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鎮宅至寶
第三十一章鎮宅至寶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南華安慰了許久，看到母親的兩鬢中，幾根銀白的頭發，心中不禁一陣發酸。
南子勞累了連續幾天，身心疲憊，在福伯的強烈勸說下，加上兒子平安歸來，心神鬆懈，便回了房間。
大廳中隻剩下福伯和南華兩人。
南華問道：“形勢真的有那麽差嗎？”
福伯點頭，凝重道：“比想象的還要嚴重，而且墨家的實力比南家強很多，這些年，墨家利用掌握的靈脈，招了不少高手，據說除了墨家老祖之外，還有一名劍宗。”
“三名劍宗？”即便南華有準備，知道情況比想象中嚴重，沒有料到墨家的實力那麽強，三名劍宗，足以成為在西陲揚名的門派了。況且在達摩城，墨家應該是最強大的家族，沒有之一。
福伯歎口氣，說道：“老奴昨晚去探了探墨家，就是被那名客卿發現。”
南華凝重道：“你沒有告訴母親吧？”
福伯搖頭道：“還沒有，隻是家中的底牌不足以抗衡墨家，不想夫人費神，這都是改不了的事情。”
“三名劍宗？”南華皺眉道，“出乎意料啊。就算你我能夠阻攔兩名劍宗，還有一名便是壓倒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更何況，稻草分量那麽重。不要把消息傳出去，我怕南家人心不穩。母親執掌南家雖說牢固，但是不排除有居心不良之人。”
福伯點頭道：“老奴知曉厲害的。”
“不過，少爺，你說能夠抵抗劍宗，卻是怎麽說？”福伯凝聲道，“劍宗強者非同小可，在沒有進入這個境界以前，老奴隻是劍師巔峰，以為就算不如劍宗，可是也有一拚之力，但是進入之後，才知道，劍宗與劍師之間，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實力有著本質的差別。就算是十個以前的我，都不是現在的對手。”南華示意知道，皺眉道：“也就是說，一個劍宗能夠蕩平一個家族？”
福伯讚同道：“就是如此，而其少爺還沒有說如何抵抗劍宗強者的攻擊。如果隻是安慰老奴和夫人，那麽老奴拚死也要保全少爺。南家人丁稀薄，老爺就隻有你一個血脈，不能有閃失啊。”
南華笑道：“我何時欺騙福伯過？”
福伯大有深意的看著南華，然後起身道：“希望吧。墨家快要動手了。南家不能坐以待斃。夫人可能受到一些風聲，所以心神疲憊。少爺多安慰夫人，夫人身體不佳，不能多刺激。”
南華歎息道：“這個我知曉的，這些年母親太累了，我也應該抗下責任，讓母親過些好日子。”
福伯欣慰道：“少爺真的長大了。可是少爺還是沒有看到夫人最想要什麽？”
南華疑惑道：“什麽？”
福伯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前段時間，南宮雪來退婚……”
南華皺眉道：“你是說母親氣不過？”
福伯搖頭道：“你們的親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南宮雪是一個好女孩兒，不僅外貌絕佳，而且內涵也有。以前少爺不懂事，夫人自覺配不上對方，就忍氣吞聲，但是現在少爺並非人們所說的廢物，天賦也不必南宮雪差。所以夫人已經修書到南宮家求助，但是大多還是想要挽回兩家的婚姻。老爺離開前，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想要看見你和南宮雪成親。”
父親，這個在印象中極其陌生的詞語，讓南華有些不適應。他搖頭道：“讓母親多心了。南宮雪，雖好，但並不是我喜歡的。母親還不相信，我以後能夠找到一個比南宮雪強十倍的女子不成？”
福伯苦笑道：“這個事情，你真是不懂的。夫人的遺憾。”
南華似懂非懂，沒有在意，問道：“墨家如此囂張，其他兩家如何反應？”
福伯思索一會兒，答道：“雲家態度曖昧，雖然以前和墨家一起對付南家，可是小打小鬧，不傷筋動骨，一旦抄家滅族的大禍，他們還是不想沾惹。至於杜家，更是奇怪，以前總是站在墨家一邊，現在反倒是中立。據說是杜家小姐從中斡旋。”
“杜馨兒？”南華皺眉道，“此女不簡單。”
福伯笑道：“當然，外界傳言說墨宗是達摩城第一少年，如果杜馨兒是男的，定然遠勝墨宗。此女身上的靈壓被靈器遮掩，看不出真假，可是老奴察覺到杜馨兒的靈壓非常強大。”
南華同意道：“杜馨兒一直隱藏很深，而且我與她也有些淵源。她的師傅，和我師傅同在武陵學院。且是好友。”
福伯驚喜道：“如此甚好。如果能夠把杜家拉過來，墨家肯定會忌憚三分。雲家後麵有著八王爺的影子，墨家雖然有青雲門做靠山，還是不敢妄動，而且杜家的靠山也很強大。武陵學院，號稱西陲之地，天才的聚集地。朝廷直屬的學院，培養出來的人才大都很有名氣。”
