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拿人命填坑
小鳥稍想了想，咬牙切齒地答道：“放火吧！”在山區長大的小鳥，最恨的就是放火燒山的行動，但這時已不到他選擇。
隊長馬上冷冷地說道：“好，馬上檢查一下，我們有多少燃……”隊長正在說話，小鳥突然大叫一聲：“不好，趴下……”
隨著小鳥的叫聲，兩顆圓形的黑影從左右兩個方向，飛向被竹蜂逼成一團的黑火小隊。
“轟！轟！”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兩聲巨響，首先爆炸的是羅江投出的那顆手雷，還未落地就淩空爆炸，距離最近的大熊整個腦袋當即被炸成碎片，無頭屍身噴出近尺高的血泉。
何衛國投出的那枚手雷則落到人員最密集的傷兵中，一道燦爛的火光過後，有一半人被當場分屍。
硝煙還未來得及散去，又是兩顆黑影飛了過來……
時間又過了兩天，在這四十八小時裏，羅江和何衛國利用黑火小隊的留下的武器，又先後在兩個設伏，消滅了三個完整的叢林特種兵小隊後，其他追兵果然小心了許多，不敢再象開始那樣肆無忌憚地開展追捕，就算發現了線索，也等召集到足夠的人手才開始行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二人的逃亡生涯終於好過了一些，不過他們也知道，一天沒有抓到自己，軍方就一天不會撤退，而且在追逐逃亡中，他們還發現了本應死在研究所裏的副所長李勝。
“小羅，你確定看見的真的是李勝？”何衛國撕咬著剛剛捉到的野兔，一吃一邊問，鮮紅的血液隨著嘴角滑落，就象傳說中喜歡吞食童男童女的妖魔。
“我肯定，絕不會看錯。”羅江對何衛國的行為視而不見，因為逃亡中不敢生火，同樣的舉動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所以隻是淡淡地說道：“因為除了李勝，我還看到陳暉，他沒死，也跟著來了。”
“咯咯……”何衛國聽後，默默地撕咬著手上的半隻野兔，直到連骨帶內啃得幹幹淨淨，才打了個飽呃，冷冷地說道：“這也許是個機會……”
“唔！”羅江點點頭，半眯著眼，望著遠方的群山，語氣陰森地說道：“上次在研究所讓你逃過一劫，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你送得地獄，隻有那裏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
在距離羅江所在位置直線距離不到二十公裏的一個山坡下，李勝正半眯著眼，盡量把眼內的凶光和怒火隱藏起來，冷冷地問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廖參謀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可能，現在不比以前，什麽都講究和詣，這個責任我負不起。”
他們說的是搜捕計劃，李勝要求廖參謀把附近幾個城市所有的武警、民兵、警察，甚至是流氓混混都征調過來，進行拉網式搜索。然後把原先的主力集中起來，投放到各個製高點和必經之路，用當年鬼子的鐵壁合圍手段，逼出羅江和何衛國。
若是不計後果，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到時天上有直升機，各處要害處有據點，再由二線部隊打草驚蛇，逐步壓縮目標的活動空間，最後一網成擒。
可惜這個辦法有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如果保證二線搜索人員的安全？畢竟現在不比從前，就象廖參謀說的，現在是和詣社會，如果出現重大傷亡，誰也負不起這個負責。
而兩個目標人物的凶殘和強悍，又是四十多條活活的人命和過百傷亡換來的血腥事實，在這樣的背境下，廖參謀當然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去換李勝的滿意。畢竟就他個人來說，能否抓到兩名目標人物，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大不了是暫時停職處分，可怎也比後半身在監獄裏渡過強。
“你，你這是瀆職……”見廖參謀又一次否決自己的提議，李勝猛地捏緊拳頭，整個身體仿佛猛地膨脹了一圈，然後馬上又回複到原來的樣子。
廖參謀不屑地冷笑一聲：“我是否瀆職，還輪不到你來評說。”說完搖搖頭，淡淡地接著說：“還有，我希望你改變現在的態度，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取消你參與追捕的資格。”
聽到廖參謀的後一句話，李勝猛地作了一個深呼吸，把心中的怒火壓下，才平淡地說道：“好，我為剛才的說話道歉，但是廖參謀，你也不能否認，如果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很可能會失去目標人物的蹤跡。”
