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神誕生

在納木措湖邊,晚上依舊是沒有什麽娛樂。

晚飯前,大家坐在大廳裏閑聊,不知怎麽聊到了初戀。一圈問下來,隻有我和楚依凡得成正果。有個哥們不服,非說是因為我們太早結婚,要是多談幾年戀愛,結果就不好說了。我生氣了,怎麽可以這麽看輕我們的感情?

過會兒,輪到這哥們交待細節輪到這哥們交代細節。他說他的初戀女友跟一個黑鬼跑了,完了很委屈的說完了很委屈地說:“我對她多好啊!她生病,我還給她燉烏雞來著。”

我在一旁一拍手:“壞了,就是烏雞吃壞了,所以她跟黑鬼跑了。你要是燉三黃雞,她興許還跟你。”大家都哄笑。

我開始苦思:“不對,三黃雞就是NP了,更糟糕!要不改黃瓜吧!”

有狼接口:“不好,那就是GL了,輸給女人比輸給黑人還丟臉。”

大家就何種食物利於留住愛人的心展開討論,提出許多匪夷所思的建議。那個哥們的臉都氣白了,再白點就可以建議他燉白斬雞了。

吃過晚飯,他們打牌,我自從輸給幼兒胤禛後,對這種遊戲就失去了興趣。我看月色不錯,就一個人到湖邊散步。

夜晚的湖邊沒了白天的喧鬧,隻有濤聲和風聲。月光如同碎玉灑在湖麵上,幽幽清清。不期然一句詞跳到腦海裏“惟有清江皓月唯有清江皓月,曾照昔人顏色”。那個世界的人過得還好吧?

我對著月亮大叫:“祝你們幸福!一定要幸福!”這月亮還是同一個月亮,想必可以把我的祝福傳到吧?

我撿石子打水漂,聽見有腳步聲傳來。這個跟屁蟲,一點獨處時間都不給我留嗎?我哼著歌蹲下玩水,佯作不知。

悄悄地,我掬了捧水。等他走近了,我突然跳起來大叫“哈!”,同時把水潑出去。

覆水可以收麽覆水可以收嗎?我得意的笑變成尷尬的笑,不是楚依凡,是金總,正滿臉水光的愣在那裏正滿臉水光地愣在那裏。

我象日本女人一樣不停的鞠躬我像日本女人一樣不停地鞠躬:“對不起!對不起!……”一邊在口袋裏摸索。太好了,有一包紙巾。

那邊金總用手抹去了大部分水,我抽出一張紙巾,慌不擇路的伸手給他擦慌不擇路地伸手給他擦。貼近了才察覺自己有失妥當,連忙退後,把紙巾包塞在他手裏。腰更彎:“對不起!對不起!……”

金總邊擦邊說:“別再鞠躬了,再鞠下去,我就要永垂不朽了。”

我這才挺直了腰杆,尷尬的站著尷尬地站著。

金總笑著說:“下次我要是驟然出現在你麵前,一定要記得打傘。”

我隻好傻笑,在他麵前我丟臉已成了習慣,很快就可以戰勝尷尬。

他問我:“你對著月亮祝福誰呢?打電話或寫信不是更直接嗎?”

我笑笑:“哦,幾個朋友,因為失去聯係了,隻能這麽祝福了。”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就轉移話題,“金總怎麽沒跟他們玩牌?”

他歎氣:“我一上場他們就拘束,所以我就知趣的出來了所以我就知趣地出來了。”

“是啊,他們都說你是酷總來著。”

“是嗎?”金總摸摸自己的臉,“我有那麽冷酷嗎?”

“我是沒覺出來,不過我看他們在你麵前挺拘謹的,可能你在工作中比較嚴肅吧?最近你們還好啊,他們現在在你麵前隨便多了,不是都開始膩稱你為‘頭兒’了嗎?”我的跳躍性思維又開始搗亂,我看著他捂著嘴開始偷笑。

他莫明其妙他莫名其妙:“你笑什麽呢?”

我還是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嗬嗬!哎呀,還是不能說!”

我越不想說他還越想知道,最後他賭咒發誓絕不會生氣,我才鬆口:“是你逼我說的啊!你真的不能生氣!以前他們叫你‘金總’,私下裏稱你‘酷總’對吧?現在他們稱你為‘頭兒’,那麽……哈哈!我現在冒著得罪你的危險好心的提醒你我現在冒著得罪你的危險好心地提醒你,你不能再耍酷了,不然就會變成‘酷頭’了。哈哈……”一說完了,我索性放下一切包袱,開始放肆的大笑開始放肆地大笑。

他手指著我,不知該生氣還是大笑:“你,你,你怎麽這麽多鬼心思?”

我捂著肚子:“哈哈,對不起,我的思維太活躍了。但我說的情況也是很現實的問題啊!而且你保證不生氣的。”

他很頭痛的樣子:“好吧,我不生氣,不過你得保證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我高舉右手發誓:“我保證不說出去。但我不保證別人想不到。哈哈……”

“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麽多心眼?”他終於繃不住笑起來,“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太會想了。”

我很得意,我是小人嘛。

“腦子不用會生鏽的,我這麽聰明的大腦要是鏽掉了,得給人類造成多大的損失啊!當然要時刻運轉嘍!”