“武陵學院？”南華盡管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依舊不明白武陵學院的含義。
“武陵學院，達摩城很少人知曉他的真實出處，”福伯露出回憶的神色，歎息道，“據說是劍修的通天高手，武陵上人成就絕世劍技，皇帝嘉獎。武陵上人用得到的錢財建了這所學院，這麽多年來，出了很多的才人，為朝廷增添了很多新鮮血液。”
“武陵上人是什麽級別？”南華好奇道。
福伯笑道：“這個倒是不知曉，不過聽說翻手間，能夠蕩平達摩城，劍修功參造化，立於天地間，便能支撐一國，乃是朝廷的支柱。”
想象著一劍滅掉達摩城的威勢，南華向往道：“世間真有人可以達到如此境界。”
同時心中湧起念頭，南華暗道：“不知道靈師能不能達到那麽厲害的境界？”
隨即失笑，南華舒口氣，起身道：“夜了，福伯休息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擔心不是辦法。我想墨家沒有摸清咱們底細之前不會動手的。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福伯笑道：“那是當然。少爺也休息吧。”
臨走時，福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離開了。
南華似是沒有察覺到福伯的神情，徑直往後院而去。
南子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看著豆大的燈火，一時間仿佛看到了一家三口快樂的生活著。
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南子這般想到，眼淚不自覺流下來。
嘟嘟！
房門敲響，傳來南華的聲音：“娘！”
“夫人睡了，少爺還是明天再來吧。”又傳來鶯兒的聲音。
南子起身開門，笑道：“什麽事情？”
南華說道：“我知道娘睡不著，隻想和娘好好聊聊。”
南子對鶯兒說道：“鶯兒去泡壺茶水來。”
房間裏，母子相對而坐。南華突然道：“娘可是還在想著南宮家的小姐？”
南子一愣，然後疑惑道：“為何這般說？”
南華歎道：“是兒子沒用，連人都留不住。”
南子摸著兒子的腦袋，笑道：“可是你的眼睛並沒有多少惋惜。娘知道你是一個好強的人，可能看不上南宮雪。若是以前，能夠娶了南宮雪，真是南家莫大的福氣，可是現在為娘的想通了。南宮的小姐雖然好，但是我家的南華也不錯。我相信啊，你以後肯定能找到一個比南宮雪美麗十倍的女孩兒。”
“娘真的這樣想的？”南華苦笑道，“聽娘的語氣似乎不是很解脫的。”
南子歎息道：“哎，南家和南宮家以前關係很好。南家沒有離開京城之時，兩家的老爺子是莫逆之交。可惜的是，南家的老祖得罪宗祠，被貶到了邊陲。之後，定下的親事不了了之。娘是希望你能娶了南宮的人，能夠以此為跳板，飛龍在天。總是窩在達摩城，是不能出人頭地的。”
南華明白道：“就算娘不說，我也要出人頭地。讓娘過上好日子。”
“娘要求不多，隻希望你過得好，不要像……”南子皺眉，說錯了話，急忙轉移道，“人最重要的是活著。其他都是浮雲。”
話雖如此說，可是南子的目光中總是蘊含了什麽閃亮的東西。
南華看到了母親眼中的希冀，暗自道：“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如此安慰了母親半小時，南華起身離開。南子見兒子長大了，心情鬆懈，也沉沉睡去。
月光如薄紗，籠罩大地。
山下的大青石上，一道身影在打坐修煉。從洪荒森林回來，南華變了很多，在剛進城門的那股殺戮之力回到家中便收斂到極致，可是坐在大石上，開始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氣，草木皆兵，瑟瑟發抖，似乎一切都要臣服在他腳下。
一縷星辰之氣，鑽進體內，南華運轉《星辰決》第一層，無數的金色的能量粒子，在經脈之中遊動，然後灌入丹田火焰之中。
泥丸宮的紫色珠子旋轉，道道的氣體彌漫在空間中，意識的海洋每吸收一股紫色氣體，都變得更加凝結。
此時的南華，已經變得比之前可怕太多。經曆了七天的殺戮，似乎回到了重生前的恐怖殺機。
驀地。南華睜開眼睛，一道綠光射來，幾個呼吸便到了身前，正是福伯。
福伯披星戴月，走到身前，問道：“少爺，還在修煉？”
“等你呢。”南華笑道。
福伯點頭，說道：“老奴就知道少爺能夠讀懂我的意思。”
“福伯到底所謂何事，需要如此謹慎？”南華好奇道。
福伯凝重道：“此事關係到南家存亡，不得已不能暴露的。當年老爺與老奴發現的這個秘密，現在還沒有其他人知曉。”
“什麽秘密？”南華越加好奇。
福伯幽幽道：“其實，南家最大的底牌在後山中，關押著一個凶猛的五級妖獸。”
“什麽！”南華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