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野雞野鴨連鎖店
“可憐兩個字用在你身上，太浪費了，也是一種侮辱。所以，隻能用可悲兩個字形容你。”白正經鬆開吳玉玫，伸出右手食指虛空畫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卻知道你要流血了。”張哲文側身探手，從紅木茶幾上抓起水果刀，鋒利刀刃直刺白正經的小腹。
“我說過，你會侮辱可憐兩個字。”白正經張開左臂環緊吳玉玫的纖腰，右手食指和拇指像老虎鉗一樣緊緊鉗住張哲文的右腕脈，反時針擰了一百八十度。
“哎喲……放手……”張哲文掌指之間再也無法用力，水果刀從掌心滑動，用盡全身力氣，卻無法掙脫白正經的兩根手指，額頭和臉上開始冒汗水了。
“張哲文，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膚淺。阿經剛才虛空畫圓，指的是整個客廳，但代表的意思卻是整棟別墅。也就是說，他和我同住在一套房子裏，而不是指床事同房。”
吳玉玫從茶幾上抓起自己的黑色單肩包，拉開中間的格子，從裏麵掏出黑色的兩折長款錢夾，抽了二十張百元麵額的鈔票砸了過去，“房租一千五，全額退給你，另外五百是給你搬家用的，立即滾蛋。”
“吳玉玫，你什麽意思啊？”張哲文徹底傻了，顧不上右腕處的疼痛，憤怒瞪著她，“你把我當什麽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阿經說得對，可憐兩個字用在你身上，真的是一種侮辱。你不是我需要的人。滾吧！”吳玉玫拉開客廳大門，看了看時間，“給你半個小時收拾行李，超過半個小時，我隻能請這兒的保全幫你了。”
“你真的修至人劍合一的無上境界了——劍【賤】人。”張哲文蹲下身子，慢慢揀起地板上的錢，陰冷盯了白正經一眼，“小子，你會後悔的。”
“三姐，你也太膚淺了吧，當著帥哥的麵放屁，太過份了。”白正經鬆開吳玉玫的纖腰，右手捏著鼻子，左手捂嘴。
“什麽啊？人家根本沒有……”吳玉玫用力深呼吸，感覺空氣中沒有異味，更沒有臭氣，可白正經的動作不像裝的。
“這就怪了，我沒有排放廢氣，你也沒有。是哪個混蛋放屁？嚴重汙染了客廳空氣，真的好臭，超級臭。”白正經右手仍舊捏著鼻子，左手不停揮動，驅趕嘴邊的空氣。
“壞死了！”吳玉玫差點笑趴，發現張哲文雙頰成了豬肝色，眼中充滿了怒火，卻不敢發作，“真的好臭，這貨太缺德了……哎喲……笑死人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張哲文用力握緊雙拳，大步向他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重重關上房門，牙齒咬得格格響。
“三姐，問你一個問題。”白正經不笑了，彎腰坐下，眼有困惑之色，“我剛才隻是指著客廳的天花板胡亂畫了一個圓圈，你怎麽知道我暗示的是整棟房子？”
“你看似風流，可實際上，你有可能是我遇到的惟一一個正人君子。”吳玉玫爬上沙發趴在他的肩上，“不管什麽時候，你的眼神一直清澈明亮，宛如沒有任何瑕疵的水晶一般，散發著聖潔的光芒，透著無限正氣，沒有一絲邪惡。”
“看不出啊，我們的三姐居然是相學高手。我服了。”白正經眼神微變，卻一閃即逝，微微側頭，微笑盯著她的雙眼，“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同意讓我搬進來？”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提任何條件讓你住在這兒。”吳玉玫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夾向他的鼻頭，卻失敗了，“一定能夾住你。”
“這是當然，你始終比我大一圈，夾住是遲早的事。哈哈！”白正經縱身而起，從茶幾上跳了過去，坐在單人沙發內對她拋了一個飛吻，“能夾多久，就看你的本事了。”
“沒看出，你真的很壞。”吳玉玫雙頰騰的一下紅了，抓起抱枕砸了過去，三個抱枕，全部落空，氣得直咬牙，抓起錢包砸了過去。
“這是寶貝，絕不能扔壞了。”白正經放下抱枕，伸手接住錢包，以最快的速度瞄了一眼，看清楚了格子內的所有磁卡，“三姐，你凹特了，其它卡一大堆，卻少了一張最時髦的卡。”
“什麽卡？”吳玉玫眼有困惑之色，翻過沙發衝了過去，抓過錢夾抽出所的卡，清點一遍，確定所有的卡都在，“比較實用的卡，我都有，不缺啊。”
“現在的灰領男如果沒有野雞連鎖店的會員卡，一律規劃在凹特圈子內。反之，現在的白領女沒有野鴨連鎖店的會員卡，全是凹特一族。”
白正經發現吳玉玫的眼球快鼓出來了，差點笑翻，掏出錢夾抽出“野雞連鎖店VIP會員卡”遞了過去，“別眨眼啊，看清楚點，這可是正宗的野雞連鎖店。”
“下流！”看清卡上的文字，吳玉玫氣得咬牙，用力把卡折斷，順手扔進垃圾桶裏，“男人沒有一個好貨，全是下流無恥的混蛋。”
“我的姑奶奶，你發哪門子的神經啊？”白正經掩麵澀笑，繞過茶幾提起垃圾桶，從裏同揀起“野雞連鎖店會員卡”，看了看，真的斷了，無法用了。
“這就是你說的深度？果然不淺啊。”白正經把斷卡放在茶幾上，一腳踢飛垃圾桶，掏出手機接通公牛的電話，“我的野雞卡弄斷了，你在網上問問，能不能補辦？原則隻有一個，換卡不換號。”
“老板，你真會折騰啊。當初為了辦你這張卡，卡號費就收了一萬二。”公牛從沙發上抓起電腦，十指如飛，立即進入“雞野連鎖店網站”，幸好VIP專線客服還在線。
一分三十秒後，他給了白正經準確的答案，可以補辦，換卡保號，但是，要交六百元的手續費。如果同意，他立即回複VIP客服，現在就轉賬，三天之內就可以取卡了。
“一萬二和六百相比，哪個多？”白正經對著視頻彈了公牛一指，“告訴客服小妞，讓他們老板把卡整結實一點。下次再斷了，我就告他們故意欺騙消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