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KTV裏的曖昧

21號的晚上，寢室外麵下雪了，我們都在用手機記錄著進大學的第一場雪，透過布滿水汽的窗戶，雪在飄舞著屬於他的夜晚，雪能帶走我們的溫度，卻帶不走我們的激情，漫天雪花幻化出一張臉的輪廓，瓜子臉，微笑著，可以看到很不明顯的兩個酒窩，在望著林宇，從眼神裏他讀到了她的一種寂寞，一種孤芳自賞的落寞；一種情懷，用高牆堆砌的情感。林宇失神了，迷茫了。

同樣，這場大雪也下在了402寢室人的心裏，會是給曉曉早到的禮物，或是在預演著什麽。林欣依舊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的一顰一笑，瓜子臉，細長的眉毛自然地垂著，還有兩個不易察覺的酒窩，腦海裏如雪花般拚湊出一張臉，稚氣未脫，眼神如湖麵一樣平靜，在遠處的角落望著她，露出邪邪的笑。曉曉把頭耷拉在桌上，一邊攪著冒氣的奶茶，側著臉，看著林欣**的樣子，“如果有姐姐一半的美，他就會來追我了吧？”陳曉心裏暗想著。

一場突如其來的夜雪，不知擾亂了多少猶豫的心，也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預演了一場雪的Lang漫。

23號如期而至，晚上，一片雪都沒下，雖然離節日還有一天，但節日的氣氛已經被聖誕老人和聖誕樹烘托出來，這次林宇並沒有走前麵了，他正在為見到她們倆困擾，而前麵三個是有點迫不急待了，既然都和美女熟悉了，還有第二次一起吃飯的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我想沒有誰不知道吧，在穿過人滿為幻的曾經大廳，我們為5天前定下包廂的行為感到明智，進到包間，發現來的6個女生，4個認識，還有2個是新麵孔，個子矮點的應該是和我們一屆的，另一個的打扮就偏成熟，和林欣有點類同，但她給人的感覺更冷豔，還有一點孤傲，如果說非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冰美人，五官可以用精致來形容，雖然穿的衣服厚了點，但還是蓋不住那魔鬼的曲線，特別是手部，手指修長白熙，象剝了皮的筍尖，我們這樣肆無忌憚地掃視，讓她臉上有多了層冰.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林宇，你的手很漂亮，應該是談鋼琴的吧，”

“不知道有沒這榮幸握下這雙彈鋼琴的手”。林欣擔心地看著我和藍若水，若水抬起那雙有點冷的眸子直視我，很輕易地伸出了手，這時林欣才舒了口氣，在陳曉耳邊低語，占便宜都能有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以後和他在一起要小心點，這小子，在大學沒幾個月就猾頭啊。而陳曉聽到以後和在一起這些詞，臉就不由的一陣紅。在和美女完美握手後，他又爆出句厚臉皮的話。

我更期待你彈鋼琴的樣子。我做了個邀請她坐下的手式，這是我的室友，林宇搶先說到，不想在他們3個雞婆式的介紹上麵Lang費時間，不遠處投來她們4個支持的目光。

“我是林月，這位是我學姐，藍若水”其實叫藍若冰更合適，我暗想。

不出意外，林宇又坐在了陳曉邊上，心裏總有種不安，和她接觸的多了，越發現這個女孩子的好，可是在林宇腦海顯現的並不是她，難道是自己的花心，還是自己的猶豫不決，才變的現在這樣兩難的境地。在吃飯的時候，大家談論的最多的是，期末之後在安排一次聚會，看來我們倆個寢室的人注定會發生點什麽吧。

KTV就定在飯莊的對麵，當然論KTV的設施，這裏和市區的是沒法比的，畢竟這是是學生消費占主導。老板帶我們一群人到了包房，裏麵不大，但10個人卻剛好，最方便的就是零食可以外帶，買零食的膽子就自然就落在了我們寢室的3人身上，他們3個是依依不舍的出門，回頭還不忘朝我看，意思很明白了，為什麽就我可以坐著，而他們3個還要跑超市去。我朝他們三個翻翻白眼，誰讓我和她們更熟呢。

買零食的速度是空前的，就沒見到3個家夥早上起床有這麽快。帶來的東西是豐盛的，飲料就買了3種，可惜就沒奶茶，讓林宇很是失敗，估計買東西的時候，壓根沒把自己考慮在內。林月幹脆脫掉鞋子，盤坐在了沙發上，專注著液晶顯示那點歌，第一首是許茹芸的雲且留住。其實林宇不知道這歌名，隻是對這樣的旋律比較熟悉了，朝顯示器一看，丫丫的，簡直是個鐵杆粉絲，一連6首，在我們的強烈抗議下，林月唱了一首在水一方，還和藍若水合唱了淚海，誰說彈鋼琴的，唱歌就不行呢，今天算是讓我們見到了，藍若水的聲音更多的是種冷豔，而林月似乎和陳曉一樣，有種鄰家女孩的味道，林欣拉著曉曉的手去點歌，也許用拖更合適，林宇問身邊的老大“有沒點歌？”“點了，光輝歲月”。“啊！很好，很好啊。”“這3個家夥太狡猾了，3個合唱，壓力就小多了，在關鍵時刻，居然把我拋棄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林宇仰天長歎。

