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風暴手鏈

“這是風暴手鏈。”玉豐子道。

郭臨道:“沒聽過,師傅,是什麽級別的?”

玉豐子搖搖頭,心想徒弟的本性又犯了。無論拿到什麽寶物,第一時間就問等級,而不是寶物的用處。老頭了笑著解釋道:“中品一級,與焚天戒指類似,也是套裝中的一個。”

一聽是比焚天還高一級的套裝,郭臨頓時來了精神,喜滋滋的將風暴手鏈帶在右手上道才問道:“風暴套裝湊齊一套的話有什麽用?”

玉豐子道:“所謂風暴,自然就是提高風係魔法的威力的。和焚天套裝一樣,也是兩倍。”

郭臨失望道:“好是好,可是我連風刀魔法都不會用,要來有什麽用?”

“不會?可以學。”玉豐子笑道,“如果湊齊一套風暴,就可以激活套裝中的風翔術。到時候,你就可以靠著風係魔法,禦空飛行了。”

“風翔術?”想起玉豐子當日夾著,把自己帶至腐屍峽穀門口,就道:“師傅,難道你有風暴套裝嗎?”

老頭子露出一副就知道你要這麽說的表情的道:“你覺得師傅還需要靠它嗎?”言語當中透露出自傲。

煉魔心經記載,修煉至煉魂境界,就可以禦空飛行。這麽說來,自己猜的沒錯,師傅居然達到那種層次,甚至更高。嗬,一年前,自己這個小法徒居然要打劫一個煉魂以上的強者。多少年以後,郭臨想起當日在腐屍峽穀門口威脅玉豐子交出趨屍草的事,還是覺得非常的尷尬。

當郭臨捧著質地柔軟的白色衣甲遞給玉豐子的時候,老頭兒又是嘖嘖稱讚,“居然是這等寶物,真是運氣。”

“師傅,這個是什麽衣服?什麽級別的?”郭臨問道,他從師傅眼裏看到了一抹喜色。

玉豐子嗬嗬笑道:“纖雲護心。中品二級。”

好東西,郭臨眉毛一彎,卻又疑惑道:“可是它看起來像一件內衣。”

玉豐子將纖雲護心遞回給郭臨道:“纖雲護心本來就是件內甲,你可以穿在焚天法衣的裏麵。這件內甲的防禦力可是很驚人的。”

郭臨眼睛一亮道:“怎麽個驚人法?”

玉豐子道:“一般的等級比它低的武器,割不破它。”

“這麽厲害?”郭臨嗬嗬一笑,就要脫去衣服,就地換上卻被玉豐子阻止了。

老頭兒道:“這個東西不知道在寶箱裏呆了多少年月,還是先洗洗再穿。另外,我隻是說割不破,武者的內力或者魔法師的魔法卻可以透過它,擊傷你。”

“恩,知道了。”這一點郭臨毫不在意,有續命丹在就算被傷到了,也可以立即恢複,就怕被一刀刺進要害,這樣有神丹都難救回了。

這件一直將雙臂包裹住的件纖雲護心簡直就是為自己貼身打造的。告別了玉豐子,郭臨就心滿意足的去貫穿忘憂穀的溪水的下流洗衣服去了。雖然冒了些險,但收獲是巨大的。就連焚天都隻差一件手鏈就湊齊了。

郭臨將風暴手鏈帶上右手腕上。此時一身“神裝”的郭臨生出前所未有的優越感。不過做人要低調,所謂財不露白,接下來郭臨又去了趟樂老那裏,將焚天腰帶染成了黑色。

……

鎮東城將軍府,離開了近半個月後的陳平終於回來了。他首先召來了鄭軒、劉泉肆兩位都統。鄭軒小心翼翼將幾日前在魔骨山上,被郭臨殺了十幾名雷霆法師的事說了一遍,怕陳平遷怒於他,鄭軒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笑麵虎陳平在得知自己的雷霆部隊損失一半人馬後,也忍不住皺了下眉,不過很快的又恢複那笑眯眯的模樣。他“嗬嗬”一笑,卻嚇的鄭軒心中一顫。

“鄭都統,這事不怪你。是我小看他了。”一句話撫慰了鄭軒高高提起的心,陳平坐在椅子上又對劉泉肆微笑道,“劉都統,你可有好計謀嗎?”

劉泉肆卻抱拳道:“大將軍胸有成竹,恐怕早有妙計。”

陳平點了點頭,嘴角浮出一抹不屑的笑道:“傳送法陣而已,他以為隻有他能繪嗎?”

