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生命古樹
吳風闌珊的興趣一下子被提了上來，他很想知道這名少年對自然魔法究竟掌握到什麽程度。
“很好，看來你確實有一些實力，那麽我可不會客氣了。”吳風活動了一下關節，順手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冥牙神劍，在空中隨意揮舞幾下。他已經把對雲娜的手下留情的承諾拋到九霄雲外了。
雲娜卻是一臉焦急，正要上前阻止吳風的胡鬧，卻忽然感覺到肩膀被人抓住，她惱火地轉過頭去卻忽然呆住，期期艾艾地說道：“你，你怎麽來了。”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名中年男性精靈族，他豎起手指放在嘴邊以示噤聲，悄悄說道：“戰士間的決鬥是不能被打擾的，你隻管看著就行。何況，那個人類少年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相信他吧。”
吳風有分寸嗎？反正雲娜從見他拿出那把古怪的長劍時就沒指望過這一點。
果然，吳風毫不客氣地發動了元素擬劍，對付自然之力最好的當然是火元素擬態，熊熊的燃燒的火龍赫然從劍柄處竄出，長達十來米，不斷著濕潤的泥濘地麵，撲麵的灼熱氣息讓維寧忍耐不住地不斷後退著。
“怎麽，難道就這麽點本事？”吳風挑釁道。
維寧被惹惱，一咬牙就迎著火龍衝了上去，惹得四麵一片驚呼聲。然而在火龍即將觸麵時，他雙手再次結印，“萬木之盾”。無數根厚實緊湊的樹樁騰空而起，在當下熾熱火焰的同時，樹樁也把火劍截斷成數段，竟生生地破壞了吳風的火元素擬態！
這還沒完，維寧又從樹樁上高高躍起，高喝道：“飛葉急刀！”話落，無數片綠色的樹葉在半空旋轉盤旋，然後猛地朝吳風飛速掠去。
“成功了！”見吳風還是一副毫無反應的模樣，維寧不禁麵露喜色。
麵對上百片如鋒利刀刃般的樹葉，吳風卻是忽然笑了，手中的劍柄輕輕動了一下，被樹樁截斷的火焰陡然再次升騰而起，幻化為漫天火牆，霎時便把所有樹葉都燒成灰燼。
接著，從火牆中又鑽出了數條火焰鎖鏈，蜿蜒快速地蔓延而去。片刻後，維寧便被緊緊纏繞住再無法掙紮。
“精彩！”雲娜身後的男人一邊大步上前，一步用力鼓起掌來，走到維寧身邊時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綠色光芒一閃而逝，精靈少年身上的火焰鎖鏈竟瞬間被解開。
“哈齊克大人，”維寧馬上惶恐地彎下身以示敬意，周圍的精靈族人也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紛紛行禮。
吳風嘴角微揚，勾起莫名的笑容。哈齊克，精靈族最出眾的自然法師，其實力相當於人類的9級巔峰，甚至隱約接近了神階！
“維寧，你不覺得今天的行為很魯莽嗎。吳風是我族的客人，是大祭司也承認的能夠挽救我族的人，你們怎可如此無禮！如果因此耽擱我族的正事又怎麽辦！”哈齊克淡若無事的語氣裏卻充滿了威嚴。
維寧低著頭囁嚅道：“我，我隻是想找他決鬥，不是，是切磋。”
“哼，別以為你們那些小伎倆瞞得住我！”哈齊克嚴肅地訓斥道：“如果這件事被長老們和大祭司知道，有你受的！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吧。”
吳風卻忍不住莞爾笑了，這個男人口口聲聲像在教訓維寧，可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為他開脫責任。
不過，吳風自己當然也沒那份閑情去追究什麽，他叫住如蒙大赦準備離開的精靈少年，玩味笑道：“怎麽了，打算就這樣離開了嗎？”
維寧有些緊張，哈齊克則稍稍皺眉，雲娜已經怒不可泄地衝上去，挑著柳眉嬌喝道：“那你又想怎樣！”
吳風知道這些人誤會自己的意思，苦笑道：“你們瞎想什麽，我還沒無聊到跟一個孩子記仇吧。我是想說，這個孩子很不簡單，說不定以後是一個自然魔法的修煉天才。如果可能的話，給他找個好點的師傅吧。”他邊說邊把眼神似有似無地瞟著哈齊克。
這麽一說，雲娜等人這才想起，他們差點忽略了維寧剛才那一番可圈可點的表現！在他這個年紀能像這樣熟練施展自然魔法的人太少了，尤其是那招飛葉急刀，施展的很有水準啊。
哈齊克摸了摸下巴，幹脆地說道：“那這樣吧，維寧，從明天開始你每日來我這裏，我會係統的傳授你自然魔法。但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維寧又驚又喜，激動得連連稱謝，至於找吳風決鬥的事情，估計早被他拋至腦後。
這個小插曲很快煙消雲散。
哈齊克支開其他無關人，一臉嚴肅地對吳風說道：“你的事情我聽大祭司說過，雖然我對大祭司非常信任，可我隻想問你一次，阻止生命古樹枯萎，你究竟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百不敢說，百分之九十九還是有的。”吳風自信滿滿地回答著。
