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重返校園
“唔！”小小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卻順勢倚到羅江身上，看來這小丫頭也是鬼精鬼靈的，知道什麽時候應該撒嬌。
羅江愛憐地摸了把小小柔順的頭發，柔聲問道：“昨天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小小則著可愛的小腦袋想了想，溫氣細氣地答道：“小小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時看到壞人打那個姐姐，又想起殺死姐姐的那個壞蛋老師，就很氣憤，很討厭那個孫總，然後腦裏就多了些東西，一心想殺死他……”
說到這裏，小小的身體突然輕輕顫抖起來，羅江驚愕望去，才發現小丫頭臉色發青，似乎正經受了巨大的驚嚇。馬上拍拍小小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小別怕，有哥哥在，沒有什麽能傷害到你的。”
在羅江的安慰下，小小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羅江，帶著哭聲問道：“哥哥，那時候小小控製不了自己的動作，象是鬼上身了一樣……小小，小小不會也象姐姐一樣……”說著小丫頭再也控製不住，撲進羅江懷裏，用力地扯著他的上衣大聲痛哭起來。
鬼嘛，羅江是不相信的，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象傳說中那麽利害，不然人早就讓鬼吃光了。對於小小的情況，羅江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他當初剛剛發生變異的時候也是和小小一樣控製不住，不過隻要過一段時間，等身體適應了就沒事好，他現在希望了解的是小小的精神異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羅江一邊想暗暗思考，一邊小聲地安慰受了驚嚇的小小：“傻瓜，別怕，世界上沒有鬼的，就是有，哥哥也會消滅它。”
小小哭了兩三分鍾，就在羅江的安慰下慢慢平靜了下來，仰著淚痕斑斑的小臉蛋問道：“哥哥，世上真的沒有鬼嗎，那為什麽小小當時控製不了身體呢？”
羅江痛惜地擦拭掉小小臉上的眼淚，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是小小的身體還未適應，還記得哥哥和你說過故事嗎？哥哥當時也是這樣，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但過一些日子，等身體適應了就沒事了，所以小小不要擔心，哥哥會保護你的。”
小小點點頭，坐起身非常認真地說道：“小小知道，羅江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一定會保護小小的，小小以後再也不說哥哥是壞人了。”
羅江暗暗苦笑一聲，讚揚了兩句，然後問道：“小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是怎麽樣對付那個壞蛋孫總的？”
小小想了想，跟著搖了搖頭，迷惑地說道：“小小也不知道，就是想著要殺了他，然後身體裏就有些東西飛了出去。”
雖然沒有獲得滿意的答案，但羅江也基本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就象電影裏的超能人士一樣，可以通過意念來攻擊。這麽想著，羅江馬上又來了興趣，對小小說道：“小小，你試試，看現在還能不能控製身體裏的東西。”
對羅江的要求，小小一開始怎麽也不肯再嚐試，直到羅江說那是X戰警裏一樣的專門用來對付壞人的超能力，小小才勉強同意下來。
隻是很可惜，小小雖然能感覺到她口中“身體裏的東西”，卻不知道應該怎麽運用，二人忙碌了一個早上，也沒有找出把超能力引導出來的方法。
因為花費了太多時間，中午飯就不在家裏弄了，羅江帶著小小到附近的一間小餐館吃過飯，便把小小送回家中，交待她注意安全，就一個人來到了江華大學。
走在江華大學熟悉的林蔭道上，羅江有一種說不出的時空錯亂的感覺。這一年來，他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本以為對昔日的校園已遺忘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再次走進校園後，居然有一種自己其實從未離開過，近一年來的經曆都隻是一場黃梁大夢的感覺。
在校園裏轉了一圈，羅江沒找到原來寢室的幾個死黨，稍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都去了外地實習，這才記起原來已差不多到了畢業的時候。雖然沒能親眼見到劉霸幾個兄弟，但得到他們平安的消息，羅江已經很滿足了。
隨後羅江又隨口問了問葉芸，不想那哥們真的知道，還來勁地和羅江說了一通他所掌握的校園美女情報，羅江也就知道葉芸還未離開。
得到幾人的消息後，羅江本想就這麽離開，可幾次忍不住停下腳步，最後自嘲地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我不欺。嗬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在豈不是等了上千年？”