當郭臨用同樣的方法,挖到魔骨山頂,從鷹隼男與伊南法師那裏所得的藏寶圖指示的寶物時,鎮東軍針對郭臨的全麵圍剿行動正式開始了。

這回郭臨的運氣並不太好,兩個寶箱內,稍微值錢的,或者說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一件下品二級的烏膛刀,這讓躊躇滿誌,想湊齊焚天一套的郭臨大大的失望。

郭臨去了趟黑市,賣掉這些用不著的“垃圾”後,又用五十萬金幣購買了下品二級魔法震冰波。對魔法師來說是自保用的震冰波,對魔武雙修的郭臨來說,簡直就是逆天的控製魔法。震冰波,如果這趟沒有碰到鄭軒帶領的鎮東軍,他都不知道還有這麽神奇的魔法。

就算隻能短暫的將實力比自己低的敵人控製住,那也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從惡骨山上出沒的冒險團那裏,鎮東軍很快的得到了郭臨的情報。雷霆法師三十人編製,已經重新募集完畢,此刻鎮東軍派出的人不多,但也足足有一百人,一百人鎮東軍的精銳。除了三十名雷霆法師以外,另外七十人都是武師級別的強者。當然這些武師的實力大都是武師初階水平。

帶隊的人是鎮東軍的第二號人物,法師高階的“魔將軍”劉泉肆都統。連續在郭臨手中吃了大虧的鄭軒,則被陳平丟到軍隊裏去了。為了徹底擺脫鎮東軍的糾纏,郭臨並沒有因為敵人勢大而避開。

……

鎮東平原,靠近關隘的十裏處,鎮東軍軍營,士兵的營帳中。

剛剛操練了一天的何左岸身心疲憊,但還是拖著疲倦的身子,打來水,放至老兵的麵前,幫他們洗肮髒的散發著惡臭的大腳。少年強忍住心中的嘔吐之意,用手捂住鼻子,卻遭來老兵的一陣毒罵。

“何小娘,動作利落點。”這是一個凶悍的大兵。

“快點,老子還等著。”

“早點洗了腳,還搞正事。”大漢哈哈大笑,何左岸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神色當中流露出不甘,在轉過身,大漢們隻看到他背的時候,又露出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怨毒。

這個不大的軍帳內,共住了六人,除了何左岸是今年剛入伍的菜鳥以外,其他五人都是四十歲的壯漢。

花了近半個時辰,將五人的臭腳洗幹淨,河岸左又打來水,準備自己洗漱的時候。他瘦弱的身子忽然被一股巨力撲到在撲在地上的床鋪上。預知即將來臨的遭遇,俊俏的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

“果然是個小娘皮。哈哈。”黝黑的手臂比何左岸的大腿還粗的漢子,一臉淫笑的將他的軍衣扒光。其他大兵,也是哈哈大笑的圍了過去。雖然操練了一天身上有些汗臭,但這些大漢卻一點也不介意。

何左岸當然是個男的,貴族出身的他生的一副細皮嫩肉,修長的身材,與郭臨倒有些相似。此刻他竭力掙紮,跪著的身體,頭被按在地上,一點也使不出力氣。

不一會兒,後麵傳來撕裂的痛以及“啪啪啪”撞擊聲。

他悶哼一聲,沒有因為疼痛而亂叫。更何況上的疼痛哪及的上內心的痛楚,此刻心中雖有滔天之恨,卻無處發泄。一對憤怒的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軍營的角落,燈影下,一個個大兵淫笑著脫去衣物。

入伍兩個月了,這種不幸的事情不知道都發生了多少次。在軍營裏,生理無法滿足的大兵們,常常會拿一些新入伍的小兵下手。而且夏國男風盛行,有些變態的貴族老爺甚至會家裏養了些男童,供自己玩樂。

今年十八歲的何左岸,也是剛入伍的新兵。他本是帝都永耀附近的一座叫幕城的衛星城裏的貴族的少爺,家道中落,父親被奸人害死後,家裏的資產就被本是何家盟友的胡家吞並。甚至連何左岸與胡家二小姐的婚約也被強行解除。

緊接著,何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何左岸帶著父親死後受刺激失明的妹妹何憶香逃了出來。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他讓將妹妹安頓在暮城旁邊偏僻的村莊,獨自前來鎮東平原參軍,希望能盡早的出人頭地。同時也依靠每一個月發放的一點軍餉,維持妹妹的生活。

如果不是如此,在遭受這等屈辱後的何左岸早就一了百了,自殺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五名大兵在何左岸身上留下了一堆惡心的漿液後,終於沉沉的睡去,難聽的的鼾聲四起。而少年卻趴在原地,又過了一個時辰才恢複些力氣,直到深夜的時候他才用重新打來的水將身體清洗幹淨。

何左岸躺下,空洞的雙目望著頭頂的帳篷。在沒有人看到他臉的黑夜,屈辱的淚,終於如決堤的洪水,從眼眶中湧出。

忽然感覺肩被用力一拉,身體急速被扯出了老遠。“嗡嗡嗡……”何左岸慌忙的睜開眼睛時,發現周圍的景象已經大變。

這是一個山洞,洞的石壁上點著照明用的燈火,地麵鋪著平整光滑的石磚,顯得十分幹淨。轉過頭,何左岸看到一個微笑的打量自己的黑袍少年,少年身材修長,白皙的手掌心裏拖著的一團赤紅的火焰,透露了少年魔法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