“很好，這就足夠了。”哈齊克也很痛快，當即又道：“明天長老會議你務必到場，無論如何我和大祭司會力挺你前往生命古樹禁地的。”
“到底怎麽了？”雲娜聽得困惑不解，覺得哈齊克的神情總有些異常。
哈齊克搖頭不語，吳風卻心中一動，壓低嗓門，悄聲問道：“是不是生命古樹時日不多了？”
哈齊克異樣地看了他一眼，稍稍頷首，歎道：“其實一個月前我們就已經很難從生命古樹中感應到自然之力了，而在前幾天，這種感應更是徹底消失。大祭司估計，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這無疑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因為生命古樹枯萎的速度似乎與吳風所預料的要快了些。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第二日，在精靈族中最大的會議廳裏，長老會議再次召開，這次會議除了三位長老外，還有幾十位在精靈族中威望甚高的人參加，也包括了哈齊克和雲娜，甚至連雅爾多米大祭司也姍姍而來，頓時引起一陣驚訝的呼聲。
大祭司上一次參加長老會議還是千年前決定是否搬移泛的時候了，大家深知，這一次的會議同樣將會關係到精靈族未來的命運。
“大長老，人差不多到齊，可以開始了。”三長老菲利斯悄聲提醒道。
大長老海克微微點頭，環顧四周，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高聲說道：“各位，想必大家來之前已經明白我族目前麵臨的困境。生命古樹已經在前幾天完全停止了自然之力的釋放，這次會議主要是聽取大家的意見。”
盡管這裏的人都從其他渠道得知此事，可真正在海克確認後還是不免激起一片驚恐的**。
“我們能有什麽辦法！生命古樹的枯萎是上百年前就開始的，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做什麽！”言語激憤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精靈女人，她痛心疾首地大聲說道：“自從我族遷居這神棄之地，大家便對生命古樹過度依賴，濫用自然之力，最終導致了今日的災難！”
她的言論又引起一大堆人的議論，或不屑，或讚同。
雲娜悄聲向吳風介紹著：“她叫木靈，一直主張我族應該朝其他島嶼遷居，從而減緩自然之力的消耗。”
吳風微微點頭，他知道這個島嶼上所展現出來的勃勃生機完全是生命古樹不斷釋放的自然之力的作用。如果古樹枯萎，這個島嶼從此便會徹底荒蕪！精靈族甚至將會無法生存！
“或者我們應該讓族裏那些強大的戰士通過自身的自然之力來補充，以激發古樹生機？”又有人異想天開地建議者。
哈齊克冷笑地打斷他的話，說道：“笑話！我們的自然之力加到一起對於生命古樹而言也隻是杯水車薪。這點力量又可以做什麽？”
“或者，我們可以搬遷到其他島嶼，就像千年前一樣。”
木靈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搬遷？我們還能搬到哪裏！神棄之地中，適合居住的島嶼早就被其他異族瓜分完畢。難道要讓我們去那些光禿禿的小島上嗎！”
“歸根到底，還是我們太不思進取。如果早幾百年我們就有所準備，搶占一些島嶼，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廢話，怎麽搶占？和天生蠻力的獸族搶？還是和媲美諸神的龍族搶？”馬上就有人出聲反對：“何況我們精靈族向往和平，戰爭從來都是最後被迫的選擇！”
“照你這麽說，難不成我們就注定要毀滅嗎？”
討論愈演愈烈，很快就演變成一場喧嚷的爭執。
大長老海克的眉頭緊鎖，猛然重重一拍木桌，揚聲吼道：“都給我安靜！”刹那間，大廳內鴉雀無聲，大家對這位大長老還是抱有絕對敬意的。
幾位長老相視一眼，都是滿臉憂心，無言地歎息著。這樣的討論除了浪費時間，根本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尊敬的大祭司，今天讓您看了笑話實在抱歉。隻是如今我族處於危亡邊緣，還請您務必想想辦法啊。”海克說著便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向坐在角落始終沉默的雅爾多米深深彎腰，行了個大禮。其他兩位長老也立刻依樣而做。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位睿智的大祭司也到場了，頓時一片期盼的目光集中在雅爾多米身上，他們深信自己族的先知必定會再次挽救他們。
