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年少的愛情

30、年少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品嚐了放假更累這一事實,別說加更,就是親們的評我都沒來來得及回了。昨晚玩了通宵,今早八點多才回來,閉著眼睛碼了這一章,所以錯字神馬的大家就見諒了哈,實在抗不住了,晚上如果能起來再來回大家的評。

遲到的祝福:祝大家元旦快樂,新一年萬事如意,心想事成O(∩_∩)O哈!!!

“瞳瞳對雲銘說要考海城大學,差點將阿銘給氣死,兩人為此又吵了一架,你去剛好勸勸他們。”雲錦生歎口氣道。

他們父子麵前他的立場其實挺尷尬的,他這輩子注定是沒有孩子了,因而本著愛屋及屋的原則,他也會把雲瞳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喜歡。隻是雲瞳雖然是個同,卻一直不理解他與雲銘的感情,或許更多的不是針對他們之間的感表,而是對雲銘的陳年積怨,所以連帶對他也有些不待見了。再加上他現在的身份,所以就更不可能參與到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中了。

“其實我也不想雲瞳去考海城大學的。”縱然今生自己真的有機會這麽早的就接觸到了雲瞳,而且他似乎也對自己有點上了心,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說,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康連城已成了他心底深處的一根刺,所以如果能讓雲瞳不去海城,他是舉雙手雙腳來讚成的。但他能阻止的了嗎?有心怕也無力。

何況他不能這麽自私的,因為雲瞳在海城不隻是發生了遇到康連城這麽簡單的事情,他記得雲瞳未來的事業起點也是從海城開始的,所以有些改變,尤其不是關於他自己的,他真的沒權利來改變。

想到雲瞳將來要走的路,他的心忽然一動,似想起什麽般,有些興奮的一躍而起,嘣的重重的一聲與車頂來了個親密接觸。這一下了青璃是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呲牙裂嘴的好不狼狽。這人興奮的都忘記了自己此時還在車裏,嚇得雲錦生差點將車開到溝裏。

苦笑不得:“青璃,你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又想到了什麽,這麽忘乎所已?”看他那麽淡定的樣子,看來是早就接受了青璃時不時的抽風行為。

“是有個想法。”青璃忍不住輕笑:“錦生叔,我們的產品不是要打廣告吧,就讓雲瞳來吧,你說怎麽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青璃竟似乎忘記了剛才被撞到的頭顱,忍不住的捂著頭就對雲錦生道,人竟然還高興的笑出了聲。

雲錦生似乎一怔,當下一腦補,卻滿頭黑線了。以雲瞳那眉目如畫的古典少年模樣做個廣告代言什麽的,對購買者來說真的太有誘惑力了,隻是是不是與他們的產品不太相符啊,他們這是電子好不好?

不說那不久之後就要上市的手機,就是以前的電視機冰箱與雲瞳的形象也不合啊,不由得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青璃,他不相信青璃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隻要廣告創意好,人物形象完全沒問題。與廣告公司合談時將他們以形象來想創意,我就不相信雲瞳代言不了我們的產品?”青璃在這種時候霸氣十足,容不得任何人反駁他的想法。

“你這是在為我們的產品打廣告,還是想將雲瞳捧成廣告界的明星?”雲錦生苦笑不得,青璃本末倒置的功夫太強了,隻是他們卻不能讓青璃這麽胡鬧下去。

“何況,雲瞳可不喜歡這種事情,你有把握他能答應?”雲錦生十分的懷疑。

不喜歡?青璃聳聳肩。此時的雲瞳也許的確不喜歡那種拋頭露麵的生活,但未來的他卻就屬於那種燈紅酒綠十裏繁華場的世界。他是天生的就應當活在所有人目光下的天皇巨星,也許他真的可以不喜歡那些戲子般的日子,但他那無與倫比的音樂才華真的不應當就這麽消融在這片歲月的長河之中。

曾有多少黑夜,他就在他那天籟般的聲音中熟睡。曾有多少歲月,他就在他那清靈空韻的音樂之中洗去心靈的疲憊,然後再揚帆起程。他記得這個充滿古典氣韻的少年以他天才般的耀目光華,開創了一個新音樂時代。古典的重現、古典與時尚的完美融合,他獨一無二的音樂,將風靡整個世界。

所以青璃絕對不允許雲瞳錯過海城的那個人,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那應當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邂逅吧,雖然這樣說有些誇大其辭的意味。

“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讓他答應的。大不了我就以雲婆婆的手術費為由,讓他來給我拍廣告。”說著這些話的青璃,顯得不容置疑的果斷與堅決,雙眸褶褶有神:“音樂也交給他來做,不僅廣告曲要他來做,而且要為青瑞電子寫一首廠歌,一定要讓所有的青瑞人都會唱。”說著青璃哈哈大笑,興奮、張揚與驕傲,看得雲錦生的眼睛都有些花了,然後是沉默。

這與他究竟有多少關係呢?雲錦生默然的在想。更多的驕傲與興奮怕是因為這所有的一切是屬於他心中的戀人的。他為戀人的才華而驕傲,為有這樣的戀人而神采飛揚,這又需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的才華與事情,當作自己的來驕傲來興奮,他的心忽然為這段感情有了絲隱憂,青璃對雲瞳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而這還不夠,青璃拿起了自己的電話。雲瞳是沒配手機的,有手機的是雲銘,平時青璃其實挺怵與雲銘打交道的,但這個時候他那麽興奮的喊了一聲:“銘叔,雲瞳在嗎?我找他有事。”

