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劍套
“為什麽你會明白這些事情。”迪納斯沉聲追問:“這些都是我族的最高機密,為何你了解的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誰!”
“嘿嘿,”吳風連笑數聲,卻牽動了傷口,咳嗽不已,狠狠吐了幾口沾血的唾沫,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好狂妄的口氣,好自信的態度!
迪納斯楞了幾秒,旋即放聲狂笑,“有意思的人類,好吧,這次是我輸了。”
能讓高傲的龍族如此爽快的認輸已經實屬不易,吳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苦笑道:“說實話,我不過是取巧罷了。真論實力,我可遠不如你的”
“囉囉嗦嗦,”迪納斯極為不悅地打斷他,“你們人類真麻煩,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哪來那麽多廢話!”
說著,蒼龍陡然再次張開龍翼,仰頭發出低沉的龍吟,一股龍力旋即釋放出來,緊緊包裹周身,銀忙若隱若現。
吳風大感困惑,忍不住提醒:“喂,雖然你自持聖階實力,不在乎我那一劍造成的傷害,可任由傷口流血,你也吃不消吧。要不,我給你治療治療?”
龍核藥劑肯定不能給的,即使給了迪納斯也鐵定不會喝自己同類晶核所煉製的藥劑,不過光係恢複魔法對龍族有效果嗎?
“哈哈,”爽朗的笑聲再度響起,銀光繚繞中,蒼龍龐大的身軀竟漸漸縮小,最後幻化為人形,“人類小鬼,你也太小看我蒼龍一脈了吧。”
吳風很快就從驚訝中反映過來,望著眼前這位老態龍鍾,卻精神矍鑠的老頭,悻悻地撇了撇嘴,道:“幻化人形,這還真是止血的好辦法。”
此刻的迪納斯一身白衣,頸部卻依然血流不止,可隻見他隨手一揮,白光閃耀,轉瞬沒入皮膚內,傷口立時緩慢愈合起來。
“切,恢複竟然這麽慢,你這家夥,難道就不知道出手輕一些嗎?”迪納斯扭動脖子,手中白光不斷閃爍,可傷口愈合速度始終無法提高。
吳風幹笑幾聲:“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對付你這種級別的龍,我哪敢有絲毫留手啊。呃,不過你的光係魔法用得還真熟練。”
蒼龍在變為人形後是可以分別使用光、暗兩係魔法的,不過破壞死光造成的傷口卻不是區區光係魔法就能輕易愈合的。
吳風相對而言就好許多了,體力耗盡的他隻需服用一瓶龍核藥劑,再往自己身上扔上幾十個恢複魔法,他便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哎,人類小鬼,你要去哪兒?”迪納斯瞥了一眼擦身而過的吳風,忽然語氣莫名地叫住了他。
“當然是取神劍劍套啊。”吳風頭也不回,看似語氣隨意,可右手不經意間已經按在劍柄上,唯恐這家夥反悔。
“不用這麽緊張,我這副模樣,哪還有力氣跟你打。”迪納斯捶了捶肩膀,似是疲憊般彎身坐在一塊岩石上,懶散說道:“你要取劍套,我也不攔你,隻是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吳風心頭忍不住一頓咒罵,這話太假了,現在迪納斯的確實力大損,可想對付自己還是有一大堆辦法的。
見吳風停住,迪納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語氣低沉,一字一頓,緩緩問道:“你是那個人嗎?”
吳風一怔,反問:“哪個人?”
迪納斯皺緊眉頭,有些不愉:“不要裝傻,你既然對我龍族如此了解,難道真的沒有聽說過在我族的那個預言嗎?”
“預言?”吳風神色呆滯,爪兒撓腮,卻百思不得其解,印象中龍族可沒有像雅爾多米那樣未卜先知類型的祭祀啊,所謂預言又從何談起?