雅爾多米依然一臉的恬靜，黯淡的眼睛掃視全場，似乎對每個人的臉色了若指掌，緩緩開口，道：“生命古樹是我們精靈族自誕生之日起的聖物，如果輕易放棄，那也就意味著我族的命運從此走到盡頭。我預感到，泛的未來將會再現千年前的混亂，屆時我族將再無出路！”
海克有些驚詫，連忙懇切說道：“還請大祭司為我族指示前進方向！”
“抱歉，”雅爾多米略帶歉意地歎道：“這已經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了，我終究不是神，何況哪怕是神也必須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
話一落，安靜大廳頓時吵翻了天，大多數的族人滿臉的驚恐、無助和不可置信，他們引以為傲的大祭司竟然也沒有辦法嗎？
海克見場麵有些混論，馬上沉聲吼道：“安靜！全部安靜！”這才阻止了恐慌的擴大。
“大祭司，難道您真的就沒有辦法嗎？”二長老瑪迦不死心的問道。
雅爾多米眼光微微掃視每個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最裏邊若無其事的吳風身上，不禁淡然一笑，道：“命運從來都不是固定的，這個世界也並未徹底拋棄我們精靈族，所以一定會有人來帶領我們走出這個困境。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這個人，開始時我以為這個人會是我族內的某位強者。然而我錯了，直到前些天我才徹底明白，那個人其實是一位人類的少年！”
“人類？”
“少年！”
無數人一臉的茫然，繼而恍然大悟，然後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現在精靈族中的人類少年無疑隻有一個人，吳風！
“怎，怎麽可能是他！”瑪迦是幾個長老中反應最激烈的，他唾沫橫飛地叫道：“絕對是弄錯了，我們精靈族的拯救者怎麽會是一個人類！別忘了，導致我們今天困境的罪魁禍首可正是人類！雖然我們早沒了報複之心，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能夠輕信人類！”
三長老菲利斯一時遲疑不定著，既覺得瑪迦的話有些道理，又覺得大祭司不可能說謊欺騙大家。
陷入兩難境地的有很多人，不過不包括雲娜，這個女人憤然地握緊了拳頭，氣道：“這些人，居然連老師的話都不相信了！”
吳風看了好半天的戲，覺得該是自己說幾句話的時候了，他重重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說道：“瑪迦長老，你的話可說錯了哦。當初的罪魁禍首並非人類，而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諸神吧！”
見瑪迦愣神不說話，吳風又繼續高聲說道：“當年雖然各個異族損失慘重而被迫搬遷泛，然而人類就沒有損失了嗎！或者你們當中有一些人知道，當初人類的領導者亞瑟以及他的城市被眾神瘋狂圍攻，那一戰人類強者死傷無數，損失絕不亞於異族！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諸神玩的一種力量平衡遊戲罷了！”
瑪迦冷笑數聲，道：“你們人類不過短短百年生命，以你的年紀恐怕也隻有20多歲，你又如何知道得這麽多？”
“這一切是我告訴他的。”雅爾多米失明的眼睛卻要比一切都能看透人心，瑪迦不禁稍稍移開頭不敢麵對大祭司。
菲利斯當起了和事老，笑容可掬地說道：“大家別爭了，其實無論吳風是否究竟大祭司所說的那個人，一試不就知道了？”
眾人一陣斟酌，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便紛紛點頭附和。
海克最後拍案定奪下來：“那就讓吳風前往生命古樹禁地吧。”
其他人陸續地離開了，因為生命古樹的禁地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隨便進去的。吳風湊到雅爾多米身邊，悄悄說道：“剛才多謝你了。”他知道，一向不喜環境吵雜的雅爾多米完全是為了幫自己才來的。
雅爾多米微微一笑，回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生命古樹是位於島嶼的東南方一個偏僻的角落處，其自然能量則通過它的根莖葉脈散布到整個島嶼，保持了精靈族的生機。
然而，當吳風等人來到這顆精靈族的聖物麵前時，他不禁吃了一驚，眼前這顆巨大的古樹竟枯萎到了如此的地步。
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樹冠上綠葉已經非常稀少了，枯黃的枝葉如同雪花般紛紛落下，地上竟是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吳風走上前去，用手輕輕觸摸直徑十來米的樹幹，樹皮隨之便掉落無數，露出的是枯竭的黃色。
