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禁忌之殿的隱秘

血色惡鬼忽然間紅光大盛,轉眼間便將青色惡鬼壓製得抬不起頭來,在失去了主人的指揮之後,青色光圈迅速的黯淡下來,開始緩慢的消失。

嗷!血色惡鬼忽然將逐漸縮小的青色惡鬼吞入口中,然後再次發出一聲猛烈的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這咆哮聲是如此的巨大而持久,以致於整棟堡主府在巨大的聲Lang中劇烈的搖晃了片刻,然後轟然一聲在夜色中倒塌,化成無數的磚瓦碎礫堆落下來。

成陽拉著花靈從廢墟裏跳出來,空著的右手還提著如同大蝦般的使者。

啪的一聲,依舊不停抽搐的使者被成陽重重擲在地上,此時夜色已經逐漸消褪,天色正在緩慢的轉明,使者一絲不掛,光滑白淨的身體上沾滿了泥土土屑,又是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蜷縮在地上,顯得無比的狼狽而又無比的屈辱。

“下賤的東西,你敢這樣對我?我禁忌之殿一定會用最殘酷的刑罰把你抽魂,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使者痛苦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成陽說道,盡管他想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造型來,但是那張扭曲的臉配合著滿臉的鼻涕淚水,使他看上去有種很生硬的錯位表情,讓人不禁覺得滑稽可笑。

成陽這一腳不但踢爆了他的**,而且力量直接灌入體內,將他的生機硬生生絞殺了絕大部分,然後強行禁錮住種子,讓他無法自行運用力量療傷,隨著鮮血正在從下體不停流出,使者感覺到生命力也在迅速的流逝,意識正在變得模糊起來。

但是相比身體上受到的重創,使者感覺到的更是無法忍受的屈辱和憤恨,什麽時候,高高在上的使者居然會象狗一樣趴在別人的腳下,喘息著等著一個在他看來是下賤人的少年決定命運,這讓使者那顆高傲的心幾乎象燒著了火一般的難受著,而**受傷部位的難堪更是讓這種屈辱雪上加霜到了極點。

這個少年幾乎打碎了他所有的尊嚴,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他踩在腳下,手段之毒辣,行動之快速,隻是在轉眼間便已完成,使者甚至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場荒誕不經的夢,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和心裏的痛苦一刻不停的提醒他,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

“我實在想不明白。”成陽緩緩的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你現在這個熊樣,還有什麽底牌威脅我呢?就算是禁忌之殿給你做主,你也早已經被我穿在了木樁上,你們不是很喜歡把人穿在木樁上嗎?如今自己也嚐嚐這個滋味,會不會覺得很爽?嗯?”

使者流露出微微恐懼的眼神,語氣卻依舊強硬:“你知道禁忌之殿的厲害就好,有種你別折磨我,一刀把老子殺了,你敢嗎?你還不是想拿我來要挾禁忌之殿!”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成陽冷笑道,鞋底輕輕的在使者的臉上蹭來蹭去,將英俊的小生臉蛋當成了鞋墊子,“你想得倒是不錯,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在你靈魂裏種著禁製,即便我殺了你,你的魂魄也可以順著禁製通道回到禁製之殿選擇重生?我豈能讓你如願?”

使者的臉被他當成了擦鞋的墊布,爛泥的味道糊住口鼻,氣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但是聽見成陽說出最後一句話,登時渾身一個激靈,所有的憤怒頓時化成烏有,恐懼的喊道:“你怎麽會知道的?”

成陽冷笑道:“我不但知道這個,而且還知道你可以利用秘術和禁忌之殿進行超距聯係,剛剛你不是已經向禁忌之殿發出了求救訊息了嗎?不過可惜的是,訊息已經被我截下來。”

使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牙齒不停的打顫,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成陽的掌握之中,這少年在囂張強勢的外表下,擁有的是顆洞察一切的心。

“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使者終於開始全線崩潰,身為三階強者的他竟然痛哭起來,口氣軟弱的哀求道,哪裏還有半分高貴的使者模樣。

花靈看著猶如狗一般搖尾乞憐的使者,心裏忽然有種無名的憂惘,長期以來,九堡一直處在禁忌之殿的強大和高壓統治下,在使者們隨心所欲的命令下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甚至在麻木中已經習慣了比奴隸還要悲慘的命運,從某種意義上,禁忌之殿就是拴在他們身上的命運,不可違抗也違抗不了。

可是僅僅隻是幾天時間,隨著成陽的到來,少女終於看到禁忌之殿使者的另一麵,原來這些高高在上掌控九堡生死大權的強大人物也不過如此,同樣可悲而且醜陋,甚至還不如普通的士兵有骨氣,那些靠著強權創造的神話和恐懼頃刻間在少女心裏煙消雲散,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湧上心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是他改變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看著成陽淡淡的眼神和瘦削的身影,花靈忽然有種從心裏生出的深深歡喜,在這一刻,少女忽然敏感的意識到,自己這一世能夠遇上成陽,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她一定好好的把握住這個神奇的少年。

