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被跟蹤了？
“真的假的，一個女人也這麽利害？”葉芸聽了，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明顯是把傅小蕾的說話當傳說故事了。
羅江卻點點頭，接口道：“詠春拳我聽說過，據說李小龍當年就學過詠春。”男性天生就有暴力和戰鬥傾向，羅江雖然以往對武術沒什麽興趣，但總聽身邊的朋友說了一些。
傅小蕾馬上得意地說道：“想不到你居然也知道詠春拳，老實告訴你們，其實有很多外國武裝機構，如法國的特種部隊，都有聘請詠春大師做搏擊教練。”
接下來，傅小蕾又和羅江說了一些武術技擊方麵的事情，葉芸一開始還頗為興奮，但過不了多久就漸漸失去了興趣。羅江一開始並沒有注意，直到傅小蕾向他呶呶嘴才反應過來。
望了一眼嘟著嘴發悶的葉芸，羅江不由啞然一笑，搖了搖頭便轉換話題，接著葉芸也很快加了進來，三人的關係在閑聊中不斷增進，若非為了趕回學校，還不知道聊到什麽時候。
第二天吃過晚飯，羅江隨傅小蕾到國術館報了名，葉芸也跟了過去，不過卻目的不一樣，她隻是為了看熱鬧。
此後的一段日子，羅江開始在傅小蕾的教尋下學習詠春，因為詠春拳的練法與其他拳法不同，如果想快速提升，就必需有人陪同練習，所以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羅江和傅小蕾的友情發展得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
葉芸雖然沒有興趣學拳，但幾乎每晚都到國術館看羅江和傅小蕾練拳。她一般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觀看，隻有在休息的時間幫羅江擦擦汗，後來見羅江練拳辛苦，但經常帶些糕點之類的小食，讓羅江在大量運動後補充體力。
葉芸的這些舉動，讓她獲得了最完美情人的稱號，這段時間以來，學樣的情侶隻有吵架，男生都會以葉芸為例子說：“你看你象什麽樣子，學學人家葉芸吧，多溫柔體貼。”
在這種情況下，女生雖然一般都會嗤之以鼻，但暗地裏卻狠得牙癢癢的，認為葉芸是現化女性最大的叛徒，其行為是文明的倒退表現，甘作感情的奴隸。
葉芸不管別人怎麽看，自己喜歡就行，而且她知道羅江也喜歡。
羅江當然滿意，但葉芸付出的越多，他的心理壓力就越大，他怕變異後的自己無法償還這份情債。他一直掙紮著，要不要去醫院做一次徹底的檢查，但又害怕麵對絕望的結果，還有隨之而來的麻煩和恐怖，他絕不願成為研究所裏的白老鼠。
為了發泄心裏的苦悶，羅江把所有精力的都投入到練拳當中，半個月下來，雖然在技巧運用方麵還遠遠不如傅小蕾，但在耐力、爆發和恢複方麵，卻因為變異後的身體大占上風，現在兩人對練，如果傅小蕾不能在十五分鍾內擊倒羅江，基本就沒有機會了。
這晚練完拳，羅江剛剛把葉芸送回宿舍，電話就響了，拿出來一看，上麵顯然的居然是教授何衛國的號碼。
何衛國是羅江的導師，以前兩人的關係一向不錯，隻是在上次羅江阻止了他的計劃之後，兩人才不在私下來往，今天打電話過來，羅江估計一定是有什麽著緊的事件，馬上就近好接聽。
“喂，你好，何教授嗎？”羅江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路邊不顯眼的樹下。
電話裏傳來何衛國有些沙啞的聲音：“對，是我，有些事我想找你談談。”
羅江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點點頭，答道：“好的，沒問題，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兩人都是變異體，羅江不怕教授對他有什麽不利的舉動，而且他這段時間學拳，搏擊方麵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
“不用了，我就在你前麵轉彎的地方，你直接走過來，裝作偶然碰到的樣子，然後我們到家裏談。”羅江感到何衛國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心裏更加疑惑，到時是什麽事讓對方這麽神秘？
走到轉彎處的時候，果然看到何衛國在對麵緩緩地走了過來，羅江按電話裏說的，遠遠地打了個招呼，便走近到卻冷冷地質問道：“教授，你跟蹤我？不然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何衛國滿麵笑容地說道：“好啊，不如到我家裏坐坐，我們很久沒聊過了。”說完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這個一會再和你解釋，現在我們要保持笑容，旁邊可能有人在監視。”
聽說可能有人在暗中監視，羅江身上的毛孔猛地炸起，心裏驚叫道：“想不到自己最怕的事，居然還是來了。”他清楚自己和教授的情況，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們起了懷疑，展開調查，就算不能發現所有的秘密，但一些蛛絲馬跡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
