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靠不住啊！
早晨的陽光照在葉芸髻角的茸毛，閃耀著淡色金的柔光，配合女孩子俏麗的臉容和羞澀的表情，落在羅江眼裏，真是說不出的嬌豔欲滴。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尷尬起來，羅江的雙手在那驚豔的一刻，已不自覺地搭上了葉芸渾圓的肩膀，可惜女孩子卻忘了應該配合地閉上眼睛，所以進行到這裏的進修，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戀愛中男女，誰會率先清醒過來，這個不好說，但在這裏，卻是羅江首先選擇了退卻。激動的本能一過，羅江馬上就想到了自身的情況，一個變異的怪物，有資格戀受嗎？
望著羅江隱藏著落漠心灰意冷的麵容，葉芸輕歎一聲，幽幽地問道：“羅江，你真的喜歡我嗎？”
羅江聞言心裏一痛，口中無言以對，正想岔開話題，不遠處卻傳來爭論聲，抬頭望去，正好看到一個高瘦的男生激動地揮舞著手臂：“算了，說你又不相信，昨天那是意外，閃電引爆了防空洞裏炸藥，我親眼看到校長寫的報告，還會有錯？”
“校長寫的報告又怎麽樣？你沒聽過報告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嗎？”另一個個子稍矮一點的男生說到這裏，四周望了望，稍稍壓低一點聲音說道：“上次恐怖份子襲擊的事還記得吧，昨晚也是他們。聽我表哥說，江華大學這裏有一張二戰時的藏寶圖，他們就是衝這東西來的，不過昨晚讓特警堵在防空洞那邊，雙方幹了一場。”
後者的說法，明顯比同伴的更有說服力，所以高瘦個子馬上忘了自己的觀點，好奇地追問道：“也是，警察係統裏傳出來的消息，應該可信，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說不定那張藏寶圖還留在學校呢，如果讓我們找到就發財了。”
稍矮的男生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我肯定不說，我表哥可是警告過不許外傳……”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發現了石椅上的羅江和葉芸，馬上收起話題，拉著同伴匆匆地離開湖邊的石徑。
望著兩人運去的身影，葉芸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瞪著美麗的眼睛說道：“羅江？這個，剛才他們說的好象是同一件事吧，怎麽和你說的不一樣？”
羅江稍想了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正是政府的高明之處，所謂堵不如疏，那不如幹脆由自己散布消息，讓人無從分辯，於是笑了笑道：“政府希望大多數這樣認為，於是情況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葉芸也不笨，眼珠一轉就明白過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而被人打斷了之後，他們也沒有繼續坐下去的打算，羅江陪葉芸吃過早餐，就把女孩送回了宿舍。
等到晚上的時候，江華大學裏已是謠言滿天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這樣一來，事實還反沒有多少人相信，都掩蓋在各種版本的絕密消息當中。
到了第二天，市政府又傳出驚人的消息，電台、電視台不停地播放著一個通知：因地下天然氣大量湧入地下管道，已達到高危水平，為了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防範而未然，市政府決定於北京時間十四點正主動引燃下水道中的天然氣，請市民和機關企業做好防護工作。
了解事情真相的羅江當然猜到是怎麽回事，在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守口如瓶，在他看來，既然政府已插手，以後就沒有他這個小人物的事了。
為了保證安全，學校停課一天，等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開始全市戒嚴，整個城市一下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聚集在指定到安全地點。
兩點正，隨著指揮中心的王少傑一聲令下，布置在下水道裏的一百八十多噸鋁鎂燃燒彈，由一百三十七個出口同時“引燃”，向市區中心作向心燃燒。
下水道裏的燃燒彈在幾秒內就產生了強大的高溫氣壓，火龍過處，一切就象科幻大片裏的情景，無論是公路、街道、工廠、住宅區……，最大部份的封井蓋都被強勁的氣流衝上半空，然後在出口處冒出十多米高的火焰柱。
當那一百多道火龍兩分多鍾後在市中心匯合的時候，整個城市也禁不住猛烈地晃動了一下，中心大街有一段近三百米的下水道當場炸塌，形成一個直徑接近一公裏的蘑菇雲。
在其它地方，因為受大氣壓力的影響，無數熊熊的烈焰順著下水管衝進建築物內，點燃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一些預防工作不到位的地方，紛紛發出警報。