“莫非你真的不知道?”迪納斯若有所思地緊盯著他,想要判斷出這份驚詫的真偽。
吳風茫然地搖搖頭,苦笑著:“前輩,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
迪納斯站起身,雙手後背,來回匆匆地踱著步,忽而停住,瞳孔裏閃著精芒,古怪說道:“沒事了。劍套就放在山穀最裏邊,你去取吧。”
吳風楞了楞,嘟囔幾聲“莫名其妙”後,便走向山穀深處。
在山穀一角,有處非常隱蔽的山洞,入口處非常狹窄,隻能容納單人進入,側身擠進,打了個響指,光明球在指尖升起,驅散了洞內的黑暗。
這是一條蜿蜒崎嶇的小路,洞頂甚至不及一米高,吳風隻能屈下身體,匍匐緩慢移動著,心裏又忍不住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早知如此,當初幹嘛將這裏設計得如此麻煩。
半晌功夫,昏暗狹小的視線豁然開朗,小路的盡頭是另一個開闊的石洞,洞內被奪目的金光照得通亮,附近的石壁上則被塗滿了各種壁畫,不過畫風淩亂不堪,很像是即興之作,或者僅是為了表達什麽。
在山洞另一側有個很小的水潭,這兒是金光的源頭,碧綠無波的潭水並不深,最多幾十厘米,而在潭底靜靜躺著一把青銅色劍套,正散發著陣陣金光,這便是冥牙神劍的劍套了。
吳風不禁麵色稍喜,立刻伸手去取,可入水後除了徹骨的冰涼與蕩起的一圈圈漣漪外,他什麽也沒抓到。這劍套竟宛若鏡花水月一般,看得到,卻撈不到!
“雕蟲小技!”吳風嘴角微揚,順手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裝滿古怪藥劑的瓶子,拿在手中均勻搖晃著,紫色的**立刻渾濁起來,灰色莫名的物質繼而漸漸沉澱下去,留下的是一種淺藍色的**藥劑。
水潭裏的水其實名為無影水,表麵為水,卻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物質,其內部能夠分離出單獨的空間,而隻留下一個表象在外麵。所以劍套雖看似藏匿水潭中,實則隱藏在另一個微型空間。這是隻存在於諸神時代的水體,非常的罕見稀有。
雖然吳風早已準備好應對之策,但心中依然免不了一陣腹誹:迪納斯盡管同意讓自己前來取劍套,卻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看來他也絕不希望劍套落入自己手中啊。
當藥瓶內的試劑被一股腦兒的倒入水潭內後,潭水頓時起了變化,碧綠的水質中混雜了一絲淺藍的色澤,旋即這抹淺藍變為湛藍,再而成為深藍,最後近乎黑色。藥劑擴散速度也非常之快,眨眼間便蔓延至整個水潭。
這一潭黑乎乎、渾濁不堪的無影水差不多將劍套釋放的金光完全掩蓋,吳風莞爾輕笑,再次伸手入水,這次很快就觸摸到劍套,冰涼堅硬的觸感讓他喜不自禁。
劍套看似不大,卻相當沉重,吳風也是運足鬥氣才堪堪拿起,離開水麵的刹那,劍套頓時劇烈抖動起來,伴隨著一陣陣低沉的嗡鳴聲,劍套釋放出了奪目的金光和龐大的能量,隱隱之中竟有掙脫出手的感覺。
吳風急忙取出冥牙神劍,咬破手指,以血分別滴在劍身與劍套上,抖動有所緩和,可能量的釋放還在不斷衝擊,四周石壁已有崩塌的跡象。
“該死,這是怎麽回事?”吳風有些火了,這可不怎麽符合他的計劃,劍套與神劍應該具有相互吸引的特性,可劍套目前這模樣簡直就是失控啊!
莫非是因為他還無法完全掌握冥牙神劍的關係嗎?吳風揣測不已,卻毫無頭緒。
眼看岩石碎屑紛紛墜落,吳風焦急不已,劍套若無法套於劍上,是沒辦法帶走的。無意間,他猛地瞥見石壁上那些圖案,恍然驚醒,大呼:“我想起來了,這根本不對啊,這裏不該有壁畫!”
在原來那個世界裏,作為“主角”的陽天首次到達這裏,以冥牙神劍非常順利地取走劍套,根本就沒有提到壁畫,更沒有劍套失控這回事。
難道說,自己這個創造者的到來使原來的發展軌跡有所改變了嗎?
火上眉頭的吳風撇下劍套,連忙仔細觀察起這些壁畫,雖然長久的歲月讓這些圖案變得非常模糊,可他還是一眼就看透了這些圖案的本質。
這哪裏是什麽壁畫,分明就是一個極為高級的時空魔法陣啊!而這也是劍套如此失控的最大原因所在。
吳風還沒想明白緣由,劍套驀地筆直插入洞頂一處壁畫的中央,然後金光綻放至最大,充斥了洞內的每個角落。
當吳風再度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盡是白光的空間內,除了自己外,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物體。
吳風起初還有些茫然,可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這個時空魔法陣並不陌生,而且這個陣法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
準確地說,這隻是一個儲存信息的特殊法陣,將信心放置在陣法內,當特定的人來到時便會觸發。該魔法陣有永久性,絕不會隨時間推移而失效。
然而,即使整個世界中,有能力施展如此高級時空魔法陣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吳風捂住額頭苦惱地歎息一聲,回憶著可能的人選。
精靈族大祭司雅爾多米很精通時空法術,可千年前的她卻絕對沒有這種能力;六百年前法蘭帝國出了個魔法陣高手,也會一定時空類魔法陣,但他那時候連龍族在哪都不知道,也不可能
思索半天,幾乎每個人都被排除,陡然間一種可能性跳入腦海,時空之神!
