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荒謬的問題
楊敏道：“我這是來調查取證，問問當事人一些事情。”
奉茶招待，潘曉婷述說了當時情況，雖然寥寥幾句，可是路小涵聽得出當時的驚險，楊敏同樣臉色微變。當聽到雷楓居然在瞬間衝動潘曉婷麵前擋刀的時候，兩女看著雷楓的眼神變了。
很多人嘴裏都說自己是大男人，見義勇為，兩肋插刀，可是在正在災難降臨在頭頂的時候，人類總是做出了與思想違背的本能反應。雷楓在危險的時候，擋在女人的麵前，最起碼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楊敏本來對雷楓的印象大為改觀，可是看到對方得到眾女的誇獎，立刻得意洋洋，像是花果山的猴子，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是紅色的。
妖精打擊道：“好了，別再得意什麽。任何男人都會這樣做的。潘姐那麽漂亮，排隊等著的人大把的。”
雷楓聳肩道：“嫉妒吧。我可是良好市民，為西京市的良好治安做了薄弱的貢獻……”
楊敏很快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問道：“當時雷楓離你二十多米？”
潘曉婷疑惑道：“是呀，停車的地方距離店門至少二十米，我開門的時候，那把刀就砍過來。”
楊敏古怪的看著雷楓，說道：“二十幾米的距離，你一秒鍾的時間就能達到？”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都覺得是荒謬的問題。
雷楓笑嘻嘻道：“其實我早就跟在潘姐屁股後頭，隻是潘姐沒有發現而已。”
潘曉婷眼睛疑惑，自己明明在遇襲的時候，對方還在內衣店門口，可是雷楓既然不想澄清，便點頭道：“可能是我眼花吧。”
楊敏並不太在意雷楓的恐怖速度，隻是感到好奇隨便問問，但是她並不知道，其實真正的超人就隱藏在凡間。
雷楓笑道：“對了，嫌疑犯怎麽樣了？”
楊敏說道：“嫌疑犯在醫院，斷了好幾根肋骨，到現在還在昏迷，你那一腳到底用了多大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車撞了。”
雷楓內後冒汗，尷尬道：“當時情急，沒有用好力道，死不了吧？”
楊敏搖頭道：“暫時死不了。放心吧。”
“那就好，”雷楓說道，“不然防衛過當，吃不了兜著走。再說，這也可能是他得罪太多人，昏迷之後被人打的。長安街最近很亂，你們警察也不管管？”
楊敏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不想，但是事情多得很，沒憑沒據的，怎麽抓人，抓人之後，花點錢有放走。傷你的那個人，頂多判個幾個月，對方的大哥有錢，不在乎。”
雷楓目光一閃，問道：“你似乎知道他大哥，是個什麽樣的人？”
“綽號二狗，長安街一帶的扛把子，”楊敏凝重道，“這人很精明，與警方曾經有過合作，我們不好碰。“
“人家還是良好市民了？”雷楓失笑道，“警察也容得下？”
楊敏似乎不把幾人當做外人，點頭道：“我剛進警察局，有些事情不大清楚，二狗那邊的事情有人在負責，我管不了。這樣吧，雷楓我還有事情問你，你跟我走一趟。”
潘曉婷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聽著，對雷楓的事情格外關心，妖精也是豎起耳朵，但是楊敏沒有直言，起身道：“走吧。”
雷楓無奈道：“沒看見我是個傷員，配合調查的時候，改天好嗎？”
待見對方眼中的精光，雷楓無奈道：“好吧，我待會兒就回來，警察同誌是吧？”
楊敏笑道：“當然，很快就會回來。”
出門上車後，楊敏的表情立刻變化，雷楓意識到不對勁，想要下車，可是車子已經彪飛，消失在院子。
公寓中，潘曉婷無精打采的看著電視，路小涵在一旁打趣道：“潘姐，在擔心雷楓？”
潘曉婷扭頭，臉色不變，搖頭道：“沒有。隻是擔心明天的事情。雷楓不能去了，早知道不答應為好。”
路小涵笑道：“不用擔心，雷楓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去去就回來，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立場，黃家的人如果不通人情，就怪不得你了。”
“這兩年，潘姐你獲得很累，不要一個人承擔。”路小涵拿過一片木瓜，輕輕咬了一下，繼續道，“其實啊，潘姐應該敞開心扉，試著接受外界的人。潘姐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喜歡黃繼承？”
潘曉婷蹙眉道：“小涵，你胡說什麽。黃繼承是我表哥，以前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支持我幫助我，就像最親近的人。他本質是好的，隻是感情走進死胡同，需要人拉一把。”
路小涵搖頭道：“潘姐，不要怪我多話，黃繼承我第一眼看到就討厭，他對你好是有目的的……”
潘曉婷搖頭道：不要說了，再怎麽說他也是我表哥，幫助我很多。“
“再這樣下去，你永遠找不到自己男人，黃繼承太自私，他一直在阻礙你尋求幸福，難道你沒有發現？”路小涵怒道。
可是潘曉婷頭也不回的進房間。
路小涵對著男人是一個**的女人，是個誰也不敢招惹的母老虎，但是麵對潘曉婷的時候，她失去了平靜。
