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變異狼人
羅江還未跑到出口,身後的三十餘名守衛向追來的五個變異狼人發起了攻擊,其中十人停下射出了麻醉劑,餘下的則兩人一組,拖著纖維網迎了上去。
研究所的守衛都是軍方挑選出來的精銳戰士,他們的槍法當然不是羅江這個初哥能相比的,輕輕鬆鬆,就十槍全部命中急速奔跑的變異狼人。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完全超出了他們的估計,五個中了高效麻醉彈的變異狼人,就象普通人被蚊子咬了一口,一點反應都沒有。其實他們隻要有點腦子就得想到,連毒氣都不怕的生物,又怎麽會在似小小的麻醉劑?
不過這時候,變異狼人已撲了過來,容不得守衛們多想,其中一組纖維網網到了一個狼人,可拉網的兩名守衛根本敵不過對方高速奔跑帶來的巨大動能,一下就失去了平衡,連人帶網撞到狼人身上。
對送上門的點心,變異狼人當然不會放過,雙臂大力一震,纖維網就在強大的反作用力下離開了他的身體,然後掃飛一個守衛的頭顱,再順手抓住另一個守衛的肩膀和大腿,輕輕一撕,濃稠的汙血和冒著熱氣的內髒灑了一地。
其他拿著纖維網衝上來的守衛更慘,大多數是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就被分屍的分屍,斷頭的斷頭,死得不明不白。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是傻的也知道眼前的怪物不是這麽好對付的家夥了,但那十個抓著麻醉槍的守衛,因為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雖然個個麵色蒼白,但仍沒有一個逃走,有人繼續裝彈準備射擊,有的幹脆把麻醉槍當棍子用,準備拚命一搏。
接下來的對抗,毫無懸念,最多也就一個深呼吸的時間,十名守衛中,六人被變異狼人分了屍,一個被當場抓爆腦袋,剩下的三個都是開膛破腹。
他們都死得很慘,而且毫無價值,不過他們的軍人意誌,還有是值得所有人敬佩。
有這麽一會兒的緩衝時間,二號出口的最高現場指揮區,那位企圖活衝變異狼人的少校也反應了過來。看到因為自己一個錯誤命令死無全屍的部下,少校雙眼如同受傷的野狼,血紅中透著幽深的寒光,瘋狂地大叫道:“開槍,幹掉它們。”
防衛二號出口的守衛,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可惜少校的命令來得太遲了,五個變異狼人已突到他們的防線五米之內。
前排的守衛剛剛舉起槍,還未來得及扣機射擊,五個變異狼人已象五頭發狂的野牛一樣撞入到人群中,展開了瘋狂的殺戮。
在近距離的貼身肉搏中,五個由精銳特種兵轉化而來的變異狼人發揮出令人不敢相信的屠殺效率,就象評書中形容的絕世猛將,當真是擋者披糜,碰到就死,擦著也重傷。
血花飛濺的同時,自動武器在近距離密集人群中的缺點也表露無遺。雖然眼睜睜地看著五個怪物在屠殺自己的戰友,但沒幾個人敢真的對著人群開槍,因為誰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開槍,殺死殺傷的自己人肯定是敵方的數倍,甚至是十數、數十倍。
望著衝入人群中恣意地屠殺著自己部下的變異狼人,少校緊握的拳頭中,指甲已插入掌心的肌肉,一滴滴鮮血在主人未知覺的情況下,悄悄滑落地麵,而少校的牙齒,也被他當場咬碎了兩顆。
“砰!”少校猛然回頭狠狠地捶了一拳身邊的步近戰車,力竭聲斯地對上麵的機槍手呐喊道:“開槍,開槍啊,把這些怪物統統給我打成肉醬。”
“營長,可是還有……”機槍手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營長已撥出配槍,幹脆利落地膛,然後對準他陰森森地說:“要不你開槍,要不我開,三,二……”
不說少校再念下去,機槍手望了一眼少校,再看看前方正在被屠殺的戰友,咬咬牙,打開保險,悲呼了一聲:“兄弟,對不起了……”
“噔噔噔……”輕型步兵戰車上的並列機槍,隨著機槍手的悲呼聲同時展露獠牙,在不可一世的咆哮聲中,用狂暴的子彈打出了一場金屬風暴,隻用了六七秒,就把前方六七百平方米的區域徹底掃蕩了一遍。
兩道桔紅的火舌把二號出口的水泥地麵打得千瘡百孔,碎石橫飛,無論是走避不及的守衛士兵,還是變異狼人,隻要迎上並列機槍形成的金屬風暴,無不當場被撕成碎片,變成一堆堆沒有生命的骨肉纖維。
戰鬥,或者屠殺,在步兵戰車上的機槍手決定開火後,就已注定要結束,在六七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但就是這六七秒的時間,超過四十名守衛喪命在自己的戰友手下,屍體被撕成碎片,和其他戰友,甚至是變異怪物混合在一起,永運也分不開了。
麵對這樣的結局,人們欲哭無淚,茫然以對,包括少校和機槍手,就象一群失走了靈魂的喪屍,根本不知道自己下刻應該幹些什麽。
當在二號出口的守衛們,在趕來幫助的戰友的支持下,懷著悲憤和怨懟收拾殘局的時候,羅江和何衛國已悄悄地離開了這裏。