麵對一瞬間就被破壞得千瘡百孔的城市，市府領導們抓狂了，在作戰室裏協調工作的市長如一匹受傷的惡狼，狠狠地抓緊下命令的王少傑的衣領，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直到被反應過來的廖參謀等人拉開。
在下水管裏向心引燃會造什麽結果，作為老手的王少傑自然心裏有數，但為了保證消滅可怕的外星膠質，他不得不選擇這種破壞力最強的方式。其實按他最初的估計，現在已是損失最小，最理想的情況了。
作戰室裏的情況，外界的市民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事先已有政府全額賠償的通告，所以隻要沒有人員傷亡，所有人都顯得很興奮，可以預見在末來頗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件事都會成為最流行的話題。
“天然氣事件”結束了，至於結果怎麽樣，有沒有消滅外星膠質，羅江並不在意，也不沒有去專門打聽，他隻希望自己能回到平凡的學生生活當中，以至於連江化大學與交通大學的師生交流也不知道。
在隨後的幾天裏，張潔也找到了羅江，向他道歉並表達了感謝，羅江隻是禮貌地回應，陪對方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就沒有再聊絡過，若非自己的身體確確實實地發生了變異，羅江差點以為這段時候的經曆隻是一場惡夢。
戀愛中的情人，每邁過一道坎，感情就會加深一分，羅江和葉芸也是這樣，雖然故事中的男主角因自身的原因不敢全情投入，但當女孩子主動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麽問題了。
“羅子，你和葉芸現在發展到那個階段了，還停留在手口之欲，還是真個消魂？”吳貝貝半躺在床上，對正在梳理頭發的羅江調侃道。
羅江與葉芸的感情，在平淡中漸漸升溫，而熱戀中的男女，特別是女性，大都會努力營造隻屬於兩人的世界，不喜歡別人打搗，葉芸當然也不例外，所以這段時間，羅江經常脫離群眾，單獨作戰。
羅江頭也不回，笑罵道：“那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我們可是純潔滴！”今天晚上他和葉芸約好去看剛剛上的歐美大片，現在時間差不多，可沒空和吳貝貝閑聊。
“我靠，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的世界。”吳貝貝裝作老成持重地搖了搖頭，接著說：“羅子，你可別說兄弟沒提醒你，現在已經不流行純潔了，男女關係如果不能在一個月內獲得徹底突破，基本就沒戲了。不信你可以問問虎子和劉霸。”
“沒有這回事，羅子，你別聽他胡說。”正在穿褲子的劉霸大聲反駁道，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羅江啞口無言：“我和那口子，就拍了將近兩個月，當時她還問我，看你瘦瘦的，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啊，結果老子一怒之下，把她就地正法了。”
看著一臉賤笑的劉霸和吳貝貝，羅江隻好把目光投向未表達的虎子，結果這個賤人竟難得地紅了一次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屬於吳老大所說的範圍之內。”
聽完虎子的說話，羅江徹底無語了，而且在經過那晚消滅外星膠質的事後，心裏對新鮮血肉的渴望似乎也沒有這麽強烈了，身體的變異也穩定下來。他不由想到是不是什麽時候去檢查一下身體？好象無論科幻片還是小說裏，這種情況都不會影響功能，或者先賣個套套備用？
見羅江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吳貝貝拍了拍床板哈哈大笑：“羅子，是時候發起總攻了，兄弟們精神上支持你。”
劉霸和虎子也跟著起哄，羅江一時尷尬得要死，正不知道該怎麽辦，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葉芸，馬上逍灑地揮了揮手，笑道：“感謝各位兄弟友人的鼎力支持，現在佳人有約，就不多聊了，大家放心，隻要時機成熟，便是決戰的時刻。”
學校大門外，一身淡藍吊帶配白色短褲的葉芸，把少女美好的身段完美地展露出來，顯得時尚而活潑，羅江剛剛走近，就感到一股強烈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因為上次敲門事件已成為好友間的笑柄，臉皮嫩厚的葉芸就再也不肯到羅江的寢室，甚至是宿舍樓，如非必要也盡量不走近，所以學校大門就成了他們外出的匯合地。
“羅子，好看不？”感受到羅江傾慕而熱烈的目光，葉芸得意地挺挺胸，還順勢扭了扭小蠻腰。
羅江感覺喉嚨有點發幹，趕緊移開目光，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唔，不錯，挺好。”
這時附近的幾個男生也補葉芸的風情吸引住了目光，紛紛投來熱切的目光，這下葉芸還倒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拉著羅江的手臂，低聲問道：“會不會太暴露了？”
羅江掃了一眼附近的男生，輕笑道：“沒事，讓他們饞去，饞著饞著就習慣了。”話聲未落，羅江就感到腰間的嫩肉一陣劇痛，隨即而來的還有葉芸的白眼和撕嬌味道遠超過責罵的“壞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