廖參謀皺著眉頭想了差不多一分鍾，才淡淡地問道：“你想怎麽樣？隻要是職權範圍內的，我盡量配合。”他也是沒辦法，上麵每隔幾個小時就來電追問進展，對兩名目標的重視可想而知，所以如果有可能，他也是希望能盡快完成任務。
其實找廖參謀之前，李勝也料到對方不會答應自己的建議，所以稍一沉吟，決了自己的要求：“四架直升機，三十名特種兵，由我全權指揮。”
廖參謀再次皺起了眉頭，這也是一個要負大責任的活，人員還好說，自己指揮著一半的搜索隊，由近千人中抽調三十個，誰也不會說什麽，可直升機不好辦，如果又是全軍覆沒，隻怕自己的軍隊生涯也走到了盡頭。
李勝明白廖參謀的顧慮，輕咳一聲，淡淡地道：“放心吧，直升機隻是用來運人，到了地方我就讓他們回來。”
李勝這麽說，是因為他有強烈的感應，他知道自己隻要離開指揮部，單獨出現在山區，羅江和何衛國一定會找上來，殺掉自己，而他現在，就是製造一個這樣的機會。
……
山區的淫雨，一開始就難以收止。雨不大，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迷霧的白霧，偶爾有陽光照射下來，則是峰巒錦秀，青翠欲滴。
李勝離開指揮中心後，讓直升機把自己投放到搜索部隊最外圍，一個視線開闊的河灣穀地，然後讓隨同的士兵搜集樹枝，點燃了一堆篝火，就下令原地休息。
一開始隨行的士兵根本不明白這樣做的目的，隻是格於命令不得不做，不過能休息一下，對辛苦了數日的士兵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所以無人反對。
可在第二天清晨的例行搜索中，偵察兵很快就發現了目標人物出沒的痕跡。李勝接到報告後連連冷笑，下令封鎖消息，不準隨行的士兵通知指揮中心，慢悠悠地食過早餐，才帶著大隊人馬地尋跡追去。
事情的發展就象李勝預料的那樣，每每就要失去線索的時候，隻要在附近細心尋找一下，肯定又會有新發現，這樣一來，到中午的時候，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其中的貓膩。
當黃昏到來，偵察兵在一個狹長的溪穀入口發現目標行蹤時，領隊的王剛再也忍不住，走到李勝麵前問道：“李所長，你能不能就這兩天發生的事，給我們一個解釋？”
“解釋？”李勝平淡地望著王剛，好一會兒才半帶嘲弄地說道：“你害怕了？一個帶著三十名全副武裝精銳士兵的上尉軍官，居然害怕一個地質教授和一個大學生？”
聽著李勝的說話，王剛隻感到一股熱血衝上腦門，古銅色的國字臉一片鐵青，一字一頓地說道：“李所長，我們尊敬你，希望你也能尊敬我們，這與害怕無關，隻是希望了解事實。”
“哦？既然不怕，那你問什麽。”李勝不屑地冷冷一聲，接著道：“不過你既然問到，我說一下也無防，讓你們安安心也好。”
李勝指著身前的溪穀冷笑道：“相信你們也聽到一些風聲，不錯，兩名目標人物都是基因變異人，被軍方找到後，送到我的研究所進行基因複製方麵的研究。在研究期間，我用了無數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實驗來測試他們的身體極限，結果好幾次他們都差點死在實驗室裏，所以，他們非常痛恨我，隻要有機會，就想殺了我。”李勝說到這裏，望著王剛問道：“上尉，我這樣解釋，你滿意了嗎？”
王剛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對李勝揮拳的衝動，冷冷地說道：“你還沒有解釋他們為什麽擁有這麽強悍的攻擊力。”
“哈哈哈……，你果然還是怕了……狗屁的精銳，連一個老頭和孩子就對付不了……”李勝裝模作樣地捧腹大笑，好一會才抹著眼淚說：“我不是說了嗎？他們是變異人，自然就比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軟蛋強上那麽一點，嗬嗬，是不是更加害怕了，小弟弟縮……”
王剛見李勝越說越過份，終於忍不住一把巴掌抽了過去。
出手後王剛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憤怒中出手的一巴掌，很可能當場就把高瘦的李勝扇昏過去，而對方怎麽說也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自己的做法和歐打上級領導沒什麽分別。
不過王剛的後悔很快就變成了驚愕，在他看來弱不禁風的李勝竟然輕輕鬆鬆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眼中流露出和餓狼一樣的凶光。
李勝眼內的凶光一閃而過，隨即換上深深的不屑和嘲弄，抓著王剛手腕的左臂輕輕一揚，象小孩子丟布娃娃一樣，把身形超過他三份一的王剛扔了出去。
“狗屁不通蠢貸，回窩裏再練幾年吧。”聽到李勝無情的譏笑，王剛腦子一熱，馬上把槍口對準李勝，但立刻就被一個人按了下來。
陳暉望著王剛充滿屈辱的眼睛，平淡地說道：“王隊，別理這瘋子，因為他也是變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