吳風微微歎息，他確實已經從古樹上感應不到一丁點的能量波動了，而在交錯的枝幹處，那些本該結著太陽石的地方也是一片空蕩。
離生命古樹最遠的島嶼附近，大片樹木已經在漸漸枯敗，恐怕不消多時，這座島嶼將徹底變為荒山野嶺！
“幻麟，出來吧！”吳風輕輕一歎，隨即召喚出已經進化的小精靈狼，如今的幻麟。
“幻麟！”站在不遠處的海克訝異地睜大眼睛，輕呼：“莫非這是傳說中被諸神詛咒的精靈族分支，幻麟嗎？”
從六芒星魔法陣中翩然走出的幻麟低聲叫喚幾聲，雖然身體變大了，可幻麟的調皮性格似乎並沒多少長進。看見吳風後，它立刻縱身一躍，打算如往日那般跳進吳風懷中。
這可嚇壞了他，連忙一邊後退一邊擺手，在心中說道：“你可別壓死我啊好吧，我知道這些天你呆得很無聊，所以我這不是給你找點事來做了嗎？”
幻麟嗚嗚地把毛茸茸的頭直往吳風身上蹭著，吳風苦笑幾聲，不得不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雪白的毛發來安慰。
鬧騰片刻後，幻麟似乎有些疲倦，索性盤下身子臥在古樹樹冠之下閉目養神起來。吳風不禁無奈，卻也知道幻麟剛剛進化，對於這幅身體的能量應用還不太適應。
再轉向一臉莫名神色的長老們，吳風不禁翻了翻白眼，說道：“真搞不懂你們，我不是幾天前就說過我有幻麟了嗎？幹嘛還這麽一副表情啊。”
菲利斯老臉一紅，呐呐說道：“我們以為你說謊呢。”
海克幹咳一聲，尷尬歎道：“畢竟幻麟即使在我們精靈族裏也屬於傳說級別的東西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連我也不敢相信啊！”
瑪迦卻是臉色古怪地詢問：“雲娜說過，你讓精靈狼王服用生命泉水得以進化為幻麟，可難道幻麟就能夠挽救我族的生命古樹嗎？”
吳風沉吟說著：“幻麟的曆史要追溯到諸神時代以前了，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精靈族是如何誕生的。”
海克微微點頭，答道：“這個我族內所有人都知道。上萬年前，自然女神在泛上播撒一顆生命種子，在經過了幾千年的發育後最終成長為如今的生命古樹。而第一個精靈族人便是古樹凝聚自然精華而誕生的，然後不斷繁衍，最後形成了我們這個種族。”
吳風忍不住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瑪迦當即不愉道：“怎麽，難道大長老說錯了嗎？”
“當然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吳風毫不客氣地說道：“而且很可笑的是，你們居然還信的這麽多年都一點不懷疑。”
瑪迦臉漲得通紅，正要憤怒駁斥，海克卻攔住他，深深地望著吳風，沉聲說道：“那麽你說說，精靈族究竟如何誕生的？”
“其實你們完全搞錯順序了，你們以為是先有生命古樹，然後再有精靈族人。然而事實卻是，先有精靈族，然後有幻麟，接著才有生命古樹，最後才有你們所謂的自然女神！”
“荒謬！”瑪迦完全不信：“這並不能解釋第一個精靈族是如何誕生的。”
吳風苦惱地摸了摸腦袋，這個問題可就沒法解釋了，總不能說這第一個精靈族人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吧。
“不過，”吳風幹咳一聲，答道：“這並不重要。我想說明的是，生命古樹最初是借助了幻麟的特殊能力而出現的，而自然女神其實也是第一個精靈族人從古樹上吸收大量自然能量，超越極限壁壘，達到了神階。”
幾位長老滿臉的震驚，也不知是該相信還是該駁斥這番謬論。
菲利斯搓了搓手，笑著打破了冷場：“總之，隻要能幫助挽救生命古樹，其他都是次要的。”
吳風當然也不指望他們馬上就接受這些驚人的真相，便輕輕笑道：“那麽我便來證明我的話吧。生命古樹既是幻麟一族創造，那麽當然也隻有幻麟才能真正使其恢複生機！”
吳風拍了拍酣睡正香的幻麟腦袋，笑罵：“快起來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哦。”
“嗚，你又要騙我。上次說給我好吃的東西，結果那麽難吃”幻麟的語氣頗是委屈，居然還翻起舊賬來。
吳風翻了翻白眼，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哼道：“你到底去不去。”
幻麟動作也快，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昂首闊步走了幾圈，道：“我們去哪？”
吳風不禁苦笑，領著幻麟來到古樹巨大的樹幹前麵，輕聲說道：“小白，我們待會兒要到這顆大樹的裏麵。所以你要用的心靈去感應生命古樹，然後試著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