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拉南的手臂幾乎被震的麻痹,他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頭的恐懼湧遍了全身,麵前的可怕家夥幾乎像魔鬼一樣詭異,敵人的長劍上散發著紫色的光輝,手臂連微微的抖動都沒有,拉南終於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怖了,眼前的男人就是恐怖,一瞬間他所有的信心幾乎都崩潰了。

黑暗的火焰從黑袍人身上散發出來了,洶湧的火焰瞬間就吞噬了拉南的身影,連痛苦的呼號都沒有就倒下了,很快,快速蔓延的黑色火焰把所有人都吞噬了,森林中黑暗的火焰就是一切的統治者。

一個身影默默的在這火焰之中穿過,機械的走著,仿佛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紫色的長劍緩緩滑過鮮血,黑袍人的身上散發的是可怕的死亡光輝。

黑暗的火焰在整個森林中肆虐著。

此時,在不遠處的崖壁之上,有一個身著灰色襖子的人正恐懼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因為那激烈的戰鬥而恐懼,而是因為那黑暗的火焰而感到強烈的恐懼,心中湧動的是害怕。

冷冷的山風似乎讓這個人感到了刺骨的寒氣,他的周圍站滿了強壯的大漢,看陣勢就知道他是一個怕死之人,普圖士,靠頭腦獲勝的人。

“老大,我們贏了!”興奮的聲音很快傳來了,一場漂亮的戰鬥,現在所有人都對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大格外敬佩了。

“我們回去,告訴拉南的人,隻要投降我一切好說。”

普圖士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可是他的心頭卻仿佛一直看著那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這力量讓他感到不安,一切都是那個可怕的家夥做的。

對於這個帶來死亡的男子,隻能用可怕與神秘來形容他,麵對他,普圖士也會從心中感到油然而生的恐懼。

大約在十多天前,他在偶然間遇到了身著黑色長袍的人,當時黑袍人已經昏迷了,是他的一時好奇救了那人,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黑袍人的恐怖,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可怕家夥,而且那人也好象沒有自己的意識,雙眼相當的無神,好在普圖士救過他,也許是因為報答的關係,對於黑袍人他自認為還可以操縱。

現在的他就好象一個孩子拿到神器,掌握了可怕的力量,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總之現在時時刻刻讓他感到了不安。

黑暗的火焰還在肆虐著,黑袍人正緩緩的在森林中吞噬著生命。

幾個魁梧的大漢很快跟上了他的腳步,普圖士對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他的親信傑瑞很快消失了,去完成一個任務,帶這可怕的家夥回來,就好象操縱木偶一樣,但是強烈的死亡氣息還是讓傑瑞害怕不已,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對於黑袍人,所有的土匪都感到害怕,因為強烈的死亡感覺,誰也不敢麵對這個死神,也隻有少數人敢於麵對死亡,他們以操縱工具的心態來操縱黑袍人,那個迷失了本性的人。

戰鬥結束的很快,森林中的餘火還在微微的燃燒著,屍體遍布森林,但是沒有人會去收拾這一切的,他們可是膘漢的土匪。

山寨之中很快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把所有人的臉龐都映的格外清晰,有恐懼也有興奮的,還有不少絕望的。

拉南的手下有不少投降了,因為等待他們的不是降就是死,而土匪投降是件再平常不過了,沒有人會把這視為背叛。

普圖士很快站到高處,他的麵前就大概是兩百多的降兵,以前跟隨拉南的人馬,現在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很多人都是滿臉的血汙,全身透著疲憊。

“你們聽著,我不管你們以前跟著誰,現在隻要跟著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有錢大家一起花,隻要對我忠心就可以了。”

“如果誰不忠心,結果就像他那樣。”普圖士聲音很快變的讓人恐懼。

一個渾身血汙的男子被拖了上來,地下拖下了一條血痕,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已經麻痹還是絕望,男子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他很快被架起來,頭顱被殘忍的割下丟在了眾人的麵前,鮮血四溢,恐懼的喧嘩聲傳出了,他就是拉南的副手,現在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路你們自己選吧。”普圖士大聲對眼前的人說道,表情也是嚴厲,仿佛隨時都可能殺人似的,該冷血的時候他絕對是冷血。

軟硬兼施的效用,這效果很快閃現,投降的土匪爭先恐後的表達自己的忠心,畢竟生路比死路好無數倍。

“老大,現在你就是我的老大,叫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普圖士;老大!”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了,普圖士不禁洋洋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這些土匪本來就沒有什麽忠誠心,誰強就跟誰,這就是土匪的原則,也是世界的原則,篝火的光輝把他的表情映的格外的顯眼,得意的笑容。

“很好,隻要你們乖乖聽我的話,那以後的生活完全不用愁。”普圖士大聲的喊道,他更加的得意了,從今天開墅就是這一帶的土霸王了,還有什麽能讓他感到害怕了,以後的日子隻會更加的紅火,少了競爭對手,錢財還不是滾滾而來。

“傑瑞!”普圖士鉤了鉤手指把他的副手叫來了。

“帶上些兄弟把拉南的老窩給我端了,錢財和女人都給我帶回來。”低低的耳語。

他的副手很快會心的點了點頭,這還不是順手撚來就可以搞定的小事,普圖士的表情很是輕鬆,今天真是太爽了。

從此以後,這一帶的霸王就是他了,過的比土皇帝都好的生活,想到這裏普圖士不禁有些飄飄然了,但是他的心中卻突然劃過了陰影。

在山寨一角的房屋中,那個可怕的家夥就住在那裏,對於他,普圖士是既感到興奮,因為黑袍人就像木偶一樣被自己控製了,沒有意誌的家夥,但是他的心頭卻有更深的恐懼,死亡的感覺不僅對敵人,對他也是可怕的。

想到了這裏他不禁又望向了那邊,恐怖的角落。

寨門很快被打開了,一群人正準備外出,但是一聲慘叫很快打破了歡快的氣氛,一支銀箭插在了一個土匪的胸口,生命瞬間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