羅江來到宿舍樓下，因為不敢直接上去詢問，就在路旁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石條板凳坐下，安下心來等待。
隻是等人實在無聊，羅江忍不住又想起了小小
“小家夥的精神攻擊倒真是個頭痛的問題，如果哪天再看到別人打女人，是不是又把人變成白癡？還有她的基因，是不是因為注射了姐姐的血液也產生了變異？可惜手上沒有儀器，不然檢測一下也好……”
就在羅江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沿著林蔭道向女生宿舍樓走來。羅江仔細一下，來的正是自己暗中等待的葉芸，而陪著她的也是熟人，交通大校的交換生傅小蕾。
羅江馬上起身離開路邊的石凳，這時他雖然樣貌氣質都變了許多，可象葉芸這樣熟悉的人，如果照麵肯定能一眼就看穿，在還不知道學校是不是有軍方的人留守的情況下，羅江不準備冒險。
也許是緣份，葉芸和傅小蕾經過石凳的時候，竟選擇在那裏坐下來聊天，而在幾顆樹後藏叵身形的羅江，稍稍集中精神，就可以聽到她們的交談。
“小蕾，我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吧，上次為什麽走得太匆忙？”是葉芸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
“是啊，沒辦法，誰叫學樣催得急呢？”傅小蕾的聲音倒是變了些，沒有當日的開朗活潑，多了一些社會繁雜的現實無奈。
兩個女孩子又聊了一會，傅小蕾突然問道：“小葉子，這麽久還沒有羅江的消息嗎？”
“沒有，劉霸上個月才去了一趟他家，可他爺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說是大半年前就短了音迅。”說著葉芸輕歎了聲，才接著說：“何教授家我也托人問過了，可惜他們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女孩子的語中，透出濃濃的憂鬱，那是一種無法化解的惆悵。
沉默了一會，傅小蕾才強顏笑道：“別擔心，他們可能是什麽事擔擱了，上次你不是說他和何教授因為發現礦藏，國家獎勵了一大批錢嗎？有國家的支持，他們應該沒什麽事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如果真的沒事，他不可能一點消息也不傳回來，就算……就算他不理學校裏的兄弟，也不會不管他的爺爺啊。”藏身樹後的羅江，似乎見葉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裏也忍不住暗歎了一口氣。
又是沉默了一會，傅小蕾輕歎一聲，淡淡地說道：“沒消息就算了，反正，反正你們也分手了，他怎麽樣也不關你的事了，小葉子，你該不會還掛念著他吧。”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擔心他的安全，那時他走得這麽急，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葉芸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小蕾，你又說到那裏去了，再說，就是掛念又有什麽用？”
聽到葉芸的說話，羅江心裏一陣陣的泛酸作痛，差點就忍不住要衝過去。不過最後還是壓下了衝動，因為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後，他已明白，若是為了葉芸好，就離得越遠越好。
兩個女孩子聊了大半個小時，都是一些以前的舊事，羅江發現原來在自己被人發現送去研究所的第二天，傅小蕾和那些交通大校的師生也匆匆離開了江華大學。
這一年來經曆了這麽多事，羅江已不是原來那個單純的大學生了，馬上就起了疑心，再聽葉芸說新年寄過去的賀卡被退了回來，心中隱約猜到，傅小蕾極可能就是軍方安排進學校的密探特工。
“如果小蕾真的是軍方的密探，那她這次來學校幹什麽？單純是看看葉子還是有其它的任務？應該不是針對我，如果他們有我的消息，一早就動手了，用不著來試探葉子，難道他們又發現了其他的變異人？”
羅江一邊偷聽著兩個女孩子的說話，一邊猜測著傅小蕾的來曆和意圖，最終決定，等她們分開後，跟蹤傅小蕾，看能不能找到其它變異人的線索。
兩個女孩子在石凳上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分手，傅小蕾把葉芸送回宿舍後，又坐在石凳上呆呆地想著什麽東西，直接電話響起，才匆匆起身離開。
羅江本想跟蹤傅小蕾，看她去哪裏，誰知道傅小蕾這次竟然是自己開車來學校，羅江正奇怪她怎麽會去停車場，傅小蕾已開著一輛白色的廣本揚長而去。
“我靠，我們國家的特工什麽時候也這麽有錢了，不是說一切為人民服務嗎？”望著遠去的小車，羅江也是無可奈何，雖然校門外有很多出租車，趕過去未必就追不上，但既然猜到傅小蕾的職業，他就不準備冒這個險了。
羅江懊惱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學校，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記起剛才兩個女孩子談話時，似乎聽傅小蕾提到過什麽“雅園小區”，嘴角不由泛起一縷耐人尋味的淺笑。
慢悠悠地來到校門口，羅江一連問了幾個出租車司機，終於找到一個知道“雅園小區”在那裏，便讓司機載了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