接下來雲錦生就聽到了青璃與雲瞳那大呼小叫的一番近況播報,再之後青璃的聲音忽然就多了一點誘惑的意味:“雲瞳,雲瞳,你羨不羨慕我啊?”誘餌先下。

被青璃那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將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雲瞳徹底的驚醒了,這都是什麽加什麽,怎麽無頭無腦的就來了這麽一問,他滿頭黑線的想著。

“我羨慕你什麽?”他沒好氣的道。

“咦,你不是一直妒忌我嗎?聽我說自己隻有十六歲,看把你臉給扭曲的,怎麽樣現在我給你一個趕超我的機會,你要不要啊?”這麽欠扁的說辭差點讓雲錦生再次將車直接開到高速公路外。

而另一邊的雲銘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那被握在雲瞳手裏的手機,是不是下一刻它就得被兒子給肢解了啊?那個青璃究竟說了什麽將親親寶貝氣成這樣子。

“水青璃,你去死吧。”一時之間雲瞳似乎都忘了自己是在醫院裏了,不由得怒氣高漲的喊道。

但青璃似乎早已知道雲瞳這炸毛的個性,在雲瞳還沒來得及摔了手裏的電話他就笑嘻嘻的又說了一句:“這可是你父親銘叔的電話啊。”雲瞳的手一滯,不由自主的看向一邊的父親,這才發現父親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呢,同房間的還有一位老太太與陪床的兒女一個不落的呆若木雞,我一世的英明啊,雲瞳欲哭無淚,下一刻拿著電話便出了病房。

“有什麽事?沒事早掛,想聽讚美的別找我。”雲瞳怒氣衝衝的道。

電話中又傳來青璃有些戲皮笑臉的聲音:“其實是給你找了份工作的。”雲錦生就在一旁聽著青璃笑著連說帶比劃的對雲瞳說起了自己那偉大的計劃,帶著誘惑,帶著無比的煽動性。

其實雲錦生很想提醒一句,我們現在不就在去上海的路上嗎?不用三小時,不,已走過的路加現在的速度隻要再用一小時的時間你們就可以見到麵了,麵對麵的說不比你們現在連說帶比劃的要省事的多,這比劃對方還看不見。何況這電話費浪費的多不值得?就是接電話的雲瞳,錢一樣不少花啊?你的電話費你有錢可以自己交,我管不著。但雲銘的電話費可是的我來交的,雖然我依舊管不著,雲錦生在心裏念念叨叨著道。

想是一回事,但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雲錦生並沒有提醒,也沒有阻止。看著那張年輕的臉龐,那麽的神采風揚,眼神、笑容、語氣以及渾身上下所散發的那種味道,無不強烈的表示著這是一個陷入愛河的少年。這個時候的他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都要膩在一起,雙方的對話即使在外人聽來白得不能再白,但對於他們來說,那卻是互訴衷腸的表現。即使眼前這對都是天才的少年也半點都不例外。

隻是他們確定要開始一段分隔兩地的戀愛?他們實在太年輕了,年輕的還不知時間的無情,這不就是雲銘一直聲色未動的原因嗎?他知道青璃早晚會離開的是嗎?雲錦生在心裏苦笑的想。

原來他並不是妥協了,而是他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雲瞳說要考海城大學他會那麽暴怒,在心底不由得輕歎了口氣。其實他們不也經曆過這段時間嗎?感情這個東西如果能說分就分,說不行就不行,那裏還會有那麽多的無奈與疲累。

如果真的能做到那麽的理智,他們兩人早就應當分開了,而不是現在這麽痛苦的選擇相守。有多少的年夜裏他們兩個租住在上海那座空冷的屋子裏,不能回家。雲阿婆的故作不知並不是說就認同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雲瞳自己就是一個同類,卻並不一定就以此便會認同了父親的關係,所以正因為感情越深所受到的傷害才會越深。這些人都是他們平時最敬愛,放在心尖上的親人,寧願自己受傷受累也不願委屈他們的人。但世上就有這麽無力的事情,偏偏就是這麽一份不挨於任何人的感情,卻讓他們受傷如此之深。

如果能分,也許他們早就分開了。如果分開,他們都能高興的回到最初,那麽他們也早就分開了。可是不行,他們嚐試過,傷已造成,就是分開卻已迷補不了多少東西了。

他與雲銘遠走上海,是雲婆婆的一句話:“與其都這麽痛苦,不如我就成全你們,這不代表我就承認了你們,在我說原諒你們之前,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再回來了。”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走了,雲銘先走的,他再走的,本來工作上的事情也都不順,所以走得也幹淨利落。隻是在上海兩人那麽擔心家裏的人,但誰都沒提回來的事情,最終是眼前這個少年給他們打破了僵局。

先是打著廠裏的名義,後來時雲婆婆說了要他們留下的話,心在那一刻就圓滿了般,那一晚兩個都過而立之年的男人抱頭痛哭,這算是雲婆婆終於接受了他們嗎?

所以看著眼前這兩個嘰嘰喳喳正在說得不亦樂乎的少年,雲錦生打心裏祝福他們,祝福他們永遠的這麽神采飛揚不知這條路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