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堵在小巷圍攻

白正經被楊紫雲轟下了車，為了節約money，也為了鍛煉奔跑速度，決定走路回紅葉旅館。他不熟濱海市的地理情況。憑著模糊的記憶亂走，大方向對了，可仍舊走了一些彎路。

他估計快到“紅葉旅館”了。走小巷子抄近路。進了玉米巷，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感覺巷子兩頭不對勁。後麵有人追，前麵好像有人攔。把他堵在巷子裏麵了。

他昨晚到的濱海市。以前從沒有和任何人結仇。隻有晚上得罪了藍小峰和七條兩人。可這兒不是錦江區了。中間還隔了一個涪陵區。“紅葉旅館”屬於高新區管。難道真是藍小峰帶人追到這兒來了？

他放慢了步子，凝神傾聽巷子兩端的情況。從腳步聲判斷，身後好像有四個人。前麵有六個人。他的速度減慢了，對方卻加速了。巷子兩端的人快速向中間靠攏，形成夾擊之勢，將他堵在巷子中間。

“這是何苦呢？”白正經不動了，斜靠在紅磚牆上，扭頭打量右手邊的情況，看清右邊四個人的身影，他彎腰抓了一塊半截板磚，反手放在圍牆上。靜靜等著藍小峰他們逼近。

“你知道跑不了，所以乖乖的在這兒等我們。這態度不錯。我喜歡。”藍小峰從褲腰上抽出一米多長的鋼管，右手緊緊抓著鋼管的一端，另一端輕輕敲打著左手掌，雙頰不斷湧起猙獰之色。

“十個人。四把西瓜刀。兩根鋼管。兩把鐵錘。兩把鉗子。藍小峰，你想的真周到啊。”白正經移動目光細細打量七條他們手中的兵器，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現在雖然是文明社會，也是法製社會。但是，傳承了四五千年的暴力文明永遠不會消失。對於某些天生賤骨的混蛋。隻有暴力才能解決問題。”藍小峰對七條遞了一個眼色。

七條騰身爬上圍牆，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盯著白正經。猴腮身輕如燕，輕盈落在七條對麵的圍牆上。和七條相互呼應，徹底封死了白正經的所有退路。

“你們有十個人，難道還怕我溜了？”白正經兩臂抱胸，慢步站直身子，仔細打量左手邊的四個小流氓，手臂或胸口，都沒發現明顯的社團標誌。

藍小峰是警察。這些小流氓跟著他混。估計都沒有加入社團。或者說，沒有社團敢收他們。不管什麽樣的社團，都不喜歡和警察扯上關係。更何況，藍小峰是一個沒有原則的小角色。

“說吧，準備犧牲左手或是右手？你放心。我隻要你一條胳膊和十根手指。用鋼管打斷你的胳膊，或是用西瓜刀挑斷你的手筋。然後用鐵錘或鉗子慢慢弄斷你的十根手指。從此之後，你再也不能開車逞能了。”

藍小峰對黃毛遞個眼色。黃毛輕輕嗯了一聲，兩手緊握西瓜刀的刀柄，跨步而出。兩人一左一右，慢慢向白正經逼近。彼此之間還有大約兩米距離，藍小峰和黃毛同時出手。

藍小峰兩手緊握空心鋼管，身子疾縱而起。高舉兩臂，淩空劈下。鋼管帶著呼呼風聲，凶猛而快捷的砸向白正經的左肩。黃毛的刀勢更狠。刀鋒直立，迅猛刺向白正經的小腹。

從他們兩人的動作看。這種合擊之勢顯然不是第一次。應該經過多次合作了。不但嫻熟，而且有默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的天衣無縫。深得快、準、狠三大格鬥要領。

麵對他們兩人強悍的合擊之勢。隻有兩個辦法。一、冒險硬接。二、拚命後退。但白正經身後還有四個敵人。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三米。不能退後。除此之外，隻能硬接了。

或許有例外。他既沒有後退。也沒有硬接。準確的說，他沒有動。仍舊兩臂抱胸，微笑看著疾劈而下的鋼管。別開臉上的笑容不談，反而有點像嚇傻了，不知道如何閃避一樣。

事實上，他絕沒有嚇傻。假設真的嚇傻了。臉上的笑容不會這樣燦爛。身為當事人的藍小峰和黃毛沒有看出任何不妥之處。包括白正經前麵的兩個流氓，也沒有看出任何危機。

不過，仍舊有保持頭腦清醒的旁觀者。卻不是右邊圍牆上的七條，而是左邊圍牆上的猴腮。他不但長了一幅猴相，更有猴子一般的機敏、靈活、輕盈、聰慧。

白正經臉上的笑容告訴他。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隻有一種情況才會有這樣的燦爛笑容。他想大聲呼叫。又怕驚動圍牆裏麵的居民。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兩手緊握刀柄，縱身下跳。

雪亮刀鋒，徑直劈向白正經的腦袋。他的動作提醒了右邊圍牆上的七條。七條冷笑出聲。采取了更凶狠的攻勢。閃閃發亮的空心鋼管，用力劈向白正經的右臂。

“我不想和你們計較，可你們太狠了。我隻是幫我的患者追回她的失物。你們居然想要我的命。既然如此。我找不到理由饒恕你們。剛才出手的人都會受罰。”

白正經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夾住黃毛的刀背，借勢空翻，從黃毛頭上飛了過去。寒光幻現之時。抓在黃毛手中的西瓜刀到了他手裏。刀光閃爍，詭異幻化。黃毛和藍小峰腦袋上同時少了一半頭發。

黃毛右邊腦袋的頭發全部消失了。藍小峰和他正好相反。左邊腦袋的頭發一毛不存。他們兩人的腦袋成了涇渭分明的東西兩半球。頭皮光滑，沒有任何地方滲出一點血跡。頭發齊皮而斷，紛紛飄落。

第一絲頭發離開黃毛的腦袋時。同時響起了猴腮和七條的淒厲慘叫。兩人同時抓著他們的右腕。慢慢蹲了下去。殷紅鮮血，流著指縫間不斷流出。

“你掛著執照耍流氓！我幫你免費紋身。”白正經伸出左手扳過藍小峰的身子，當他的身子還沒有站穩時，疾揮右手，刀尖在藍小峰臉龐不停滑動。

“峰……峰哥，你……你的臉。”看清藍小峰右邊臉龐的血字，黃毛兩腿發軟，吃力拖動雙腿，艱難繞到藍小峰左側，終於看清楚了左邊臉龐的血字，顫抖著，慢慢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