這應該是第一次，聽到她們倆位美女的聲音吧，之所以說第一次聽，從她們開始唱的時候，就感覺到和平時說話的不同，應該是完全顛覆了我對她們的認知，兩人的聲音同樣都很幹淨，沒有一絲的雜音，陳曉明顯因為緊張，聲音又點顫抖，而林欣的同樣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但又夾雜了點熱情，一點憂愁。一首候鳥之後，陳曉是絕對不敢回應我們眼神的，隻有林欣，撫開額頭上下垂的劉海，對著我們微笑，林月和若水是一臉的羨慕，合唱注重的是2個人的默契，很明顯，林欣和陳曉的默契遠超她們倆。之後就是3個男人的舞台，與其說是唱歌，不如說是賣弄，雖然沒有那麽好的默契，可經典注定了他的不尋常，哪怕本身唱歌的人資質不好，但也能給人一種振奮，激動，看來是3個家夥早有預謀，合謀算計林宇啊。林宇一陣氣絕。真有點內憂外患的感覺。

林宇點了一首JAY的安靜，不僅因為它的歌速慢，而且也符合自己的心態，更重要的是鋼琴伴奏的。看那3個表演完滿頭大汗，真想詛咒他們累趴下。

“隻剩下鋼琴陪我彈了一夜，－－－－－－”林宇讓自己全身心的放鬆，把心整個靜下。雖然自己在高一時候聽的，但那鋼琴的旋律，他一直都不曾忘記，這個短暫似乎成了自己的獨唱，坐到了中間茶幾的邊角上，背對著她們，慢慢的進入狀態，雖然唱的是很不怎麽樣，但林宇唱的是自己獨有的味道，同樣的安靜，自己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表達。

“牽著你陪著我，也隻是曾經”之後是很明顯的走調，不得不說，這是個失誤。而林欣及時在後麵附和著林宇，不至於跑調跑的太離譜，確實一個人唱那麽一首平靜的歌，是很容易出狀況的，之後就變成自己和林欣的合唱，和美女合唱，是林宇求之不得的事，而邊上3個拋棄自己的家夥，在邊上悔的腸子都青了，是他們創造了自己和林欣合唱的機會。

有美女的加入，讓林宇壓力頓減，手指也不安分的打起了節拍，3根手指隨著旋律，有節奏的撥打著，讓後麵觀看的藍若水看在了眼裏。

林欣也走到了茶幾邊，和林宇並肩而坐，此刻，她的眼神裏有種依戀，從她的眼裏也能看到她對安靜有另一種體會，也許她需要的是倆個人的安靜吧，林宇的腦海裏驚鴻一瞥。她還是有點保守，坐的離林宇有點距離。自己不時地側臉看她，她也會趁林宇不注意的時候回望，林宇的臉上出奇的沒有什麽變化，換作平時，一定紅了，而林欣的臉，此刻有點像陳曉的神態，有圈淡淡的紅暈，一副害羞的表情。唱著唱著，我們間的距離也在靠近，或許不止身體的距離。猛地，她的一雙如玉的手臂，繞過林宇的脖子，跨在了他的左肩上，林宇能清晰地聞到她如海風的發香，雖然隔了件衣服，還是能感到林欣肌膚的滑膩。此時坐在茶幾上的更像是對姐弟。男的稚氣未脫，女的風情萬種，豔麗動人，“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雖然在這句上停頓了會，我們都覺得這句話的曖昧性，但還是勇敢唱下去了。此刻的她，就是平靜湖麵上泛起的片片漣漪，有猶豫，有憧憬，有激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又在極力回避著，拒絕或者否認著某些事實。林宇鬼使神差般用手握住她搭在我肩上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算是表白嗎，或是一種表達真實感受的方式，林宇從她臉上讀到一絲驚愕，隨即臉就開始緋紅，我們一直都在合唱，沒有因為我們的小動作停下，再加上一群人都坐在我們背後，並不知道我們倆在眾目睽睽下還能做這樣的事，聽著我們自己感受到的安靜，隻是我們的姿勢非常的奇怪，但有說不上哪裏奇怪，這也是回寢室後，3個家夥和林宇反應的，讓他狂捏一把汗。

一曲之後，林宇又點了首歌，和林欣合唱。通過短暫的超距離溝通，一個眼神，她就領會了林宇的意思，臉上紅的太厲害了，近看一定會被發現的。用一首歌的時間，足夠化解她臉上的紅暈。

唱完之後，我們兩都送了口氣，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慶幸。

邊上的3個家夥是看傻了眼，也許能讓美女搭肩是天大的榮幸，而他們不知道，自己背著他們做了更驚豔的事，注定這是自己和林欣間的秘密，是無法讓旁人分享的。

若水又陸續點了幾首鋼琴曲，無一例外，都是些能讓人心情平靜的曲子，沒人去打擾現在的安靜，大家都在享受這份難得的氛圍。我們可以拒絕熱鬧，卻擋不住安靜的誘惑，就像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心底的記憶，那是克製不住，拒絕不了的，是一種情不自禁。我們依舊坐在陳曉邊上，雖然有點距離，但我們還是很滿足，距離產生美，也許說的就是這麽回事吧，林欣呆呆看著顯示屏，過了會才露出狡黠的笑，似乎在想著什麽，昏暗的燈光下，不時的會有兩雙眼神交織在一起。陳曉吧頭搭在林欣的肩上，溫柔的像小貓，這大概就是她最美的地方。

今晚林宇又一次失眠了，與床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