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高風險高利潤

“四號海洛因”是從嗎啡精煉出來的,經過乙酰化、鹽酸化,然後提純、增白,成為又輕又細的白色粉末。我這次趕到蘭州就是來接運這兩千克毒品的,要知道,別看區區兩千克,一旦運到上海,經過加皮子,馬上就可以膨脹出幾十倍的量來。所謂加皮子就是在海洛因中加入乳糖、滑石粉、可可粉等,目的是增加重量。

做毒品的風險確是無比巨大的,刑法關於對買賣毒品死刑的界定起步隻有五十克,也就是說理論上講隻要買賣毒品的數量在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處死刑。運輸毒品也是重罪,十年起步。

高風險伴隨著高利潤,一個帶毒的,隻要把毒品從蘭州帶到上海,每克最少可以賺三十塊錢,象我這次帶兩千克,運費就可以賺六萬。

我知道,在這條路線上,每天都有人在挺而走險,就是因為賺錢太容易、太快!一周一個來回,一個月跑四趟,運費可賺二十四萬,一年幹十個月,毛利二百四十萬就賺到手了,嗬嗬,比做什麽生意來的都快。

到了蘭州的當天晚上,我趁小青洗澡的時候和對方聯係好了,約在寧夏紅交接,利用寧夏紅的禮品盒包裝封閉的特點,將事先準備好的裝了海洛因的兩盒寧夏紅給了我,四瓶寧夏紅也就是兩公斤,正好四千克,所以小青拿看禮品盒的時候怎麽也想不到,裏麵根本不是酒,而是毒品。

在蘭州玩了兩天,我們買了蘭州到上海的火車軟臥車票,我們大搖大擺地從貴賓室上了車。我們的穿戴就象一對旅遊的戀人,沒有引起任何懷疑,要知道,蘭州火車站的安檢非常嚴格,稍有可疑就會被拉過去盤查,所以我刻意買了軟臥車票,相對安全。

其實,運貨拚的就是心理素質,小青完全不知情,她自然不會緊張,自己是老練的遊擊隊員了,更沒有問題,我們一路談笑風生,吃吃喝喝地就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新客站出站口,我看到幾個警察在查身份證。一個老警察站在出口中央,手不停地指向出站的人流,指到誰,誰就到一邊的警察那裏交身份證,有兩個女警拿著驗證機在掃描身份證號碼,如果是假的就會警報就會響。

上海是個典型的以衣貌取人的城市,我們倆個雖然穿著休閑裝,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名牌,結果,我們象沒事兒人兒一樣從警察麵前打打鬧鬧地走了過去。我注意到那個老警察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什麽地方有些不對?我腦子裏閃過一絲的緊張,太順利了這趟運貨,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也許是自己太多慮了。

出了新客站南廣場,我在出租車上給黃燕打了手機,運貨的規矩就是一旦貨到目的地,立馬就要脫手,交給下家,黃燕就是我的接貨人,她往下怎麽運作我就不用操心了。

“黃姐好!我是大軍,我們剛剛下車,現在去哪裏見你?”我說。

“到了就好,這樣,你們去九江路的沈記,我在樓上包房給你們接風!”黃燕告訴了我見麵的地點。

我向出租司機報了要去的地方,搖下車床,點了一支三五煙,心裏一下子踏實了許多。

在沈記的包房裏,我見到了老大的上海女人――黃燕。

黃燕是地道的上海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凸凹有致的身材,精雕細刻的五官,白皙細膩的皮膚,給人的感覺是高貴、精致、性感,然而又拒人千裏之外。聽二哥說,這個女人不尋常。能把老大拿下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大軍,給姐姐介紹介紹呦,這小姑娘長的老清爽哦!”黃燕一口上海普通話,那種讓男人骨頭酥的吳儂軟語。

我咽了一口唾液,“啊,黃姐,這就是和您提到過的嚴小青。”我又對小青說:“小青,這是黃姐,叫黃經理。”

“黃經理好!”小青站起來,誠惶誠恐地半彎腰對黃燕說。

黃燕的眼角向小青斜了一下,“好啦,叫我黃姐就好啦呀,坐下吧。”

“啊,黃姐好!這是我們在蘭州買的,專門為您買的。”小青從背包裏拿出那兩盒寧夏紅,擺到黃燕麵前的桌麵上。

“哈!”黃燕誇張地拍了一下手,“我最喜歡的寧夏紅,愛死人啦,謝謝你呀,小青!”

黃燕把兩盒寧夏紅放到桌下說:“好了,小青,你就在我這裏實習好啦,還有大軍也調到我這裏了,你們倆個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黃燕打了個電話:“哎,阿光,儂上來一下!”

不到兩分種一個叫阿光的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推門進來,看來他就等在附近。

“這是我的司機,阿光。”黃燕給我們介紹。

我們客氣地握手。

“阿光,你把這個先拿下去。”黃燕把兩盒寧夏紅交給了阿光,阿光什麽也沒說,就拿著東西走了出去。

“好啦,現在我們叫東西吃。小姐~”黃燕衝包房的門口喊了一聲。

我現在非常的輕鬆,因為我知道,任務完成了,而且是萬無一失。黃燕的酒量很好,我們喝了好多白酒,小青說不會喝酒,就要了如夢果汁,我們在沈記大吃了一頓。

黃燕給了小青一把鑰匙,“這是公司宿舍的鑰匙,就剩這一把了,回頭你給大軍再配一把。”

結了帳出來,黃燕的司機在等我們,這時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走路有些幌,黃燕幾乎是抱著我下的樓,我能感到黃燕綿綿軟軟的酥胸緊貼著我的胳膊,我想擺脫,卻無力推開她。

上了車,小青坐在司機旁,黃燕和我坐在後座,我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一股悠悠的香水味道,我更加暈了。

“看來你的酒量不行啊,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黃燕在我耳邊說。

迷迷蒙蒙中,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感到胯間一陣陣的酥麻,自己的分身正被一汪溫熱的泥濘包裹著,我不想睜開眼睛,任憑體內的岩漿火山爆般地噴射開來,從坐骨神經一直到後腦垂體的快感迅蔓延開來,我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