何衛國見羅江猛然變色，心裏暗歎一聲，拍拍羅江的肩膀，強笑道：“別緊張，我也隻是懷疑，上去再說吧。”羅江默默地點點頭，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和教授慢慢地向教師樓走去。
進了家門，羅江沒發現何衛國的妻人，便自然地問了一句：“師母呢？還沒有回來？”
“到那沙發那邊坐吧。”何衛國說著，便坐到沙發上擺弄荼具，直到完成了那一套工序，才輕歎一聲，對板著臉的羅江說：“前兩天我讓她回娘家，因為接下來的事，我不希望影響到她。”
羅江剛剛捧起茶杯，聞言馬上又放了下來，追問道：“教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何衛國喝了一口茶，沉默了一會，才無奈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應該都受到懷疑，被暗中監控起來了。”
見何衛國仍是一付不緊不慢的樣子，羅江心裏發急，忍不住大聲說道：“靠，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啊。”身體變異被別人發現，是羅江最害怕最著緊的事，直到現在才爆發，也算是忍得住氣了。
羅江還未說完，何衛國身上的氣質猛然一變，由原先的淒苦無奈變和陰沉凶狠，如惡狼一樣冷冷地盯著羅江，但仍極力壓低聲音說：“我們學校和交通大學的師生交流活動，你應該知道吧，我懷疑那些教師就是對方派來的監控人員。甚至一部份學生也有可能是他們的人，比如好個傅小蕾就很值得懷疑。”
“哦？”羅江在腦裏轉了一遍，發現自己對交通大校派來的教員沒什麽印象，但傅小蕾，和一般的學生的確有些不一樣。平時開朗活潑，就一個沒機心的馬大哈，可在和自己對練的時候，卻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漠視生死的強大壓力。
“有證據嗎？還隻是懷疑？”
何衛國搖了搖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明麵上的證據，但我確定其中兩個調來的教員在暗中臨視我的一舉一動，而且有人到過我的實驗室和家裏，雖然他們在翻查後盡量把所有東西複原，可我一早就弄了一些預防的小手段，所以瞞不了我。”
聽何衛國說到這裏，羅江心底一陣冰冷，如果教授說的都是真話，那麽毫無疑問，他們已被人暗中監視起來。羅江想理出個頭緒，但正所謂關心則亂，越想越是煩燥，最後忍不住大力拍了拍前額，無力地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聽天由命！”何衛國麵容陰冷地盯著羅江，過了幾秒，才語氣低沉地緩緩接著說：“或者，先下手為強！”
“你是說？殺了他們？”羅江猶豫地問道，何衛國陰陰一笑，卻沒有回答，不過眼中流露的瘋狂神色卻作出了最直接回答。
羅江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擺擺手：“不，不，先不說沒的證據，就算他們真的是暗探，我們也能隨意殺人。”
“假偽善，那你說，現在怎麽辦？”何衛國冷冷地望著羅江，就象望著一頭落到陷井裏的孤狼。
與此同時，在距江華大學不遠的賓館商務會議室裏，王少傑和廖參謀，還有兩個神情剛毅的中年人，正在聽取一個約三十歲左右，氣質典雅從容，充滿成熟風情的女性的報告。
“……根據這半個月來的調查，現在已確定懷疑對象是變異人類，因為就算拋開他們其他方麵的表現，單單在基因對比中，我們發現他們與正常人類的差別分別是驚人的5.2%和5.6%……”
“等等，白博士，你說的驚人變異，就是和普通人差別百份之幾？我承認他們的身體素質的確是遠遠超過普通人，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吧。”一個國字臉的中年插口問道。
被稱為白博士的熟女冷冷地望了說話的中年人一眼，淡淡地說道：“請你聽清楚，我說的基因差異。如果還不明白，我想下麵的數字可以幫助你理解這種差別，現代醫學證明，基因相差0.01%，就有可能決定一個人是動運天才還是藝術家，而黑猩猩和人類的基因差別隻有1.23%，兩者基因的功能區域差異更是隻有0.75%。”頓了頓，又接口道：“就算是一頭肥豬，和人類的基因差別也隻有5%，那麽你現在還會認為，百份之幾不是驚人的變異嗎？”
中年人尷尬地笑了笑，道：“這個，各有精通嘛，今天算長見識了，博士，請繼續。”
白博士點點頭，合上桌麵的文件，望了在坐的眾人一眼，然後嚴肅地說道：“因此我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兩個人已經在未知外星生物的侵入或同化中，產生了變異或者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