他笑著點頭:“沒錯!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我屈膝行個宮廷禮:“我很榮幸取悅了您。”

他更大聲的笑起來他更大聲地笑起來。

我們在湖邊隨意的走著我們在湖邊隨意地走著,隨意的聊著隨意地聊著。他不時被我逗笑。

與他接近後,我是越來越放肆了,老忘了他是上級。到底是當慣了太皇太後的人啊,怎麽也沒法謙卑。

這時有個身影跑過來,這回是楚依凡。他摟住我:“金總您也在啊?”

金總點下頭:“剛好碰上了,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掉頭往回走,雖然他前方是燈火通明的旅館,不知為什麽,他的背影給我一種很蕭瑟寂寥的感覺。

老公搖搖我:“看什麽呢?你們怎麽走到一起了?你是不是動什麽邪念了?”

我踢他一腳:“胡說什麽?剛剛我以為他是你,潑了他一臉的水。”

楚依凡嚴肅的說楚依凡嚴肅地說:“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注意些了,不要總嘻嘻哈哈胡鬧了。”

我不高興了,明明是他小心眼吃醋,還要怪到我頭上。

我鼓起腮,掙出他的懷抱不理他。

他又來抱我,我抻直雙臂,抵住他的胸口:“作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地為人民服務中去!請你以後不要再拿這種小資情調來玷汙我崇高的革命情懷!”

他細察我的臉色:“生氣了?嗯?”然後兩手一撥靠近了我,猛的把我抱離了地麵猛地把我抱離了地麵。這個壞人,又以力奪人。

我尖叫著捶他,讓他放我下來。他抱得更緊:“不放!永遠不放!”

嬉鬧了一會兒,我的腳踏到了實地,但我的唇又失陷了。我們的身影在月光下疊成一個。

許久以後,他在我耳邊低語:“我要向你招認,我其實喜歡你使壞,也愛你不乖,最迷你作怪,傾心於你的可愛。”

這個家夥,怎麽說話越來越象我了怎麽說話越來越像我了?一套一套的。明知他說的是甜言蜜語,我還是心甘情願的淪陷了我還是心甘情願地淪陷了。

在西藏的最後一天,接待方安排了一位大師,據說可看見未來。同行的人都反應熱烈,依次排隊進去算命,楚依凡也在其中湊熱鬧。

我遇到的詭異的事不少,想知道的也基本都知道了,現在的生活自覺還掌控得了,所以興趣缺缺。

金總也沒去排隊,我們在外間坐著等他們。

我問他:“金總怎麽不去算?”

他滿是自信的說他滿是自信地說:“我一直認為我的命運應該由我自己決定。”他轉而好奇的問我他轉而好奇地問我,“你怎麽不去算,女孩子不是最愛這些嗎?哦,對了,從你對佛祖的態度,應該可以看出你不會相信這些。”

怎麽會不信?在命運給了我那麽多確鑿的證明之後。

我搖頭:“不,其實我很相信命運。隻是我現在覺得很幸福,所以不想知道以後的事。”

“哦,為什麽?”他饒有興趣的追問他饒有興趣地追問。

“如果命運可以改變,算了也是白算;如果命中注定無法更改,算出來又能如何?命好也罷了,要算得不好,平白多了心理負擔,影響了當下的幸福。

“你不覺得時刻等死卻無能為力很可怕嗎?我寧願懵懂而快樂的活著我寧願懵懂而快樂地活著,充分享受我的每一點幸福。”

說完,我給他個“明白了吧”的眼神。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你有很多奇異的想法。”

我驕傲的抬起下巴我驕傲地抬起下巴:“那是,林氏出品,與眾不同!”

他又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他又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微笑著說:“楚依凡是個幸運的人。”

我受之無愧:“可不是,得積幾輩子德才能遇見我呀!”

他嗬嗬笑起來,隻是表情有些難解。正在這時,楚依凡出來了,麵色不太好看。我沒再去管金總的表情,道了聲告退,起身迎向楚依凡。身後依稀有聲歎息,我沒在意。

楚依凡把我帶到一個角落裏,我嗔怪的拍他一下我嗔怪地拍他一下:“叫你別算,現在難受了吧。說吧,你將來會怎樣?”

他鬱悶的說他鬱悶地說:“不是我的未來,是我們的未來,大師說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那個人是哪個人?”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還債人,而且他會……”楚依凡欲言又止,“唉,不行,我得好好想想。”

從西藏回來,我的哥們又多了幾個,一個個自薦要當我的眼線,拍著胸脯說要為捍衛楚依凡的貞操奮鬥終身拍著胸脯說要為捍衛楚依凡的貞操奮鬥終生。

我又進化了,由霸王龍晉級為女神,現在他們稱我為“繆斯”。

至於這個稱呼的由來,是因為我一路發表了許多古怪的理論,他們說我是“歪理專家”。我嫌不好聽,可盛情難卻,我隻好用我絕世無雙的金頭腦思索了一下,取了“繆斯”之名,由“謬論至此”演化而來。

當我提出“繆斯”之名時,不免又折服了一堆人。現在我已習慣了他們崇拜的目光。女神嘛,本來就是讓人膜拜的,我算是名至實歸了吧!

我成了他們公司最受歡迎的家屬。

可楚依凡卻不太高興。自從在西藏算過一命後,他把還債嫌疑人鎖定在他們公司,因為我近期認識的人都在那裏。於是我去他們公司的次數減少。不過我的眼線不少,上次鬥狐狸也嚇跑了第三梯隊許多人,所以我安心的告別了附屬生活所以我安心地告別了附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