幸而,遇見成陽的時候,是自己最美麗的時候,花靈默默的心想,看著成陽的眼神不自禁帶著傾心的異樣神彩,紅潤的小嘴終於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把你所知道的有關禁忌之殿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就不殺你。”成陽把腳從使者的臉上拿開,冷冷的說道。

使者如蒙大赦,忍著鑽心的疼痛艱難的從地上掙紮起來,一邊向成陽重重的磕著頭,一邊含糊不清的叩謝成陽的大恩大德。

此時天色已經轉明,堡主府正處在洛水堡最中心的區域,清晨時分,城堡裏的居民紛紛出現在街頭,看著倒塌的堡主府都是大吃一驚,再看到一個肮髒的男子跪在成陽和花靈腳下時,都不禁圍上來看著熱鬧,對著使者戳戳點點議論紛紛。

高貴的使者何曾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由得滿麵羞慚,就差把腦袋塞到了雙腿之間,隻是他現在再不敢露出強硬之色,把無比的痛恨深深隱藏在心底,隻盼能搪塞過這個少年,禁忌之殿遲早會發現他的異樣,隻要其他使者出麵,那麽就是自己報複的來臨時刻,到時整座洛水堡,都要雞犬不留!

成陽皺了皺眉頭,剛才做得是有點過火了,雖然是把這個使者折辱得崩潰,但是堡主府也成了廢墟,而且在大街鬧市之中,倒也不方便聽取他的供詞,於是低聲跟花靈說了幾句。

成陽並不知道此刻在少女心裏,他已經占據了極為重要的位置。花靈自然對他的話毫無異議,連連點頭,隨後少女點開隨身攜帶的煙花軍令,傳訊昨日剛剛歸屬自己統領的軍隊過來。

片刻過後,一支小隊士兵急匆匆的趕來,花靈吩咐了幾句,士兵們頓時大吃一驚,無比震撼的看著跪在地上渾身肮髒不堪的使者,實是難以相信這就是平日裏天顏難得一見的高貴使者,此刻使者跪在地上,下身血肉模糊,頭發散亂混著泥土,那副垂肉喪氣的模樣,簡直比街邊要飯的還要不如。

很快,士兵們就找到一處空置的府邸作為臨時的堡主府,同時把被禁錮的使者拘押在臨時府邸的地下室裏麵,這地下室平時就是作為審訊犯人所用,倒是正好安置高貴的使者大人。

幾個時辰過後,成陽走出臨時府邸的地下室,回到花靈親自為他準備的房間裏。使者已經崩潰,便自動把所知道的關於禁忌之殿的事情交代出來,有成陽強大的靈識檢測意識波動,他也不可能說謊,事實上,成陽完全可以強行抽取他的記憶,但是這種做法太過霸道,而且會破壞使者靈魂裏隱藏的禁製。

那禁製隻是一個小小的節點,不過居然能鎖住靈魂,而且讓使者死後靈魂按照既定軌跡到指定的地方重生,這可是有點意思了,事關靈魂的極高層麵,成陽也不禁感到有些興趣。

不過除了其他使者的姓名身份和實力之外,這使者對禁忌之殿的來源目的和作用一概不知,甚至對禁忌之殿由誰做主也不清楚,隻知道有三位神秘的長老把持,而事關長老的一切依然隻是個謎團。

這樣一來,成陽不但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反而更顯出禁忌之殿的神秘,而且使者出入禁忌之殿都是乘用小型傳送陣,於是也不知道禁忌之殿的確切方位,看來這些使者雖然威風強勢,但是在禁忌之殿裏也不過是些小蝦米,根本擺不上台麵的存在,成陽心想著。

如果要確定禁忌之殿的位置,那麽就必須把九堡的地圖都拿到手才行,現在穿雲和洛水二堡都已經在掌控之中,還剩下其他七座城堡。如果湊夠了九張地圖,那麽就可以確定禁忌之殿的位置,成陽思索著暗暗點頭,他的直覺應該是沒錯的,鳳翎門的信息一定可以從禁忌之殿找到。

所以不論怎樣,都必須要先把九堡的地圖拿到手裏!

吱呀一聲,門忽然開了,成陽扭頭向門口望去,頓時眼睛一亮。

花靈一身盛裝,款款的走進來,在明亮的房間裏,美麗的少女猶如一幅絕美難言的畫卷,毫無瑕疵的傾城麵孔正深深的看著他,一時間人比花嬌,肌膚賽雪,在金色的陽光下晶瑩如玉,無與倫比的瑰麗動人。