望著潘曉婷的房間，路小涵眼神負責，估摸著手中的保溫杯，上下的摩挲著，貼在臉上，這是潘曉婷用過的東西。
雷楓坐在副駕駛，看著一路的風景。現在已經是八點，楊敏已經下班，這時候找他肯定還有其他事情。如果是白天麻子臉砍人的事情，那就太高估現在警察的耐性。
車子往郊區而去，最終在南郊的一個很普通的院子停下來。下車，雷楓還在奇怪漆黑一片，難道對方想要非禮他。雖然楊敏長得很漂亮，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必須有堅持的。但是如果楊敏的意誌很強烈，雷楓會本著做好事的原則幫幫她。
可是看到院子門口兩隻石獅子時候，雷楓就立刻肯定，這裏不是簡單的地方。外表看起來荒蕪的院子，在走進院子大門後，立刻花草繁茂，綠茵繽紛。
木頭屋子兩旁是葡萄架子，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整個充滿了綠意盎然神色，即便是晚上，都能夠感受到勃勃生機。
楊敏拿出一個方形的器具，朝著木門一按，隻聽見嘟嘟的聲音響起，接著大門向右邊移開，如同日式的推門。
屋子裏麵擺設簡單，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木床，還有一個櫃子。這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木頭做的。看在眼裏，雷楓的眼睛越來越亮，因為這些木頭都是上等的梨花木，價錢百萬，尋常人想都不敢想。
“你想幹什麽？”當楊敏摸著床被子，雷楓驚慌道，“我可是正經人，你不要太衝動，必要的時候，我會報警的。”
楊敏沒好氣道：“行了，不要再裝。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找你並不是內衣店的事情。你既然願意跟著來，就意味著很好奇。”
雷楓疑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楊警官，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萬一你要非禮我，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身體給你糟蹋了，我找誰說理去？”
楊敏強忍著怒氣，沉聲道：“雷楓，你不要太囂張，在我麵前沒有人可以無恥。以前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你必須嚴肅對待接下來的事情。”
雷楓聳肩道：“我有求於你？還是我欠你幾百萬？都沒有吧。那為什麽我還要受氣，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我先走了。”
楊敏怒道：“站住，信不信你走出的那一瞬間就會成為通緝犯？”
“你威脅我？”雷楓皺眉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這不是威脅，這是警告。”楊敏冷笑道，“既然來了，為什麽急著走。對不對？”
“先說明，如果你要求過分的話，我立刻就走，就算走路回去，也比鑽進狼窩要強點。”雷楓淡然道，“你不是簡單的警察吧？”
楊敏冷冷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普通的警察，今年剛畢業，檔案裏麵都寫著，做不得假。”
“不要和我說這個，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我隻是知道祥哥為什麽要暗殺我？”雷楓忽然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好像與現在的事情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雷楓知道既然對方有備而來，就可能了解發生在周圍的事情，而且楊敏的身份絕對不止西京市長安區分局科員那樣簡單。
楊敏走路的姿勢，和剛開始遇到的完全不一樣，這樣的姿勢，行走間帶著一股氣勢，需要強大的身體活動能力才能辦到。也就是說，先前楊敏表現出來的軟弱都是假象，就算是在對付幾個軍人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難道搶劫銀行的幾個匪徒，不是楊敏碰巧撞見的？”雷楓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楊敏。
楊敏見雷楓要走，冷冷道：“祥哥？森海會所的祥子吧。此人極度危險，是我們重點調查的對象。”
雷楓詫異道：“祥子是何方人物？”
楊敏皺眉道：“這是機密，不過你既然問了，告訴你也無妨。當然你首先得答應我的條件才行。”
雷楓暗罵，鬼才會答應你的條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堅決不幹，但是麵色不變，說道：“不劃算，你回答一個問題，祥子的身份我自己回去查，可是我要我做的事情萬一死翹翹怎麽辦？我媽就我一個兒子，寶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