有一個秘書李麗了，所以你的工作不會太忙。在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你可以在空閑的時間，向其他人學習股票的知識，你看這樣安排沒問題吧？”這個江總說話非常客氣，讓我也感到心裏暖暖的。
我馬上表示：“我沒什麽意見，讓你們費心了！”
“那好，就這樣吧，出去後李麗會安排你具體的工作。”江總站了起來，很客氣地和我握了下手。
我出門找到李麗，她把我帶到806室，這是公司的辦公室。告訴我先適應一下環境，幾天後再安排具體工作。
緊張了半天，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哪有什麽考試啊！
這個唐總昨天是嚇唬我們玩呢！
這大理石雕像，就應該製冷去，我心中不厚道地想。
中午吃飯時，我在頂樓的餐廳碰到了胖子他們，大家好奇地互相打聽對方的工作。
胖子仍然是操盤，分在了技術一部。沙蘭分在了銷售部，負責業務接待。胡娜分在了技術二部，負責管理操盤原始記錄檔案。肖利分在了研發部，具體工作還沒分配，聽說研發部的經理還沒到任呢。小桂分到了調研部，還是負責股票基本麵分析。我這工作明顯還是個男保姆的活，說出來都覺得沒麵子。
大家互相通報之後才發現，雖然沒有什麽考試，可是我們六個人全都被打散了，都是單獨在公司的不同部門工作。胖子提醒大家以後說話做事都要小心點，看來這個冷冰冰的唐總對我們沒什麽好感。
胖子現在掛名是技術一部的經理，所以消息要比我們靈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