吳風自己都嚇了一跳,呢喃自語著:“若是他的話,可能性還真不小,無論是地點、能力還是時間都比較符合。可是也不對呀,時空之神的性格一向是與世無爭,為何跑這兒?”
“笨蛋,別想了,都不對的。”
陡然間,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插了進來,讓吳風又驚又惱,警惕地環顧四周,高聲吼道:“誰?究竟是誰!你他給我出來!”
吳風確實火了,甚至有一些心悸,難道說自己的行動都被落入了別人的掌控之中了嗎?這個想法令他不寒而栗,若真是如此,改變未來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了嗎?
“拜托,別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這個聲音再度響起,依然帶著點玩世不恭的韻味,“我又不會害你的。”
吳風冷臉嗤笑:“笑話!連自己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我憑什麽相信你!”
這個聲音似乎顯得很無奈,歎道:“你不至於吧,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難道你忘了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
吳風呆滯幾秒,猛然打了個激靈,咬牙切齒地叫道:“原來是你!我靠,就是你把我給弄進這個世界來折騰的?”
“什麽叫折騰?分明是你自己要毀滅自己創造的這個世界,我好心來幫你,你居然還不領情。”
吳風沒好氣地答道:“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即將麵臨的敵人是誰,我又不是真的神,萬一我掛了怎麽辦?”
“好吧好吧,我錯了還不成?拜托,我的時間可是非常有限,你究竟是打算繼續糾纏於這些無聊的事情,還是要聽我把話說完呢?”
吳風心中一動,忽然又問:“你還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呢?”
“這個問題我曾經就回答過你,與你一樣,我也是神,隻不過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創世神。”
吳風臉色變幻,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道:“反正你就是一個很牛,很強大的人了?那這事情不就簡單了,你要我打敗這個世界的諸神,這種小嘍囉你幹脆自己來解決算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但這可是你自己的世界,我作為外人如何能插手。”一聲微微的歎息,“每個世界之間都是存在一道絕對不可逾越的壁壘,哪怕神也無法突破,我能夠以這種方式與你交談已經是極限了。”
吳風不禁惋惜地撇了撇嘴,他也不過是試探性一問,但旋即似是想到什麽,急忙開口:“你能夠出現在這裏,莫非你無時不刻都在監視我嗎?”
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嚴重了,吳風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眼皮底下。
神秘人的語氣卻一下子氣急敗壞:“你到底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又不是美女,我也沒特殊嗜好,我整天沒事監視你幹嘛?更何況我早就說了,這層壁壘能夠阻隔一切能量傳播,我除了能聽到你聲音外,連屁都看不到!”
吳風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走你個大頭鬼”話說到一半卻驀地戛然而止,半晌功夫後,聲音才又斷斷續續響了起來:“該死,都是你跟我廢話,不行,超時空連接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長話短說我曾經說過會給你一定幫助,所以我以某種特定方式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些訊息好好運用這些信息你會省事不少”
聲音到此徹底地中斷,吳風忍不住高喊幾句:“喂!你這家夥,說清楚啊,究竟是怎樣的訊息?”
可惜再無應答聲,也許是那所謂的超時空連接完全結束了。
很快地,四周白光漸漸消散,吳風隻覺一陣頭暈目炫,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站在原來的山洞中,四周壁畫從石壁上盡數脫落,而神劍劍套則變得分外老實,金光收斂,安安靜靜躺在一邊了。
沒了金光,洞內陷入一片黑暗。吳風釋放幾顆光明球,四下環顧一番,好像要找尋那位另一個世界的“創始神”的蹤跡,當然是無跡可尋。
他不禁微微苦笑,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他本來還有滿腹的疑問沒說出來呢,“算了,不管怎樣,這個世界的未來終究還得靠我來改變啊。”
帶著劍套,吳風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哦?你居然回來了!”迪納斯依然維持老態龍鍾的形態,吳風的到來顯然令他很是詫異:“我以為你出不來呢。”
“不出來,我還呆裏麵終老?”吳風狠狠瞪了他一眼。
迪納斯玩味地抹了一把顎下白須:“終老?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原以為你不會活著走出來!”