時間距離二人逃離研究所已超過了一個星期,羅江當日與變異狼人戰鬥的傷口,也早就在身體強悍的恢複能力下全愈了,但他和何衛國教授希望的得到的自由生活,卻仍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雖然在逃亡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自由不是那麽獲得的,也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並為此作了自以為足夠的安排,可惜他們還是低估了政府的力量和決心,在出逃後的第三天就暴露了行蹤。
當時何衛國去找人做身份證,沒想到這些滿大街造假證的家夥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一轉身就出賣了顧客。若不是那個造假份子心急立功,跟蹤水平又實在太爛,讓何衛國發現了行跡,二人又馬上逃走,肯定被趕來的特種兵抓個正著。
微雨當中,一道鬼魅般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竹林深處,隨即響起他冰冷的說話聲:“教授,他們馬上要過來。”
一身便服,上身卻套了一件防彈衣,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何衛國點點頭,望著眼前茂盛的竹林,陰森地說道:“好,就在這裏給他們一點教訓,省得整天這麽囂張。”
先前的人影正是羅江,他與何衛國被發現後,開始時還想逃入城市混入人群裏,但很快事實就證明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他們祖國是地球上對社會控製最嚴密的國家,當政府下決定要追緝一個人的時候,除非是會變身的神仙,不然絕對逃不過去,所以到最後,他們唯有逃進山區。
可就算他們逃進山區也不行,以特工和精銳部隊組成的搜索隊也跟著追進了山區,隨行的還有十數架直升機,明顯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麵對這樣的情況,羅江和何衛國隻能是白天盡量隱藏,等到夜晚再利用天色掩護逃亡。可就算這樣,他們仍然擺脫不了追兵,如果不是兩人都擁有非人的體質,能一個晚上在烏燈黑火的深山老林跑出一百幾十公裏,加上追兵又希望能活捉兩人,他們早就落到追兵的手裏了。
在連接遇到幾個危險後,二人也知道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商量後決定利用深山裏複雜的自然環境給追兵一個血的教訓,讓他們不敢再這麽肆無忌憚,為後麵的逃脫創造機會。
在距離竹林不到一公裏的山溪邊,一個小隊的特種兵正在作臨時休息,其中一個臉上塗著油彩,一身叢林迷彩服,長得異常高大健壯的青年向身邊的同伴問道:“狐狸,你說咱們還要多久才能抓到他們,三天行不行?”
“別都別想,再有半個月能完全這該死的任務就偷笑。”被稱為狐狸的青年不屑地說道。
先前的青年聽了,馬上不滿地叫道:“我操,那我們不是起碼還要在這旮旮裏轉半個月?還有這鬼天氣,來讓不讓不人活了?”
“大熊,怎麽了,以前也不是沒試過。”另一個和他們同樣打扮特種兵笑著插嘴道:“哦,我知道了,大熊想妹子了。也是,剛剛才有點進展,這次又不知道還要多久,萬一回去的時候發現已被人橫刀奪愛,那真是……”
大熊被說中心事,馬上咒罵道:“幹你個龜兒子,田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聽到大熊的叫罵,十幾特種兵都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一個身材健壯,明顯是頭領的中年人卻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訓斥道:“好了,別在這鬼叫了,大好遠就聽到了,如果想早點回去,就賣力點把人抓了。”
大熊尷尬地笑了笑,小跑到中年人身邊,涎著臉問道:“隊長,那兩個到底是什麽人?上麵除了照片居然什麽資料也不給,太神密了吧。”
隊長狠狠地白了大熊一眼,冷冷地說道:“該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這次口頭警告一次,下次再亂打聽,報告處分。”
大熊不在意地聳聳肩,卻也不再追問,倒是旁邊的田鼠插嘴道:“隊長,部隊紀律我們都知道,但這事真的邪乎,兄弟們也是心裏沒底。”
大熊見有人付和,又開口道:“是啊,隊長。咱們帶來的軍犬根本就沒用,當時狼牙和哮天犬嗅他們衣服的時候,大家也在場,它們就象嗅到了野生的老虎皮,差點就把鼻子給毀了。”說完想想又加了一句:“沒有軍犬,我們就是瞎貓抓老鼠,除非老天爺幫忙,不然一輩子也沒想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