吳風頓時火了,質問:“那個時空魔法陣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龍族可沒人有這種能力!到底是誰布置的,時空之神?還是雅爾多米?”
盡管那位神秘的“創始神”是出於好意,可總有一種被人暗算的感覺還是令吳風頗為不爽的。
迪納斯臉色很是意外,呢喃地歎道:“你居然認得時空魔法陣,看來你必定就是那個人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
迪納斯搖了搖頭,微微仰望天空中朦朧的白霧,眯眼沉思片刻,才悠悠開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亞瑟當初以劍套換取我族離開泛的承諾後,曾經偷偷來到龍島,拜托我一件事。”
吳風點點頭:“諸神時代你與亞瑟的交情確實不錯,這個我知道。可是他究竟拜托你什麽事,我為何不知道?”
“嗬嗬,你怎麽可能知道。亞瑟說,他偶然得到預言,說千年後諸神必定會卷土重來,屆時冥牙神劍新的繼承者將會來此取回劍套,對抗諸神,為此他在洞內設置時空魔法陣,以保護劍套不被破壞。”
迪納斯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吳風,笑道:“那個時空魔法陣實在太厲害了,連我居然都能排斥在外,那絕不是亞瑟所能辦到的。他說是夢中所得,隻有神劍繼承者才能進入。我開始不信,現在見到你,倒有些信了。”
吳風初始疑惑,眉頭直皺,可很快就想通了,進而悻悻地揚了揚嘴角。
那位“創始神”所說的訊息,恐怕就是這個了。
他用某種方法能與這個世界上一些人取得聯係,然後留下自己來臨的信息。對於這些破空而來、且無跡可尋的消息,任何人恐怕都會將其當做神諭一般深信不疑吧。
亞瑟如此,精靈族的雅爾多米如此,蒼龍迪納斯也是如此吳風忽然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其他異族是否也得到了同樣的訊息呢?
“在想什麽?”迪納斯問道:“笑得這麽奸詐?”
吳風莞爾:“我隻不過在想,外麵你那些同胞們現在究竟過得如何?嘿嘿,錮龍魔法陣的時效性可是很長的。失去了強大的龍力,他們一定很不習慣吧。”
迪納斯絲毫沒有擔憂的覺悟,反倒跟著大笑幾聲,“無妨,讓他們吃吃苦頭也好。隻不過,你真的肯定錮龍魔法陣能夠持續一個月時間嗎?”
“當然沒麽久”吳風的笑容戛然而止,瞪圓雙眼,不可置信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在這兒呆了一個多月!”
“我自有自己計算時間的方式,一個月零三天,我確認無疑。”迪納斯若無其事地聳著肩膀,揶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跟我的戰鬥隻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可你在那石洞內卻足足呆了20多天!”
個中緣由恐怕與那超時空魔法陣脫不了幹係!
吳風呆滯良久,無力地呻吟一聲:“怎麽會這樣,天啦,一個多月,也不知道雲娜還在不在?”
他很適時地想起那個冒名的“未婚妻”,當時自己也沒解釋一聲就跑進墓地,本以為很快就能完事,結果卻拖了一個多月,這個女人的憤怒他已經能預料到了
見吳風要走,迪納斯收起笑臉,語氣肅穆:“雖然你大概就是亞瑟所說的那個對抗諸神的人,可我要提醒你,神是狡猾的,也是強大的,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使加上劍套,你也連最低級的神都贏不了。你將來究竟有什麽打算?”
吳風歪著腦袋,輕笑:“我明白你的擔心,放心吧,我是不會故意把龍族也拖進這個泥潭的。至於我自己,嗬嗬,船到橋頭自然直,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清楚呢?”
迪納斯哼了一聲,“狡猾的小子,既然你想多說,我也不問了。最後一個好心忠告,與其將你的時間花費在其他種族的盟約上,還不如多去元素族轉轉,你施展神咒時依靠了元素盟約吧,不過你顯然還沒有明白這份盟約真正的價值。”
“哦?你知道!”
迪納斯卻賣起關子,含糊其辭:“船到橋頭自然直嘛,自己去探究吧。”
這蒼龍的報複心還聽強的,吳風不由得暗汗一陣,便匆匆離開了龍穀墓地。
再次曬到太陽的感覺無疑是非常美妙的,山穀中始終陰氣繚繞,寒氣人,令人不爽,更不用提那充斥每個角落的惡臭了。
哼著完全跑掉的小曲,吳風跨上幻龍麟,一躍衝天,朝著巨龍們的聚居之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